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綻放
觸景生情這個詞很好,張宇有首歌是這樣唱的,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那樣的月色太美你太溫柔,才讓我在剎那之間只想和你一起到白頭,很多的男男女女或許都是一剎那的衝動才走在一起,但是這一刻月色皎潔,水裡是如同美人魚一般的許應憐,我忽然間也有這樣的感覺了,痴痴地的說道:「許姨,你真美。」
許應憐笑得很甜:「喲,你很肉麻很幼稚哦。」
我把煙頭丟掉,說道:「在很多女人面前,我必須堅強,我必須讓自己足夠厲害,因為她們需要我的保護,但跟你在一起,在能保護你之前,我不介意稚嫩一點,小丑一點,嘩眾取寵一點。可總有一天,我能護在那個叫許應憐的女人身前。而不是站在你身後,喊你許姨!」
許應憐身體顫抖了一下。
說完這句話,我就慌了,這是我第一次吐露心聲,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許姨游得近了點,飄在水裡張開雙臂,說道:「我冷了,抱抱。」
這一句話差點沒把我嚇得掉進水裡,我痴獃的看著她,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等我吞咽著口水問道:「真的?」
許應憐卻已經又鑽進了水底,遊了一陣濕漉漉的爬出來,拿著臉盆往回走了:「晚了,你已經沒機會了。」
坐在河邊的我欲哭無淚。
既然是支教,那麼上課肯定是必須的,一共十七個孩子,我教語文許姨教數學,因為是小孩子,我教起來倒也是綽綽有餘,只是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寫的字卻是歪歪扭扭,多少有些丟臉,不過孩子們也不嫌棄,我發現他們年紀雖然小,但是眼睛裡面卻是渴望知識的眼神,這跟我在城市裡所看到的厭煩和不耐完全不是一回事。
人是會受到感染的,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我忽然間想起來許姨的故事,她從小的夢想就是走出大山,她成功了,所以回到大山幫助這些孩子,他們又繼續承載了許姨的夢想,為了能走出這座山而努力。
傳承,這或許就是傳承。
我領會到了許姨帶我來這裡的深夜,這是一群孩子,是一群最純粹最無暇的生命,這個地方能夠將所有的浮華和仇恨都洗滌乾淨,遠遠要比什麼在朋友圈裡炫耀的西藏朝聖要來的更加聖潔。不忘佛心,不被仇恨蒙蔽眼睛,不被情緒左右判斷,不被急躁驅使心靈。
一堂課上完,孩子們都沒有動彈,不舍的看著黑板,有人叫道:「葉老師,再講點吧。」
「是啊,再多講點吧。」
這種情況我第一回遇到,看著他們一雙雙黝黑的眼睛,我思索少許,說道:「這樣吧,我給大家布置個作業,那就是寫日記,大家把每天做了什麼事情,都寫在日記裡邊,下一次老師來的時候,再檢查,可不要偷懶。」
我小學的時候,語文老師就有過這樣的要求,可是小學畢業之後日記本就全部都丟掉了,如今想想多少有些遺憾,那一本本日記可是承載著最青春最青澀的夢想。
有個戴著紅領巾的雙馬尾小女孩舉手說道:「老師,要一直寫到什麼才結束呢?」
我琢磨了一陣,結合著自己的經歷,說道:「寫到如果有一天,你們能夠很理所當然的在日記本的末尾寫下問心無愧這四個字,就算是結束了。」
