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循序漸進戳中關鍵
相汐涵的話說完了，馬尚呆呆的開始無言，近距離看著他的臉，馬尚早已沒了囂張的氣焰。
見狀，我重新回到座位上，而馬尚卻不再閉眼，開始表情嚴肅地望著我跟相汐涵。
片刻過後，馬尚開了口：“既然你們都有了我的犯罪證據，那也沒必要審訊我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我們警方辦案，向來都不會草率。審訊你，這是辦案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你隻能配合、也必須配合。”相汐涵義正言辭地說著話，這是對於審訊馬尚的解答，也是向他表明我們警方的做事章法。
本以為馬尚會因此有感而發，訴說著自己對警方的評價，豈不知他卻用著反問的對話來回應相汐涵的表達：
“配合？警官，哦~不對，你是局長對吧？女局長，我現在就好好問問你，配合你們警方的審訊我有什麽好處嗎？
我的犯罪事實你們已經知曉，而我的販du數量早已夠判我死刑了。怎麽？我配合你們的審訊，你們還能把我放了不成？”
“放了你是肯定不可能的。不過……你既然問我配合審訊有什麽好處，那我就先問問你——你不配合我們的審訊就有好處了嗎？”
“沒有啊！我不配合你們的審訊工作，對我來說是沒什麽好處！隻是……哈哈~我的不配合，對於你們而言應該是有壞處的吧？
是不是會增加你們的破案難度，還會讓你們沒有審訊口供？哈哈，哈哈……這樣我會很開心，對我而言也就不失為是一種好處了。”
馬尚的話搭配上他言語之中的壞笑嘴臉，讓坐著的我真想站起來給他一巴掌。
可我知道暴力審訊是不對的，這種想法我必須扼殺，哪怕此刻的自己如坐針氈難以心平氣和。
轉頭看看相汐涵，這時身為局長的她也是滿臉憤怒。對比剛才一臉嚴肅的表情，現在的她已經變得眉頭緊鎖，水汪汪的大眼睛裏麵像是著了火，一直盯著對麵的馬尚。
馬尚察覺到了我們的情緒變化，開始得意洋洋的似笑非笑了起來，或許這是他的一種計策——故意想要激怒我們這些審訊人員。
我深吐一口氣，想讓自己變得冷靜，豈不知此時的女局長也在做著深呼吸。
她為了調整情緒上的變化，正開始用深呼吸來緩解當下的憤怒，胸前的兩隻大白兔也借由呼吸的增幅而前後浮動。
一時之間，我竟然感覺自己身處於叢林之中，除了鳥語花香，還有著白兔的“芬芳”，那是柔軟的棉花糖……
用力搖搖頭，告別這種分心的遐想，我盯住馬尚開口道：“看看我背後的牆上貼的那句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這句話你應該知道吧？你也應該能完全理解得了吧？還需要我跟你解釋什麽嗎？”
“嗬嗬~不需要啊！我一直都知道，怎麽了？我不想坦白你能把我怎樣啊？千金難買我樂意，我就是不配合你們警方做調查，你們能拿我怎麽樣啊？”
“不能把你怎麽樣，但我現在想對你說的是另一句話——“人過留名，雁過留聲。”
馬尚，難道你就想一直給自己留下惡貫滿盈的稱號嗎？你就不願意改變一下自己的處事風格？”
“處事風格？惡貫滿盈？開什麽玩笑呢！別說廢話，要殺要剮你們隨便，反正我就是不配合！
對了~你們可要明白，我其實也算是個好人——雖然我販du，但我曾經還殺了du梟大佬白皓呢！
哈哈～這也算是為民除害吧？你們應該好好對待我，收拾收拾趕緊讓我睡覺吧！”
馬尚搖頭晃腦地說著話，似乎他殺了白皓的做法理應受到嘉獎，對於他這種沒皮沒臉的狀態，我真不知該作何評價。
我感覺當下，全世界裏的人，我最煩的就是他——馬尚，他的嘴臉讓我看著就像是個沙袋，而我此刻就是格鬥家。
是的，我想打他，正如同格鬥家打沙袋做訓練一樣。
