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猜測
「最多還有一日就抵達雪都, 師妹過來坐。」
東方明惠在眾多小師弟的羨慕眼神中, 坐在司徒浩的身旁。她一挪位, 小胖紙和小豆芽就只能跟著挪位，只因通天桿拉拽著小豆芽, 小胖紙還需要繼續和她說困龍谷中的事。
司徒浩一開始還有幾分興趣聽聽, 可聽著小胖紙一字一個的往外蹦，聽得心都累了, 到最後他也就乾脆去做其他事了。
「師妹, 師傅很想你。」司徒浩一說起司徒紅英來, 神情就變得凝重了許多。
「我——」東方明惠沒想過一次歷練，傳送陣直接將她和七姐一道傳到了獸族部落，這一走就是好幾年，皇家學院大概是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學員, 出去歷練歷練就沒了人影, 「我對不起師傅。」
自古忠孝難兩全，她在愛情和師徒情誼中早就選擇了七姐, 辜負了這位老人家對她的栽培，偏還霸佔了司徒紅英弟子的身份, 簡直了。
「我這次回來會抽個時間去見見師傅的。」
「我想他應該會很高興的。」司徒浩也沒多說什麼，只和她聊了一些平日里那老頭的作怪搗亂的事，還有催促他成親, 早日成家立業，這次他來到雪都也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受到那老頭的叮囑。
東方明惠一聽，眉頭皺的更深了。
「師妹, 你在想什麼？」
「啊，沒什麼，我只是想你和白柔師姐什麼時候才成親，我禮物都幫你準備好了。」東方明惠輕笑著，心中卻止不住沉甸甸的，若是她潛入除靈師工會後，被人看出是別有目的，他們會不會就不會再相信她了？
到時候七姐若是在暴露的話，東方明惠能夠想象一下那種窮困的境地。
「誰告訴你的！」司徒浩瞪大眼。
「這個——」東方明惠被他那模樣給嚇了一大跳，遲疑了下，就把木生給賣了，「難道白柔師姐她不要你了？」
「啊呸，怎麼可能，一直都是她纏著我纏的緊，這次若非是我厲聲言辭，讓她不準跟來，保不准她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要膩歪在我身邊的。」司徒浩臉不紅，心不慌的說道，對上東方明惠疑惑的目光，他還努力挺了挺胸脯，讓自己的腰板可以挺得更直一些。
東方明惠瞅著他那心虛的小樣，就乾笑了兩聲，「白柔師姐粘著你？」
司徒浩梗了梗脖子，「當然。」
東方明惠噗嗤一聲笑出聲，也不想再拆穿他了，畢竟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就經常吵架，每次都是白柔師姐將她那把大刀一揮，司徒師兄就抱頭投降了。
「師兄，白柔師姐那麼好的一個人，你若不快點將她娶進門，恐怕很多人都等著搶呢。」
「誰敢！我——」司徒浩一看她揶揄的表情就氣不打一處來，「怎麼剛回來就埋汰起我來了，你呢，快說說這麼多年你和婉玉，還有綠星她們去哪裡了。」
東方明惠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在了臉上。
司徒浩埋頭丟了一根樹枝，並沒有看到她臉上的表情，還催促道，「我們一直在都城擔憂你們，深怕你們遇到什麼危險，還好，你們總算是回來了。」
「嗯。」說不清心情比較難受還是情緒比較低落，東方明惠乾脆將小光給抱了出來，「司徒師兄，一般光系的幼崽都需要餵食一些什麼東西？我不太會照顧小光，小傢伙一直在餓肚子。」
「什麼！」
「不會吧，這還是幼崽，怎麼可以讓它餓肚子呢？」
「是啊。」
司徒浩身邊那群光系靈師一聽到這麼可愛的小傢伙居然一直都在餓肚子，立即就從空間內拿出了一大堆他們的靈液還有靈果放在小光的鼻翼下誘惑著。
段亦塵朝著她們那邊看了一眼，從空間內拿出一枚果子來，本來想投喂，就看到司徒浩先他一步的將小光給抱起來瞅了又瞅。
