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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老宅2

  第十九章.老宅2

    雲秀春對祁月白的惡意很大,但對祁讓的好是真沒話說,她把祁讓帶回以前住的房間,對裏麵的東西可以說是如數家珍,祁讓在哪個東西上麵視線停留的時間稍微長一點,她都能注意到,並且說出點什麽。


    在說起以前的事情的時候,雲秀春的眼神很溫柔,絲毫看不出之前在大廳一邊哭一邊什麽都聽不進去的時候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樣,祁讓漸漸也放鬆了不少。


    與他們這邊逐漸和諧的氣氛不同,二樓書房的祁月白和祁崇運互相對峙著,氣氛緊張,一觸即發。


    祁崇運得承認,祁月白成長的速度令他心驚,在麵對他的時候,已經能不落下風了,甚至……隱隱占據了上風。


    二十分鍾前,祁月白進書房,他故意冷著臉沒說話,沒想到祁月白一點也沒慌張,自己尋了個位置便坐了下來。


    是真的翅膀硬了,曾幾何時,一旦他冷臉了,祁月白站在他麵前,額頭都會冒冷汗。


    這一招不管用,祁崇運隻能開口,他厲聲質問祁月白:“上個月為什麽不回來?”


    祁月白表情很平靜,聲線也淡淡的,沒有任何心虛或者害怕,“出差。”


    “那祁讓呢?為什麽也不回來?”


    “讓讓身體不好,跟著我比較安心。”


    “跟著你安心?這裏是他的家,他回這裏你有什麽不安心的?!”


    祁月白勾唇,“我的意思是,讓讓比較安心。”


    “還有讓讓失憶的事情,”祁崇運眯了眯眼,試圖從祁月白臉上看出什麽,“讓讓是什麽時候失憶的?為什麽昨天才說?”


    但祁月白臉上還是沒什麽波動,淡漠地答道:“失憶有一段時間了,不過那時候讓讓情緒不穩定,所以沒有急著告訴你們,也免得你們擔心。”


    “你是不想讓我們擔心還是別有所圖?”


    “我隻是做了我認為最正確的選擇。”


    祁崇運被他堵得無話可說,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祁月白也絲毫不見著急,在這樣壓抑的氛圍裏,也能不動如山地等著他。


    真正急的人反倒是祁崇運,親手養大的狼崽子逐漸不受控製,甚至壓了自己一頭,這是一種很糟糕的體驗。


    最後,他也隻能用上威脅那一招。


    “我知道你最近拿下了寰宇集團的單子,勢頭很不錯,但是你不要忘了你是怎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上的。說到底,老股東還是看在老太太和我的麵子上才會支持你。如果這樣你都還不滿足,想從讓讓這邊搞些小動作……你最好掂量掂量股東到底會聽誰的。”


    祁月白點點頭,“我不過是做了該做的事情罷了。”


    祁崇運的火氣又有點控製不住了,皺眉點了點頭,“行了,出去吧。”


    祁月白走出書房,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腦子裏掠過很多東西,但最後都停留在讓讓幹淨的笑臉上。


    他動了動喉結,突然有點難耐,從路過的傭人那裏聽到讓讓回了以前的房間,抬腳走了過去。


    祁月白走到門口,發現門並沒有關,站在門口就能看到書桌邊的讓讓和雲秀春。


    雲秀春正在說著讓讓中學得過的某個作文獎,但祁讓眼神有點飄,顯然是走神了。


    祁讓嘴唇動了好幾次,終於在雲秀春放下獎杯時開口問道:“我還有一件事……”


    祁月白停下腳步,也想聽聽讓讓究竟有什麽問題,需要留著來問這個女人。


    雲秀春看向祁讓,“什麽事?讓讓你說。”


    祁讓又猶豫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知道哥哥為什麽討厭帶毛的動物嗎?”


    一提到祁月白,雲秀春溫柔的表情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你提他幹什麽?”


    “就是有點好奇。”


    “誰知道他為什麽不喜歡帶毛的動物,我從沒聽說過。”


    門口的祁月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祁讓聞聲驚喜地回過頭,噔噔噔跑了過去,“哥,你們談完了?”


    “嗯,談完了。”


    “你剛才在笑什麽?”


    祁月白看了一眼氣得臉色扭曲的雲秀春,唇畔的笑容愈發深了幾分,慢悠悠道:“因為想起了一件好玩兒的事情。”


    祁讓養的第一隻寵物——阿薩,是一隻英短藍貓,而且是突如其來的,在祁月白十三歲的那年的冬天,出現在了家裏。


    那時候讓讓才三歲,跟他沒辦法講道理,祁月白頭一次主動找到了雲秀春,對她說:“媽,我害怕帶毛的動物,可不可以不要養它?”


