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搶婚?待查!
一夜歡好。
魂體交融的靈體之樂完全不是肉體所能比擬的,那種浸透身心的歡愉、深達神識的舒爽實在令三人沉溺。
第二天,神清氣爽的三人讓撒拉弗好一陣吃驚,而精神勃發的墨斐徹底從山水忘情中收回了心,當天就乘山地梭趕回了駐地,將撒拉弗入隊之請連帶著莎裘芭絲的事一氣兒轉達給了格勒菲列。
憑著「后*宮*男*主」的遲鈍特性,忙得團團轉的韋大少想也不想就應承下來,專門抽空跟墨斐一起找到科莫和埃德蒙森講明了情況,沒想到兩位長老居然一口答應。
看著笑得毛孔出油的二人,墨斐立馬明白了他們的考量。顯然,撒拉弗的一見鍾情早看在兩人眼裡,而他們平時雖然老斥責撒拉弗,那也是愛女心切。如今既能託付良人,更有利於雙方的關係,這種利好的事,老謀深算的二人當然不會放過。
在莎裘芭絲問題上,格勒菲列暫作考慮,以退為進的策略,加上木已成舟的事實,讓瑪麗、卡夏和辛西婭無話可說。而領悟了梅琳雅指點和墨斐攛掇的精髓,撒拉弗放低姿態主動攤牌,溫婉逢迎,居然在韋大少不知不覺間,迅速跟三女打成了一片,融入了后*宮*編*制,讓墨斐對「主角光環」的覆雨翻雲簡直膜拜到極點。
事情紛呈而過,十天時間轉眼即逝。
韋恩援建團全面接手了米迪安的業務,格勒菲列小隊完成了自己的基礎工作,終於功德圓滿。
如今,小隊一干人將通過翻新擴建的入口傳送陣經由墨斐命名為「耶路撒冷」的中轉地返程,而貝倫率領滿載貨物的飛艇已在兩天前出發了。
科莫和埃德蒙森帶著羅巴坦、基路伯等前來送行。
作為翼族神獸,基路伯不能隨撒拉弗離開,此時此刻說不出的依戀。而撒拉弗平日里雖說老念著出去闖蕩,真要離開親人故鄉,還是忍不住難捨難分,可她又怕太過眷念,被格勒菲列嫌棄留下,只得紅著眼眶,努力憋著眼淚一邊安撫基路伯,一邊同大伙兒道別。
「好啦,撒拉弗,別哭鼻子,安安心心去吧,這邊一片大好,不用你掛懷。你從小就很聰明,這次出去見大世面,肯定能學到很多。」科莫幫撒拉弗抹了抹眼角的淚花,語重心長的說,「可你這性子就得趁機改改了,千萬別任性衝動,好好跟大家相處。出去多想多看,有空聯繫就行了。」
科莫不說則已,這一說反而讓撒拉弗再也憋不住,當場拉著兩位長老的手哭了出來。
瑪麗三女連忙上前摟住她輕聲勸慰。
見三女跟撒拉弗如此和諧,眼光毒辣的埃德蒙森欣慰的微微頷首,懇切的對她們說:「瑪麗小姐、卡夏小姐、辛西婭小姐,撒拉弗這孩子還不成熟,對外面又不熟悉,請你們以後多多照拂,我和科莫先謝謝你們了。」
「長老,您多禮了。撒拉弗挺伶俐的,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我們跟她是好朋友,自然也會儘力幫她,您就放心吧。」瑪麗忙回禮應承,格勒菲列也連連承允。
最終,眾人依依惜別,撒拉弗追逐著格勒菲列,同小隊一起跨入傳送陣,走上了新天地的旅程。
傳送的彼端是整備井然的大廳。
讓眾人吃驚的是,一名衣冠楚楚的老者正恭敬的守候在廳側。
「賽巴斯爺爺!」「老爺子!」大伙兒七嘴八舌的叫道,紛紛致意。
「大少爺、大小姐,貴安!諸位,好久不見。耶里夏雅師匠,您好!」賽巴斯老人一絲不苟的一一問禮,又看向撒拉弗說,「大少爺,這位小姐就是您說過的撒拉弗-塔西佗小姐吧?」
