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改頭換麵，喪曲交響樂
莊妮和路易斯進入幽靈船，現實與想象的巨大反差令他們一時間無所適從。
這裏真的是幽靈船嗎？
不過，這種反差是好的反差，他們很樂意接受。
“美麗的女士，你可以在駕駛室和麗……船長她們住在一起，可能要擠一擠。老先生您可以和我一起住在首層，需要我幫你們擺放東西嗎？”
羅爾熱情的招呼兩人。
“哦哦……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謝謝你，熱情的小夥子……等等，你是裏根家族的？”
路易斯驚詫打量羅爾。
莊妮也反應過來，上下打量麗，說道：“你是哈克斯家族的麽？”
她就是應邀來哈克斯星參加一個學術研討，才遇上海盜劫掠。
羅爾和麗同時點頭確認。師徒倆再次吃驚，感覺這條幽靈船挑選船員的標準還真高！
路易斯不敢因三位船員年輕就忽視，認真地替自己和莊妮做了身份介紹。
李默見他們已經認識，說道：
“莊妮，你可以對船上的布局進行重新設計，我會配合你延展變形出需要的空間和基礎設施，比如分隔出臥室和客廳之類。我希望，你們在船上能生活得舒適、安心！”
羅爾大為感動，膜拜禮讚：“偉大的李默，您寬厚仁慈、博愛世人，您代表正義、勇敢與光明，指引我們的人生方向！您是我們的信仰歸屬，讚美你！”
路易斯目瞪口呆。
過了吧？你這一套好肉麻，比我禮讚神還誇張，我懷疑你在拍船屁你知道嗎？
麗和珍妮歡呼一聲，也雙手合十，虔誠地說：“讚美你，偉大的李默！”
莊妮沉默。自己以後也要這樣嗎？
……
幽靈船上展開了熱烈的討論，船員們各抒己見：
“首層甲板占據了六米，可以將火炮轉移到船頭甲板，底艙兩側還可以加裝兩門火炮。船艙前麵六米改造成客廳，作為船員們活動的主要場所，可以在邊緣布置一圈沙發！”
莊妮最先提出實用性的建議，並隨手就畫出一張精美的草圖，劃出火炮、門口、樓梯和沙發擺放的布局。
羅爾一看，連連搖頭，道：
“不不不，我覺得船艙前麵部分可以改造成酒吧，要有華貴的軟皮沙發和厚厚的毛毯，有吧台和高腳台幾，牆上裝點功勳章。我們可以在吧台擺上美味的高檔紅酒，還可以做很多麻辣雞腿漢堡……這樣才符合李偉的李默的形象！”
這倒黴孩子直接把當初李默構建的幻境描繪出來。
麗：“嗯嗯，還要有網絡電視和音樂播放器，可以改造成溫馨的家庭會所。作為船長，我讚成羅爾的方案！”
李默：“是代理船長！”
“對對，是代理船長！李默閣下您也讚成我和羅爾的方案嗎？”
“可以！”
李默拍板同意。
莊妮拿過另一張空白紙，很快畫出家庭會所的新設計圖，樓梯就在吧台後。
“會所後邊，左邊分隔前後兩間臥室，麵積3*3.5米，內置一米五床；右側一米寬走廊，直通船尾開放式廚房，和廚房左邊的衛浴間。”
“上層擴大到五米長，分隔一間3*3.5米的臥室……”
“升級通訊裝置，不然回到隕石帶外也轉接不上星網……”
“升級火控係統，升級恒力矢量裝置和恒力推進器，加裝飛翼、斥力場矢量裝置……”
十二個小時後，幽靈船內外大變樣。
尾輪換成了莊妮拆卸回來的兩組螺旋槳推進器，加裝了飛翼，通信集成裝置現場拆裝了破船上的進行更新換代。
因為吞噬十幾個海盜的屍體，加上莊妮和路易斯提供的增益，讓靈力值上限達到648點，李默還現場吞噬破船材料再次成長船體，達到21米總長，寬度擴大到5米。
內部除了還沒有裝飾品和紅酒等擺放物，基礎格局已經成型。反應爐、鍋爐、輪機、發電蓄電係統、恒力矢量裝置、斥力場矢量裝置、二元時空航行矢量裝置等功能組件也全麵完成升級。
這些替換件來自兩條破船，屬於第二代，不算最新技術，但至少可以進入大氣層了。
“路易斯和莊妮在船上除了能增益靈力值上限，還能增益船體的性能。從甲板強度到速度，以及內部各種功能部件的性能，都獲得了全麵增益，是因為他們的技術優勢麽？”
李默能感受到這些部件修複後，它們的性能不隻是二代那麽簡單，大約有兩成的提升。如此增益幅度，說明兩人的技術水平確實很高。
