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調查結束範圍縮小
大約又開了半個鍾頭時間的車,我來到了紙條上的第二個人的家庭住址附近。
此人名叫勾望窖,對於此人我的印象並不深刻,隻是記得……好像是有一個姓勾的人曾被程峰審訊了好長一會兒。
我記得那個人是特別的配合我們的審訊工作,但也是特別的廢話連篇。
此人滑頭的很,表麵功夫也做得相當到位。問什麽都說不知道,然後打著岔地說又想起來別的事情了;等你問他別的事情的時候,他又開始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腦海中想著此人的相關狀態,我也跟隨著自己的腳步上了樓梯。樓道當中一股股垃圾的惡臭味,充斥在我的周身;假使我稍微深吸一口氣,就能感覺到自己會被這不是“毒氣”的毒氣所迷暈。
這些氣味就像氫氣球裏邊的氫氣一樣。隻要你給這氣球一點點空隙,那氫氣便會瘋了似的衝出氣球本身,朝著外麵肆意妄為的散發著屬於自己的氣體氣息。
我盡可能的加快腳步,擺脫著樓梯旁的臭味熏天,不一會就走到了我的目的地——七樓。
咚咚咚——咚咚咚——我敲著門,並沒有開口問裏邊是否有人。
因為我不想張嘴,我不想給那些氣味,製造更多能鑽進我身體裏的機會。
可是敲了半天門的我,卻始終都是一無所獲……敲著敲著,我都把隔壁的人給吵了出來。
“小夥子,你找誰啊?”一個老大娘打開了自己的房門,走了出來問道。
“嗯?哦!大娘,住在這戶人家裏的人呢?”
老大娘仿佛是因為年邁,所以擔心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我的話語一樣,於是又確定了一下我之前的問話,向我問道:“人?小夥子你說這戶人家?”
“對啊!”我用力地點了點頭。
“這戶人家早就不住在這裏了!到底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大娘,麻煩您告訴我住在這家裏的人是不是姓勾,叫勾望窖?”我移步到大娘身邊,語氣平緩的問道。
可是老大娘卻在這個時候就跟個孩子似的,朝我笑著說道:“哈哈,小夥子,你範什麽傻呢?”
“嗯?怎麽了,大娘?有什麽問題嗎?”我提高著自己每一次說話的分貝,生怕對麵的大娘聽不到我的話。
“狗哪有不會叫的啊?還狗忘叫!哈哈……”
我一聽,這……好吧!還真是這樣,勾望窖!狗忘叫!這……這人的名字怎麽起的這麽奇葩……
搖著頭不再感慨這一人一種聽法的狀態,我又出聲問道:“大娘,這戶人家常年不在家嗎?”
“不知道!反正我一般除了買菜都在家,也沒見這戶人啥時候回來過。嗯……說起來,好像你是近一年來,為數不多的人在找他。”
“為數不多?那……大娘,你是說除了我之外,還有人找他?”我頓時著急的向老大娘確認著。
“有啊!我記得……今天淩晨的時候……嗯!就是淩晨的時候,他不知從哪回來了。後來我在家裏就聽著走廊這邊,有兩個人在說話。但是太晚了,我一個老太太也不敢出屋。”
“那你能確定這兩個人之中有一個人是住在這家的人嗎?”
“應該是吧!我記得我都聽見開門的聲音了,如果不是住在這裏的人,又怎麽能把房門打開呢?”老大娘一邊說著話,一邊看著勾望窖家的門口處。
我注意著老大娘的表情,結合著她的眼神中傳遞給我的信息——從心理學的角度上分析,這個老大娘並沒有說謊。
於是我又問道:“那你聽到他們在說什麽嗎?”
“他們好像說什麽……一個純正的什麽純的凶獸好像。”
“什麽?凶獸?不是……大娘什麽凶獸?”我嘴角抽搐,屬實很難理解老大娘的話。
“說什麽凶獸不是你,凶獸就什麽純什麽的!也不是說的什麽純種凶獸?哎呀,年紀大了,腦袋不中用咯……”
本來我還有點思路,被大娘這麽一說——我現在簡直是瘋了……
“行了,大娘!時間不早了,您早點休息吧!”說完,我也不想在這裏再多呆一刻了,於是就下了樓朝著我的車上走去。
坐在車裏的我,想著之前與大娘的談話。我越想越摸不著頭腦,越想越著急,越著急越壓抑……就這樣蝴蝶效應的死循環著……
百般壓抑無奈的我,坐在車裏不由得大喊著:“啊——啊——”
就在這時,戚皓楓的聲音突然出現:“你叫喚啥?”
我正在現實世界大喊著,突然聽見精神世界裏的前世說著什麽話,我沒好氣地說道:“我啥時候叫你了?你有病吧?”
“嗯?什麽?”戚皓楓也蒙圈了。
“什麽什麽?我剛剛沒叫你!”我也被我的前世所說的話給整的摸不著頭腦了……
“我靠!我啥時候說你叫我了?我說你叫喚啥!不是說你叫我啥!你……許惟臻,你他媽的腦子進水了吧?怎麽?老太太耳朵不好使的狀態還帶傳染的?”
“哦!我……我聽錯了!你說我叫喚啥啊!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你說我叫你啥呢!”
我前世那爆著粗口的脾氣又開始了,我不好意思的解釋著我剛才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
“唉……我他媽的遇見你真是夠夠的了……傻屌,臥槽!”
“嗯?不是!你說啥?”我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麽,緊忙問著我的前世。
“我誇你是傻屌呢!”前世不正經的跟我說道。
“不是,不是這句,是前一句!”
“前一句?什麽前一句?”
“你上一句說的是什麽?什麽老太太傳染的?”我不依不饒的繼續問著戚皓楓。
“啊!我說老太太耳朵不好使的狀態還帶傳染!”
“對!就是這一句!沒錯!對,太好了!就是這個!戚皓楓,幹得漂亮,你又提醒了我!”我開心的馬上就要在車裏跳起來了。
而我的前世這個時候更是滿腦子的不理解,趕快說道:“臥槽……不是,許惟臻你怎麽了?你別因為我罵你幾句真就傻了吧……”
“傻你妹!你想想啊!既然老大娘的耳朵經常聽錯話!能把我說的人名勾望窖,聽成狗忘叫。那……怎麽就不能把別人的談話聽錯呢?”
“什麽意思?”戚皓楓語氣嚴肅,很正經的向我問道。
“你想啊!老大娘說聽到走廊裏的人說的是——凶獸不是你,凶獸就什麽純什麽的!那……如果是老大娘聽錯了呢?”
“怎麽聽錯?”
“戚皓楓,你說……如果凶獸不是凶獸而是凶手呢?如果什麽純正地純不是純正,而是淳,薛恒淳的淳呢?”我語氣緩慢,生怕我的話會把我的前世也給繞蒙。
忽然,我的前世恍然大悟,急忙說道:“哦!你的意思是說……那個老太太聽到的話,其實並不是那兩個人真正說的話。
而那兩個人真正說的話,可能就是——凶手不是你,凶手就是薛恒淳!對不對?”
“對!沒錯!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快,回局裏!咱們慈善拍賣會的案子或許可以結案了!”我一邊說著話,一邊發動了汽車。
而精神世界裏卻傳來了戚皓楓的這麽一句話:“哼!什麽咱們!那是你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