「是的,她是翼人族的聖女,以後就跟隨小隊行動了。」格勒菲列熱切的應到,接著向撒拉弗介紹到,「撒拉弗,這位就是我們家的執事,賽巴斯-肖恩爺爺。」
「賽巴斯爺爺,您好,初次見面,請多關照!」撒拉弗趕緊禮貌的問候道。
賽巴斯老人微笑著回到:「小姐請放心,我一定儘力相助。不過,有大少爺、大小姐和在場諸位,我也只能在生活細微方面幫點兒小忙了。說起來,撒拉弗小姐一表人才,卻看不出是翼人,我的一些準備倒顯得多餘了。」
「賽巴斯爺爺,撒拉弗是傳說的『熾天使』,光翼收放自如,平時與常人無異,不用太費心。」瑪麗接過話說,「真沒想到你會在這等候,有什麼事嗎?」
「是的,大小姐,這次我來,有三件事正式通報各位。」賽巴斯老人神情嚴肅的答道。
大伙兒神色一整,格勒菲列微笑著說:「賽巴斯爺爺,你請講。」
賽巴斯老人緩緩說道:「第一件事,家族議會決議,格勒菲列小隊因竘然出眾,即日起進駐克雷拉貢本部。」
「太好了,終於不用呆在外圍口岸了。」瑪麗歡喜的抱住格勒菲列叫道,墨斐、加布雷歐幾個也露出了期待的笑意,其他隊友無不雀躍,希爾頓、桑雅更是亢奮不已。
「駐地和居所已經打點妥當,我也安頓好了各位的家眷,大家盡可安心。」賽巴斯老人欣喜的看著大伙兒,又說,「第二件事,即令格勒菲列小隊參加一個月後的阿爾泰拉利亞綜合競技青年組比賽。」
這下,眾人卻是一愣。
阿爾泰拉利亞綜合競技大賽是每四年一度面向主位面及附屬位面的競技盛事,考察傳奇以下的參賽者單人或者團體實力,包括藝術、管理、經營、煉金製造、研究展示及實戰等賽事,可謂百花齊放、百家爭鳴,是才俊們一展風采的絕佳舞台,許多探索團隊都曾藉此嶄露頭角,甚至一步登天。格勒菲列小隊發展至今,也算頭角崢嶸,自然早就計劃參賽,卻沒想到上面居然強制要求。
「賽巴斯爺爺,家族議會有什麼具體要求嗎?你也知道,這幾年我們疲於奔波,在理論上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成果,藝術、經營之類就更不用說了,唯一上得了檯面的也只有實戰和煉金製造。如果要求太高,我們恐怕很難辦到。」格勒菲列斟酌著說。
「大少爺,這個你放心,家族議會唯一的要求就是實戰必須奪冠,我相信以大少爺和小隊諸位的本事,無論個人賽還是團體賽,一定十拿九穩。」賽巴斯懇切的說。
眾人頓時鬆了口氣,米迪安一戰讓大家都有點兒自信心爆棚,實戰比賽還真沒放在眼裡:個人賽就不用說了,以格勒菲列幾近傳奇的實力和豐富的經驗,完全手到擒拿;就算團體賽有六人限制,但以小隊大法師階的陣容,贏得不要太爽利。
墨斐卻捕捉到賽巴斯眼中閃過的一絲憤懣,心疑道:「賽巴斯爺爺,冒失的問一句,這件事是不是有什麼緣由,為什麼族老們突然提出這樣的命令?」
「這個……」賽巴斯老人面顯為難之色。
「賽巴斯爺爺,你儘管直言,還是說,族老們不讓隨意泄露?」格勒菲列客氣的問到。
賽巴斯老人猶豫不決的看了看大伙兒,猛地有了決斷:「唉,諸位遲早也會知道的,大少爺聽了可不要生氣。六天前,位面貿易巨頭扎那米家族的長子海珊-扎那米正式向伯曼家提親,請求迎娶薩芭緹小姐。明明與大少爺的婚約尚在,伯曼家居然沒有回絕,反而提出兩家在綜合競技賽上一較高下。當天,海珊-扎那米就向韋恩家發出了挑戰,要求與大少爺你在實戰賽中一決勝負,輸者自願放棄薩芭緹小姐。」
哇靠,搶婚?見識「主角光環」這麼久,總算出現十足真金、加量不加價的正統「打臉」了!這回是二世祖模板嗎?不知道會不會成為韋恩家吞併扎那米家的契機?
