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9章 野蠻古老之世
返璞歸真，由神入凡。
顛覆性的大逆轉就是『絕冰之界』的寫照實況。
蒼茫的大山、原野、河流、呈現在方堃和艾瑞芙視野之中。
他們已經在深山大澤之中跋涉了幾天，從最初光著至樹葉裝，又變成了獸皮裙，完全進入了野人的生存節奏。
唯一令他們倆感覺安慰的是那柄神王權杖在這個世界堪為一件神兵利器，切金斷玉削鐵如泥，不然他們早餵了野生動物。
「親愛的，你說會不會有『飛機』飛過去啊？」
洪荒野原一望無際，都不知要走多久才出得去。
艾瑞芙很後悔來到『絕冰之界』，幾天的野人生存狀況有讓她崩潰的跡象了，一向享受慣了的女王，豈能忍受這種狀態？
這讓她十分回念地球時代的飛機，因為那是最快的交通工具，也不會被野林中的凶獸毒蟲搔擾，因為己身法力全禁，有一種讓她想死的衝動，但她知道不進入這裡，再在那邊留上了億億兆年也沒有什麼意義，只有在絕冰之界尋找那生門才行。
遠處的恐龍化石骨如小山一樣雄奇，天上的十個太陽，把大地炙的快要冒煙，兩個人哪怕躲在樹蔭中行走，也汗出如漿。
天有十日，這是什麼時代？
難道后羿還沒有出世？
軒轅時代？
那不過是華夏民族的一個神話罷了，和這有關聯嗎？
嗯，也不好說啊。
還好，他們的體質是極佳的，只是沒有了元炁法力，但也因如此才能顯示出各人的體質強弱，無疑，方堃其壯如牛。
雖說艾瑞芙也不錯，但和方堃相比就差太遠了。
這幾天她的女王姿態是再也擺不出來了，每次撒潑換來的是方大爺的一頓巴掌大餐，兩片P股被打的赤紅腫漲的。
在確認了自己的確失去了稱王道霸的資格之後，艾瑞芙趕緊轉變自己的態度，變成了小鳥依人的乖奴一枚。
以他們奇強的體質來說，普通的凶獸毒蟲還威脅不到他們的生命，概因他們的本源質太強橫了，尤其是方堃，融合了混沌四大生靈本源質的身體，在這原始的洪荒古林中他能生裂虎豹。
艾瑞芙雖不及他，但也不會成為拖累，她身輕如燕，竄走如飛，比山猿還要敏捷的多，手中更有一柄切金斷玉的神兵權杖，隨時能洞穿山壁或古樹，讓她的身軀懸挂在很安全的地方。
－－－
幾日下來，他們發現這個世界沒有黑夜。
天上的十日永不沉落，似亘古不變，而所有大地植被都也綠郁蔥蔥的，究其根源，都是烈陽屬性的植被，不怕炎性熾烤。
而這種熾烈生存環境，對方堃是個大考驗，男人本來就陽剛烈性，又處於十日炙烈的生存世界，幾乎每時都處於亢Y狀態，所以對於陰柔的女人有了難以遏制的需求。
艾瑞芙每天都一半時間掛在方堃身上，為他緩解亢Y狀態。
到達第六天時，方堃乾脆用一件獸皮做了兜把艾瑞芙兜在了身前，好方便他們夜以繼日的秘修狀態不變。
然後她要做的事就是纏緊方堃的脖子發出美妙有如山谷百靈的鶯啼，而方堃拿走她的權杖，逢山開道，遇河涉水。
「飛機就不一定有，宇宙飛船有可能出現。」
十天後，走到一個河邊，方堃這樣回答之前的一問。
河水是沸騰的，咕嘟咕嘟冒著氣泡。
別琢磨著在這個世界找到一個清涼的所在，好象沒有。
他們很少飲水，一般只食對方的唾津口水，渴了就吻，餓了獵殺野獸，大口吃肉，大口灌血，真正是茹毛飲血的時代。
轟隆轟隆的野馬群在對岸奔來，一眼望不到邊，起碼幾萬頭野馬，那氣勢也是驚人的，畢竟方堃他們比平常人強點，但若要對抗幾萬頭的野馬群，包證被踏為肉泥。
大河幾十米寬闊，倒不擔心野馬群來踐踏他們。
在野馬的後面，有幾個小黑點，以方堃的目力能看清是豹子和老虎或獅子，它們跟著野馬大隊才能保證來挨餓。
坐在河邊淺水處，艾瑞芙下了『兜』進行了一番野浴，也幫自己的男人好好洗了一番，達到開鍋溫度的河水也傷不了他們的肌膚，那些野馬也飲用這些沸騰的河水以解渴。
