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章 誰是何芸金?
何芸金,那是誰?
蕭飛一句話,把記者都給問懵了。
記者很快就反應過來,蕭飛這是根本就沒把何芸金放在眼裡啊!
任憑你絮絮叨叨,逼逼賴賴的說半天,發上萬字的小作文,可我根本就不上眼瞧。
這下可就有意思了。
記者們頓感興奮,之前採訪的德芸社演員,還有王薇雖然言辭激烈,但是,說來說去,也就是那個意思,沒什麼新鮮的。
蕭飛這句:何芸金,那是誰?
足夠製造一個巨大的爆點。
可以想象,當何芸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估計能氣得瞬間長高三厘米。
接下來為了配合蕭飛,記者還將何芸金髮在微博里的那篇小作文,簡明扼要的把中心思想跟蕭飛轉述了一邊。
那玩意兒寫的實在是太長了,而且字裡行間把自己弄得跟個怨婦一樣,記者要是照著念一遍,時間上來不及是一方面,他們也覺得膩歪。
公道自在人心。
雖說之前因為郭德強那番話,記者們很惱火,但是,就何芸金退出德芸社這件事情而言,孰是孰非,誰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眼見德芸社這艘船要翻,何芸金不想陪著一起死,就捨棄了自己的授業恩師,選擇了出走逃生。
就是這麼簡答的一件事,何芸金非要渲染得錯綜複雜,就像曹芸偉說的那樣,著實的沒意思。
說得再怎麼多,可事實就擺在眼前,根本不容抵賴。
蕭飛耐心的聽著記者說完,突然笑了:「列位,他這話說的,您諸位信嗎?」
呃……
這讓我們怎麼回答?
我們是記者,不能以個人想法來評論事情的對錯,更別說是質疑其真實性了,我們只看證據。
但是……
信個屁啊!
何芸金那些話,誰要是信了,誰就是大傻子。
蕭飛雖然很少介紹記者採訪,但是,他的為人,大傢伙都是有目共睹的,不爭名,不逐利,向來與人為善。
德芸社的很多演員都曾表示過,他們在進入德芸社之後,蕭飛對他們的幫助很大。
真要是一半人誇蕭飛,一半人罵蕭飛,那麼關於蕭飛的人品,確實需要質疑一下。
但是,所有人都在誇,就何芸金一個人在罵,這還有什麼可疑問的嗎?
郭家門的那麼多徒弟,蕭飛都在竭盡全力的幫,唯獨排擠打壓你一個人,你以為自己是誰啊?
「關於他說的那些話,我就不做評判了,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我說我的理,他說他的理,說來說去,到底聽誰的啊?一幫說相聲的,還把心思放在業務上面,提升自己的藝術水平,把更多的笑聲帶給觀眾,沒必要浪費公共資源。」
蕭飛連說一下的興趣都沒有,可見他剛才那一句「何芸金,那是誰」,並非只是單純的要對何芸金表現出一種蔑視的態度。
人家根本就沒上心。
任憑是說得再熱鬧都沒用,一萬字的小作文,有本事再寫十萬字,爆更一把,蕭飛照樣還是懶得搭理。
「我也奉勸諸位一句,社會上每天發生那麼多事,都等著諸位去報道,去揭露,實在是沒必要圍著一幫說相聲的,聽我們打嘴架,這件事,我還是希望到此為止,他要是真有委屈,隨便他怎麼說,只要他高興就好!」
記者們都被蕭飛說的有點兒不好意思了,可是沒辦法,他們就是干娛樂傳媒的,不盯著圈裡的這點人和事,也實在是沒別的好乾了。
「另外,有一句話,我想拜託諸位帶給那位何金,既然要走,那就走個乾淨的,別
拖拖拉拉,欲走還留的,他走是為了自己的前程,跟別人,包括我在內,完全不挨著,也別老想著碰瓷兒,實在是沒意思的很。」
蕭飛這一番話,直接就真相了。
何芸金為什麼走了之後,還要抓著德芸社不放,看看他最近這幾期節目,有一次他不談德芸社的嗎?
當初徐德諒已經折騰過一次了,何芸金現在最多也就是模仿秀,即便是走了,也捨不得不去蹭德芸社的熱度。
還有……
聽到剛剛蕭飛是怎麼稱呼何芸金的嗎?
何金!
