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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花魁絕技

  腳步聲與鴇母的推阻聲越來越近……


  蘇謹晨靈光一閃——下意識看向陳逸斐。


  陳逸斐正皺著眉頭,似是在想對策。


  雖說有些不齒……可是已經沒有時間想更好的法子了!蘇謹晨索性一咬牙,紅著臉壓低聲音道,「二少爺……待會可否請您配合一下?」


  陳逸斐滿臉狐疑,低聲道,「怎麼配合?」


  兩人靠得極近,陳逸斐的氣息似有似無地刮過她的耳朵……


  蘇謹晨的臉越發紅了。


  「請您……」她難以啟齒道,「待會兒請您……幫忙喘上幾聲……」


  陳逸斐心中疑雲更甚,「什麼意思?」


  ……………………………………………………


  陳逸鴻是百花居的常客,那鴇母也不敢十分攔他,好說歹說了一路,仍不見有迴旋的餘地,她正愁得不知如何是好,想著是不是讓老闆娘親自來勸,卻見陳逸鴻自己忽然在門前停了腳步。


  「啊……啊……」細碎卻嬌柔的呻/吟聲自房內隱隱傳來,如羽毛般一下下掃在心上,只聽得人全身一陣酥軟。


  鴇母聽著不由在心中讚歎:到底是花先生調教出來的,便是這床上功夫,也當得起這百花居頭牌的名號!

  此時那少女的聲音因染了情/欲已變了調子,只聞得斷斷續續地嬌喘道,「唔……爺……啊……」


  兩人似是糾纏到了什麼地方,只聽得一陣咯吱咯吱地晃動聲,接著便是「嘭」地一聲重物砸到地上……


  女子聲音忽然變得愈加亢奮起來,支離破碎的甜軟呻/吟伴隨著男子重重的喘息聲,似是已經達到了極致,一聲聲嚶嚀嬌喘嫵媚入骨,便是隔著一道木門,似也能想見一個絕色的美人正被男子壓在身下盡情蹂躪……


  饒是如陳逸鴻這般久經風月,此時也不由聽得心馳蕩漾,熱血沸騰。


  今晚上這美人兒他怕是睡不著了……


  他煩躁地拽過那鴇母,「那玉嬌呢,玉嬌在哪兒,趕緊叫她過來給大爺我瀉火!」


  「玉嬌……」鴇母面露難色,剛想說玉嬌也在陪客,恐不得空,但見陳逸鴻這副如狼似虎的模樣,也不敢多說,忙揮著帕子,陪笑安撫道,「三爺且先去雅間坐坐,玉嬌馬上就來,馬上就來!」


  ……………………………………………………


  不敢看現在臉比鍋底還黑的陳逸斐,蘇謹晨抿著唇,心虛地扶起倒在地上的春凳。


  剛才那種情況,確實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她默默地安慰自己。


  「你幾時學的——」陳逸斐的聲音猛地響起,把蘇謹晨嚇了一跳。


  她一雙大大的眼睛如小鹿一般驚慌地瞥了他一眼。


  陳逸斐心裡的火越發燒了起來,沉聲怒道,「你幾時學的這些奇淫巧技!」


  要不是他確定她是處子,便只是通過剛才那一件事——他都要信了坊間那些關於她「閱人無數」的傳言!


  可他忘了……這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蘇謹晨心知經過今日,陳逸斐對自己的印象只怕又要差上幾分,乾脆老老實實交代道,「……前陣子,花先生教過奴婢。」


  陳逸斐一愣,「她不是教你跳舞么?」


  蘇謹晨咬了咬唇,紅著臉聲如細蚊道:「……只要是男人喜歡的……都教。」


  至於男人都喜歡些什麼……他肯定比她清楚。


  陳逸斐一時被堵得答不上話來。


  這能怪誰?!

  還不是他自作自受!


  原先只想著儘早破案,平息流言,順便再捉弄捉弄蘇謹晨……


  如今她從善如流,師從高人,居然……居然連「叫床」都學會了!

  說不定……還不止這些。


  他暗暗掃了蘇謹晨一眼。


  難怪他總覺得她最近……舉手投足越發引人遐想……


  「往後……不許再這樣叫了!」半晌,蘇謹晨才聽著他忽然悶聲說道。


  你當我願意叫啊!!!

  蘇謹晨心裡一萬個聲音在咆哮,可面上又不敢顯露,只好垂著眸,乖順地小聲應道,「……是,奴婢知道了。」


  看著她一副嬌嬌怯怯,溫柔小意的模樣……陳逸斐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後悔過。


  也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迫切地渴望破案過。


  他沒有去細想此刻的心情,也不願意細想此刻的心情,他知道的只有一點——蘇謹晨不能再在這鬼地方待下去了!


  只要抓到兇手,他必須馬上把她帶走,一刻都不能耽誤!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這百花居的某一處地方,也有一雙殷虹的眼睛,正無比陰鬱而貪婪地盯著這房裡的一舉一動。


  ……………………………………………………


  陳逸斐黑著臉從百花居隱秘的暗門出來。


  「爺。」外頭守著的青岩忙跟了上來。


  陳逸斐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青岩見狀知道他是心情不好,也不敢多嘴,心裡正嘀咕剛才在裡頭能發生什麼事兒讓他這麼不痛快……卻見陳逸斐腳步忽然一頓。


  他也忙定住了腳步等著陳逸斐吩咐。


  陳逸斐思索了半天,冷聲道,「我才在裡頭碰著陳逸鴻……尋個機會,傳給大老爺聽——越快越好。」


  青岩一怔。


  他是陳家的家生子,大老爺的長隨德興是他的姑表兄弟。


  「是,奴才回去就去找德興。」青岩毫不含糊地低聲應道。


  ……………………………………………………


  蘇謹晨本來還擔心陳逸鴻沒見到她本人不肯善罷甘休,很是惴惴不安了兩天。卻不想直到案子破了,她從「別院靜養」回來,那陳逸鴻竟也再沒踏足百花居半步。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陳逸鴻眠花宿柳的風流韻事第二日便東窗事發,被下了衙門的陳大老爺關上門打了個半死,待到老夫人大夫人聞訊趕到,陳逸鴻早已氣若遊絲,底下穿著的小衣簡直像從血水裡撈出來的一般——直在床上躺了足足一個月才敢讓人攙扶著下地。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對蘇謹晨來說,現在只有一件事是需要她關心的,那就是——


  兇手到底什麼時候來殺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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