墨斐聞言秀美猛跳,心裡說不出是遺憾、不平,還是激動、興奮。
瑪麗三女聽說能刷掉薩丁這個眼中釘,顯然甚喜,但這事兒畢竟欺人太甚,三女既覺難堪,又不好表現得太過喜悅,一瞬間神色變換、表情古怪。
而在各異的目光中,格勒菲列眯起了眼:「薩丁……薩芭緹怎麼說,她答應了?」
「沒有,據說薩芭緹小姐當場就拒絕了,但伯恩家主『汪洋之心』畢利波里閣下卻應允了下來,兩人為此還大吵了一架,如今薩芭緹小姐被關了禁閉。」賽巴斯神色複雜的說明道。
格勒菲列聞言翹起了嘴角,怒意深藏的眼中泛起了溫柔,淡然而堅定的說:「既然如此,我就會會這位扎那米家的長子吧。早就聽說『龍槍貴公子』的大名,我也想切磋一二。」
韋大少的氣概振動了頭頂的光環,在場諸人無不慨然,女孩子們更是妙目蕩漾,唯有墨斐三人超然於外。
場上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賽巴斯老人旋即宣告了第三件事:「米迪安項目中,根據大少爺的報告,尼爾森少爺在暗中前往相助時,與伊比魯那齊遭遇,衝突中遇難。但巴巴羅薩大人質疑與大少爺有關,申請議會核查,今天下午將召開內部聽證會。」
頓了頓,他頗為歉意的說:「大少爺,現在請你儘快領各位前往本部駐地,之後帶上隊副隨我去參加審查。」
「太不象話了!」瑪麗立時跳了起來,憤怒的說,「叔父越來越亂來了,家族都什麼情況了,還老想著投機取巧挖牆腳,尼爾森這傢伙自己亂來被黑袍滅了,他居然還要污衊哥哥!」
「行了,瑪麗,叔父本來就不待見我倆,如今出了這事,他有懷疑也很正常。反正我沒幹過,怕他怎的?」格勒菲列不以為意的勸道。
「說到底,就是因為大少死的。」梅琳雅心下笑道,「當初我就說了,不報才好,眼下果然惹出麻煩來。」
「是我殺的就是我殺的,何必推諉,大少要上報,這是他的心性。再說,尼爾森豈會沒有靈魂印記在家,報與不報,巴巴羅薩照樣都知道,要是隱瞞,反而顯得有鬼,說不定鬧得更大。」墨斐坦然回應。
然後,大伙兒一起匆匆踏上了前往誓約之城的傳送陣。
主位面眼下正是初夏,青山碧水環抱中,橫跨整個潘托尼厄斯平原的巨大城市穩佇繽紛綠茵間,一座直衝雲霄的尖塔聳立中心:「阿泰利亞之眼」,這個阿爾泰拉利亞的象徵與首腦,以它為核心,隱蔽的護陣籠罩全域,無須顯眼的城牆方塔,整座城市已然固若金湯。
克雷拉貢,早在人類和獸人草創時期就建立的中心城市,遠古以來屹立不倒的億年之都;眾人剛轉移出站,即使尚未入城,那時光與血汗積澱的厚重也令心神惶然,不由自主的帶上了敬穆。
外域傳送點設立在城市外圍的衛星區鎮,經過進出境檢查,一路穿越花壇綠地,小隊一行終於踏入了主城。凝重的繁華瞬間讓大家耳目一新,喧囂的人氣則令人迷失;隊員們即使這些年經歷不少,面對眼花繚亂的一切也茫然不知所措,連曾來往於此的韋恩兄妹、加布雷歐等也一陣失神。
每時每刻都有新的變化,每一天都向世界展示新的面貌,這就是阿爾泰拉利亞的都城,這也是阿爾泰拉利亞的心魂!
