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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0章 醒覺的魂靈

  自動放出毫光的菩薩像,又或佛像,舉世罕見,聽都沒聽說過。


  哪怕是黃金打造的金體物件,也只是璀璨奪目有光色,絕對不會放射毫光的。


  換成是玉質的,更不會放光,而且那光的溢射感明顯,顯伸縮不定,拿手遮它時,它的毫光都透過手背,神奇的叫人目瞪口呆。


  方堃說了一句880萬我也不會轉手,在場的人都相信,這物件絕不止880萬了,8800萬也敢喊。


  那老闆腸子都悔青了。


  但是方堃托著放光的紫青玉像,牽著秋之惠要走了。


  「喂喂,小兄弟,這樣,我、我出十倍價回收,你看這……」


  「哦,880萬我也是說少了,8800萬我也不考慮轉手,再會了,老闆。」


  方堃齜了齜白牙,不再理老闆,揚長出門而去。


  「小兄弟,小兄弟,那可是我祖上所傳之物啊,你不能就這麼拿走了,你站住……」


  那老闆要追出來。


  但被悟真攔住了,他彈了一下手中的發票,「哎呀,不好意思,錢貨兩清,你就留步吧。」


  此時的悟真趾高氣昂,原來我小師叔不是冤大頭,那目光還是頂呱呱的強大啊,我比不了呀。


  他追出店鋪,又屁顛兒屁顛兒跟著方堃了。


  方堃手攥著紫青玉像,安步當車,舒心暢意,秋之惠主動挎著小情郎的臂彎,小鳥依人一般,她都沒見過這麼神奇的玉像,而自己做夢就能夢到這麼好的東西,該著要發財吧?她笑彎眉眼了。


  「方堃,這下發財了啊,你準備賣什麼價呀?」


  「不賣。」


  「不賣?」


  秋之惠有點詫異,「幹嘛?能當飯吃?還是要收藏傳世?」


  她也知道方堃不缺錢,自己也不缺錢,他真要收藏,自己是不會有意見的,隨他怎麼處理。


  方堃朝她一笑,「秋姐,這玉像與你息息相聯,你反覆夢的結果,我們拿回去細細研究一番再說,我隱隱感覺到它是徹底改變你命運的一件神奇物件。」


  「呃,和我命運相關?方堃,你現在說話越來越象神棍了,」


  「我絕對超越神棍之上,在這個年代神棍是貶人的詞,我寧可當y棍。」


  「呸……」


  秋之惠攥拳輕輕擂他手臂,「瞎說什麼,給人聽見。」


  這時,悟真從後面追上來。


  「老闆娘,我小師叔本來就是y棍啊,你看,我給你數下,蕭芷,還有那個丁什麼,孫什麼,」


  「閉上你的臭嘴,找死啊?」


  方堃瞪眼怒斥。


  秋之惠又捶他一下,嗔道:「悟真說的是事實,你凶他也沒用。」


  悟真就躲在秋之惠的另一邊,嘿嘿笑道:「凶我?我現在是老闆娘的人,你凶我有個屁用?」


  「你狗『日』的,就會諂媚我身邊的美女,我看你有做『太監』的潛質,你別落了單哦。」


  「小師叔,你不用威脅我,蕭芷和老闆娘都會對我提供保護的,因為我對她們忠心耿耿。」


  秋之惠噗哧一笑,自己和方堃的關係,悟真一清二楚,從這一點來說,自己是要幫他說話的。


  「方堃,悟真這段時間表現很好啊,我經常過來這邊,都看在眼裡。」


  方堃翻了個白眼,「秋姐,你不是拿了他什麼賄賂吧?」


  秋之惠撇撇嘴,「他一窮二白的,拿什麼賄賂我?你覺得我是能被誰賄賂的那種人嗎?」


  「那你怎麼替他說話啊?」


  「我是覺得悟真挺實誠的,做事什麼的也上心,修練也勤奮,你交代的事他都辦的很好呀,這樣的人不賞還要罰嗎?就算你是他小師叔,也要講規矩是不?要以德服人,不然以後誰聽你的?」


  似乎秋之惠講的頭頭是道。


  方堃舔了舔嘴唇,「這麼說,還是我的不是了?」


  「本來就是啊。」


  秋之惠回答的很肯定。


  悟真笑的更燦爛了,「小師叔啊,做人一定要實誠、要厚道、要以德服人,老闆娘是你榜樣。」


  回到『破邪居』的一路上,方堃被秋之惠和悟真數落的體無完膚。


  入了破邪居上樓時,悟真還說,「老闆娘,你放心和我小師叔研究那物件吧,我會守好門戶,誰也上不去的,我親爹親媽也過不了我把的這一關。」


  他一語雙關,弄的秋之惠有點臉紅,白了他一眼,悟真卻在朝方堃擠眼兒。


  方堃哭笑不得,牽手秋之惠就上了樓。


  ……


  玉像擺在桌子上,方堃和秋之惠坐在桌旁。


  仍然是毫光無數道的溢散,人能清晰感覺到它散發出來的『熱』,暖洋洋的極為舒服。


  方堃這時候盯著玉像的面目端詳,栩栩如生就不用說了,這時細觀卻發現,玉像的面部神情和輪廓,還有眼眉鼻唇這些,居然和秋之惠驚人的相似。


  秋之惠也發現了這個奇特之處,她都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方堃是左一眼右一眼的在玉像和秋之惠臉上來回掃,越看越一樣,好象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