    雲秀春毫不猶豫抬手給了祁月白一巴掌,“什麽害怕帶毛的動物,我看你就是見不得讓讓開心!”


    所以啊,雲秀春哪是什麽從沒聽說過這件事,而是根本不在乎。


    “什麽好玩兒的事情?”祁讓等了一會兒,見他哥沒有主動解釋的意思,索性自己又追問了一句。


    “你養的第一隻貓,阿薩,挺有意思的。”


    “你不討厭阿薩嗎?既然如此,為什麽不可以收養十八啊?”


    “讓讓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我不喜歡帶毛的動物。”


    “可是你以前都可以養啊,你剛才想到它,還笑了。”


    “以前能養,當然是因為……”祁月白看向雲秀春,注意到她大概是想起了什麽,臉上浮現出了幾分害怕。


    他輕笑一聲,張嘴正打算繼續說,雲秀春果然猛地抬高聲音打斷了他的話:“時間不早了!下去準備吃飯吧!”


    雲秀春不想讓祁月白說出以前那些事情,讓讓現在明顯更相信祁月白,就算她以前那麽做都是有原因的,但難保現在的讓讓會誤會什麽。


    她死死盯著祁月白,一幅祁月白一旦說出什麽不合她心意的話,她就會暴怒的模樣。


    祁月白對她彎了彎唇,道:“時間確實不早了,下去吧。”


    祁讓背對著雲秀春,也不知道兩人怎麽劍拔弩張了一番,反正他哥說要下樓,他立馬就點頭答應,不再追問剛才的問題。


    吃飯的餐廳就在正廳的旁邊,緊挨著樓梯口,祁讓進去的時候,長桌上已經擺好了不少食物,精致的賣相跟外麵高級餐廳的不相上下。


    祁月白領著祁讓坐在了右下首挨著的兩個位置上,祁讓更靠近上座,待會上座很明顯還要做人,祁讓隻想躲在最末尾的位置,拉著他哥的衣袖小聲道:“要不你坐上麵吧,我不想坐這裏。”


    祁月白沒動,回道:“位置都是有安排的。”


    “啊?”


    “那上麵待會兒會坐你的奶奶,爺爺已經去世很多年了,但她身子骨還算硬朗,也已經知道了你失憶的事情了,不用擔心。”


    “餐桌上有很多規矩嗎?”


    “不多,老太太沒動過的東西我們也不能動,少發出聲音就行了。”


    “這還不叫多?”祁讓眼淚都要出來了,他在家裏哥哥也不怎麽管他,所以他都是怎麽舒服怎麽來,尤其是用勺子的時候經常把盤子撞得叮當響。


    頓了片刻,祁讓又問道:“那……老太太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祁讓眼睛微眯,像是思考了片刻,意味不明地評價道:“是個公認的好人。”


    公認的好人?這是什麽奇怪的評價?


    祁讓總覺得他哥回老宅之後就有點不對勁,總是話裏有話的模樣,就這樣一頭霧水地等了幾分鍾,雲秀春挽著祁崇運的手臂走了進來。


    雲秀春應該是去補了個妝,除了眼眶還有點紅,幾乎看不出什麽哭過的痕跡了,一派溫婉柔美的模樣。


    祁崇運是一個氣場很強的中年男人,比起雲秀春保養得當的臉,明顯老態不少,眉心依稀可見“川”字的細紋,不怒自威。


    祁讓隻是被祁崇運看了一眼,不由自主就坐直了身子,下意識喊道:“爸。”


    雲秀春幽怨地看了祁讓一眼,但不知道是在顧及著什麽,嘴唇張合了兩下,但到底是沒說什麽。


    祁崇運點了點頭,“嗯,瘦了。”


    祁讓不知道該說什麽,沉默地等著兩人落座。


    父母二人坐在左下首的位置,不過靠近上座的人是祁崇運,也就是說,祁讓是麵對著他爸坐的。


    祁讓有點怵他爸,老老實實把視線收回來,一桌子人就這麽沉默地等著老太太出來。


    直到最後一道菜填補了正中間的空白,祁讓沒敢看手機,隻能大約預估是過了十分鍾左右,滿頭銀絲盤得整整齊齊的老太太才帶著管家姍姍來遲。


    祁崇運夫婦先站起來喊了“媽”,祁讓有樣學樣,趕緊跟著他哥站起來喊了一聲“奶奶。”


    老太太滿意地點了點頭,“都坐吧。”


    這一套流程直接給祁讓看傻了,坐下來還在懷疑他們家是不是什麽封建餘孽家庭,怪不得哥哥也不想回來!