克雷拉貢佔地極廣,光是長年累積的舊城區就遠超法福諾,更不用說近來逐年興建的新城區。不同於法福諾這種新興城市,克雷拉貢的區劃沒有那麼規整。集中了學院、管理機構、紀念建築和家族宅邸的舊城區歷經多年風雨而成,雖有後來的重整,總體還是比較雜亂;而新城區就較為明晰,清楚的劃分為商業區、工業區、農貿區、娛樂區、居民區、港口區、研發區等。新舊交相輝映,更彰顯出古都的蓬勃生機和歲月變遷,僅是這些建築就可以讀出一部阿爾泰拉利亞史。
這座悠久的城市不僅凝聚了阿泰利亞人的智慧,承載了遙遠的記憶,同時海納了愛珂世界的豐富血液,各色人種與特異文化融匯一堂,欣欣向榮。
駐地位於舊城區一隅,這裡典雅沉穩又不失時尚,附近特色字型大小和文化景點頗多,小隊剛一安頓好,其餘隊員立時一窩蜂散開,迫不及待的去享受眼前的五花八門。
可惜,墨斐暫時沒機會領略這一切,他不得不和加布雷歐一起,以隊副的身份隨格勒菲列參加聽證會。
經由駐地的特別傳送陣,賽巴斯老人帶著三人來到了一間寬敞的扇形大廳,扇形斜座上布滿通訊晶壁,俯視著底端的小圓場。
這時候,一個肥頭大耳、肚滿腸肥的大叔已咬牙切齒的候在場中,一看到格勒菲列,眼睛簡直噴出火來。
「這就是那個什麼巴巴羅薩?實在令人失望,我要是韋恩族老,也不會放心這傢伙。」與莉莉一起已化作刀銘劍紋的梅琳雅,借墨斐之眼打量了一番,頗為輕蔑的說。
「人不可貌相,看看再說吧。」墨斐心中應到。
格勒菲列禮節性的打了個招呼,但對方毫不領情的瞪了一眼,倘若不是場合特殊,只怕已破口大罵。
大廳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不一會兒,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都到齊了?那我們就趕緊開始吧。」
扇形斜座第一排的一面晶壁上顯出了韋恩家主、「寒冰君王」吉爾達羅閣下的立體半身像,他的目光繞過巴巴羅薩和格勒菲列,滿含笑意的朝墨斐微微頷首,墨斐也向他露出了一抹可掬的笑容。
緊接著,另外三人的影像出現在了第一排。
墨斐掃了一眼,鬚眉皆白、垂垂老矣的應該是「骸骨荒主」范特西閣下,雙目緊閉、面容沉鬱的則是「心眼洞見」施萊辛格閣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必然是「綠源女巫」布拉澤閣下。
同一時間,後方出現了影影幢幢的各色半身像,兩側也顯現出稀稀落落的人像,看樣子就是議會長老和旁聽的家族管事。
「大家都很忙,長話短說吧。」老爺子威嚴的掃視了周圍,嚴肅的說,「格勒菲列涉嫌謀害尼爾森一案內部聽證正式開始,巴巴羅薩,你先陳述吧。」
巴巴羅薩恭敬的問了問禮,簡要複述了尼爾森遇害的經歷。在他嘴裡,尼爾森是個熱心家族事務、關懷堂弟安危的乖孩子,在偶然得知格勒菲列涉險探秘后,主動前往相助,不料中途失聯、慘遭殺害。
「諸位,按照格勒菲列的報告,尼爾森是在伊比魯那齊圍攻中不敵而自爆犧牲,但他明明有飛空艇,就算無法逃生,至少也會交代一下後事。可事實上,他連靈魂印記都是猝然破滅,顯然是被偷襲致死。但既然他已經陷於巨龍重圍,對方完全沒必要再偷襲,就算是偷襲,倉促下又何來自爆?」
巴巴羅薩形容雖然猥瑣,說話卻有條有理,講到最後他漸漸泣不成聲,悲憤的控訴道:「顯然,這漏洞百出的說法都是格勒菲列的謊言,事實是他借親近之機,謀害了尼爾森和他的手下,又把責任推給了死無對證的黑袍!請諸位明察秋毫,為我的兒子伸冤做主!」
「行了,我們知道了,公堂之上不要哭鬧。」老爺子喜怒不形的點醒了一句,又對格勒菲列說,「格勒菲列,面對巴巴羅薩的指控,你有什麼陳述?」