小傢伙並不太給司徒浩什麼面子，被抱空后，就拚命的蹬腿，蹬腿，嘴裡嗷嗚嗷嗚的叫著。
「司徒師兄，你別弄它，它不舒服。」
「喔，我沒弄它，就是想給它檢查一下，你不是說它一直餓肚子嗎，但這幼崽長得挺好的。」司徒浩忍不住摸了一把，發現小傢伙毛髮挺柔順，摸起來很是舒服，他本就是光系靈師，對光系幼崽特別疼愛，當下就將他的那隻光系靈獸給吆喝了出來，想陪著小光一起玩耍一番。
他想法是好的，但結果卻讓他自己傻眼。
他的那隻光系靈獸比較大，一出場時震懾全場，東方明惠也見過，是一隻雙翼飛狐，長得很是好看。那隻飛狐展示了一下它的雙翅后，看到小光時竟一下子趴俯在地上瑟瑟發抖。
小光嗷嗚的叫喚了聲，雄赳赳氣昂昂的邁開四肢小短腿，就這麼優雅的走回到了東方明惠的身邊，一到了她身旁，就像是幼崽歸巢似的，前肢扒拉著她的衣服，一跳就跳到了她的懷裡，小尾巴都炫耀式的豎了起來。
司徒浩以及他身旁的那群光系靈師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師兄，你家這隻小狐好像有點怕它。」
「閉嘴。」司徒浩才不肯承認自己這頭光系飛狐居然怕一隻幼崽，氣鼓鼓的讓它回到了自己的空間內，將他們手中拿著討好小光的東西一股腦的全部都收了過來，「給了的東西就別拿回去了。」
那些師弟們個個哀嚎不斷。
東方明惠見此，乾脆道，「不如我拿靈石和你們購買，或者拿東西交換也成。」
「啊哈，那就不用了。」
「師妹，都給你這頭幼崽，別和他們客氣了。」
「謝謝司徒師兄。」東方明惠也沒料到會有這麼多東西，當下就迫不及待的拿了一枚靈果喂小光，靈果長得很普通，和之前那枚光系聖果相比較的話，品相是差了不少，但勝在這東西也有少許的光系能量。
所以小光稍稍嫌棄了一下后，還是迫不及待的將靈果給吞了的，後來又陸陸續續的吃了點其他的東西，直到小肚子都挺起來了，東方明惠才勒令它改日再吃。
一年不開餐，開餐吃一年……
東方明惠不想虧了小傢伙，等到小光吃飽喝足，還打起了小呼嚕后，她就將小傢伙放進了空間內，「師兄，我之前看到一種光系聖果，這類果子一般到哪裡才能弄到？」
「光系聖果啊，那只有在除靈師工會才有，一般完成任務交換。」
「那，我能夠加入除靈師工會嗎？」東方明惠極忐忑的問道，她這話一出，司徒浩都傻眼了。
「師兄？」
「你就還是安心回學院繼續去弄你那靈藥院子吧，不適合，不適合。」司徒浩想都不想，就將她給打發了。就這次他們遇到的這個死亡靈師，一看就大有來頭，若非有人幫忙，司徒浩都覺得這次要交代在這裡了。
更別惶說東方明惠這種弱雞藥劑師。
「我哪裡不適合了，我覺得我挺適合的。」東方明惠拍了拍腰間這大鈴鐺，瞅了一眼司徒浩身上那個，「你看，我身上的光魂鈴都比你大許多。」
知道她是從儲聆歌身上要過去的眾人：「……」
司徒浩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了，他這才發現那玉帶上還系了一個鈴鐺，之前居然都沒注意到，「你，你這鈴鐺打從哪裡來的？」
「我這樣是不是有資格？」
「這個……」司徒浩欲言又止，神色糾結道，「你到底是哪想不開，非要進什麼除靈師工會，那地方真不適合你進去，你想啊，這事我覺得都不妥當，老頭子就更不會同意了，還有藥劑師工會，若是知道除靈師工會將你這個藥劑師招入工會，肯定會發生很大的衝突，到時候，哎，我和你說，反正就是不成的。」
東方明惠被他這一連串的借口給堵的啞口無言，別說，她自己聽了，都覺得會出事。
藥劑師在七色大陸一直都是稀缺行業，她頂著皇家學院藥劑院院長徒弟的身份加入除靈師工會……簡直是給院長大人抹黑，還有打了藥劑師工會的臉，好像是不太能行得通。
「哎，如果真的如你說的這樣，小光豈不是要餓死了？」東方明惠哀嘆了聲，好像很愁苦的模樣。
