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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收到密信

  陳鈺靜靜的看著她,等著她說下去。


  文安郡主卻說到一半,便斂了聲,轉而說道:“我今日過來的路上,聽說春江府進了差不多上千的百姓。不是說隻挑些得用的下人嗎,怎會那麽多人?”


  她不願意說下去,陳鈺也不去糾結。撇一撇嘴後,回答她第二個問題道:“是一千多人,一千一百八十多人。”


  “這麽多人!”文安郡主驚訝。


  陳鈺歎氣:“還不是真伯和康叔心軟,被何大人說了幾句好話,便由著他挑了那麽多人送去了春江府。”


  文安郡主皺眉,“那你現在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養著唄。”陳鈺對何衝算計她的事,還耿耿於懷呢。再次撇撇嘴後,說道:“總不能再將他們攆出去吧?”


  陰平郡主的目光從她手中的玉佩上移開,抬眼看著她道:“聽說昨日何大人到青雲樓,將時花匠給帶走了?”


  陳鈺點頭,“是,劉壯山落水身亡,原本說他是畏罪自盡。但升道坊裏有位更夫,在劉壯山落水那夜,無意看到他是被人推下水製死的。那位更夫下值後,在路邊用早飯時說起了此事,而時花匠當時恰好也在。”


  文安郡主‘啊’了一聲。


  陰平郡主沒有說話,靜等著陳鈺往下說。


  “更夫和當時在場聽到更夫話的人都被滅口了。”陳鈺如實說道,“時花匠命不該絕,福伯去接他時,那凶手已經躲在他屋裏了。福伯要是晚去一會兒,他恐怕也沒了。”


  陰平郡主目光微微湧動,她身後的采薇則直接白了臉,昨日福伯到升道坊找時花匠的時候,她也在,為怕王管事認出來,她便躲在時花匠的屋中。若當時那凶手也在屋中,那她昨日……


  文安郡主未注意到兩人的異樣,她徑直問陳鈺道:“那你豈不是也很危險了?”


  陳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所以你猜,我為什麽要如實的告訴你這件事?”


  文安郡主下意識的又要去撓她,但在看到她手中的寒冰玉髓玉佩後,又縮回了手。


  陳鈺莫名的看她一眼,想問她怎麽了,卻被陰平郡主岔過去了:“凶手不會來找鈺兒麻煩的。”


  “為什麽?”文安郡主問,並將目光強行的挪到了別處。


  陰平郡主看一眼陳鈺,緩聲說道:“鈺兒跟如今的幾起案件都有牽扯,凶手來找她,無異於是在自投羅網。”


  文安郡主近來被柳嬤嬤灌輸了許多的隱秘,因而一聽這話,便瞬間明白了原因。看向陳鈺,本想提醒她的,但看到她手中的寒冰玉髓玉佩,提醒的話滑到嘴邊,又被她給咽了回去。


  “你怎麽了?”陳鈺看一眼手中的玉佩後,又看向她道,“怎麽今日總是欲言又止。”


  “沒什麽。”文安郡主瞧一眼遠處的幾株迎客鬆,又瞧一眼她,“就是你手中拿著這麽好的玉,我都不敢撓你了。生怕一不小心摔碎了它,賠不上。”


  陳鈺聽她話,趕緊將玉佩塞懷中放好。


  文安郡主瞧她寶貝模樣,心中又是一酸後,拉了她的胳膊便道:“走吧走吧,趕緊讀書去,別讓十三先生久等了。”


  依舊是假山上的亭子。


  今日不聽曲,也不聽說書了,而是聽戲。


  照舊前兩日,戲聽完,杜昌齡開始提問。陳鈺大部分都能對答如流,隻幾個生僻的戲曲,她回答不上來。杜昌齡也未罵她,細致的講解一遍,確定她記住後,便抄著茶壺走了。


  文安郡主和陰平郡主,都是第一次聽杜昌齡‘講課’,都得都有些意猶未盡。待他下了假山,又走遠,文安郡主忍不住讚歎說:“不愧是名聞天下的七大學士之一,僅是講幾則戲曲,便含今概古,讓我恨不得再聽兩個時辰戲曲,與之論證了。”


  陰平郡主也跟她一樣。


  “那你把他們帶回去,自個慢慢聽吧。”陳鈺聽她還想聽戲曲,趕緊擱了茶碗,起身溜了。


  文安郡主追上她,“我不過說說罷了,又不是真的。”


  陳鈺不確定的看向她,確定她真的隻是說說而已後,方才停下腳步,等著陰平郡主。


  “林六小姐的慶賀宴請柬已經發了,你的慶賀宴準備定到何時?”文安郡主隨口問。


  “七月隻有初六一個吉日。”陳鈺說。


  文安郡主‘啊’一聲。之後,她看向陳鈺。看著她平靜的麵色,心尖猛的一動,她先前問她們不去書院有沒有影響,是因為這個?她以為她們早就知道,是故意不告訴她的?