平靜的格勒菲列從容不迫的講述了帶隊奇襲的經歷,最後說:「巴巴羅薩叔父的質疑我可以理解,但我確實沒起過任何惡意,實際上我連尼爾森堂哥的面都不曾見到,又怎麼可能犯下這種喪盡天良的罪行?關於這一點,翼人部隊可以作證。」
「諸位,翼人部隊跟他是一夥的,完全可能作偽證!」巴巴羅薩當即青筋暴跳的叫了出來。
「巴巴羅薩,這時聽證會,不是你的咆哮會!」老爺子不悅的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說,「你是想說,我們韋恩家識人不明,跟一群撒謊的騙子建立了友好關係?」
巴巴羅薩立時縮了回去,冷汗涔涔的嘀咕道:「家主,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懷疑格勒菲列威逼利誘……」
「夠了!」老爺子生氣的打斷他的話,扭頭朝施萊辛格問道,「你怎麼看?」
施萊辛格閣下驀地睜開彷彿照見人心的全黑之目,淡然回應:「沒有說謊。」
老爺子點點頭,對巴巴羅薩說到:「巴巴羅薩,你還有什麼話說?」
「諸位,那也只能說明他本人沒有親自動手。」巴巴羅薩眼珠子咕嚕嚕直轉,指著墨斐嚷道,「照格勒菲列的說法,這位墨斐在探查中撞見了事故,但話都是他說的,事實上他完全可以替格勒菲列出手。」
所有人都看向了墨斐,老爺子認真的問:「墨斐,你有什麼辯解的?」
「諸位,誠如巴巴羅薩先生所言,我的嫌疑很大,這也怪我通報不詳。」墨斐不慌不忙的答道,「我所見到的情況是這樣的,當時兩頭巨龍和一名大法師率眾圍困了飛空艇,估計因為準備不足,艦艇陷入了重圍。尼爾森少爺趁對抗間隙,原打算借逃生艇暫避,卻不幸被一頭巨龍抓獲,接著飛空艇就突然爆炸。還好我隔得遠,逃過了一劫,但也莫名其妙的被拉入深獄,幸虧被我的姐姐特蕾莎及時救助。」
隨著墨斐的敘述,巴巴羅薩的臉色越來越青,施萊辛格的「心眼」則看了過來,墨斐自然有恃無恐。
沒有看出什麼的施萊辛格驚異的閉上了眼,稍作沉思后緩緩說道:「以我的了解,事情的確可能如此,一些細節我們也可以找『聖裁者』閣下確證。」
在多數人眼裡,墨斐就是一個連評級考核都不敢、全靠親友上位的不入流角色,施萊辛格閣下這番結論倒無人異議。
長老團交頭接耳了一下,最後老爺子鄭重的宣布:「好了,巴巴羅薩,我們對尼爾森的事也非常遺憾。我知道你對格勒菲列有一些成見,這次的事故又涉及你的獨生愛子,難免有些一廂情願,但你身為韋恩家管事之一,僅憑基於些微跡象的臆想就驚動議會,這需要好好反省。我們會確認格勒菲列一方提供的人證,並進一步申驗安全局調查的結果。倘若無誤,指控將撤銷,且不得再次提交,相關結果我們會反饋雙方,並上報外域事務機構備案。在確證完畢前,格勒菲列小隊暫停一切外務,留守待查!」
議會的一錘定音基本宣告了巴巴羅薩妄想的破產,他有如一腳踩空般,失魂落魄的離去。
望著遠去的蹣跚背影,梅琳雅心下不屑的說:「真是一場鬧劇,連實證都沒有就敢申訴,這樣的傢伙居然也想扳倒韋大少,我該說他圖樣圖森破嗎?」
「他只是心傷過度,讓怒火燒昏了頭。」墨斐想起死在自己手下的尼爾森,略微憐憫的說。
「他跟尼爾森一樣,不過是個耍小聰明的人。」莉莉淡淡評價道。
「的確,這樣的傢伙沒什麼威脅性,可一旦狗急跳牆,往往會被人利用,弄出難以預計的破壞。」墨斐凝重的說。
莉莉和梅琳雅聞言一愣,一齊問道:「你擔心他做出背叛家族的過激舉動?」
「誰知道呢,看得出他非常在乎尼爾森,這就是一個很大的缺口,要知道,如今的韋恩家本來就不太平。」墨斐想起神秘者,又想起潛逃的達斯,陷入了新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