「你說那隻幼崽啊？」司徒浩也不眼瞎，連他的契約小夥伴都懼怕的恐怕不光光是一隻靈獸了，但他聰明的沒有提，而是絞盡腦汁的想了想道，「要不然到時候我幫你換幾枚光系聖果。」
東方明惠瞅了他一眼，心中有少許的感動，但依舊不能阻攔她進入除靈師工會的決心，她為難道，「師兄，你自己也有契約靈獸，你貿然將你做任務換取到的靈果給小光，你的小夥伴會不高興的。」
契約靈獸對自己的主人或者是夥伴又獨佔谷欠，就像無牙依賴她一樣，不希望她對別的靈獸好。
也就小光心大，現在還看不出有什麼性格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小光責任心和使命感很強，打從出生開始，就對死亡靈師深惡痛絕，好像從在蛋殼中就已經將這類人劃為終生敵人了。
「我們家的那隻很大方的。」
「……」
東方明惠已經無言以對，司徒師兄的粗神經大概可以突破天際了，她乾脆唉聲嘆氣道，「估計也不夠小光吃的，養一頭光系幼崽所花成本還挺高。」
大家聽她這麼一說，都有些蠢蠢欲動了。
「不過，我家小光是真的很爭氣，餓肚子的情況下還知道保護我。」東方明惠都有些捨不得將自己養大的小傢伙丟給司徒師兄了，而且對方還是一根粗神經的人，「無論花多少都值。」
大家又立即閉嘴，一顆心被吊來吊去，最後噗通一下落地了。
一夜無聲，隔天一大早，大家又趕了一天路程，總算在傍晚時分成功抵達了雪都。雪都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人來人往，各種吵鬧吆喝聲此起彼伏的在耳畔響起來，東方明惠站在城門口，抱著小光，靜靜地看著。小胖紙就佇立在她的身後，沉默著陪伴。
一切還和往昔一樣，好像什麼都沒有變化過。
「第一次來雪都的時候，我和七姐走散了，木頭大舅扛著我一路顛簸，我也不知道怎麼抵達的雪都，對那個時候唯一記憶深刻的大概就是胃疼。」說到這，東方明惠先笑了，她被人像個麻袋一樣扛著，偏偏木頭大舅還一聲不吭，和小胖子有的一拼，那堅硬的胳膊頂著她的胃，她那會甚至覺得自己可能就要這麼掛掉，但又有些不甘心，她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愛她的人，就想著怎麼都要再見七姐一面。
「沒想到再次回來已物是人非。」
「師妹。」
東方明惠怔怔地看著前方正對著她招手的司徒浩，隨後笑著應了聲，「來了。」
小胖子亦步亦趨的跟著，目不斜視。
司徒浩本想將東方明惠送到千家，但路途先到除靈師工會，他便想著先回除靈師工會交代一下，之後再將人送走，「小師妹，你且在門外等我片刻。」
他剛走，衣袖就被拽拉住了，回頭一看，居然是小胖子。
說起小胖紙，司徒浩覺得真的是巧合加緣分，至於巧合多一些，還是緣分多一點，他也分不清了。他是在從金星帝國出發到紫玉帝國的路途中遇到了小胖子，當時這姑娘正在打劫。
別人打劫基本都是凶神惡煞的，他第一次見過無聲勝有聲的打劫，一群人大眼瞪小眼，小胖子除了剛開始的『打劫』兩個字外，再也么有其他說辭了，他覺得好玩，便參合了一下，然後……他們一群光系靈師沒能打過小胖子這個火系靈師，完虐。
說出去都丟人。
司徒浩也沒想到小胖子居然和東方明惠熟悉，所以這一路聊了后，顯然忘記了當初的招攬。
他忘記了，可小胖紙還記得。
東方明惠意外的看了看小胖紙，小胖紙堅定的站著，然後司徒浩身上的衣服就著火了。
「我的媽呀，著火了，著火了。」
「別叫了。」東方明惠從空間內掏了點水，直接澆在了對方的衣服上，陰陽泉的水幾下子下去后，司徒浩那件白玉外袍就變得破舊不堪，還全身**的，要多狼狽就多狼狽。
小胖子沉著臉，一字一句說道，「我！要！當！除！靈！師！」
東方明惠嚇得差點將手中的瓷勺給丟在地上，楞了好半響才重複了一遍道，「小胖子，你要當除靈師？」
小胖子點了點頭，「對。」
司徒浩撓撓頭，「哎呀，抱歉，我把這事給忘記了，我還以為你要和師妹回，回那個千家。」