  陰平郡主走到近處,先她一步開口道:“七月沒有其餘吉日,那八月呢?”


  “八月?”文安郡主下意識的皺眉道,“隔著一個月,這……”


  “原本隔著一個月自然是不行的,但昨日鈺兒挑了一千多百姓入春江府,”陰平郡主淡聲道,“最遲十日的說法,自然便不作數了。”


  文安郡主微微一想,便想明白了,點頭認可說:“七月隻得一個吉日,林府搶先占了,那就另挑個八月的,八月還沒有就挑九月的。”


  陳鈺彎唇笑了一下。


  “這可不是使氣。”文安郡主輕哼著說,“若非你挑人時選了百姓,還一下挑了那麽多,就隻能被他們算計了。”


  “誤打誤撞罷了。”陳鈺辨不清她們說的是真是假,便也知趣的不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結,隻道,“七月隻得這麽一個吉日,林府占去,也無可厚非。”


  文安郡主見她不想多說,便點一點頭,止住了話題。


  三人一道走下假山,又走出鬆園,在鬆園門口的鬆樹下站著說了片刻話後,文安郡主便提出了告辭。


  陳鈺也沒有留她們,將她們送上馬車,又目送著她們的馬車出了後園大門後,便轉身回了竹園。


  “花楹還沒有回來嗎?”陳鈺問。


  宛童剛要搖頭,花楹的聲音便從後麵傳了過來,“奴婢回來了。”


  陳鈺停下腳步,等她走近後,問道:“怎去了這麽久?”


  “處理那些下人,倒是用得不久。”花楹說,“處理完後,準備回來時,經過春江湖,看見義伯叫去的人在丈量臨湖的亭子,便留著給他們記了記數據。”


  陳鈺點一點頭,轉身繼續往裏走。花楹跟在她身邊,邊走邊說:“春江府原來的那些下人,差不多都領了銀子走了,隻還剩七人,不肯離開。那七人,都是前春江府裏的管事。”


  “管什麽的?”陳鈺問。


  “有管幾個主院的,有管雜院的,還有管園子和灑掃的……”花楹如數說道,“奴婢將願意離開的下人們送走後,留下來的那七人中,一個曾管理下人的馬姓嬤嬤找到奴婢,說原春江府進了新人,都是由她在教導規矩。還委婉的提醒奴婢說,春江府以前是皇家別院,她教導出來的下人,都是用來伺候皇上和貴人的,遠不是定國王府派去的管事和嬤嬤可比擬的。”


  “奴婢便回她說,皇上已經將春江府賞賜給了小小姐。小小姐雖得皇上看重,被冊封為華陰郡主,卻也遠比不上她以前伺候的貴人們,所以便不勞她費心了。”


  “馬嬤嬤卻不死心,在奴婢到春江湖邊幫著義伯記錄數據時,她又找到定國王府派過去的幾個嬤嬤,當著進到春江府的那些百姓的麵兒,挑剔著她們的動作。奴婢聽到消息過去找她,她還很是理直氣壯的跟奴婢說,她當年教導規矩的本事,是連皇上都開口稱讚過的。”


  秋桑輕叱:“既連皇上都稱讚過,那她怎麽不拿了銀子,入宮去?”


  “奴婢本也想這樣回她。”花楹看一眼秋桑後,接著說,“隻是想到春江府以前確實是皇家別院,鬧嚷開了,說不得會影響到小小姐,便耐著性子勸解了幾句。她倒也見好就收,沒有再繼續胡鬧了。”


  “不會影響到我。”陳鈺不願意慣她的壞脾氣,且也有意殺雞儆猴的冷聲說道,“明日你過去看著,若她還如今日這般,便叫定國王府過去的嬤嬤們不用客氣。她若要鬧,便告訴她,我可以帶她去宮中找皇上當麵理論!”


  花楹應是後,陳鈺再次交待道:“再告訴其餘的管事,最好是收起想仗以前的身份對我指手畫腳的心思,我不吃這一套!安分些,金家的管事是何待遇,他們也能拿什麽待遇。不安分,那就隻能請他們另謀高就了!”


  花楹點頭應是,表示她記下了。


  陳鈺壓著脾氣,她知道春江府原有的下人會鬧事,但沒有想到他們會鬧到定國王府派過去的人身上。這是什麽鬧事?這分明是想挑唆她和定國王府之間的關係!


