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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六章 怎麼這麼亂啊

  驚聞,德芸社封箱演出發生惡性鬥毆事件。

  扭打在一起的蕭飛和欒芸博,最終被各自的師父給拉開了。

  吃了虧的欒芸博還不依不饒的。

  「行了,行了,好孩子,有師父呢。」

  郭德強安撫住欒芸博之後,便找上了於清:「於老師,沒您徒弟這樣的,說的好好的,怎麼還帶動手的,相聲都改柔道了,這不成啊。」

  於清氣道:「憑什麼說我們家孩子,你們家那孩子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啊?」

  「心理有問題啊,倆人合作表演,能這麼演嗎?」

  「動手是不對,這樣吧,你們倆人看著,看著我們老哥倆給你們演示一遍。於老師,您看行不行?」

  「好啊!咱們給他們小輩做個示範。」

  說著話,倆人站好了位置,對著台下的觀眾鞠躬。

  郭德強先開口說話:「這回我們兩個人給你諸位說一段相聲。」

  於清跟著說道,只是嗓門明顯比平時高多了:「對,我們倆人表演。」

  「我和於老師合作也有十來年了。」

  「對,時間不短。」

  「到現在,可能大家對我們兩個人還不是很熟悉。」

  「還不熟悉呢?」

  「這樣吧,我再給大家介紹一下。」

  「您說。」

  「我的名字叫郭德強。」

  「我的名字叫於清。」

  「我的藝名呢,叫郭德花。」

  「我的藝名呢叫於葉。」

  郭德強笑了:「誒,這就對了,聽著就嫩。」

  於清愣住了:「我怎麼自己掉裡頭了?我是花,你是葉,郭德葉。」

  「郭德花!」

  「郭德葉!」

  兩人越說嗓門越高,說著說著就動上了手。

  「我說你不聽是不是。」

  「我憑什麼聽你的!」

  「你不服啊!」

  「誰服你啊!」

  「你跟我動手是不是。」

  「動手就動手。」

  爭吵中,倆人也扭打在了一起,論打架,於清明顯不是郭德強這個小黑胖子的對手,很快就落在了下風。

  郭德強更是將桌子上的扇子、醒木、手絹全都扔向了於清,於清不肯吃虧,也抄起話筒要跟郭德強拚命。

  台上打得熱鬧,台下的觀眾都快笑不活了。

  誰也沒想到,演出進行到這個時候,居然還能看到這一幕。

  值了,這次的票錢是真值了啊!

  蕭飛和欒芸博趕緊上前攔著,把老哥倆拉開。

  「你管著點兒你師父,這丟人丟大了!」

  郭德強撫平了大褂,憤憤不平的看著於清:「沒見過他這麼不講理的。」

  「誰不講理啊!」

  蕭飛趕緊安撫於清:「師父,您消消氣,他們老郭家就這樣,混著呢!」

  於清剛才吃了虧,氣的不行:「虧你還收了那麼些徒弟,就你這樣的,還怎麼為人師表啊。」

  郭德強也犯起了混不吝:「什麼叫師表啊?」

  欒雲不也在一旁不住的勸:「行了!師父,咱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蕭飛也走到了中間:「行了,行了,你攔著點兒你師父啊,哪有你們家這樣啊?」

  「什麼叫我們家啊,你們家就沒錯啊?有理不在聲高。」

  蕭飛擺了擺手:「你就別廢話了,都別鬧,說良心話啊,這事誰都不懶,就懶你,知道嗎?」

  欒芸博不服了:「懶***嘛啊?」

  「沒有你跟這兒煽風點火,能打起來嗎?」

  「我扇什麼風?點什麼火了?」

  「我是你師哥,我還不能說你了,你不說能打起來嗎?」

  蕭飛說著,又推了欒芸博一把。

  欒芸博吃了虧,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撲上來又跟蕭飛打在了一塊兒。

  哈哈哈哈……

  蕭飛直接上手一個大別子,將欒芸博給扔在了地上,欒芸博就地一骨碌,起身又往蕭飛的身上撲。

  台下的觀眾看著,都快笑岔氣兒了。

  「行了,行了!」

  「快別打了!」

  郭德強和於清再度上前,將兩個人給分開了。

  「哎呀,這可太亂了,於老師,來,您過來吧!」

  郭德強把於清叫到了跟前。

  「這相聲太累了,沒把力氣說不下來。」

  郭德強一邊說,一邊還在擦著汗。

  「都別說話啊,我來團結團結你們吧,於老師,我給您解釋解釋,剛才我那話也沒別的意思!」

  於清也累得夠嗆:「行了,誰都不許再動手了啊!」

  「對啊!咱們還是得好好的說相聲。」

  「這話沒錯。」

  「再說了,真要是說打架,您才幾個徒弟啊,還有一個是我兒子,我這邊……」

  郭德強說著,朝著上場門這邊一招手,直接上來了一百多位,全都是郭家門的徒弟。

  於清一看也傻了眼:「嘿!姓郭的,你這是要打群架啊?」

  郭德強滿臉得意:「打群架幹什麼啊?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您也別害怕,待會兒不一定真動手把您打死。」

  啊?