  他用手托著玉像,在秋之惠俏臉旁邊比劃觀察。


  「真的啊,姐,一模一樣,我都挑不出一絲暇疵,這、這、這也太神奇了吧?」


  「怎麼可能啊?奇怪了。」


  秋之惠想不信,但是事實俱在,輪不到她不信。


  她接過玉像,也想細細再看看。


  但在她接過玉像的一瞬間,紫青玉像放射的毫光驀增,把整個兒房間都照射的成了紫青光色。


  「怎麼回事?」


  秋之惠一驚,手都抖了一下,但那玉像死死粘在她掌心,晃都不晃一下。


  下一刻,玉像就生出更驚人的變化,它在凝縮,光芒卻更盛。


  秋之惠感覺一股沛然莫測的能量湧進掌心,沿臂而上,瞬間貫注全身,經脈充漲,骨骼啪啪直響,連胸前的雙陀都漲的顫了幾顫。


  「啊……」


  在她驚叫聲中,玉像飛快的凝成一縷強光,消失在了她瑩白的手心中。


  沒了,什麼也沒了。


  「啊,哪去了?方堃,飛了嗎?」


  方堃知道是怎麼回事,沒有飛,是凝如微塵鑽進了秋之惠體內。


  「姐,你體內有什麼感覺?」


  「身子感覺好漲,好象充了氣似的漲,熱,熱的厲害,啊……好象有一股東西在全身流轉,而且飛快,啊呀,灼熱的厲害,好燙呀,方堃,我、我怎麼了?」


  秋之惠說著話時,所有能見的皮膚,臉、頸、手等處,開即時滲出汗,是那種氣味難聞的汗,而且汗的顏色是灰黑色,並且有越來越黑的趨勢。


  洗經伐髓。


  這四個字在方堃腦海中閃過。


  「姐,你忍一下,快脫衣裳,我去浴室放水,你來泡,這是奇緣際遇,洗經伐髓,那股神奇能量在清洗你體內的雜質,這是要讓你脫胎換骨。」


  方堃竄了起來,直奔浴室。


  秋之惠喘的很急,臉燙如火,氣息如牛,燥熱的她忍無可忍,手抖著開始解脫自己的衣裳。


  浴室中,方堃把冷熱水一起放入浴缸,然後就跑出來看秋之惠的狀況。


  幾分鐘后,在方堃的幫助下,把他自己和秋之惠都變光,然後橫抱起她入了浴室,一起泡澡。


  倒不是方堃要趁機占秋之惠的便宜,他經歷過玄奇的際遇,他怕那神奇的能量撐爆了秋之惠經脈,關鍵時候,他會用金剛體秘法吸收化解那狂暴的能量,和秋之惠形成了一個陰陽循環體系。


  果然,他所料不差,秋之惠被入體的能量撐的滿臉溢苦,五官都有些扭曲,氣息極急,且越來越微弱,顯然,她體質的強度不足以承受玉像所化的能量,甚至肌膚都開始變成紫青色。


  這時,方堃再不猶豫,架起秋之惠的兩腿,揉身而入,直接貫通他們的陰陽之橋。


  貫通的那一瞬間,秋之惠發出尖叫,直翻白眼。


  方堃感覺這一下貫入的很深,兩個人緊緊相貼,入的不能再入,感覺入了秋之惠的『宮』中。


  剎那間的搭橋貫通,本來肆虐秋之惠的狂暴能力,沿『棍』入了方堃的體內,那澎湃兇猛的力道有如天河倒泄,漲的方堃都直打顫,而秋之惠已經意識模糊,進入了暈迷狀態。


  險!險!險!