「回。」
「小胖子的意思是，她會跟著我回千家，當然了，她也要做除靈師。」東方明惠腦袋瓜急轉了一下彎，突然覺得小胖子做除靈師也挺好的，有實力，而且也不會拖後腿。
唯一的問題大概就是說話不利索，簡直要了她的命啊。
「對。」小胖子再點頭，乖巧的讓東方明惠恨不能揉揉對方的臉，掐兩下也好。
「別看著我，這可不是我的注意，我很意外，但如果是小胖子的想法，我會支持的。」東方明惠表現的十分鄭重，「這樣，小胖子就可以用任務換光系聖果，到時候小光就不用餓肚子了。」
小胖子很認真的回答，「好。」
司徒浩被她們兩個自顧自說給逗樂了，對著東方明惠搖了搖頭，「你不行，她行。」
「跟我來。」
「師兄，我能不能去你們除靈師工會看看？」
司徒浩遲疑了下，「進來吧。」
東方明惠興奮的瞪大了眼，進門的時候，司徒浩還特意解釋了一番，守在門外的那兩位光系靈師還朝著東方明惠的腰間輕瞥了一眼，既意外又驚奇，神色很複雜。
司徒浩一進門，就有人特意來引領。
「這是來考核小胖子能力的。」
「去哪裡？」東方明惠十分奇怪，明明她們也就在門外的時候說了一下，這群人得到的消息未免太快了。她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司徒浩手中所戴的那個東西上面看了又看，看來下次說話得注意一些。
司徒浩不疑有他，「其實除靈師有光系靈師和輔助靈師組成的，這和外界那些區分有些不太一樣，在這裡，光系靈師為主，其他攻擊型靈師為輔，像你呀，就不成的。」
東方明惠沖著他咬牙切齒道，「你這話都說三遍了，小心我去白柔師姐那告你狀，告訴她你之前泡妞調戲人的本領一流。」
司徒浩背脊一涼，不敢置通道，「師妹，你在胡說什麼，我對小柔的情誼天地可表，日月可鑒，那叫一個真情實意的，小柔怎麼會相信你的一面之詞。」
「呵，還記得我入學的那會功夫，正坐在樹下乘涼，也不知道是誰調戲了我一番，還說追你的姑娘要繞整個皇家學院一圈都不止呢。」東方明惠這一招還是和七姐學的，秋後算賬什麼的，就算事隔許多年，也是可以翻出來用用的。
「哎喲我的小祖宗，那是多少年前的舊黃曆了，你還翻，我錯了還不成，千萬別去你白柔師姐那告狀。」他出門前還受到了冷暴力對待，如果再被告一狀，這人什麼時候才能娶回家了？
「那還說么？」
「我錯了。」
兩人一路鬥嘴，很快就抵達了小胖子實驗的地方，一個火系殿堂。
就見這除靈師工會中，竟是設下了與皇家學院幾乎類似的九大殿，她一看眉頭就輕皺了起來，她用手肘聳了聳司徒浩。想開口一對上他手腕中那身份象徵的東西，當下就輕抿了下唇，話題也臨時變幻成了，「不是也有木系殿嗎？說不准我也可以去試試看，這樣就可以賺一點靈果給小光吃了。」
司徒浩見她還不死心，頭都大了，連忙將人拉至拐角處，分析道，「之前和你說的，你怎麼都不聽得，要是讓老爺子知道我把你拐進除靈師工會，他會抽我的皮，扒我的筋。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我覺得你不能在除靈師工會，太危險了，光系靈師本就相對而言比較弱，攻擊性不強，如果真的遇到什麼危險的話，他們連自保都有問題，如何保護你？而且無論是學院還有藥劑師工會那邊需要你，知道嗎，別讓我們擔心，也別讓我後悔。」
「好吧。」東方明惠覺得自己要是繼續胡攪蠻纏，恐怕這位師兄就要崩潰了。
「司徒，你這位朋友既然想試，就讓她試一下。」之前那帶路的師兄看上去彬彬有禮，這話一出，卻是讓司徒浩臉上的笑容都放下來了。
「多謝師兄好意，我這位小師妹不適合做除靈師，師妹，對不對？」
東方明惠張了張嘴巴，看到司徒浩沉下來的臉，還是止不住的點了點頭，「對，我連自保能力都沒有的。」
「哇，好厲害。」
「她這火系靈力達到了多少級。」
「是靈皇級。」
