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天降正義

  殘陽如血，晦暗的天空中布滿迴旋著的巨大齒輪，紅色的荒野上插滿無數的劍。


  Caster，或者叫英靈衛宮，獨立於劍丘之上，回顧他那絕望的一生。


  衛宮士郎，來自於平行世界的英靈（PS）。在他所在的世界線，第四次聖杯戰爭最後的結局是聖杯被破壞，大火毀滅了整個冬木市，只有他一個人被衛宮切嗣救出，成為衛宮切嗣的養子。


  衛宮士郎受到衛宮切嗣的影響，立志成為「正義的夥伴」。後來他也的確走上了這條道路，然後······就死了。


  拯救了人類，卻遭到背叛，死後化身英靈，想要回到過去，殺死身為人類的自己，沒想到卻被召喚到了這個世界。


  會以caster職階被召喚出來，是因為他生前就是魔術師，擅長投影魔術，尤其是投影劍類寶具。會被衛宮切嗣隨機召喚出來，是因為兩人同樣擁有成為「正義的夥伴」的理想，相性很高。


  白起不知道英靈衛宮的過往，他也沒興趣知道。他打了個響指，無數火球出現在身體周圍。他手往英靈衛宮一指，火球如機關炮一般飛向英靈衛宮。


  英靈衛宮伸出空著的手——


  「熾天覆七重圓環！」


  七片花瓣，七重屏障的護盾出現在英靈衛宮身前，擋下了所有火球。


  白起神色不變，心念一動，一條火龍出現在頭頂上方。在他的操縱下，火龍繞過熾天覆七重圓環，飛向英靈衛宮。


  英靈衛宮神色一變，立刻往旁邊閃躲。火龍繼續追殺，英靈衛宮奪命狂奔。


  這種情況下，他依然抱著小櫻。


  英靈衛宮心想不能這樣，便操縱地上的劍飛起來攻擊白起。


  看到這類似御劍術的戰鬥方式，白起心中微動。


  他也有本御劍術的秘籍，本來想學，但因為嫌那功法太過低級，一直沒練。


  看到十數把劍飛來，貞德正欲出手，卻見白起伸出右手。


  「神羅天征！」


  無形波動爆發，將飛劍震飛出去。


  英靈衛宮神色再變。


  「你不管這女孩了嗎？」他大喊道。


  「放心，我對火焰的操縱出神入化，就算燒死你，也絕不會傷到小櫻一根汗毛。」白起毫不謙虛道。


  「你就不怕我殺了她？」


  「你不會有機會的。」


  「什麼？！」英靈衛宮驚訝地看著白起。


  「因為——」


  一道精神力忽然侵入英靈衛宮的腦海，令他的意識一陣模糊。等他清醒過來，卻發現手裡的孩子已經不見了。在他旁邊不遠處，白起懷抱小櫻，火龍盤旋在他身周。


  「你不該看我的。」白起淡淡道。


  魅惑。


  白起有些惆悵：我TM又對一個大老爺們用魅惑。


  英靈衛宮一臉苦笑，放棄了逃跑。


  「不跑了嗎？」


  「不跑了。」


  他已經不打算跑了，準備賭上性命拼一把。白起猜到了他的打算，便將小櫻交給了貞德。貞德退到後方，將戰場交給兩個男人。


  白起和英靈衛宮對峙。


  英靈衛宮率先出手，他一抬手，地上的劍全部飛到空中，劍指白起。他手一揮，劍如雨下，射向白起，勢若黑雲壓城。


  白起抬頭看向劍雨，面不改色。


  「神羅天征！」


  他雙手一撐，天魔力場全力爆發，成百上千的飛劍被震飛出去。


  「還沒完！天降正義！」


  英靈衛宮的聲音忽然從空中傳來。他竟是趁著飛劍攻擊白起之時躍到了空中。他手持巨弓，幻影般張弓射箭。一人一弓竟造成了機關槍一般的效果，十數道箭矢接連射出，直指白起。


  他在賭，賭白起的神羅天征不是無限制的。


  他賭對了，要再次發動神羅天征，需要天魔力場將之前爆發出去的「力」收回來，而這需要一點時間，儘管這時間微乎其微。


  白起向旁一躍，避開了caster的箭矢。Caster的箭矢落到地上，爆炸了，不過威力不大。


  白起站定，抬頭看向空中的英靈衛宮。他的身體已經開始下落，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英靈衛宮正朝著白起的位置下落。


  「你可聽過一招從天而降的劍法？」英靈衛宮忽然問道。


  「嗯？」


  英靈衛宮用實際行動解答白起的疑惑。他雙手一伸，一對短刀出現在手中。他手持雙刀，借著下墜之勢攻向白起。


  「天~外~飛······不對！」


  猛然意識到自己念錯了台詞，英靈衛宮急忙改口。這時，他離白起已不足五米。


  「鶴翼，欠落不。」


  他猛然投出手中雙刀。雙刀打著旋，繞著弧線飛向白起。白起向前一步，錯開雙刀，雙刀飛到他身後。


  英靈衛宮又投影出一對雙刀。這時，他已經落到了白起面前。


  「心技，泰山至。」


  他借著下墜之勢，一刀劈向白起。與此同時，白起身後雙刀之一也迴旋攻向白起。


  白起眉毛微挑：有意思！

  傘中劍出現在手上，他一手撐開油紙傘擋住英靈衛宮手上的刀，另一手拔劍回斬，將身後飛來的刀擊碎。


  英靈衛宮神色一變，這時他已經落到地上。他借勢一個翻滾，翻到白起側面。


  「心技，黃和渡。」


  他站定身體，手上另一把刀避開白起的油紙傘，從極為刁鑽的角度刺向白起。與此同時，白起身後另一把刀也飛回來，斬向白起。


  白起閃避，避開身後飛來的刀，同時一劍斬斷英靈衛宮刺來的刀。


  「唯名，別天納。」


  英靈衛宮投影出第三對雙刀，向白起發起突進。這時，白起劍勢未盡，來不及回援，空腹大開。英靈衛宮瞬間衝到白起面前。


  「兩雄，共命別。」


  他雙刀斬向白起毫無防備的胸膛。


  ······

  PS：本來英靈衛宮是未來的英靈，不過，在本書的世界線中，由於白起的參與，四戰的結局改變，衛宮士郎不會再成為衛宮切嗣的養子，命運隨之改變，所以我將英靈衛宮的來歷改為來自於平行世界。至於聖杯戰爭能不能召喚出平行世界的英靈······鬼知道，不過，寶石翁能在不同的平行世界移動，所以平行世界的理論在型月世界是行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