    祁讓怕對麵的祁崇運看到他的表情,自坐下之後就低著頭,要多乖巧有多乖巧,隻希望能安安靜靜吃完這頓飯,但沒想到,老太太突然點到了他名:


    “祁讓,把頭抬起來,一個大男人畏畏縮縮的像什麽樣子!”


    老太太的聲音中氣很足,而且就在祁讓耳邊,震得祁讓覺得耳朵都有點疼了。


    祁讓努力壓下唇角,學著他哥的樣子裝出一幅麵無表情的樣子,抬起了頭。


    老太太皺了皺眉,問道:“失憶多久了?怎麽不跟家裏說?”


    “額……有兩個月了,不想讓你們擔心,所以……就沒說。”


    “別吞吞吐吐的,像什麽樣子!”


    祁讓:“是……是!”


    “不想讓家裏人擔心,是你自己這麽想的?”


    “是。”


    才不是,其實祁讓就是忘了他還有其他家人了,而且,打電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反正每個月都要回家不是嗎!幹嘛非得打這個一個電話?

    “哼、”老太太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長大了。”


    祁讓安靜地微笑,也不去琢磨這話的背後到底有什麽意思了,反正他覺得每個人都話裏有話,但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是為什麽,那幹脆就不想了。


    老太太收回目光,又問了祁月白和祁崇運兩句公司裏的事情,祁讓也聽不怎麽明白,餓得眼睛都要冒星星了,才終於聽到老太太宣布:“行了,都餓了吧,那就先吃飯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突然有了一個新腦洞,我給我的朋友分享之後,

    我的朋友:“我好喜歡這種係列!”


    我:“什麽係列?法外狂徒係列?”


    我的朋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的,張三係列哈哈哈哈哈。”


    但是我不管,我還是要和你們分享一哈子,不能厚此薄彼,腦洞我習慣用第一人稱寫,你們湊合著看。


    那天晚上,警笛四鳴,他突然敲響我的門,全身偽裝,隻露出一雙野獸一般的眼睛。


    “我為你殺了兩個人,你願意讓我在這裏躲一晚上嗎?”


    我確實有一個憎惡的人,我也確實一遍遍告訴他,如果真的那麽喜歡我,就替我殺了他。


    可是,他怎麽會殺了兩個人?


    “可以先讓我進去嗎?”警笛聲越來越接近,他提醒我。


    我讓開半個身位,讓他進來了。


    “待會兒警察肯定會找過來,你會告發我嗎?”他伸出一雙還沾滿血跡的手,問我:“你願意握住我的手嗎?我剛剛犯下了謀殺罪責,你會包庇我嗎?”


    “當然。”我握住他的手,粘膩的觸感令我感到惡心,但我哭著對他說:“你可以一直待在這裏,你願意為我做到這一步,我想我真的愛上你了。”


    “太好了,我一直在等待這一天。”


    我把他藏在臥室的衣櫃裏,在即將關閉櫃門前,他再次握住我的手,問我:“你真的愛我,像我愛你一樣愛我了是嗎?”


    “當然,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我不愛你愛誰呢?”


    他安心地縮進衣櫃深處的黑暗中,像是黑暗本身,完美地融入了這個環境。


    我緩緩關上櫃門,到客廳等待警察的到來。


    這短短的幾分鍾內,我覺得像是幾個世紀那樣漫長,我想起了我們的相遇:


    我是一個品學兼優但孤僻的窮學生——所有人都是這樣評價我的,因為我低廉的穿著,因為我優異的成績,格格不入的家夥注定成為眾矢之的。


    “像你這樣的人,就應該老老實實待在社會底層,成績好又怎麽樣?還在做改變命運的春秋大夢呢?”這是我最恨的人羞辱過我的話。


    當時我就在心裏想,我一定會讓這個人付出代價。


    而他,也是一個格格不入的家夥。


    他是個典型的混混,但又不願意拉幫結派,在學校裏一個朋友也沒有,聽說他認了一個酒吧老板的哥哥,幫忙做打手,經常渾身是傷地回學校。


    我花了半年時間讓他愛上我。


    又花了半年時間慫恿他幫我殺了那個帶頭欺負我的人。


    看吧,我就說過我會報複回來的。


    我幾乎要笑出聲,門鈴突然響起來,是警察到了。


    我收起笑容,打開門,警察一邊打量屋裏的情況,一邊問我:“有個殺人犯往這邊跑了,你見過他嗎?”


    我指著臥室回答:“見過,他就在臥室的櫃子裏。他拿著刀逼我,我不得不把他藏了起來。你們快去把這個殺人犯抓走,我好害怕。”感謝在2022-01-05 19:19:07~2022-01-13 17:50: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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