場內一片叫好，東方明惠和司徒浩往近處一看，頓時傻眼了，空氣中瀰漫著灼熱的溫度，空氣都變得粘稠了起來，那是釋放出來的火系靈力級別高了，這工會的屏障都快要被小胖紙釋放出來的火球給戳穿了。
火球一個接著一個，十幾個火球連在一起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好像太陽的大火球。
看到這一幕，東方明惠卻忽然想起了小無牙，小傢伙以前也是用類似的法子，將微弱的靈力凝聚在一起，散發出最大的攻擊力道。之前小胖紙一直希望靠著無牙，沒料到對方將無牙身上的一些東西也是學會了。
「厲害了，隨隨便便撿到了一個火系靈皇。」
「我居然不知道。」東方明惠也有點懵逼，她一直都知道小胖紙身上的火焰有些強，從一開始控制不住火系靈力變身成了小火人，後來慢慢收斂，到現在居然已經抵達了火系靈皇級……
她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自個養的小傢伙一個個都比她強，就她成了拖油瓶，東方明惠莫名有些心塞。
司徒浩連忙拽住剛才那位師兄，邀功一般的說道，「這可是我的朋友，必須將她分到我那一組，師兄，你考慮一下我是一位光系靈師，光系啊，需要人保護的，我看她就很好，就她了。你千萬要記得，一定要將人分到我身邊來，改日請你吃飯。」
東方明惠滿臉黑線，一點都不想承認這個二貨一樣的師兄是她認識的人。
小胖子展露了一手后很快就通過了測驗，還得到了除靈師工會專門的身份環，但那環一套入小胖子的手中，當即就燃燒了起來，噼里啪啦成了一堆廢鐵。
連續好幾次都一樣。
「見鬼了，這都燒掉第三隻了。」一次是意外，兩次可能還是意外，三次……那就說明問題了。之前那位彬彬有禮的師兄看到三隻都還在冒煙的身份器具后，也忍不住想要破口大罵。
東方明惠在一旁看得想笑，沒有小胖子的應許，這些東西套在手中只能被燒掉，她清了清喉嚨，小心翼翼問道，「會不會這東西帶不上，她就不算是除靈師啊？」
司徒浩一聽，立即瞪眼，「剛才通過測試了，就是除靈師了，這東西，我看不要也罷，以後出去任務，我們就二二平分好了，你看如何？」
小胖子自然是沒意見，「好。」
一旁的師兄看她們居然都協商好了，有些不悅道，「這不太好吧。」
司徒浩相當隨意道，「有什麼不好的，我看這樣挺好，反正我和她都不介意，如果真的有需要，我可以去和工會長老們交代一聲，長老們肯定會同意的。」
那位師兄到最後只能潺潺點頭。
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東方明惠等出了除靈師工會後，才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師兄，你老實說，這除靈師工會的長老是不是和你關係很好，你都沒看到剛才那位一聽你說親自去和工會長老說之類的，他臉色就奇差無比。」
司徒浩一聽，立即賊賊的招手湊到她耳邊說，「其實這雪都的工會長老是我們皇家學院內光系殿堂的到導師，我和她自然熟，而且對方很好說話。」
「不是吧……」東方明惠本是想試探一下，沒料到情況居然是如此讓人難以接受，「那師兄，這樣除靈師工會豈不是我們皇家學院在外開出來的分支一樣？」
這就像是一個學院能夠容忍學院內部的老師外出建立培訓班什麼的，總體而言，這種情況是不被允許的。
但除靈師工會都建立有兩年了，看來這裡面的水有點深。
「噓噓，你小聲一點，別這麼一驚一乍的。」司徒浩警告道，「這件事你別再繼續探究了，好在這除靈師工會也是在做仁義道德之事，否則我才不高興來呢。」
「仁義道德？」東方明惠在心中嗤笑了聲，她打算改日再試試，實在不行，她就去金星帝國問問胖老頭，看看皇家學院究竟有多少人摻和進除靈師工會的事情裡面去了，「我看不見得。」
「小師妹，你什麼意思？」
「啊！」東方明惠立即裝傻，「哎呀，忘記了，早知剛才我去工會就該問問他們光系聖果該如何交換，這下好了，小光又得挨餓了。」