可是……我不能動手，因為格鬥家打沙袋不違法，可是警察打犯人卻違紀啊！
“呼——呼～”做著深呼吸，此時的我，腦子裏開始回憶起馬尚的罪狀——曾經他殺了我的前世戚皓楓，如今又安排自己的司機殺死了梅砉。
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表明他是個殺人凶手，或者說……他就是幕後真凶！
哪怕他巧舌如簧，依舊無法掩蓋這些罪狀，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有的事情一定是黑白分明的，容不得半點兒的虛假。
咬緊牙關，緊緊地攥著自己的拳頭，我厲聲怒目道：“馬尚，你可以厚顏無恥，但我告訴你——殺人犯法，你必須受到懲罰！”
“懲罰？槍斃嗎？那就趕緊來唄！正好我困了，現在槍斃我就可以讓我與世長眠了，多好啊！
能睡覺就是我現在唯一的心願，你們趕緊槍斃我吧！這樣我還得好好謝謝你們呢！
嘶～沒錯，是該好好謝謝你們，尤其是你。哈哈，好好謝謝你，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不對，是我做鬼也不會放過好好謝謝你！哈哈，哈哈……”
“馬尚，你……你真該死！”我說著話拳頭用力地攥了一下，我很想罵他，但是文明用語適用於當下。
“哈哈~我該死？是，我是該死，我還求之不得呢！讓我死吧～就怕你們沒這個膽量！”
馬尚嗤笑著望向我，見我此刻正對他咬牙切齒，便挑著嘴角繼續衝我叫囂道：
“嗬嗬~你記住——以前你在我身邊是小弟，以後你在我眼裏就是個屁！
狗東西，進了警察局老子認栽，但你休想從我嘴巴裏得到任何審訊問題的答案。”
啪——
“馬尚，你放肆！請你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你這是在警察局，不是在家！
許惟臻是我們警局的刑警不是你的手下，辱罵我們警方你是需要負法律責任的！”
相汐涵聽到馬尚對我的辱罵，立馬拍著桌子對其大聲嗬斥。
我知道這是身為局長的她，在維護自己的屬下；我也知道自己此刻的狀態，不太適合審訊案犯啦！
怎麽說呢？
我的內心現在已經被憤怒塞滿，根本無法心平氣和審問馬尚，我感覺自己的心好亂，腦子也跟著亂亂的。
用力抓了抓自己的腦袋，我反複幾次深呼吸開始小聲對身邊的相汐涵開口道：“相局，你先審問他，我需要調節一下自己的情緒。”
相汐涵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點頭，隨即雙眼瞪著馬尚故意嘲諷道：“敢做不敢當，你根本就不算個男人！你有什麽資格罵我們警方？就你這樣，誰能瞧得上？”
“敢做不敢當？開什麽玩笑！老子承認自己販du，也承認自己殺了白皓，我這還叫敢做不敢當嗎？”
“你犯下的罪隻有這兩樣嗎？其他的罪行你怎麽不敢交代！還敢作敢當，我都替你臉紅！”
“臥槽！你他媽的替我臉紅？你一個臭娘們兒有什麽資格說我？
你給我聽好了，老子現在就告訴你——我除了販du和殺了白皓之外，我還砍斷過別人的雙腿，恐嚇過一些不識時務的混蛋，也霸王硬上弓“弓雖”“女幹”過酒店的老板……”
馬尚露出邪惡的嘴臉，開始訴說著自己曾經犯下的罪行，仿佛這些事情都很值得炫耀一般，他說著說著竟然還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這話用來對他形容，此刻是再也合適不過的了——對於馬尚，我感覺他就好像是個沒長大、不懂事的孩子一樣，分不清好和壞，所以才會恬不知恥。
“對了~哈哈……你看看我這腦袋，做的壞事有點多還有件大事兒忘了說——我還讓自己的小弟，幹死過幾個道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