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正的幻陣

  鏡看著攻擊過來的白髮，自己直接跳起來，將這個攻擊躲過去。鏡落到地面，首次開口說「你還沒有儘力。」小五有些驚奇的說「咦，你還會說話？我一直以為鏡就是操控陣法的攻擊的呢，原來，是創造一個臨時傀儡啊！」鏡沒有生氣，情緒更加是沒有波動，只是淡淡的重複一句話「你還沒有儘力。」


  小五伸出雙手，做投降狀「行行行，我沒有儘力，真是掃興。我要開始了。」說完，小五晃動尾巴，一條白色的尾巴出現在六條尾巴之間。如果黃老沒有走，恐怕會很驚恐的看著小五。九尾狐的每一條尾巴長出，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去第一條是天生的，其他尾巴都要經過長期的修鍊才能得到的。


  鏡看了一眼小五的第七條尾巴說「我不是你的對手，因為，接下來的招式都是需要血脈，而我沒有。所以，我不會陪你過招的。」說完，鏡直接炸開自己的身體，將能量融入陣法中。只見陣法直接變化，小五看的是目瞪口呆，然後是大罵「K，不就是多一條尾巴嗎？至於啟動幻陣的終極形態嗎？」小五在一旁罵罵咧咧，可惜，還是改變不了現狀。小五隻能認命的看著眼前的陣法變化。


  沒多久，陣法就停止了變化，似乎沒有什麼改變。但是，小五很清楚，這只是表象，真正的恐怕的，不是環境，而是自己的內心，它直接出現在自己的內心，展現自己最恐懼，最柔弱的地方。這個幻陣，防不勝防。小五沒有再站著了，而是坐下來，靜靜的等待幻境的來臨。


  很快，小五的表情不再是凝重了，而是猙獰。身後的七條白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收了回去，只留下一頭的暗色白髮拖在地上。小五到底看到了什麼？

  看到本來已經毀了的實驗室，小五心裡不由自主的害怕起來，一轉身，還是幼年的乏就站在眼前。乏伸出右手，微笑的說「弟弟，不要害怕，來，跟著哥哥走，哥哥帶你離開。」小五愣了一會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發現自己居然也是幼年時的自己。看著眼前如同記憶中一樣的表情，小五猶如受到蠱惑，直接伸出手，想要握住那隻手，那份溫暖。


  但是，在將要握住的瞬間，小五突然發出攻擊，將眼前的幻境打破。只是，打破幻境后，並沒有出來，而是來到了另一個幻境。


  還是在實驗室里，不同的是，自己和乏同時躺在手術台上，背後那熟悉的冰冷感覺，讓小五不寒而慄。小五抬頭看去，兩個帶著口罩，身穿白大褂的男子手舉注射器，緩緩的走向自己和乏。記憶中的痛苦猶如脫韁之馬那般湧出，小五不斷的掙扎，想要逃離那份痛苦。可是，越是掙扎，就越是掙不開。


  就在注射器將要扎進到自己的皮膚時，小五突然冷靜下來，一根白色的長發飛出去，直接沖向男子。又一個幻境打破了。小五卻沒有喜悅，因為，小五並不知道，自己還要面對多少的幻境。這，就是真正的幻境的威力。


  來到第三個幻境，那是自己在原始森林裡的生死搏殺。這裡，本身沒有太大的恐懼。但是，真正的恐懼，卻來源於乏，對生死的真正的認知。這次，小五並沒有作為當事人，而是作為旁觀者。


  在那裡，幼年的小五抱著全身是血的乏，不知所措，想要向其他人求救，可是，周圍都是敵人，沒有過來捅你一刀就算不錯了。想要自己動手，卻不懂如何去找有用的藥材。小五看著眼前的場景，只需要他走過去，就能輕而易舉的將乏救下，可是，小五沒有。因為，小五很清楚，眼前的一切，都是幻境。


  小五緩緩的閉上眼睛，腦子緩緩的回想起這件事。那時候，走投無路的小五隻能憑著自己的感覺，找到草藥后，冒險的給乏上藥。幸好，乏的運氣不錯，小五僥倖找到的葯都是沒毒的草藥，有些還是有止血的功能。雖然那次乏擺脫了生命的威脅，可是，對於小五來說，那一次的經歷，直到現在，小五的內心還是恐懼的，恐懼還會失去乏，失去那份屬於親人的溫暖。


  再次睜眼時，眼前已經發生了變化。那是在一個擂台上，自己血跡斑斑的半跪在上面，而自己的對面，卻是一個女子。小五知道，那個女子，其實就是四大公子之一的依公子。那時候，依公子想要取代自己，所以，依公子上來打擂台。本來，小五可以一舉將依公子打下台下，可是，小五卻必須要隱藏自己的實力。


  那一次，小五被打的很慘，在台下的打擊更大，小五承受了巨大的心裡壓力，這還是最後的時候，小五故意用出兩敗俱傷的招式，讓自己和依公子同時掉下場下，恐怕，那些人會說的更難聽。如果不是乏一直在身邊陪伴，恐怕，自己根本就堅持不下去。


  小五緩緩站起來，看著將要攻擊過來的依公子，小五淡淡的笑道「這一關，可以過了吧。這個坎，我早就邁過去了。」小五話音剛落，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座學校。


  小五愣愣的看著那座學校，那是當時邢努就讀的大學，而這裡，也是當年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小五看著飛奔過來的邢努，微微一笑的說「你不是小努，小努可沒有這麼主動。雖然我挺想的。」這句話一落，邢努就消失了，幻陣，也破了。


  邢努影子的出現，並非沒有對小五產生干擾。小五看著已經黑下來的天空，回憶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