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分屍案件線索浮現
“怎麽樣?惟臻,有什麽發現嗎?”戚皓楓興趣十足的在我的精神世界裏問道。好像我對黑夜的恐懼與他正恰恰相反。
如果說我是一隻怕黑的小鳥,那麽戚皓楓給我的感覺好像就是……好像就是喜歡黑夜的蝙蝠。
我聲音略帶顫抖,壓低著嗓音,快速的將心聲裏的話說出了聲音,借此壯著膽子:“沒有!客廳……除了散落的垃圾一無所獲。”
“那臥室呢?”戚皓楓給我提著醒,在我精神世界裏特別坦然的問著。
“我去看看。”我一邊說著話,一邊躡手躡腳的離開了勾望窖家中的客廳,朝著他家的臥室走去。
可是在他家中的臥室檢查了好半天,就連地板縫我都扣了半天,卻依舊毫無進展……
“難道說我的推斷是錯誤的?難不成勾望窖沒有被遇害?那他又躲到了哪裏呢?”我回到了客廳,在心裏納悶的說著話,視線也移向了客廳那裏堆滿了垃圾的地方。
不知為何,借著月光的皎潔,我總發現那堆垃圾,和客廳裏散落著的垃圾,都變得古怪又離奇。
“不對!”我拿著手機,借著手電筒功能的亮光,緊忙照著客廳的地麵,然後趕快又說道:“戚皓楓,快!你看這地麵!”
戚皓楓通過我的眼睛,看到外界事物後在視網膜所呈現出的景象,了解到了我看到的東西,依舊摸不著頭腦的問道:“怎麽了?”
我迫不及待的,急忙接著說出了聲音:“你沒發現這客廳的垃圾雜亂無章,可是……客廳的地麵卻幹淨的,好似不久前剛被打掃過一樣!
而將地麵和垃圾一起看在眼裏,好像這垃圾之所以這麽亂,更像是有意被打亂的一樣。”
我急忙蹲了下來,左手的食指摸了一下地板。地板上的灰塵居然並沒有多少,然而就在我蹲下來的時候,我卻能聞到這些垃圾之中滲透出來的血腥味。
我趕緊放下右手中的手機,急忙拿起一個被黑色塑料袋包裹著的垃圾,準備打開……
當我用力地撕開一層塑料袋,卻發現還有一層;然後我撕開這一層,卻發現又有一層……
我麻利地撕著,終於將這被三層黑色塑料袋所包裹著的垃圾,全部撕扯出來。而就在這時,出現在我眼前的東西居然是……一隻手!一隻漏出皚皚白骨的人類左手。
“啊——”我嚇了一跳,急忙將手中的東西丟到了好遠。忽然,這個時候,褐色塑料袋裏卻散落出了,好多黑色粉末狀的東西……
“怎麽了?這……這裏怎麽會有人的手?惟臻,難不成這些垃圾袋裏邊包裹的東西……都是被凶手分屍過的死者——勾望窖?”
“對!呼~很有可能!”我一邊深呼吸,穩住自己的情緒;一邊又嚐試著再開幾個被黑塑料袋,所包裹著的類似垃圾的物體……
“可這粉末狀的東西又是什麽?”戚皓楓也是吃驚不已,我從他的聲音中明顯的聽出了一絲不安。
撕拉一聲,我又打開了一個——這次的居然是一塊類似肝髒的東西……而那黑色的粉末狀物品依舊存在。
我拿起黑色的粉末狀物品,用鼻子很仔細地聞了聞:“這粉末應該是活性炭的粉末。目的就是吸收異味,防止過幾天之後屍體會腐爛,散發出惡臭。
不過……我們剛進來之所以沒有聞到血腥味,或許也是因為屋子裏本身的垃圾味道過於濃鬱,而且……活性炭的粉末也吸收了大部分的血腥味。”
“所以你在蹲下來靠近地板,靠近垃圾堆的時候才能聞到,對嗎?”戚皓楓也不是個笨蛋,我解釋過的話他也理解的非常好。
“對!我現在就給局長打電話,讓她立馬帶人趕過來。或許……這慈善拍賣會的案件,並沒有表麵的那麽簡單!”
