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7章 十萬的一夜
第1527章 十萬的一夜
「寧時遷,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你什麼時候對我客氣過啊。」他自嘲的笑笑,「呵,看樣子我還真是個賤骨頭,說吧,他到底給了你多少錢,讓你這麼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也許我可以出更高的價錢也說不定。」他輕佻的按著她的下巴,近乎強迫的湊近了她。
唐寧氣的發狠發冷,卻沒有辦法,只是他這樣的侮辱她,羞辱她,就能讓他快感嗎?
「說啊,他到底給了你多少錢,」他看到她放在床上的存摺,「你想要錢嗎?好啊,我給你怎麼樣?」那種男人對女人的渴望是掩飾不住的,滿目的情慾泄露了他的心思。
唐寧感覺一陣作嘔,為什麼他會這樣?可是錢……
「是,我是很需要錢,你能給得起嗎?」唐寧的眼裡轉眼之間只剩下悲哀。
「只要你開口,多少我都給。」寧時遷的大腦已經脫離理智的控制,唐寧雪白的身體在他的眼中一片妖嬈。
默默的閉上眼,放棄掙扎,她如同上了絞刑架般默哀:「十萬。」
「十萬?」寧時遷似乎完全沒想過會聽到這樣的數目,「為什麼不要的更多一點呢?」
「十萬,我只要十萬!你不能給的話就放開我!」話出口,便已後悔。
「十萬是吧,好,」寧時遷用力甩了甩迷糊的頭,伸手去拿內帶里的支票本,又拿出隨身攜帶的鋼筆,龍飛鳳舞的寫下了寫下一串數字,簽上自己的名字,「十萬,拿去!」
唐寧看著那邊支票,深呼吸了好幾次。她顫抖著手沒有接。
寧時遷不耐的催促道:「你不是要錢嗎?拿著啊。」
尊嚴,何其不值錢。這一次,寧時遷是真的用十萬塊狠狠的撕碎了她的尊嚴的,但是一想到躺在醫院裡的唐安,她便顫抖著手接了。
寧時遷笑了,笑得邪肆又心痛,他說:「原來,你真的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出賣啊。」
唐寧也笑了,笑得妖嬈無比,笑中帶淚:「是的,只要有錢,我什麼都可以出賣。」
「那我要你怎麼做,你是不是都會乖乖聽話呢?」
唐寧閉上眼,不斷煽動的睫毛泄露了她的緊張不安。
被慾望燒昏了頭的寧時遷卻沒有發現,他舔著她敏感的耳垂,不顧她本能的瑟縮嗤笑道:「難道這些事情還要我教你嗎?」
唐寧的手指握成了拳頭,無法動彈。
寧時遷將她打橫抱起,丟到了床上。
「砰!」
她的身體被粗魯地被拋上床,一道壓抑的低呼聲從唐寧口中逸出,她掙扎地爬起,收縮的瞳孔中有絲驚懼,盯視著如狼似虎一般撲上來的男人,不但渾身酒氣,還一身的肅冷。
怒紅的雙眼那麼憤怒,但是又冷的嚇人。看著他亦一動不動的凝望著她,唐寧克制著想逃的衝動,因為知道那無濟於事,更不願承認自已的害怕,最主要的她沒辦法選擇。
他喝了那麼多的酒,似乎意識卻依舊很慶幸,寧時遷一把拽起她纖細的手腕,充滿怒氣的眸子逼近,恨聲咬牙道:「說,是不是為了錢你真的什麼都可以出賣?」
這是他殘存的理智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
他帶著強烈侮辱的話讓唐寧心一陣抽搐,然而她卻用同樣的冷決回答:「是的!」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很疼,不過唐寧並沒有反抗。
「那是不是其實你早就用這樣的法子騙了不少男人了?」他上下環視她的身體,帶著輕蔑的鄙視與嫉妒的憤怒。忘不了在醫院的那幾次,她那麼柔順的呆在雷君睿的身邊,這是他從來不曾遭遇過的,狂烈的怒火徹底的俘虜了他,讓他只想狠狠的傷害她。
他輕蔑的語氣,挑起了她的怒氣,令她未加思索地脫口說道:「沒錯,我早就用這樣的方法騙了很多男人了,我的身子也早就給了他們了!」用身體為籌碼,一次又一次的出賣自己的幸福。唐寧一陣心顫,這,就是事實。
頭部微昂,不馴地注視著他,在見到他黑瞳中逐漸染上的暴戾,卻沒有露出絲毫的恐懼。
「唐寧,你找死!」
「你放手!」他強行使用蠻力的動作弄得她好疼好疼,雪白的肌膚上頓時浮起了點點紅暈,她喘著粗氣說,「我自己會脫!」其實她驚駭極了,被他眼中狂亂的神色給嚇到,她無法抑止的恐慌急速蔓延至全身。