中間那個芸字沒有了。
所以,為什麼蕭飛要說不認識何芸金,那是因為,這個人已經不存在了,他名字中間的那個「芸」字,是郭德強賜下的,而且,德芸社的「芸」,也是這個芸,既然走了,還叫這個名字的話,就有點兒不合適了。
「蕭老師,您剛才稱呼他為何金,是不是說,您有意要讓郭德強老師,將何芸金清門呢?」
蕭飛笑了,擺了擺手:「我可沒這麼說,徒弟是郭老師的,郭老師又是我師叔,我哪能替長輩做決定,只要郭老師不說,何金就永遠是他的徒弟,但是,這個『芸,字,是當年張先生給德芸社命的名,何金先生既然離開了德芸社,再借著這塊招牌,打響自己的知名度,是不是欠妥呢?」
這一招可真夠狠的了。
如果何芸金沒有接二連三的拿著蕭飛紮筏子,蕭飛也不會說出這番話。
可現在,既然都已經撕破臉了,那也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至於,郭德強在聽到他的這番話之後,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蕭飛不願意摻和。
「諸位,要是沒有別的問題,我可就先進去了!」
記者們當然還有很多問題,但是,蕭飛實在是太滑,任憑他們挖的陷阱再多,也別想讓蕭飛掉進去。
更何況,蕭飛已經給了他們足夠的爆點,要是再糾纏下去的話,就有點兒不合適了。
見記者們都不說話,還主動讓出了路,蕭飛對著眾人抱拳拱手,邁步離開。
從後門進去,潘芸亮早就在這邊候著了,剛剛一直虛掩著房門,偷看記者們採訪蕭飛,他生怕一言不合,蕭飛再和記者們吵起來。
「師哥,沒事兒吧?」
蕭飛笑道:「我能有什麼事兒啊?放心吧,好著呢!」
潘芸亮仔細端詳著蕭飛,見他不像是裝出來的,還有點兒好奇:「師哥,何芸金那樣說話,您……不生氣!?」
「要說不生氣那是假的,可你覺得我該怎麼辦?對著記者,再把何芸金給臭罵一頓,那樣的話,才真是中了他的計呢!」
何芸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關注度,徐德諒的經歷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他,一旦他沒有了關注度,主流那邊也不會再器重他了。
所以,他必須要跟蕭飛吵上這一架,從而吸引人們的注意力。
「再說了,跟這號人沒法.論理,學著潑婦罵街,我還真沒那個癮頭,由著他去吧,他要是不覺得丟臉,隨便他鬧騰。」
何芸金乾的事丟臉嗎?
那是肯定的啊!
師父剛出事,就急不可耐的獨自逃生,絲毫不顧師徒情分。
郭德強和德芸社要是真的完蛋了也還好,說不定還會有人覺得他識時務者為俊傑,可問題是,現在德芸社復演了,而且首場演出就大獲成功,觀眾們照樣力挺德芸社。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何芸金簡直就是個小丑,從德芸社小劇場重新開始演出的那天開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笑話他呢。
「兄嘚,記住了,遇見這種人,他越是蹦得歡,就越
是別把他放在心上,何芸金這一號的,多看他一眼都算我輸。」
潘芸亮聽著,都想要大聲叫好了。
這話說的簡直絕了。
「師哥,您說的對,根本就不應該搭理他,人都走了,還想蹭咱們德芸社的熱度,什麼玩意兒啊!」
眼瞅著快到休息室門口了,蕭飛擺了擺手:「行了,兄嘚,不說了,不說了,好好準備今天的演出,讓觀眾們滿意了,比什麼都強。」
今天的演出,一共安排了八場活,蕭飛和李京自然是壓軸,在他前面的是欒芸博和高鋒、曹芸偉和劉芸毅、喬三木和潘芸亮、岳芸龍和孫月、張賀倫和郎賀言,以及負責開場的謝文錦、李賀傑。
另外今天這場演出,還有別的名目,之前德芸社停演的期間,主流相聲界不是一直在批判德芸社的相聲三俗嗎?
沒問題,今天這八場活安排的全都是批判相聲,諷刺相聲。
你說我不行,我就非得行一個讓你們瞧瞧。
讓事實告訴所有人,德芸社到底能不能說這樣的相聲。
「師爺,師父,師叔!」
蕭飛挑簾進了休息室,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
「喲!這是怎麼了?怎麼看我都這眼神啊?」
於清招手,將蕭飛叫到了跟前:「少爺,你……沒事兒吧?」
蕭飛笑了,這才知道大傢伙是在擔心他呢,何芸金那一萬字的「討逆檄文」,要是說的別人,估計能氣炸了肺,他們也擔心蕭飛會因此上火。
「師父,諸位長輩,師兄弟,儘管放心,我可不是那些個心窄的,幾句廢話,我犯不上放心上。」
聽到蕭飛這麼說,於清才算是放心了:「這就好,這就好啊!」
說著,還朝郭德強看了一眼。
都是你徒弟惹出來的!
郭德強對此也很無奈,還有點兒小委屈,那確實是他徒弟,可問題是……現在也不歸他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