  聽這話的意思,還是要打啊!

  「幹什麼呢?幹什麼呢?幹什麼呢?」

  聽這碎嘴,不用看都知道是誰在說話。

  「少侯爺,您快來吧,您開給主持主持公道。」

  於清趕緊把侯振給請到了身邊,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您說,到底是誰的錯?」

  「讓我說?」

  侯振看了看郭德強,又看了看於清。

  「真要是讓我說,你們倆人都夠神經病的,封箱的大日子,在台上打架,來年是不想好了是不是,規矩都給忘了?」

  侯振說著話,先把兩邊的人給推開了。

  「上來是幹什麼的都給忘了?都是說相聲的,上台打架,不怕讓人看見笑話啊,還郭德花,你看你像什麼花?往這一站,跟個仙人球似的,我說他,你也甭美,你也打算改名?叫於花?一聽就是八大胡同出來的!」

  「誰八大胡同啊!?」

  「我的意思是都別鬧,再者說了,整個德芸社,要是非得選出一朵花來,那也得是我啊!」

  侯振是花?

  「我說的有毛病嗎?我們家三輩兒都是干這個的,你們誰能跟我比,我爺爺,我三叔,都是大師,傳到我這兒了,我怎麼不得占朵花啊!」

  這個時候郭德強說話了:「哦!侯爺,這麼說您是花?」

  侯振笑道:「對啊!我才是花呢!」

  「行嘞,大傢伙也都甭客氣了,都過來,給你們侯花鬆鬆土,澆澆水。」

  隨著郭德強的一聲喊,郭家門,於家門的徒弟全都上來了,一百多號人將侯振圍在了正當中,底下的觀眾看不到人,只能聽得見侯振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

  再看郭德強他們四位,這會兒已經和好如初了。

  「往後還

  是得好好說相聲,誰是花,誰是葉都無所謂。」

  「這話沒錯。」

  「行了,咱們回家吧!」

  「走,回家!」

  蕭飛和欒芸博上前,各自扶著自己的師父下了台。

  隨後正在圍毆侯振的眾人也紛紛扯了,等到觀眾再看到侯振的時候,他是從桌子後面爬出來了,身上的大褂早就沒了,就剩下一件破破爛爛的背心,上面都是大窟窿,水褲和鞋也不知道被誰拔了去,一條大紅褲衩顯得格外鮮艷。

  哈哈哈哈……

  反應過來的觀眾,頓時一陣爆笑。

  熟悉侯振的都知道,這位在德芸社的地位一直非常超然,郭德強曾不止一次的說過,侯振是他師父侯三爺給他的非物質文化遺產。

  雖然是作為演員加盟德芸社,但是,侯振平時卻很少登台演出。

  本職工作是郭德強的御用司機,戲稱德芸社小車班的班長。

  有大型演出的時候,侯振便會客串主持人。

  不過他的這份工作也乾的不稱職,經常會因為打遊戲耽誤事。

  對此,郭德強也是沒轍。

  但如果有人覺得郭德強是看在侯三爺的面子上,才讓侯振在德芸社混日子,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因為侯振在德芸社,德芸社就能稱得上「正統」這兩個字,是名門正派,所以,說侯振是德芸社的護社柱石都不為過。

  侯振作為相聲世家侯家的傳人,是已故相聲大師侯寶琳先生的長子長孫。

  雖然如今侯家的聲望大不如前,但威望猶在,侯振在德芸社待了這麼多年,其實也代表著侯家對德芸社的支持。

  這些年來,以曲協為代表的主流相聲界,用盡各種手段來打壓德芸社,但正是因為侯振的存在,主流相聲界在打壓德芸社的時候,不得不考慮到,打壓德芸社是否會波及到侯振,以及是否會引起侯家的不滿。

  所以,侯振是以他自身在德芸社的存在,守護著德芸社。

  可如今這位柱石,守護神……

  也忒慘了點兒吧!

  侯振扶著桌子,喘著粗氣,都這模樣了,還不忘整理了一下那件破背心,都露點了。

  哈哈哈哈……

  「就算這樣,我也是花。」

  說完,抬頭挺胸,昂首闊步的往下走,快到側幕條的時候,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頭對著台下的觀眾說了一句。.

  「今天的演出到此結束,咱們正月十六開箱再見,我就是花,侯花!」

  哈哈哈哈……

  以這種方式結束,實在是太有意思了,舞台上的燈光熄滅,觀眾席上方的燈光亮起,大傢伙退場的時候,還在不住的笑。

  回見,侯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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