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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回歸

  深夜十二點,在本城最高的大樓下,靳松四面看看無人,腳尖一點,如離弦之箭飛上大樓頂部,透過城市的燈火遠遠看著一間亮燈的屋子。


  「就是那,一個貪官,他搜颳了不少錢但不敢存銀行,全擺在家裡。」


  靳松看看自己再次魔化的手臂,「我同意你回來,你居然一回來就要我干違法的事?」


  「我是幫你解決問題。」鬼手道:「你不要錢嗎?劫富濟貧不好嗎?順便可以把貪官的罪證公諸於眾,為民除害。」


  「我不是俠客啊。」


  「俠客很過癮的,你不想試試。」


  靳松無奈地笑笑,「算我怕你了。」他一縱身向屋子飛去。


  第二天一早,屋子裡的貪官被五花大綁扔在檢查院門口,身邊堆滿上千萬現鈔作為他貪腐的罪證,此案震驚檢查院,鐵證如山,這名貪官對自己罪行供認不諱,但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出現在這的,也沒人發現這錢里少了五十萬。(此乃后話)


  十二點十五分,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崔永然被敲門聲吵醒,一開門外面是靳松。


  「崔哥,我把錢給你送來了。」靳松壓低聲音道,「但你千萬別讓人知道我借錢給你,更別讓蘇曼知道,你知道女人有多麻煩的。」


  「明白明白。真是太謝謝了。」崔永然感激涕零,以為是他瞞著蘇曼借錢給他,連連點頭。


  別了崔永然他回了家,蘇曼已經睡了,他輕手輕腳脫衣上床,一睡上去蘇曼朦朧地醒來抱住他的腰,「這麼晚?」


  「加班。」


  「加什麼班啊?」她撩著長發坐起來,「你忘了我們要做什麼了嗎?」


  靳松頭皮一炸,猛地想起這段時和蘇曼要完成「造人大業」,可現在鬼手在身上,就像有個旁觀者似的,這叫他怎麼做啊?


  「明天,明天吧,今天太晚了。」


  「不行了。這幾天是我的排卵日,這幾天做最容易懷上,老公來嘛。」她不由分說跨坐到他身上,他暗暗叫苦,「要命。」


  鬼手與他心靈對話,「嘿,不必在乎我,當我不存在。」


  「你在叫我怎麼做?」


  「你和龍靜做時我也在啊,不也做得挺好?」


  「那是為了救人。」


  「有區別嗎?你現在不也是為了創造條人命。」如果鬼手不是與他意識對話一定能聽到詰詰的笑聲。


  「老公你怎麼了?」蘇曼發現他平時一碰就興奮如鐵的身體居然沒反應,靳松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有點累。」