很奇怪十日的熾烈也不能令這河水蒸發，烈陽水質？
誰它瑪說這是『絕冰之界』的？這尼瑪是烈陽極界好不好？不是有艾瑞芙在身邊，方堃感覺有暴Y而亡之虞。
乖巧的艾瑞芙洗涮完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她這兩天發現，自己的體質悄悄改變著，從小方同學那裡滲透來的一些實質，是改變自己體質本源的關鍵，陰陽秘修果然還是靠譜兒的。
在艾瑞芙歸位之後，方堃感覺由內而外的一股涼爽直透骨髓，舒爽的他想發出震天長嘯，同時，古井無波的『元海』有了一絲異樣的波動，雖然極其微弱，但他知道一縷曙光已現。
這世界的法則禁錮雖然強大，但也不是沒有遺漏和突破之機，只要堅持陰陽互融的修行，元海的禁錮會一絲絲瓦解。
嗖！
一箭驚心！
光芒璀璨，耀眼生輝。
勁風撲面而來。
方堃沒躲沒閃，橫杖一掃，吧嗒一聲。
右前方勁射而來的一隻長箭就被他格飛擊斷，居然被偷襲？
艾瑞芙也嚇了一跳，忙回首望去。
方堃也順著右前方來箭的方向望了一眼，從野馬群中閃出幾道人影，一個個都只圍著虎豹皮裙，各執一張大弓的野蠻漢子，共計有四人，各個體魄雄闊，腱肌如丘，目中閃著殺機凶光。
尤其盯著艾瑞芙的目光更露出難以遏制的饑渴神情。
「居然有一個母的。」
「太好了，我們萬里逃生，還能撞見個母的，哈哈。」
「先射死那個公的……」
「……」
四張弓一齊搭張開來，四隻箭對準了方堃。
「射他的頭，不要傷了母的。」
「知道。」
嗖嗖嗖嗖！
四箭連珠，直取方堃的腦袋。
勁箭如電，奇速無比。
不過在方堃眼裡還是太慢了，他又揮動了一下權杖，四箭全部格飛擊斷，根本不給他們建功的機會。
四個野蠻漢子面面相覷，這時不再僥倖的認為那個公的是無意間格開他們的第一箭了，四箭齊飛，讓他們心驚膽顫。
這樣的強大對手，好象不是他們能擺平的。
為首的一個突然開聲，「公的，放下母的，你走，」
艾瑞芙哼了一聲，「殺了他們吧，親愛的。都是野人。」
在她心裡，這些人根本不算人，活著或死了，不存在什麼意義，但來搔擾他們就不對了，取死之道，活該餵了野獸。
方堃一手兜著艾瑞芙的P股，一邊站了起來，淌河而行。
就在四個野蠻人又搭箭張弓時，水中的方堃驀的一閃消失，他們神情一怔，不明所以時，方堃卻從天而降。
倒是圍著他們的野馬群感覺到了從天降下的危機，一轟而散，四下奔逃，等他們反應過來時，第一個張弓的野蠻人的腦袋被一杖敲成了碎西瓜，紅白飛濺，血腥味頓時瀰漫。
「啊……」
砰砰！
又是連環兩杖，又是兩顆腦袋崩碎。
第四個嚇的手腳發軟，丟弓跪俯，哭嗥連天，「饒我……」
方堃的杖就抵在他腦殼上。
噗，野蠻漢子嚇的當場噴了屎出來，臭味迎風飆起。
「哦，邁嘎得！」
艾瑞芙趕緊把口鼻捂在方堃脖頸上，她不想回過頭看一個被嚇的噴屎的野人，這簡直是太敗興了，讓她五臟都痙攣了。
也就方堃這種極變T的體質才能向武林高手一樣橫飛幾十米的大河，混沌四大生靈本源質可不是吃素的啊。
「說說，這個世界哪裡人多？」
「我說，我說，距離這裡一千里多，過了莽原峽谷，就是最近的莽野城，那是莽原大公的地盤。」
「呃，莽原大公是什麼？」
「啊……大公是城主啊，一城之主，一方豪霸，」
「一城有多少人？」
「這個，不不不一定，有的多些，有的少些，莽原城是洪荒最邊城，佔據馬市之利，莽原大公非常富有，是豪強勢力之一，世界的馬源由莽原城控制五分之一，莽原大公麾下有上萬正規軍隊，兵強馬壯……」
「那你是哪的人？」