多讀幾本書,多賺幾塊錢,多認識幾個人,其實人生不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道理,遠沒有想象的那麼複雜,我很感謝許應憐帶我來到這座小村子,這裡能讓我忘記仇恨和痛苦,我的心靈似乎又回到了起初的那麼純凈,很多原本覺得覺得困難的問題再思考起來也似乎沒有那麼棘手了。
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這裡的氣候問題,晚上實在是悶熱的讓人發瘋,許應憐倒是能下河游泳,可是我呢?身上本來就有傷,還不小心弄得化膿了,許應憐晚上來給我換藥,解開繃帶的時候疼得我齜牙咧嘴,許應憐擦了擦汗,無奈說道:「能別嚎嗎?」
我嚷著說道:「我疼愛,不信你試試?」
許應憐說道:「我就問你怎麼才能不嚎?」
我回頭看了眼她,膽大包天的說道:「晚上你不走我就不嚎。」
她盯著我看了陣:「行。」
我一口咬住枕頭,打死不叫一聲。
果然許姨履行了諾言,就睡在我的邊上。這證明了什麼?沒有哪個男人是沒有能耐的,全看有沒有足夠的誘惑把這種隱藏在骨子裡的能耐逼出來,女人,絕對是眾多誘惑裡頭最有利的一個。
床不大,兩個人躺著有些擁擠,以至於兩人身體貼在一起,尤其是雙腿,稍稍翻動,就有不可避免的微妙摩擦,我似乎都能聞到許姨的特有芬芳和聽到輕微呼吸聲。
情不自禁的,我就有些想入非非,但是卻不敢看她,睜大了眼睛,望著漆黑的房梁。
許應憐突然小聲呢喃道:「睡了。」
我本能地嗯了一聲。
她說道:「早點休息吧。」
越是這麼說我越是睡不著,很難形容我此刻的心態,許姨就睡在我的邊上,這讓我覺得自己都無法控制我自己了,總是有一種壓制不住的念頭產生。
於是呼吸越來越不平穩,汗出的越來越多,身子更是不老實的動來動去。
晚上十二點半,許姨忽然開口:「為什麼還不睡?」
我一驚,乾笑道:「失眠。」
忽然間又覺得奇怪,她不是也沒有睡嗎?
一個無法遏制的念頭冒了出來,難道她也跟我有一樣的心情嗎?想到這我就愈發心動了,這個念頭在我的心裡不斷的擴大,我的拳頭緊緊握住,手心滿是汗水。
終於,我忍無可忍,再忍就要爆炸了,深呼吸一下,猛然轉過頭,卻看到許姨一直側著身,我恍惚間,不知道她這個姿勢,保持了多少分鐘,多少天,多少年。幸苦嗎?
我顫抖的伸出手,觸碰到了她的臉頰,並不如同我想的那般冰涼,反而溫熱,我輕輕的撫摸著,手指從她滑膩的臉頰上掠過,然後是秀挺的鼻子,然後是額頭,然後是她睫毛抖動著的眼睛,最後是嘴唇,當我的手指觸碰到她的一點朱唇的時候,整個人都彷彿要爆炸了一般,我猛地貼了過去。
我能夠感覺到她的臉頰在升溫,顯然她並不是毫無察覺的,我一隻手摟住她的脖子,另一隻手抱住她的曼妙腰身,當我的手指遊走的時候能夠感覺到她的身體很僵硬,但是她卻沒有抗拒這樣的接觸,這給我極大的鼓勵。
我愈發的相信一句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金剛不壞的女人,再女王的女人也總要小女人的時候,我湊過去,黑暗中尋找著她的嘴唇,然後緩緩貼了上去。
那一瞬間我能夠感覺到她喉嚨里發出的嚶嚀聲,這比天底下任何的情話都能讓男人興奮,我放肆而又貪婪的吻著,深怕這是一場美夢,如果這真的是夢,那就一定不要讓我醒過來。
我貪婪的索取著,手指不知道節制的想要探尋更柔軟的地方,但是她卻猛然睜開眼睛,說道:「別。」
我尊重她,於是收手,繼續吻著,足足一個小時,都沒有任何的停滯。
突然,她推開我,惱怒說道:「夠了吧?」
我看著她的眼睛,感受著她柔軟的身軀,說道:「如果你覺得夠了,你就讓我走開。」
她獃獃的看著我,任命般閉上了眼睛。
我再次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