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意外收獲證人兩個
“道上的人？什麽意思！”我立刻瞪大眼睛，趕緊向馬尚詢問事情的細節經過。
馬尚倒是配合，也不賣關子直接冷哼著說道：“切~老子混hei社會這麽久了，樹敵肯定不在少數，偶爾自當鏟除。”
“你是怎麽鏟除的？”相汐涵一臉嚴肅地開口，眼神之中含著對馬尚的厭惡。
“怎麽鏟除？當然是安排手下的小弟，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他們殺了唄！”
很輕鬆說著話的馬尚，沒有表現出任何負罪感，給人一種他殺人是個家常便飯、輕而易舉的狀態。
此刻，我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我感覺他的周身都散發著寒氣——那是一種殺人惡魔的冷血！
“這些都是你什麽時候犯下的罪行？趕緊把具體的事情全都給我交代清楚！”相汐涵用著更為嚴肅冰冷的語氣，抵抗著馬尚的冷血氣場。
可馬尚依舊無動於衷，隨意地咳嗦了一聲、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接著他便上揚著嘴角露出鬼魅的笑容道：“嗬~記不大清了，這種事我應該沒少讓手下的人幹。”
啪——
相汐涵用力拍著桌子，指著馬尚怒吼道：“你給我老實點兒，趕緊交代！”
“哎呀~我真記不得了！不過……最開始我讓手上的小弟，幫我幹死的那幾個道上的人我倒是還沒忘——那幾個人都是當初跟白皓一起混社會的。
在白皓死了的那段時間裏，他們開始說我和白皓的未婚妻有奸情，認定是我跟李琳……哦~我老婆那個時候不叫李琳，叫李梓涵！
有三五個人認定白皓的死跟我與李梓涵有關，我為了不讓這些事情東窗事發，所以後來就派人把他們如數殺掉了。
哈哈~說起來也真夠揪心的……殺死這幾個人可是用了好長的時間，那個時候別提我有多難了。
更重要的是，最後還有一個漏網之魚——有一個人竟然逃走了，沒被我安排的人殺死！”
聽到馬尚講述著跟戚皓楓有關的事情，我還沒等身旁的相汐涵開口，便趕緊睜大雙眼問道：“逃走的那個人是誰？”
“啊——哦~”馬尚張大嘴巴打著哈欠，懶散地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回應道：“逃走的那個人應該叫……龐……龐鵬？好像是他，外號是“大鵬”，應該沒記錯吧？
時間過去好久了，我也不太確定，反正最後我設計把他送進監獄裏了。雖然他沒被我殺死，但是進了監獄估計也出不來，跟死了沒什麽兩樣。”
聽著馬尚的話，我緩緩皺著眉頭喃喃自語了起來：“搞了半天，龐鵬會出現在監獄裏，竟然還要得功於馬尚！”
此時，我的腦子裏立馬浮現出一個人像——那是一名留著板寸發型的罪犯。
短短的頭發，黑白相間；勻稱的身材，不胖不瘦……
順著腦袋裏浮現出來的影像，我繼續著回憶的腳步，想起了更多的內容。
此人說話略帶沙啞，給人一種煙嗓般的感覺；算是個中年大叔，但看上去應該不超過六十歲。
是的！龐鵬外號就叫大鵬，這個人我見過，而且我和他還有過接觸。
當初為了做臥底可以不被他人懷疑，我曾蹲了半年的監獄，而在監獄裏我就遇到了龐鵬。
我還記得自己會見到龐鵬，是因為那個時候我的獄友丟了500元錢的事情。
我為了替獄友討回公道，後來才遇見了這個外號叫大鵬的龐鵬。
說來……龐鵬還跟我說過，關於我前世戚皓楓的事情呢！
“沒錯，他說過！我還記得……”就這樣，我在心裏偷偷地自言自語著，而一段關於我在監獄裏和龐鵬有了交集後的對話，這時也出現在我的腦海裏：