「爺爺，我們幾個是古蠻城那邊的馬匪，因被古蠻大公的人追殺，想來投莽原大公，這幾萬匹野馬就是我們匪幫獻給莽原大公的，爺爺饒命啊，不要殺我，」
「哦，你們還有人嘍？」
「是是的，我們幾十個人，散在四下驅趕野馬群的，死的三個是我的同伴，冒犯了爺爺，請留我一命，願為爺爺效死。」
剛才方堃一飛衝天，三杖斃了他三個同伴，嚇出他屎了，就沒見過這樣牛的大飛高手，大公麾下最猛的戰將也沒這麼猛。
方堃看出此人沒講假話，也就收了杖，能嚇的噴屎的這種，基本膽落，再不敢有二心了，所以，殺了他不如留著有價值。
「你是本地土著，還是外來者？」
「本地土著，土著，外來者都象爺爺你這樣，有大本事，都被大公們招收為大將了，以爺爺的本事，可以去神火城入試女大公伊卡迦的麾下為將，說不定被招為寵將啊。」
呃，女大公，伊卡迦？
「伊卡迦？她也是土著嗎？」
「不不不，伊卡迦大公不是土著，聽說她是外來房，在好多年前打拚出自己的神火城，建立了神火公國。」
「哦，離這裡多遠？」
「大約有兩萬里吧，她和莽原大公有生意上的來往，也算是同盟之一，莽原大公的馬基本都是賣給神火大公伊卡迦的。」
「呃，伊卡迦沒有男人嗎？」
「這個，好象有，但聽說是個殘廢，」
「殘廢？叫什麼？」
「叫什麼濕王的，小的也記不住了，只是聽人說的。」
伊卡迦，濕王？
好吧，方堃捋清了，和艾瑞芙對了一眼，感情伊卡迦在這個世界也混的不錯，居然是豪強勢力的大公層次了。
艾瑞芙這時回過頭問，「你有沒有聽說過叫宙S的？」
「沒有，」
「有比大公更豪的勢力嗎？」
「有啊，四大古國帝君，刑天、伏羲、蚩尤、九玄；」
呃，尼瑪的，還真有華夏老神出場啊，還是四大古帝？不過盤古軒轅這些沒有？刑天算哪根蔥？九玄不會是九天玄女吧？
方堃翻了個白眼，「九玄是女的？」
「對對對，爺爺，九玄可是我們世界第一美帝啊，只有後來崛起的神火大公伊卡迦堪媲美，不過聽說莽原大公的女兒莽原公主也是絕世美人兒，」
這話說的艾瑞芙不樂了，「睜大你狗眼看看我，」
呃，跪著的野蠻人一低頭，望著艾瑞芙的眼珠子差點崩出來，忙道：「姑奶奶是世界第一美啊，第一美……」
好吧，一個被嚇出屎的傢伙的話，你還敢信嗎？
－－－
十數日後，野馬群出了莽原峽，被莽原大公的軍隊接收。
而獻上大禮的馬匪們也得到了他們想要的金幣回報，被方堃指為小頭目的那個馬匪叫昆環，他就是四匪餘生那個，現在成了馬匪幫頭子，主要有方堃大爺的支持。
而他有通氣和莽原大公談判開價，也是因為有方堃支持。
方堃要混進這個世界，就要有人引薦，哪怕是馬匪也可以，反正這世界經常有外來戶亂入，而且都是有本事的外來戶。
但是象方堃這麼有大能耐的外來戶也是屈指可數的。
昆環得到了方堃的指點，藝業頗有精進，入城又買了精鋼製的兵刃，也算鳥槍換炮，儼然成了馬匪第一代言人。
而方堃摟著艾瑞芙也住進了這野蠻時代的高端客棧。
為什麼說是高端客棧呢？
因為客棧和公國官方經營的，用地底冰石建築，清涼無比，隔絕虛空十日的暴晒，簡直就是最舒爽的避炎之所。
再不用抱著艾瑞芙消炎了，小方方都泡白了，真無語。
艾瑞芙頗有一些幽怨，她的體質改造密計無法進行，豈能開心啊？便極盡柔M之手段纏在方堃身邊表現表現再表現。
「親愛的，今日還沒秘修呢。」
「滾……」
這樣的對話，一天要進行數十次。
艾瑞芙不厭其煩的提出，方堃不厭其煩的讓她『滾』；
「親愛的，你就沒有沒有發現，這世界法則唯一允許的就是陰陽之道的修行嗎？我們的元海已經一絲絲鬆動，元炁的解封就是要靠不斷的秘修來促成，」
「老子都被挾細了，你這個S貨，能不能緩緩啊？」
「好好好，緩一天啊，親愛的，明兒一早就秘修……」艾瑞芙才不拒各種罵，笑臉相迎，別說罵，打也沒用，該修還修。
