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真諦

  神秘人沒說話，道士以為他是無話可說，不由得意洋洋。他跳下牛車，走到一旁的空地上，大聲道：「下來打。」


  金髮狐妖蘿莉跟了過去。


  「來吧，小妖精，道爺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你後悔不該反抗，讓你跪在地上求道爺干你。」道士猖狂地說道。


  話剛落下，他就將先前從懷裡摸出的符咒射了出去。


  符咒脫手后便燃起了火焰，原來是一張火符。火符直直朝著金髮蘿莉飛去。


  金髮蘿莉向著一旁閃躲，身手卻不甚利落：年齡擺在那，就算她天賦再高，實力也有限。


  身體虛弱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狼狽地躲開火符，卻又看見道士發出了第二張、第三張火符······危機之下，金髮狐妖蘿莉一個懶驢打滾，躲過所有符咒，靠近道士。


  「雕蟲小技。」


  道士一臉譏諷。


  「看我絕技，天女散花！」


  他手一揮，袖中飛出五六張符咒，封住了金髮狐妖蘿莉的退路。


  這道士狂妄自大，區區五六張符咒就敢自稱天女散花。可是，就算只有五六張符咒，金髮狐妖蘿莉也躲不開。眼見避無可避，金髮狐妖蘿莉竟雙手護頭，迎著火符沖了上去。


  另一個鐵籠里，綠髮狐妖蘿莉正忍著痛，盯著自己姐姐的戰鬥。忽然間，她眼角的餘光看見，鐵籠旁出現了一個人。這人憑空出現，突兀卻又自然。


  綠髮狐妖蘿莉被嚇了一大跳，心臟差點跳到嗓子眼裡，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見鬼了。


  這人沖她微微一笑，綠髮狐妖蘿莉發現他長得很好看，立刻改變了想法。


  長得這麼好看，這位哥哥一定是好人。


  對此，白起表示讚賞：小蘿莉，你很有眼光，前途不可限量。


  不錯，這個憑空出現的白衣青（shuai）年（guo），不是白起又是何人。


  正是他躲在暗中指點金髮狐妖蘿莉。至於他隱藏的手段，不正是幻術。


  雖然搶來的延年益壽的功法秘籍沒用，但白起並沒有放棄。功法秘籍不行，還有天才地寶。這種靈氣充足的世界，從來都不缺少天才地寶，其中總能找到一兩種延年益壽的，所以他又來到了這個世界。


  不過，他不了解這個世界，不知道哪裡有天才地寶；天才地寶也沒長腳，不可能自動走到他面前來，對他說：我是寶貝，你快把我采了吧。所以，他決定，找人幫忙。


  找誰？除了同為狐妖的塗山，還能找誰。


  一路趕往塗山，迎面撞上抓了狐妖姐妹的道士。因為實力差距，在白起發現道士和狐妖姐妹的時候，道士還沒有發現他。


  就是說，我的偵查範圍比你廣，我看到你的時候你還沒看到我。


  作為一個富有愛心的、責任心的、正義感的、使命感的、節操的、貞操的······（咦，好像混進了什麼奇怪的東西，管他的，此處省略10086字）的大（luo）妖（li）怪（kong），看見可愛又可憐的狐妖姐妹，他如何能坐視不理。


  好吧，其實他是想救下這對狐妖姐妹，賣塗山一個人情。


  當然，大家都知道，根本原因在於······他是蘿莉控（白起發動秘技·元首的咆哮：說了多少遍，我不是蘿莉控，我是······全控）。


  於是，他發動幻術。後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姐姐還在和道士激斗，白起決定先把妹妹給救了，小姑娘可還受著苦。他以指代劍，對著鎖頭輕輕一劃，籠子就被打開了。


  「能自己走出來嗎？」他問倒在地上的綠髮狐妖蘿莉。


  小蘿莉本想說不能，道士貼在她手上的符咒實在太厲害了，疼得她死去活來。可是，一想到自己姐姐剛才的表現，這不能二字怎麼都說不出來。


  她點了點頭，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一點一點地挪動身體，走了出來。剛走出來，她就向前栽倒，但她沒有摔到地上，白起抱住了她。


  「好孩子。」


  他一腳踹飛鐵籠，將牛車空出來，把綠髮狐妖蘿莉放到車上。然後，他的視線落到了綠髮狐妖蘿莉的手臂上。


  「忍著點。」


  猜到白起要做什麼，綠髮狐妖蘿莉乖巧地點了點頭。


  白起一把撕掉狐妖蘿莉手臂上的克妖符。理論上，克妖符對白起是能生效的，實際上······你在開玩喜吧！


  正如白起所說，只要妖力夠強，又豈會被這小小的符咒所克制。


  「啊！」


  綠髮狐妖蘿莉忍不住發出慘叫聲，然後，壞了。


  金髮狐妖蘿莉剛剛拼著受傷，頂著符咒沖了上去，好不容易衝到道士面前，打得對方手忙腳亂，聽到妹妹的叫聲，她一下子就慌了，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好機會！」


  道士一臉狂喜，趁機將一張符咒貼到金髮蘿莉身上。緊接著，冰晶從符咒上蔓延出去，沒一會兒就把金髮蘿莉凍成了冰雕。


  制住金髮蘿莉，道士忍不住大笑。


  「我贏了，我贏了，哈哈哈哈！」


  他看著金髮蘿莉，彷彿看著金元寶。他伸出一隻手，試圖撫摸金髮蘿莉的臉頰。


  「金子，銀子，美好的日子在向我招手——」


  話語戛然而止，就要摸到金髮蘿莉臉龐的手也隨之停住。


  一把飛劍洞穿了他的心臟。


  白起走了過來。


  「為、為什麼？」


  胸前的傷口處，鮮血在不停地流出，嘴裡也在不停地吐血，但他仍然不能接受。


  他不明白白起為什麼沒有半點高人的氣度，說話不算話也就罷了，還背後偷襲。


  在他擠兌白起的時候，白起沒說話，這讓他誤以為白起認同了他的話，不會插手此事。


  白起冷漠地看著他。


  「我比你強，所以，我想插手就插手，想殺你就殺你，這才是真正的弱肉強食，懂了嗎？」


  道士愣住。


  「原來！原來是這麼回事。可笑！可笑我自以為是，還以為拿捏住了你。原來，真正的強者是不會受弱者擺布的。可惜！可惜我理會的太遲了，可惜啊······」


  在不甘中，道士斷絕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