「放心吧，不會挨餓，往後我給你一條光明大道。」司徒浩一看路走得不對，有些傻眼，連忙問道，「你們不回千家嗎？」
「暫時不回去。」東方明惠目不斜視的繼續往前走，小胖子頭也不回的跟著，完全沒有一點身為除靈師輔助靈師的自覺，將司徒浩這光系靈師拋諸腦後了。
她們在雪都城中走了一圈，東方明惠對比了好幾家客棧，最後決定在南宮雲天家的客棧開了一間房，司徒浩一直喋喋不休，將她們送進房間后立即關上門道，低聲問道，「你是不是想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師兄，你為何這麼想？」
司徒浩見她神情坦然，好像真的沒什麼事，他便覺得自己太過疑神疑鬼了，「可別騙我。」
東方明惠無奈的瞅了他一眼，乾脆將小光抱放在桌子上，拿一點之前還剩下的靈果逗弄小光，小傢伙吃飽喝足就會睡覺補充體力和保存靈力，但鼻子特別敏銳，一嗅到什麼好吃的，就會一邊睡覺一邊被吃的東西給吸引的團團轉。
就像現在這樣，粉嫩的小鼻子一動一動，兩隻眼卻是一點睜開的跡象都沒有，東方明惠拿著靈果，放在小光鼻翼下面讓它嗅了嗅味道，之後就挪到左挪到右，小傢伙也不負眾望，在睡覺的同時，還會自個爬，就跟著那靈果的位置不時的挪動著。
小胖子坐在一側，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逗弄小光。
司徒浩被這隻小幼崽的目光吸引了，立即忘記了剛才那疑惑，直到走後都沒能想起來，滿腦子都是，嗯，要給那可憐的幼崽弄點吃的東西。
東方明惠一直等他走了后，關上門和窗，才問道，「先來說你和小豆芽之間的問題。」
一說起這個來，通天桿很自覺的從空間內飄了出來，那一撮紅毛死死的瞅著小胖子背後的小豆芽，小胖子一直都是那個坐姿，並沒有被眼前這一根竹竿給嚇到，淡定自若，比之一般的談判專家估計都要鎮定。
「我不知道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小豆芽身上過重的戾氣我已經想到了解決辦法。」
「我想的。」通天桿出聲打斷道。
東方明惠快給這群靈植們給跪下來了，連忙點頭應是，「對對，這是通天桿想出來的法子，用光耀劍可以斬斷小豆芽身上的——不對，小胖子，你千萬別告訴我你執意加入除靈師工會，是想借用光耀劍來斬掉小豆芽身上的戾氣。」
小胖紙在東方明惠的注視下，極緩極緩的點了點頭。
東方明惠撫額，這兩個小東西，居然瞞著她搞出了這麼多事來，她真的想揍人了，「光耀劍在儲聆歌手中，你打算慢慢接近他，還是說搶奪光耀劍來給小豆芽用？」
不用小胖紙回答，她都知道這兩個小東西肯定選擇搶奪光耀劍。
「光耀劍你用不了。」
「為——什——么？」
「光耀劍是一把唯有光系靈師才能用的劍，而且這把劍並非所有光系靈師都能用，用它需要遵守規則。」東方明惠暫時也不清楚規則是什麼，但儲聆歌必定是對她有隱瞞的，好在事情還不算太糟糕，至少儲聆歌答應半年後，借她光耀劍一用，到時候小豆芽的事肯定能解決的。
小胖子和小豆芽面面相覷。
東方明惠甚至在這兩個小傢伙臉上看到了一絲錯愕，「不用擔心，我已經爭取到了一次機會，半年後，在雲都城，儲聆歌會出現。」
「好。」
「不過，既然你已經加入了除靈師工會，我這裡倒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東方明惠加入除靈師工會，就是想看看究竟哪一個人在挑撥光系靈師和暗系靈師之間的矛盾，等到這種矛盾水聲火熱時，那群躲藏在死亡谷的亡靈兵團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不知道七姐那邊進展如何了。」
「嗯？」
「就是這件事。」東方明惠想了想叮囑道，「很是危險，別讓自己涉險。」
「好。」