他默默地在自己的總結上加上這一條：船員的特質確實能有額外的增益效果……
即便是這樣的升級，也讓李默嚴重超載，再次出現了力不從心之感。
力不從心，會導致他的觸感不能全麵延伸到船體的每個部位，就如身體局部癱瘓一樣，感覺非常別扭，渾身不舒服。
“不止是因為加裝了飛翼，就算隻升級組件，也會占用更多我對船體的掌控力。更新換代不但沒能節約掌控力，占用的反而更多，這是個不合理的現象！”
李默在自己的總結上又添加了一條。
如今的掌控力隻剩下不到70%，這次升級改造的步子邁得太大，終於扯到了蛋。
“這裏的海盜熱情且大方，再收割一波，順便把那條海盜船上的火炮和彈藥弄來。”
停留了十幾個小時的幽靈船終於又起飛……
……
更遠處的海盜親眼見證幽靈船的改頭換麵。
“是路易斯那個老不死的，還有一個女人，他們在改造幽靈船！”
“船上還有三個人，據蝮蛇帶回來的信息，幽靈船在哈克斯蠱惑了三個人類上船，路易斯和他們一樣都成了幽靈船的奴仆！”
“見鬼，以前的幽靈船傳說中可沒有這種情況，它變了，需要控製人類為工具！”
“船上有地獄之門，他們成了地獄使者的代言人！”
“幽靈船改變形象，還控製人類為奴仆，以後將很難被認出來，我感覺它要搞大事。”
“它又起飛了……哦，我的天，它在幹什麽？”
許多舉著望遠鏡的海盜臉色慘白，渾身冰冷……
……
因為船體再次成長，設計中隻有十平方的三間小臥室變成了十六平方的中臥室，床也變成了兩米的大床。
連續二十幾小時不眠不休的莊妮簡單吃了點東西，一頭栽在上層臥室的大床上沉睡……
“浪費是可恥的！”
本著不浪費的宗旨，急需提高靈力值上限的李默從那些小孩的屍體上方緩緩滑過，釋放靈力場配合船體對屍體進行隔空吞噬。
於是遠方的海盜看到，幽靈船所過之處，那些小孩的屍體迅速風化成灰，在無形力量的牽引下紛紛揚揚飛向幽靈船……
……
“論遇上幽靈船的幾種死法：賣身為仆、行屍走肉、挫骨揚灰……”
“它過來了，快走……”
……
李默突然發現來自海盜的恐懼情緒又變多了，他的船頭所向，海盜船紛紛騰空飛入黑暗的太空，遁向隕石群，讓他想屠一批海盜當肥料的意圖落空。
更多“野種”男孩死於非命。
李默本著慈悲為懷的想法，一邊一一為他們收屍，一邊地震動出東方民間的喪樂，其中混雜有嗩呐聲、鑼聲、鈸鑔聲、塤聲、碰鍾聲，聲音幽揚仿佛來自地獄。
當這種招魂搬的聲音神奇地穿透太空環境傳出去，那些不在李默前進方向的海盜也毛骨悚然，迅速作鳥獸散。
“這一波肥了！”
李默吃驚，他這個螺旋的收益竟然比第一次螺旋時還高，還沒抵達船城的中心區域，已入帳一百多點靈力，達到750點上限值。
他有預感，再提升100點就能恢複100%掌控力。於是他繼續震動出喪樂，一圈圈往中心區盤旋。
默爾海盜窩的海盜團之間雖然偶有爭鬥，總體還算平靜，這次卻因為幽靈船的到來而搞得雞犬不寧，還隻能敢怕不敢怒。
他們何曾被人如此明目張膽地盤旋在頭頂上拉屎拉尿？
中心區以土皇帝自居的五大海盜頭子無奈而憋屈，交換意見：
“它到底在找什麽，為什麽還不離開？”
“我認為它在升級，或許它還需要人類獻祭靈魂！”
“要不每個團調出一批犧牲品獻祭給它，讓它吃飽了趕緊走？”
“你瘋了吧？就不怕讓它吃上癮賴上我們？”
“我覺得可以試一試，用那些搶來的女人獻祭一批。就算它不走，吃了我們的犧牲，隻要我們不招惹，它應該也不會再主動對我們出手。”
“不，如果是以前的幽靈船或許可以這麽做，但現在的幽靈船上有人類奴仆，尤其是路易斯，我覺得他一定會唆使幽靈船對付我們。你沒見其他海盜船都紛紛離開了嗎，主要就是擔心被路易斯報複遷怒！”
“既然這樣，我們也撤吧，暫時遷去二號隕石基地，離開的海盜團應該也有不少去那邊了。”
“讓其他船都帶上那些野種，他們要是能長大，也是我們補充人員的一個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