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端倪

  “我不知道。”


  梁成禮反駁道。


  “不知道？那你手裏麵的這個東西是什麽？”


  “汗水罷了。天熱，流汗了。”


  “確實。”


  秦鬆被這句話給說笑了：“人在緊張還有天熱的時候，確實會流汗，但是這手指的縫隙當中會出汗，虎口可不會出汗啊。”


  秦鬆皺著眉頭：“殺了這麽多人，還在我的麵前裝無辜，是吧？下一個目標是誰？是我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這個梁成禮還是一個態度，同樣的一個態度，不承認，也不接受。


  甚至，他的眼睛裏麵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後悔的含義，他無所謂，他對一切都無所謂。


  “說出來，說出來你為什麽這樣做，我想幫你，我想幫你你知道嗎？”


  秦鬆的這句話，有半分是為了談話的時候，所使用的技巧，有半分，是說的是真的。


  梁成禮直接就笑了，笑出了聲音。


  “嗬嗬。”


  笑的非常輕蔑，同時帶著鄙視的意味。


  秦鬆本來以為這個人是在笑自己，但是很快他就看出來了，這人笑的不是自己，是在笑他，在笑梁成禮。


  在笑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竟然變成了一隻怪物，一個披著人皮的殺人機器。


  他直接就坦白了。


  “全都是我殺的，可以了嗎？全都是我殺的，這個答案你喜歡嗎？”


  秦鬆控製不住自己，直接一拳就揮到了梁成禮的臉上：“你做什麽！”


  這力道實在是太大了，讓梁成禮直接就跌到到了一旁，整個人全都跪倒了地上，他覺得自己的嘴角有點兒疼，伸手去摸了摸，流血了，但……不是自己的血。


  他的嘴角並沒有破。


  他抬頭看向秦鬆，原來秦鬆方才太激動了，碰碎了這個酒杯，就被碎到了桌子上，也給秦鬆的手畫出來了一個口子。


  “你的手流血了。”


  梁成禮說道。


  “你難道不知道殺人償命這個道理嗎！”秦鬆一把就給這個梁成禮的領子抓住了，然後自己的鮮血從梁成禮的脖子上麵緩緩直接就落到了地上。


  “我問你呢！不知道殺人償命的這個道理嗎？”


  一個見到巷子裏麵的不正義之事會直接挺身而出的人，怎麽會這麽傻？

  秦鬆弄不明白，這個人若是走正經的路，那肯定會成為良好市民啊！

  “那個熱心腸的人去哪了！你這個人渾身都是正義感！能讓你找到好的退路的方法多了去了！你為什麽要這樣？你說話啊！”


  秦鬆的情緒有點兒激動，身邊的人都不知道應該不應該上來。


  畢竟，現在抓著梁成禮領口的，是秦鬆。


  秦鬆大聲的吼著，仿佛此刻他在說話的，不是梁成禮，而是他的一個朋友，一個兄弟，一個認識多年了的老友一樣。


  話裏麵，帶著悲傷，帶著氣憤。


  梁成禮突然又是微微一笑笑出來了聲音。


  “你笑什麽！”


  秦鬆看著這個人，很是生氣，尤其是他都不回答自己的問題，他的腦海之中出現了一個比較危險的想法。


  他想要將這個人狠狠撕碎，將他的胸膛破開，看看這個人的心，到底是不是一個石頭做的，是不是心肝脾肺腎全都發爛發臭，變成了爬滿了蛆蟲的爛肉！


  秦鬆手上的血已經將梁成禮的衣服給浸染濕了，梁成禮抬頭看著秦鬆：“真是難為情啊，你，原來是在演戲。”


  秦鬆沒說話，梁成禮繼續道：“原來你在演戲，我還以為，你真的變成了一個壞警察呢，看到你這樣，我也就安心了。”


  秦鬆竟然覺得梁成禮有一絲絲的解脫？這個口吻，似乎是帶著必死的決心一樣。


  “我就說嘛，你這個人，不可能會做出脫離我控製的。”


  “你究竟在說什麽！”


  秦鬆不承認，這個梁成禮朝著秦鬆的腦門就衝了過去，兩個人的腦門碰撞到了一起，梁成禮的眼睛和秦鬆的眼睛緊緊實實的貼到了一起。


  “我說什麽，你能聽得懂的。別裝傻，秦鬆警官，你我都是聰明人，我今天中了你的計，上了你的套，確實是我心急了，因為我想要讓我的那些粉絲們，我的教徒們全都扭轉過來，將自己的這個思想全都轉移過來，不過現在看來，可能做不到了。”


  “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還要我說的更明白一點兒嗎？”


  梁成禮朝著秦鬆露出來了一個恐怖至極的，想要將他吞吃入腹的笑容。


  “我要讓你閉嘴，永遠的閉嘴，這樣，我既是殺了一個惡疾警察，又洗清了自己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