方堃仰在冰床上，那個舒啊，冰涼入髓的感覺太它瑪的爽，這炎世鬼日開是了十來個，后羿也不跑哪去了，射日啊趕緊的。
他有點相信后羿在這個世界上，因為華夏古神有一些出現建立了強大的古國嘛，刑天古國，伏羲古國，蚩尤古國，九玄古國這四大強國不都是華夏種族嗎？
後來他才聽那個昆環又說，這世界的國級勢力有好多，據說最強的是大天使帝國，四大古國加一塊都沒人家勢力大。
好吧，大天使帝國，肯定是黃毛碧眼人種建立的，昆環也說姑奶奶這樣的就是大天使帝國的標準血統。
這個世界如何如何，方堃也不是很在意，他真正關心的是從這個世界找到那個門戶，去真正的終極世界『混沌古廷』；
這無法世界就是個過度，在這裡的目地就是找到沉睡的雅典娜，把她復活過來，一起去『混沌古廷之世』完成最後霸統。
而且方堃也想通了這個『無法世界』為什麼會封禁能量法力，這大約是造化天世和混沌古世的邊緣無法界，是兩大法則的真空地帶，在互相作用下產生的一個『無法真空』隔離帶。
在這裡，想要完全恢復元炁和法力，幾乎是沒有可能的，一寸寸鬆動的元海，釋放出的微量元炁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充其量就增進一些本體力量吧，想推山移海怕要修到猴年馬月。
雅典娜沉睡之地到底在哪？
或許，宙S知道那個地方，但他肯定不會說，因為他對艾瑞芙和方堃都無法控制，那麼，伊卡迦肯定也知道吧？
方堃閉著眼，琢磨著這個事，既然知道伊卡迦在哪，下一步就去找她，老情人了，不聯繫一下說不過去，至於那個殘廢了的濕王，大約和宙S的狀態差不多，爭搶雅典娜使他們傷的夠重，濕王都殘了，宙S不廢也說不過去，還有個什麼奧丁。
「不好了，莽原禁軍包圍了客棧……」
昆環突然從外面跑出來，「方爺，快跑，那個刁蠻公主來了，她不接受我的談判條件，還要來抓我們，快跑……啊！」
一聲慘叫，昆環的身形撲摔進客廳中來，磕的門牙都飛了兩顆，左屁股上挨了一箭，隨後就入來一堆持弓帶刃的公軍禁衛，他們簇擁著一位頎長身軀的美女，身罩華美的蛇紋軟鱗裝，把她傲人的曲線都勾勒出來，此女比艾瑞芙還有高一兩寸。
「匪頭子在哪？這麼囂張？居然派個小馬匪來和本公主談判大事？你眼裡可有本公主的存在？統統拿下……」
其它客房也傳來凌亂的慘叫聲，可見被公主帶來的衛隊給包餃子了，一網打盡啊，冰石之室，無處可逃，方堃束手待擒。
寒冰大床上，方堃正四仰八叉的躺著呢，精赤著體魄，這時也只來得及抓過獸皮裙圍子遮一下丑，穿是穿不上了。
艾瑞芙手執權杖，跪在塞冰床上，正給方大爺按摩呢，其實是挑逗，為她迫切的秘修做鋪墊準備，誰知被撞破了好事。
小方大爺憤怒的舉火撩天之式倒是被公主看的真切，雖然方堃坐起來時拿獸皮遮住了，但那鮮活的形象烙在公主腦海中。
鋼弓鐵箭，寒光閃閃，可不是血肉之軀能擋住的。
哪怕方堃對自己的體質有一些信心，但也不準備以身試箭，萬一給射成剌蝟算誰的啊？所以方堃決定『投降』。
好漢不吃眼前虧。
公主身邊的禁衛全部是秀色可餐的女戰士，統統是蛇皮鱗紋勁裝裹體，一個個顯示妙的婀娜曲線，但冷冰冰都是殺意。
16張弓加16張弩，對著寒冰大床上的兩個人。
他們敢有異動，不保就被箭弩貫穿了。
公主直趨近前，抬腿踩著寒床邊沿，倒握短劍，用短劍柄挑起方堃的下頜，「你很囂張啊。」
「呃，姐姐誤會了，我是太熱了，想在寒床上多涼涼。」
方堃趕緊擠出個迷人的笑臉。
啪！
一耳刮子甩在他臉上，公主哼了一聲。
「綁了，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