  陳鈺自然是不會容忍的。


  反正鬧到盛元帝那裏,占理的也是她。


  心下如此想著,在穿過拱門進入內院後,陳鈺便略過此事,問花楹道:“可給阿離找到合用的小廝了?”


  花楹點頭,“找到了,找了四個。是定國王府遣過去的齊管事幫著找的,說多找兩個回來,讓小公子自個挑去。”


  頓一頓,她又掩唇淺笑一下,說:“這位齊管事,是定國王妃身邊的佘嬤嬤的外子。同日日出來迎接我們的王管事,共同掌理著定國王府一應雜務。”


  陳鈺腳步微頓一瞬,“定國王妃將他遣去春江府,那定國王府的事務……”


  花楹笑說道:“齊管事說了,隻要小小姐能多給些銀子,他受得住累。”


  雖然知曉齊管事說的是逗樂子的玩笑話,但陳鈺還是上心了。讓她記著,等嬤嬤和管事們回定國王府時,按照金家管事的月俸付他們銀錢後,又問道:“那幾位廚子走到哪裏了?”


  “已經到漢中郡了,明日便能抵達。”花楹說。得到陳鈺被冊封為郡主的消息後,幾位廚子便得了命令,星夜兼程的趕來了。


  “留兩個在青雲樓給母親,其餘的都送到春江府去。”陳鈺安排道,“將慶賀宴的事,仔細同他們說一說,而後讓他們自個挑些合用的人去廚房調度。”


  花楹‘嗯’一聲,表示記下來了。


  陳鈺想一想,便想再交待她,讓那幾個廚子商議之後,將慶賀宴的菜品列個單子給她。但轉瞬想到,定國王妃已經教導過母親如何承辦宴席,便又止住了話頭,留待母親去操勞。


  金氏沒在降溫亭,陳鈺遠遠立足瞧一眼後,便也拐腳回了東廂房,“去吧,讓阿離自個挑小廝去。”


  花楹應聲去了。


  陳鈺又吩咐天冬,“你且去問一問真伯,他今日去找何大人的結果如何?”


  天冬也應是去了。


  稍許,花楹當先回來,她說道:“小公子將四個都要去了。”


  “都要去就都要去吧。”陳鈺並不在意。


  隨後,天冬也回來了,“真伯說進昌坊那片百姓的問題,何大人說要怎麽安置,都聽小小姐的,他會全力配合。至於升道坊的案件,皇上已經下旨,讓京兆府調人協助何大人徹查。”


  可真狡猾。陳鈺鄙夷的輕哼一聲後,問道:“時花匠呢?”


  天冬答道:“時花匠住在縣衙裏,何大人調了兩個捕快保護著他。”


  “現在他不後悔跟去縣衙了吧?”陳鈺說。


  ……


  第二日。


  陳鈺從定國王府回來,幾位廚子也到了。


  讓宛童去跟在亭子裏等候著她的文安郡主和陰平郡主說一聲,讓她們稍等片刻後,陳鈺隨著金氏進到倒座房。


  等廚子們齊聲見過禮後,陳鈺便同金氏說了留兩人,其餘送春江府的打算。金氏拒絕了:“都送過去吧,用不上幾日,我們也要過去了,犯不上這麽麻煩。再說了,讓他們早些過去,也好早些熟悉熟悉,盡快上手。”


  “那就聽母親的。”陳鈺說。


  留了廚子們在青雲樓用過午飯,便由真掌櫃送去春江府了。


  “他們是從洪源郡來投奔你的,”看到同陳鈺一道從竹園出來,又相繼離去的九個廚子,文安郡主好奇的問,“還是過來做事的?”


  “是大哥送過來的廚子。”陳鈺說。


  “這麽多!”文安郡主驚訝。


  陰平郡主眼底也隱隱閃過幾分驚訝。


  在逍遙賭坊外,花楹便說過她大哥送了廚子過來的事。原本以為隻是說說,竟沒想到是真的。瞧一眼龍行虎步般往青雲樓廚房而去眾廚子,陰平郡主轉回目光,又看一眼陳鈺後,有霾色自眼底氤氳而生。


  “林家要是知曉你大哥一下子送了這麽多廚子過來,怕是要氣上了。”文安郡主說。


  自打昨日林府發完請柬後,外間便如文安郡主早前所說那般,無論有沒有拿到請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陳鈺這裏。並且,隨著這些目光的集中,七月初了初六外,再無一個吉日的消息,也隨之傳開。


  陳鈺一概不予理會,同時也交待了真掌櫃等人,無須去回應。但她的不理會不回應,不僅沒有壓住議論,反而愈演愈烈到讓青雲樓的生意,又眼可見的好了幾分。


  如此熱鬧的又過了兩日,即七月初三這日,花楹從春江府回來的路上,收到了陳懷玉的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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