第二百四十五章 暴力真相

  “知道就說，別吞吞吐吐磨磨唧唧的。”


  張啟武也不餓了，為了防止秦鬆真的帶著他去吃骨頭湯，他先行一步把秦鬆拉到了審訊室裏，秦鬆沒意識到他現在在轉移話題，反而是看著麵前的李小虎：“你究竟知道些什麽。”


  李小虎吭哧癟肚的，喝下了一整杯茶水之後，看著秦鬆。


  “警察同誌，您看網上的那個名單了嗎？”


  秦鬆拿出手機，找到方才的那三十幾個人的名單。


  “這個？”


  “對！就是這個，這個剛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到了，當時我看見我師父的名字下麵的這個劉芸芸，立馬就感覺我得救她！”


  “等等，你認識劉芸芸？”


  說到這，李小虎又是支支吾吾的：“嗯……我坦白一件事情，你們別抓我進監獄行嗎？”


  秦鬆跟張啟武對視了一眼：“說吧。”這得看他坦白的是什麽。


  這李小虎開口解釋道：“實際上，劉芸芸是宋雨光的女朋友，他們倆高中的時候就認識了……然後，我一直喜歡我師娘……看那個名單上麵有她，就想保護她，把她今天早上約出來，準備二十四小時保護呢，結果……沒想到……”


  李小虎一直覺得是自己害死了劉芸芸，所以這一天都魂不守舍的，甚至還覺得自己是殺人犯的共犯。


  秦鬆擺擺手，轉而：“他們倆高中就認識了，那麽跟你說過些什麽嗎？”


  “對了，我忘了跟您說，這接下來的，就是我師父有一天喝多了跟我講的。


  說他曾經逼死過人，當時我以為是嚇唬我，讓我別跟他搶師娘，沒想到是真的。”


  秦鬆看著麵前這個半大小子動不動就師娘師娘的，眉毛一皺，繼續：“你知道具體的嗎？”


  “具體的……嗯……我師父說的那個人就是肖揚。


  他說，本來這個叫肖揚的人一開始不是大家欺負的對象，大家欺負的人那是另有其人，肖揚最初還是一個好學生，為人老實，也看不見他跟什麽人打鬧，安安靜靜的，不少小姑娘喜歡他。


  有一次這個肖揚看見我師父還有他的大哥，就是那個叫孫權的，在學校裏麵欺負先他一步的那個人，他直接就給孫權他們告老師了。”


  “等等。”


  秦鬆覺得不對勁：“怎麽還有孫權呢？他不是沒有上過高中嗎?”


  “哦，我說的是他們初中的時候，好像是從剛上初三開始。”


  秦鬆了然，怪不得當時他考察的時候，並沒有聽說肖揚所在的高中有什麽和肖揚一樣被欺負的人，原來他這是陳年舊恨蔓延到了高中。


  敏銳的第六感告訴秦鬆，這件事情應該跟那被欺負的人有關。


  “你繼續說。”


  “因為孫權這個人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學校裏麵觸犯規章條例，學校裏的老師也煩死他了，索性直接給他開除學籍。開除了以後他就不準備再上學了，開始混社會，在學校裏麵的這些人把一切全都歸咎給了肖揚。


  孫權在學校外麵帶著自己的小混混們圍追堵截他，我師父宋雨光還有孫權的女朋友李淼則是在學校裏麵帶著一群人對肖揚實行校園暴力。


  宋雨光手機裏麵還有一張照片，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


  我第一眼看見的時候，就覺得是非常漂亮的女人，可是宋雨光跟我說，那個人就是肖揚。


  有一次他們看見肖揚幫一個男同學拿東西，就開玩笑說肖揚有男朋友了，還說肖揚實際上是一個女人，當時肖揚的膚色很白，瘦瘦弱弱的，照片你們也能看出來，長得也還可以，那些人就說要脫了肖揚的褲子看看他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現在的小孩兒怎麽都這麽惡臭？”


  張啟武聽不下去了，站起來準備點根煙，秦鬆拍了拍他的後背讓他舒緩舒緩，然後示意李小虎繼續說下去。


  李小虎頓了一會兒，然後：“這張照片就是他們當時拍下來的，我師父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目的，可能是心裏真的覺得他還挺漂亮的吧？也可能就仿佛是收集戰利品一般，留存到了現在。


  他們將肖揚帶到了學校的器材室裏麵，衣服是李淼偷偷拿進來的，那條紅裙子，好像是她媽媽的衣服。


  他們把肖揚的衣服全都扒光，然後又給他換上了這條裙子，給他化了妝。


  其中不乏當時說過喜歡他，但是被他拒絕了的女孩們。”


  人們以為法不責眾，現在死神開始按照名單上麵的順序，收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