後麵的事情,我想就不用再過多介紹了。沒錯!被分屍的死者正是勾望窖,至於是誰殺的他,殺他的凶手和慈善拍賣會的凶手又到底是不是一個人,我還不得而知。
處理好勾望窖的屍體後,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又是一夜未睡、很是疲憊的我,卻沒有一絲的困意。
“許惟臻,你去休息一下吧!”辦公桌前,相汐涵局長走到了我的身邊,看著雙眼布滿血絲的我,略帶心疼亦或是可憐我的語氣,衝著我開口說道。
“相局,我不用休息!我想現在就去看守所的審訊室。”
“去審訊室?你……你要去審訊薛恒淳?”局長看著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對!”
“你不休息一會?案子現在從一個變成了兩個,你這麽心急會累壞身子的。”
“休息?局長,我的職責就是破案。我一定會依靠著自己的實力,找出真正屬於自己的推理。”
說完了話,我就急忙起身,然後在女局長一臉目瞪口呆中走了出去,離開了辦公室。
事後我才知道,原來我一個普通的小刑警,又怎麽能有權利隨便審訊某一個犯罪嫌疑人呢?但是我這次卻一路綠燈,沒有受到任何的幹預。
原來……我走之後,相汐涵曾經給其他同事下過命令,通知了局裏所有幹事往下傳達——“許惟臻要做什麽,你們都全力配合,不必幹預,出了什麽事情我會親自負責。”
……
當我再次來到了看守所,去了的審訊室讓人把薛恒淳帶過來的時候。
我依舊開門見山的就隻問了一個問題——“是誰讓你在某個固定的時間,去安裝吊燈的?或者說,你安裝吊燈時的甲方監督人是誰?”
“你們有完沒完,天天審訊我,我要請律師告你們非法拘留。”薛恒淳對我的問題閉口不談,卻說著自己好像有多委屈的話語……
我一看此人似乎有些不配合,那我一直糾結這個問題的審訊,便也沒什麽意義了。這種審訊嫌犯的思維,還是我從程峰那裏學到的。
於是我換了個話題和他說道:“你知道你手下的,有個叫勾望窖的員工嗎?”
“警官,我想回家!我是無辜的,我什麽都不知道,放了我行嗎?”
既然他對我的話不理不睬,那我自然也沒必要理睬他的話,於是我就接著繼續說道:
“勾望窖已經死了!或許是因為勾望窖知道了什麽,結果才惹火燒身的。你如果現在要出去,那麽很有可能你就是下一個勾望窖。”
“什麽?勾望窖他……他死了?什麽時候的事?”
“法醫診斷勾望窖的死亡時間,大約就是在我們警方審訊完他,放他回家後兩到三個小時之內。”
“什麽……但是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又怎麽會成為勾望窖呢?誰能殺我?”
“你以為你什麽都不知道,但是凶手不一定就會這麽認為。或許你所說的你什麽都不知道,隻不過是你還沒意識到罷了。”
我一邊說著話,一邊注意著薛恒淳的神態舉止,見他有些恐慌,我便又說道:
“你的嫌疑已經不存在了,但是之所以把你還留在局裏。其實是因為我們要保護你,擔心你出去會步入勾望窖的後塵。”
“你什麽意思?”
“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我們警局的地方。如果你想早點出去,那你就好好配合我,隻有這樣我才能最快的抓到真正的凶手,而你也可以無後顧之憂的重獲自由!”
“好,你要知道什麽?我告訴你就是了!”薛恒淳端正了自己的坐姿,然後抬頭看著我,不再懶散著癱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了。
“就一個問題,誰讓你安吊燈的?”
“吳山祠的貼身保鏢——蔡琛銘!”薛恒淳想都沒想就直接開口說道,這倒是讓我有了一點懷疑。
我眯著眼睛,打量著薛恒淳問道:“你怎麽對他記憶這麽深刻?都不用回憶一下就能直接想起來?”
“因為他的體型與一般人不同,而且他的臉上的一個特點,讓看過他的人基本上都不容易忘記他!”
“說下去!”我回應著他的話,表示我正在聽,讓他也別再拐彎抹角直言就好。
“那個貼身保鏢個子高、皮膚黑、最重要的是……他臉上還有一道疤痕!”
“什麽?是他?”我腦海中頓時就浮現出了一個人的影像——當初在慈善拍賣大廳,曾突然出現過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