  方堃全力運轉金剛體秘法,猛吸狂吸那些能量,他被雷威改造過的體質是異常強悍的,但這次遭遇玉像的能量,也使他感覺到痛苦,因為在秋之惠體內狂暴灼熱的能量,再湧入他體內的瞬間,居然變成了極寒的冰流,是瞬間能把人凍成冰塊的那種奇寒。


  幸虧方堃是金剛雷體,本身秘蘊無上雷力,遇強則強,遭寒流襲擊,本能的雷符生出抗性,雷威雷芒也從雷帝神符中大量激涌而出,對方堃經脈血軀形成了底限保護作用。


  這樣的話,方堃就勉強承受住了冰寒極流的襲擊,暈體大周天循環,以雷威能量中和玉像冰威,無數個循環之後,方堃漸漸適應了玉像能量,同時也緩解了秋之惠的爆經裂脈之厄。


  大周天無數循環之後,狂暴的能量不再狂暴,秋之惠的神色不再凄楚,漸漸平復下來。


  方堃才開始試著把吸收過來的能量重新貫回秋之惠的體內,有陰陽之橋的便利,吸收或回灌都不在話下,這時候才開啟了真正的陰陽大循環。


  看到秋之惠神色安詳,方堃也就放心了,最大的危機度過了。


  他把變成黑腥的浴水放掉,一邊注入新水,這個換水過程就持續了三個多小時,因為水色是漸漸變化的,黑變淺黑,淺黑變灰,灰的漸漸變白,到徹底變成清澈的水色,整整經歷了五六個小時。


  在這五六個小時中,他們的陰陽大循環進行了無數次,秋之惠所得的神奇能量,最終和方堃本體的雷力交融,使兩者的性質變的更複雜、更濃郁、更莫測、更威勢。


  秋之惠一直沒有醒過來,但她體內能量的運轉似循著某種法測至理,自動引導穿貫她全身的經脈,使她的膚色變的雪光無比,彈韌無比,凝練無比,白里透青,青中泛紫,紫中含粉。


  當所有一切變化消失,她的膚色恢復如初時,秋之惠也睜開了明眸。


  方堃在她睜眼的瞬間,感覺自己體內所有的屬於她的能量,悉數倒卷回她體內,快的有如流光閃電,同時,他被秋之惠燦亮的冷月精星的眸光盯的心頭一顫。


  那眸光強大到令人心顫、肝顫、身顫、棍顫到蔫的程度,簡直不可抗拒,也無力抗拒。


  「你罪該萬死。」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正身顫加各種顫的方堃俊臉上。


  秋之惠好象換了個人似的,眼神冷凝,且陌生了許多。


  「秋姐,我……」


  望著秋之惠陌生而又具有無上威嚴的這張臉孔,方堃都講不下去想要講的話了。


  秋之惠臉上彌散著聖潔、尊貴、傲世、睥睨一切的光芒,感覺在她眼裡,自己是只小小螻蟻。


  而她高大的有如萬丈神祗,不可褻瀆,不可輕辱,不可直窺,不可冒犯;


  她的螓首在放光,腦袋有如太陽,溢射萬道光華,俏面上蒙著一層神聖的光輝,眼眸開闔之間似能融化世間萬物,她的威勢不可抵禦,微觸即潰,感覺她動動手指,就能摁滅自己十萬次。


  方堃在她目光籠罩下,渾體乏力,動動手指都不能夠,體內元氣不知散到哪了,絲毫不能聚起。


  「你欺身探宮,當滅萬次。」


  秋之惠這句話冰冷,更含滿了殺機。


  她好象完全不認識方堃是誰。


  方堃也在這刻清醒,他也搞不清怎麼回事,但他不想死啊。


  他凝神動念,喝聲,「雷帝神符,出來。」


  下一刻,方堃腦袋上冒出一道紫光奪目的符篆,七寸多長,兩寸多寬,威能四射,雷光流溢。


  紫極雷帝的虛形又一次幻現,銀光大手拍向了盤坐在方堃身上的秋之惠。


  秋之惠盤坐不動,嘴角溢出一絲不屑。


  「什麼雷帝?本尊橫掃世間時,你連螻蟻都不是。」


  她吹了一口氣,瞬間一道光幕將紫極雷帝的虛影包裹,凝縮,使雷帝探出的銀光之手距離她越來越遠,光幕中被包裹的紫極雷帝怒吼著,聲音比蚊子大一些,他溢射雷光啪啪連響,但撕不開光幕。


  然後秋之惠嘬唇一吸,包裹著紫極雷帝的光幕球凝縮至黃豆大小,被她直接吞了下去。


  當時,方堃生出感應,噗,就噴了一口血出來。


  這血噴了秋之惠一臉,但在下一個瞬間,血滲進了秋之惠的皮膚,她的俏臉依舊雪白如瑩。


  不過這口血還是起了作用,似乎喚起了秋之惠久遠的記憶。


  她神色有些痴怔。


  方堃慘然一笑,「你準備謀殺親夫啊?」


  「親夫?」


  秋之惠的神色更迷茫了幾分,「本尊怎麼可能有你這麼弱小的不如一隻蟻的親夫,奇怪。」


  她嘴裡這麼說,卻緩緩閉上了眼睛,似在琢磨什麼,她的神色仍安祥。


  心靈中至深處的一縷記憶被她喚醒,是這一世的全部經歷,只在一瞬間就融入了她的神識。


  下一刻,秋之惠睜開了美眸,望著方堃的眼神,變的柔和了許多。


  她伸手輕撫方堃被她扇腫的俊臉,拇指輕輕抹掉他嘴角的血跡,那血沾到她的肌膚便消失。


  「疼嗎?方堃。」


  哎呀,我的天啊,你終於知道我是誰了?你終於醒了?