寧時遷驀地停下動作,饒有興味的看著他,因為喝了酒的關係,他的頭髮更加的凌亂,在掙扎中,上衣的扣子在掙扎中自動叩開,露出裡面光滑而健碩的胸膛。
唐寧閉著眼,顫抖著雙手繞到背後。如果說女人的第一夜是獻給自己最愛的男人,是美好的,那她的記憶一定是痛苦的。
「這麼不情願?」他帶著殘酷的笑,心中隱隱作痛。如果她求饒,那麼他一定會收手的……真的,看著她這樣痛苦的表情,他的心中亦不好受,就算是盛怒中,他的理智依然殘存著。
唐寧的睫毛顫動了一下,並未睜開眼,然而下一秒,她已經一絲不掛的躺在那裡,嘴角勾出一抹艷麗卻決然的笑:「我不後悔!但是我會,恨你!」
最後一個字說出口的時候,她沒有看到寧時遷臉上閃過的痛苦與掙扎。他緊握著雙拳,胸膛莫名的震動:「既然如此,那你就恨我吧!」
他大聲的狂笑,笑里含著凄楚,得不到她的愛,就讓她恨他也好,至少在她心裡也佔有個角落。
「啊!」唐寧下唇被咬的滲出鮮血,雙手用力的抓著床單,一滴晶瑩的淚光從她的眼角滑落,那是含著羞辱和對他的怨懟。
「你……該死的你,為什麼要騙我?」縱然再沒有經驗,常識卻還是有的。寧時遷的酒意似乎在一瞬間全清醒了過來,他身子倏地僵住,注視著她痛苦蒼白的小臉,夾雜著不舍和懊悔,瞬間攫住他。
「你為什麼要騙我?」他煩躁的爬爬自己的頭髮,動作亦是無比的笨拙。
唐寧沒有回應,四肢無力的躺在床上,指甲深深的陷入床單,床上點點紅的血跡刺痛了他的眼。
寧時遷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子,他伸出手指,撫摸著她柔滑細緻的臉龐,她將頭微微一偏,避開了他的觸碰。
他道歉:「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他的聲音很輕,明顯帶著討好與抱歉的意味。
唐寧抓過一邊的薄毯欲蓋在自己的身上,卻被他一把阻止,兩人僵持在那裡。
她的身上沒有激情,有的只是沉痛。
寧時遷半是懊悔半是懇求的看著她。十萬塊……她的手緩緩放下,他的瞳孔中唯有她鉛華無盡的模樣。
「我以後會好好對你的。」低沉的嗓音,在她頭上響起。
不管她是否願意,他都會對她好的。似乎唯有這樣,才能彌補他對她的歉意。
「我不需要。」冰漾清澈的眸子有絲固執直視他眼底,語意堅持道。
「那就容不得你說了。」置於她纖腰上的鐵臂一收,將她摟抱得更緊,不留一絲空隙。灼熱的氣息逼進她,在她唇畔低道,「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可以給你錢治唐安的病,但是前提是你要乖乖當我的女人。」還有,為他生下一個孩子。這個,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可是為什麼會在中間的時候變了味?
算他卑鄙也好,她唐寧他要定了。
「呵,你這算是威脅?」她垂眸,好掩飾兩人身體接觸所引起的羞窘,「你就這麼確定我一定會在你的身邊?」
掩下的眸子中是一片黯然。
「不錯。就算得不到你的心,至少也要留你的人在身旁。」忍住心頭的刺痛,不想再聽到她不愛他的話。
只要她在他身邊,他會讓她愛上他的。
陽光斜斜的在窗外照進來,照在床上橫躺著的人身上。寧時遷下意識的用手揉揉眼,又伸手去觸摸身邊的人,然而冰冷一片——
他頓時從床上驚醒,床鋪凌亂,卻只有他一個人躺在床上……頭痛欲裂,用力的敲著自己的太陽穴,企圖讓自己更加清醒一點,努力的回想昨夜發生的事情,記憶一點一滴的回來。他愣愣的看著這一切,如果不是床單上那早已乾涸的暗紅色血漬提醒著他昨晚那一切都是真的,他甚至懷疑那不過是他一場無稽的春風……
她走的真乾淨。一絲痕迹都未曾留下。
伸手撫弄著身邊的空位,他終於發現枕頭上殘留著一根髮絲……那是她的吧……
床頭的支票不見了。她帶走了……這樣的結果令他心裡莫名難受。用十萬塊買了她的第一次……如果她能早點告訴他那是她的第一次,他一定不會下手這麼重的……
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他不無懊惱的揪緊了自己的頭髮,拿頭去撞身後的牆壁……最後又急匆匆的跳下床,換好衣服便出門。
然而,面對人去床空的現實,他的臉色陰翳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