“小子！“冤有頭，債有主。”這句話是戚老大最開始告訴我的，你是第二個跟我說出這句話的人。”
龐鵬露出滿臉回憶的神色看向我，說話的時候淚含眼底的樣子我至今也無法忘懷。
隨即，我當時帶著疑問的口吻回應道：“嗯？龐鵬，你……”
可他卻搖著頭打斷了我的話，衝我講道：“謝謝你！謝謝你讓我感受到戚老大還沒死——哪怕他早就死了，可……他一直都活在我的記憶裏。”
“龐鵬，你這個……”那個時候的我，被龐鵬的話徹底搞蒙了。
隻聽他繼續在我耳邊講道：“我被判了無期徒刑，這輩子我是出不去了。如果他日有一天你被刑滿釋放了，你一定要幫我一個忙——幫我找到一個名叫“馬尚”的人，你要當麵質問他一句話，就說是我龐鵬問他的。”
“馬尚！你要問他什麽話？”我記得那個時候自己聽到龐鵬說出“馬尚”二字後，頃刻間便意識到了事情的不簡單。
而隨後，龐鵬也告訴了我要問馬尚的話是什麽內容：“你問他——戚老大的死，到底和他還有那個女人有沒有關係！”
那個時候我聽完龐鵬的話，腦袋瞬間嗡的一聲感覺變得好大，我記得自己曾瞬間開口衝他問道：“那個女人是誰？”
“李梓涵！”
……
對！關於戚皓楓的死，龐鵬早就懷疑是馬尚與李梓涵所為，因此龐鵬才會拜托我找到馬尚問清楚這件事情的一切。
我相信對於馬尚跟李梓涵殺了戚皓楓的懷疑，龐鵬絕對不會信口開河、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懷疑到他們的頭上。
那也就是說……可能龐鵬知道一些事情，而這些事情恰好能證明戚皓楓的死，跟馬尚還有李梓涵脫不了幹係！
既然如此的話，那……龐鵬豈不是成了能指證馬尚與李梓涵，是殺死戚皓楓的證人了嗎？
腦子中疏理清楚這一些後，我直接開口簡言意駭對馬尚問道：“龐鵬可以證明你跟李梓涵的犯罪事實，對不對？”
“嗯？什麽犯罪事實？”
“殺死戚……你們殺死白皓的事實！”
“對啊！不過這件事情不需要被證明了，因為我自己認罪啊！至於李琳……
我老婆都已經死了，她配合我殺了白皓的事情，你們警方也沒必要揪著不放了吧？
唉……死者為大，放過她吧！至於我呢？你們要殺要剮……嗬嗬～隨便就是了，我任你們宰割。”
“是嗎？馬尚，你倒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想得蠻開的嘛！可是……哼～如果我告訴你說……要是李梓涵還沒死呢？”
我語氣平穩，節奏中涵蓋著曾經自己與梅砉替馬尚殺人的事實真相，哪怕那段過往已經成為過去，但直到現在對我而言卻仍舊曆曆在目。
當馬尚聽到我的話後，他遲疑了兩秒像是以為我在開玩笑，可看到我一本正經的模樣後，他卻又抽搐著嘴角。
如今，他的表情可笑，像是被電擊中的情況——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的渾身都在顫抖，尤其是馬尚揚起的嘴角。
不知過了多少秒，馬尚磕磕巴巴地開口詫異道：“什……什麽？不可能！她沒死？不，馬戶告訴過我，說你們……等一下，李琳是你動手殺的？是你親自動……你……你故意留了活口？”
話到最後，馬尚的聲音低沉，語速變得緩慢，這是一種遲疑的自問自答，更像是他在逃避事實的情況。
“想象不到是嗎？我希望你可以配合我們警方的審訊工作，因為我們不僅有你的犯罪物證、還有可以指證你犯罪的人證，而且還是兩個——李梓涵，外加龐鵬！”
我輕鬆地將話語脫口而出，給人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因為這是我的心結——我不是殺人凶手，因為我沒有殺死李梓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