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法師的禮物
「就容老身送騎士長一份大禮吧……」
「大禮?……這不用了大法師……晚輩怎能收大法師的東西」克萊門特聽著麥德倫要送自己大禮,馬上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連忙回收拒絕。
看著克萊門特的樣子,麥德倫哈哈大笑,「騎士長不要這麼急,等我說了以後,你一定會喜歡的……」
「那……還請大法師說說看……」說起東西,騎士長確實有想要的……不過他也不怎麼好開口。
麥德倫輕捋鬍鬚的手停了下來,慢慢的指著眼前的二人。現在,結界的功能雖然已經中斷,但結界還在依靠本身所殘存的魔力仍然維持著,結界中的男子仍然看著在自己對面嚎啕大哭的女子不知所措。但即使用肉眼也已經能夠分辨的出來,結界的牆壁很快就會散去了。
「大法師願意將這二人交給晚輩?……」克萊門特原本就想想辦法將二人帶走,但一直不好開頭,要不然早就隨著部隊一起回去了,也不會讓蘭斯留下來陪著自己。現在麥德倫主動提起這件事情,真是讓克萊門特喜出望外。
克萊門特將一切事情都寫在自己臉上,看著如此實誠的年輕人,麥德倫心裡舒暢極了,他看不到這個年輕人有任何的心機,塔樓下的那一跪是出自他的真心,出自他對自己真實的敬意。想著五天來,麥德倫都已經沒有休息過了,大腦時不時的感覺到很疲憊,妒意在自己的心裡暗暗作祟,眼前的克萊門特讓他的內心補充了一劑良藥,讓麥德倫沒有誤入歧途。
麥德倫輕聲笑道「騎士長閣下真是將事情都寫在了臉上,不過將此而人交給騎士長是份大禮,你可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說嗎?」
自己的想法完全被大法師看透了,克萊門特有點不好意思,直撓自己的後腦勺,此時的克萊門特看起來並不像聖殿騎士團團長,而更像一名在老師面前開小差的學生,一邊傻笑一邊笑著說「大法師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我想講他們帶走的原因,就是覺得……他們本來也都是黑鴉鎮的受難者,也是……那次事件唯一的倖存者。我們還把他們當罪犯一樣關在這裡,晚輩心裡有點過意不去,想要將他們帶回我的家中好生招待,順便賠罪……」克萊門特磕磕巴巴的說出了自己一直想找機會說出來的請求,而後又想到了什麼,立刻補上了一句「國王陛下那邊,晚輩會去彙報這一次事情的詳細情況,也會向國王請求一下將這二人暫時安置在我的家中的」
「哈哈……騎士長的想法果然質樸,豁達,令老身佩服。然而說他們是一份大禮的原因,是因為其他的事情」能如此年輕就已經學習到如此高的魔力和特技能力,那麼克萊門特的聰明才智肯定遠超普通人,麥德倫原以為這位年輕人已經猜到了這二人的真實價值,沒想到自己還是沒有看透他。
「其……其他事情?」此時的克萊門特還沒有完全從剛才「學生」狀態下完全走出來,還有點慌神。
「是的,這也是我在搜查他們身體的時候發現的。眼前的那個女子你應該也發現了,是一個半精靈,他們的魔力底蘊本來就遠高於我們,而這一名半精靈女子的生父生母也本身就是很強的魔力使用者,這也使得這名半精靈的魔力基礎、天賦、資質都極佳,似乎……」說到這裡,麥德倫刻意停了一下,看了一眼克萊門特,又繼續說道「似乎是刻意要創造出這麼一名魔力非凡的孩子來。而這名男子,看起來像一個農夫、獵戶人家的普通孩子,可他的資質和天賦卻讓我有太多的不明白,他不像是我們人類的孩子,但又不得不像,說他不像是因為他的體格看似瘦弱但他的天賦和資質不僅遠在你我二人之上,更遠在那名半精靈女子之上,這不像是一名小鎮子內平民的血脈。說他像又是因為……,他真的太像了,讓人不得不相信他就是人類的孩子。」麥德倫和克萊門特,都是數十年才難以覓得的天賦極佳的人才,而與眼前的這對年輕人相比起來,他們的天賦資質卻只能算作平庸。這種太過於低概率的巧合,讓大法師都有點懷疑這二人是不是真的僅僅是黑鴉鎮的受害者那麼簡單。
「大法師的意思是,這二人都是極為難以尋得的天才,只要稍加磨練,他們的能力就能挖掘出來,將來能輕鬆超越你我?」聽著麥德倫的描述,克萊門特欣喜不已。
麥德倫將克萊門特的表情看在眼裡,絲毫沒有心生妒意,在想了一想在塔樓下的自己的丟人的樣子,麥德倫淡淡的一笑,說道「他們二人現在都已經被人完全清楚了記憶,再乾淨不過了,只要騎士長閣下悉心教導他們二人,同時不要忘了告訴他們一些你們所遵從的信仰。老身認為,他們就完全能為你們騎士團所用。將來……一定是不可估量的戰力。」
經過大法師的又一番點撥,克萊門特這才徹底知道這份「大禮」到底是如何的大,大的讓他無法想象,讓他不敢接,但是這份「大禮」又是他無法拒絕的,不得不接的「大禮」。
「那晚輩,就多謝大法師了。」有點不知所措的克萊門特除了感謝找不到其他要說的話語,因為他覺得自己說沒用的也一定都被這位睿智的大法師統統看穿。索性,他就將自己最後一個疑問也提了出來「大法師,晚輩還有最後一事不明白,還請大法師指點一點」提問的時候,克萊門特又不時的撓著後腦勺,蘭斯站在後面從未見過團長有這副表情,惹得蘭斯一直儘力壓住快要笑出來的自己。
「騎士長閣下說吧?」現在的這二人的角色已經從最開始的霍星大法師與騎士團團長,完全轉換成了老師與學生的關係。
「聽大法師剛才說起他們的記憶被剝奪,這才導致了那位男子最開始大腦劇烈的疼痛,可那名女子為何沒有表現出這種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