  方堃快要崩潰了,真的,剛才自己最強的倚勢,喚出的紫極雷帝都不堪她一擊,真以為要死了。


  不想一口血『噴』醒了秋之惠。


  「你剛才怎麼了?你嚇死我了。」


  秋之惠渾身籠罩的威嚴在她開口說話時全部收斂無蹤,她又變成了之前的秋之惠,柔似無骨。


  「你是本尊的男人,本尊居然有了男人,也好,正可修練那一世未能修成的『世度陰陽尊法』,本尊這一世的生命居然在機緣巧合之下撿回了自己的『本命神胎』,可見你是本尊的福根,不是借你雷體喚醒本尊神胎意志,本尊也不可能蘇醒這沉睡的魂靈,雖然本尊現在只有全盛時億萬分之一的修為,但卻擁有了恢復昔日威勢的基礎,方堃,秋之惠是本尊這一世的歷劫之身,蘇醒的魂靈才是本尊,本尊名叫世度,和你說了你也不清楚,不過沒關係,你知道本尊是你的女人就可以了。」


  世度?這是秋之惠的本尊名?

  說到這,秋之惠溫婉的笑了。


  她笑的極美,笑時,雙臂繞住方堃的脖子,她的眼裡有無限的柔情。


  說愛就愛了,那情如浪潮滔天,涌似銀河翻卷。


  下一瞬間,方堃感覺到小方堃被膩滑的蠕動緊緊包裹蹂恁,使它神速脫離蔫態,重振悍姿。


  他忍不住擁緊秋之惠的腰肢,「好舒爽。」


  秋之惠展顏一笑,腰肢輕輕晃動,「本尊居然有了男人,還被如此y侵,看來世道要變了。」


  說話功夫,她主動顛顫起來,並俯螓首,啜住方堃的唇。


  方堃美的閉上了眼,管它世道變不變,先爽了再說。


  ……


  三樓的聲浪,從清晨到中午,悟真聽的臉兒都綠了。


  「小師叔真是威猛啊,沒夜沒折騰夠,還要恁一上午,果然是y棍不假。」


  悟真望著房頂,發出由衷的感嘆。


  他身邊的悟虛卻一皺眉,「小師弟,別亂嚼舌根了,師兄我,什麼也沒聽到。」


  「你就裝吧,我最煩你這種人,一點不實誠。」


  「該實誠時就實誠,不該實誠時,千萬不能實誠。」


  悟真撇嘴,「你不了解咱們小師叔,對他恭敬遠不及討好他身邊的女人,枕邊風可比什麼元氣要厲害的多,這一點你一定要堅信,師兄啊,你還是和我學著吧。」


  「小道,你的都是小道,」


  「笨,小道往往是便捷之道,是通天之道,師傅都誇我天資聰慧,那說明我的小道也是道。」


  「愚兄我秉承法道、正道、大道;各人各道,可能殊途同歸,但你的道,愚兄不會用。」


  「好吧,你就眼睜睜看著我超越你好了。」


  「那愚兄甚喜,也算完成了小師叔吩咐的事。」


  悟虛心志堅毅,不為所動,道就是道,輕易放棄了自己的道,是禍非福啊。


  他們正說著話,樓上的動靜終於沒有了。


  「y棍,終於不再折磨我們了,給他當師侄,我們容易嗎我們?」


  「噓,噓,噓。」


  悟虛豎指唇邊,叫悟真閉嘴,免的禍從口出。


  悟真壓根就不怕,哂道:「別噓了,再噓我先尿出來了。」


  未幾,樓上有腳步聲傳來。


  很快,方堃就和秋之惠下了樓,出現在悟真悟虛的面前。


  二人趕緊起身,「見過小師叔,老闆娘。」


  本來悟真認為會在秋之惠臉上看到嬌羞之色,但是卻沒有發現什麼。


  甚至連那種事之後的痕迹都沒有。


  秋之惠一臉聖潔,光澤秀雅,無可挑剔,眸正神清,怎麼看也不象是剛辦完某些事的樣子呀。


  倒是方堃一臉爽美之狀,精氣神充足的一塌糊塗,這傢伙是現世金剛嗎?

  「守好攤兒,我們先走了。」


  丟下話,方堃牽著秋之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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