  「你會累?你不是七層法力的超能者嗎?鬼才信你。」她不由分說俯下身去,櫻桃小口漸漸移到他最要命的地方。


  「哎喲,糟糕……」他終於受不了她的溫柔,立馬一柱擎天。


  「我就說嘛。」她得意一笑,跳到他身上,像騎馬一樣運動起來。


  但蘇曼不知道在她意亂情迷飄飄欲仙時,靳松卻和鬼手在體內吵架。


  「笑!笑你妹!」


  「哇!看不出蘇曼這麼風騷的,這些年你們解鎖了不少姿式吧?」


  「你睡覺行不行啊?別看了行不行啊?」


  「我有辦法不看嗎?」


  「你滾出去,現在就滾出去!」


  「好啊,我就讓蘇曼看到我回來了。」


  「別別別……」他急得一下叫出來,蘇曼睜開美目,「別什麼?」


  「我……我說別動了,我快不行了。」


  「哪有那麼快?又騙我。」她正爽快時分,哪裡願停下來,不顧一切又開始了。


  「完了!」他只覺一萬隻啞咪蝶在腦海中翩翩起舞,又有一萬隻草泥馬在胸前奔騰而過。


  終於待到蘇曼滿足地睡去,他在黑暗睜著大大的眼睛,像失了魂一般。


  「我說你有什麼不滿意的,你看你剛才那個美勁。」鬼手在他體內道。


  「我就知道你一回來就沒好事。她是我老婆,現在全讓你看光了。」


  「我看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男的。」


  「什麼?」他一驚,「你不是男的?」


  「不能這麼說,只能說污支祁不是男的。」


  他大為詫異,「你是說污支祁是只母猴子。」


  「你才母猴子呢?她是水精,水屬陰,她可以千變萬化,要男要女都行,但本質來說,她屬於陰性女體。我是她的一部份,也屬陰,馬馬虎虎算女的吧。」


  「你從前怎麼不說?」


  「你又沒問過。」


  「可你佔了林錚的身體后怎麼那麼丑?」


  「就因為他是男的,陰陽對沖會變異的,所以回你身上也好,我討厭頂著那不男不女的軀殼。」


  「你是女的又怎麼樣?照樣我不自在。」


  「至少不是男的把你老婆給看了。」


  靳松沒再說話,他忽然想起從前與鬼手剛分開時的一段失落期,明明那麼討厭它……不,她,卻分開后那麼悲傷,他腦中冒出個恐怖的念頭……


  「不!不可能的!」他拚命否認,也許只是因為她的怪異,自己怎麼會對一個男女都分不清的怪物產生感情?還是說陰陽天生就會互相吸引。


  鬼手也能感應他的思想,忽然她聲音變輕了,「你別胡思亂想了,我明確告訴你你想的是錯的,你缺的只是個目標。」


  「目標?」


  「是的。還記得對付林錚的時候嗎?你只要有了目標,你幾乎可以做成任何事,有句老話說了,要做聰明人,須下笨功夫。用在你身上最合適不過了。」


  「好吧,就算我胡思亂想。你在我身上有一晚上了,找到金丹的線索了嗎?」


  「還沒有,我需要理清一些東西。你別急著趕我走,時候一到我自然會走。」


  靳松忽然笑了,「隨便你吧,我就當你不存在。」


  「為什麼笑?」


  「笑你是個女人唄。」


  鬼手也沉默了,良久她忽然怒了,「女人怎麼了?女人挖你家祖墳了?」


  「還惱羞成怒了?」他更得意,「你是捨不得我才回來的對不對?」


  「你瘋了嗎?」


  「我還真希望我錯了。不過……我不會趕你走了。」


  「為什麼?」


  「我有同情心唄,一個女人孤苦伶仃在外漂泊,也怪可憐的。」


  鬼手沒再說話,徹底陷入靜默,但靳松能感覺她激烈的思緒,他微微一笑,翻身抱緊蘇曼,這一晚,他睡得特別香。


  第二天清晨,靳松拉開窗帘對著朝陽深深吸品氣,意氣風發的甩甩頭髮,不由自主又露出笑容。在梳妝台邊梳頭的蘇曼看了看他,「老公,一早這麼開心,做什麼美夢了?」


  「有你這麼好的老婆我當然開心了。」他坐到她身後抱住她小蠻腰,親親她的粉頸。


  「哼,嘴甜。昨晚和你親熱還推三阻四的,你心裡有鬼嗎?」


  「敢在我冰慧聰明的老婆大人面前玩鬼,我不是找死嗎?」


  「古古怪怪。」她看著他渾身上下都要笑出來一樣,輕輕撞下他胸口,「刷牙去了,臭死了你。」


  「還不是吃你口水吃多了。」他摸向她的胸,「老婆,想不想做個『早操』?」


  「壞死了你……別,人家要上班了……唔……老公……」


  結果兩人上班終於遲到了,蘇曼筋疲力盡抱著他在他耳邊喃呢,「恨死你!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我好喜歡。」她深深吻他,「老公,我好愛好愛你。」


  蘇曼終於上班去了,但他決定請半天假留在家中,回味了一會剛才極美的滋味,點起一支煙笑道:「還在睡啊?」


  鬼手道:「你想說什麼?」


  「你覺得我和蘇曼幸福嗎?」


  「幸福又怎麼樣?」


  「你嫉妒?」


  「切!凡人的幸福我還真看不上。」


  「OK!就算是這樣吧。另外,我做了個決定。」


  「什麼?」


  「叫你鬼手太難聽了,我想給你取個名字。」


  「為什麼?」


  「如果找不到金丹,你一輩子也就這樣了,污支祁又不可能復活,萬一你哪天真的獨立了,總要有個名字在世上行走吧?」


  「第一:污支祁不是絕對不能復活;第二:如果她復活我就不需要金丹了,她是有金丹的,我靠她就行了,實在不行我會設法再練一個;第三:我不稀罕你的破名字。」


  「祁婭,你覺得好聽嗎?」


  「婭字有什麼含義?」


  「婭的本義是連襟的意思,舊時女人被稱為內子,屋裡頭的,相當於宮廷大內裡面的宮女;而大內外圍存在一個禁衛圈,由御林軍布防。姊妹們的丈夫就好比是御林軍士兵,守在她們外圍,這就是婭字的來歷。事實上,御林軍士兵均為貴族子弟,貴族之間相互通婚之後,這些軍人也就成了自己女眷的保衛者,從而互稱對方為『婭』。」


  鬼手怒了,「你什麼意思?合著要我和蘇曼做個好姐妹,你就是我們丈夫?在外頭保衛我們的是吧?還貴族?你像嗎?」


  「我可沒這麼說。」靳松笑道:「不過你非要這麼認為我也不反對,這樣你就算看著我和蘇曼上床我也不尷尬了。」


  「你人長得丑,想得倒挺美。」


  「我丑嗎?」他看看鏡子里的臉,實際上他擁有超人體質后已一天比一天英俊,特別如今心情大好,更是帥氣逼人。「我不止為你取名,而且還要給你個昵稱,叫小婭吧。」


  「我呸!」


  「小婭!小婭!」


  「我呸呸呸!」


  「哈哈哈!就這麼定了。」他哈哈大笑,拿起一套文房四寶,「走,一會還指望小婭你大顯身手呢。」


  「幹嘛?」


  「我要去見衛精忠,加入書法協會,沒你幫忙我可寫不出好字。」


  「憑什麼要我幫你?」


  「不憑什麼,我就覺得你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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