東方明惠將兩件事拋諸腦後，又開始琢磨了起來，「小胖子，小豆芽，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們，你們明明是一株豆芽上面長出來的，為何小豆芽你身上的戾氣如此重，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她一直就不明白了，她養的一群小傢伙明明性子都挺好的，怎麼到了小豆芽這裡就完全顛覆了她之前的認知，難不成真的是她餵養了太多精血，反倒是養出了一頭白眼狼？
小豆芽和小胖子很是默契的保持一致，沉默。
「你們真是讓我太傷心了。」東方明惠忍不住皺眉，她以為好歹能夠得到一個答案，結果，這兩個小東西還是選擇性隱瞞，她站起身來搖搖頭，覺得自己所付出來的心血，簡直白費了。
「別傷心了。」小色難得安慰了她一次，隨後提醒道，「你特意在雪都逛了一圈，萬一夢若羽盯上你，半夜肯定會再次行動的，你可有什麼安排？」
「安排？」東方明惠能夠想到的最好辦法，就是將人引到除靈師工會，那群人不是想著要為名除害，伸張正義什麼的，她就送一個亡命之徒給他們，絕對可以掀起一股熱潮來，還有辦法讓夢家不得安寧，「禍水東引，但就怕那個變態不來。」
「我。」
小胖子突然出聲，讓東方明惠都楞在了原地，好半響才反應過來對方這話是在說什麼，她扭過頭來，不解的看著小胖子，「你？你什麼？」
「唔，我在想小胖子的意思會不會是說，小豆芽身上的戾氣是從她身上沾染過去的？」
「什麼！」
「我。」小胖紙指了指自己，隨後就開啟了她慢悠悠說話的煎熬時期。
同樣煎熬的還有東方明惠，對方半個時辰才說了幾句話，而且這幾句話她還得逐字逐句的讓小色和豬仙草給她翻譯過來，兩人秉燭夜談，用了一晚上的時間，她才理解了一小半。
「所以，小豆芽為何會賴在你身上，是因為你將你身上的戾氣全部都留給了小豆芽，從而導致它……」長歪了。
東方明惠似乎能夠明白為何當初小豆芽死活要扒拉在小胖子身上，而小胖紙又特別心甘情願餵養小豆芽，不惜耗費自己的心血，原來這裡面還有這樣的因果。
她恍然大悟，明白過來后，她大概就能夠分得清小豆芽和小胖子了，「我記得叮叮說過，小胖紙和它一樣是器靈，但七姐又說小胖子不應該是器靈，若是器靈的話應該蘇醒不了火系靈力，我也快搞不清楚小胖子究竟是什麼了。」
「有點矛盾。」小色覺得自己一晚上腦袋不夠用，尤其是看到小胖子說話的方式，一個字一個字的摳，它就好想出去抽她們一頓，它在魂海中抽打了一下豬仙草，「你來。」
豬仙草也想打小豆芽和小胖子，這兩隻小東西簡直太任性了。
「直接問。」
東方明惠撐著腦袋，看了一眼還一本正經坐著的小胖子，她突然想到小時候的小胖紙，可萌可萌了，不僅如此，還對她特別好，長大后，好像就變了一個人。
「小胖紙，你為何選擇這麼一張平凡的臉？」她記得無論是小色還是無牙，幻化成人型后都是一副漂亮的面容，讓人一眼望去就會牢牢記住的那種，唯獨小胖子，打從『長大』后，對方好像就一直頂著這麼一張平凡不起眼，走到大街上，回頭率幾乎是零，但對方似乎就特別的喜歡，一直都是這樣。
如果說小豆芽和小胖子是一株雙胞，可兩個人的臉卻是天差地別，性格也是。
小豆芽更加符合鬼面樹精一族的標準，至於小胖子，她就不知道了。
一時間，她都忘記問小胖子究竟是器靈還是吞金鼠一族。
「我。」
「嗯？」
「我！自！己！」
東方明惠一臉懵逼，腦袋都有點打結了，她倏的坐直了身子，「你說這是你自己？你哪來的自己，你不是鬼面樹精一族的嗎？還是說你是天音頭盔的器靈？還是吞金鼠？」
小胖子靜靜地看著她。
東方明惠被對方這麼看著，突然有一個不太好的預感。
作者有話要說： ……我居然寫了一萬字……
不對，我居然寫了一萬六_(:з」∠)_
睡覺覺，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