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夏七言身後的那家格林藍天貴族酒店的招牌分外明顯!
他眼中一震,這不就是他當時被迷暈陷害的那家酒店嗎?
想到當時同年,她也在這家酒店被下藥?
這是究竟是湊巧?
還是兩者中間是否存在什麽特殊聯係?
他的眼前一陣恍惚,有些愣神。
祁淵看著自家老大那遲疑的樣子,連著叫了幾聲他的名字,才將他淩亂的思緒喚回。
他再次看著夏書雅,一字一句冷酷的開口:“我的太太,我知道她是什麽樣的為人,我比你更清楚,哪裏輪得到你來質疑?你配麽?”
夏書雅看著鬱謹辭這種反應,眼中都是不可置信,“鬱爺,你要信我!夏七言她可不是什麽好東西!”
話還沒說完,就被祁淵這些人她生拉硬拽的帶上車。
她不甘極了,可更多的是害怕。
落到鬱爺的手裏比落入蛇窟還可怕!
夏書雅緊緊咬著牙,她絕不能被抓住,趁著周圍人沒注意,用背後被綁起來的雙手,將車門打開。
她猶豫良久,從車上一躍而下,她寧願死也不願受到那非人的折磨!
等到車上人發現她失蹤時,準備再去找她,她已經消失不見,一點蹤跡都沒有留下!
祁淵氣的將自己的帽子一把摔在地上,用力踩了踩。
等會兒不僅是白微要笑話他,老大更是要把他吃了!
想到這裏,他連忙讓手下人在雪地裏尋找,或許是白雪將她掩埋,地上一點線索都沒有。
可祁淵還是沒有放棄,最後在不遠處懸崖邊,看見了那被壓的雪的印記,以及那女人遺留的鞋子。
上麵寫著一句話,“既然你們都容不下我,那我還不如去死了!”
他站在懸崖邊往下望,深不見底,薄唇輕啟:“摔下去怕是真的要粉身碎骨了吧。”
第二天,夏七言起床,伸手摸了摸床邊,是冰的。
鬱謹辭竟然一晚上沒回來?
不知道為何,她看著那床,心中一時空落落的,莫名的情愫在心中發酵。
昨天的事,鬱謹辭不讓她處理,夏七言垂了垂頭,找孩子她不會放棄,可麵對當年的那個男人,她很清楚,她一點都不想麵對!
起身隨便收拾了下,夏七言就去了學校。
剛到學校門口,就聽見不遠處的叫罵聲傳來。
一群身形高胖的孩子們,指著她的學生們破口就罵!
“你們這群慫貨,別以為你們換了新的老師就了不得了,你們永遠都是那最差的班!永遠都是一群廢柴!”
“就連那新來的老師都要被你們連累,等著吧,過不來多久,你們跟她就會一起滾蛋!”
幾個她班上的同學,厲聲反駁道:“住口!我們知道我們技不如人,但我們可不允許你們這麽說我們的老師!”
“嗬,逞強!垃圾就該待在垃圾桶裏。”
下一秒,兩方就要打起來。
夏七言一聲厲喝:“都給我住手!”
要知道,克裏頓大學隻要是打架鬥毆,不管是第一次,還是第幾次,隻要有一次參與,就會被直接開除!
她可不允許自己班上的同學做這樣的傻事,夏七言上前直接將他們拉開,盡管他們跟她沒相處多久,年齡相差不到幾歲,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隻要他們願意,她就會永遠護著他們!
此刻,夏七言將他們護在身後,聲音冷漠如冰,不怒自威:“你們是哪個班的?怎麽說話的?這樣對待自己同校同學?”
醫學2教室的孩子們,裏麵最小的女生看見眼前的夏七言,直接就被嚇哭。
她那柔弱嬌作的模樣,擄獲了他們不少同學的心疼,讓他們忘記了這女孩兒剛剛的囂張跋扈。
他們紛紛站在小女生的前麵,“別哭,是他們欺人太甚了,這個我們去找郭教授說理去。”
人群中的晚沉舟聽到這話,怒意直接上升:“你好好說話!就究竟是誰欺負誰!”
可這一幕,很不巧被郭教授看到。
他淡薄的眸光在夏七言身上打量,見到她的身上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以為這又是老校長隨便招進來的鄉村教師,出口就是一頓前輩對後輩的指責,“你這新來的教授剛進學校怎麽這麽囂張?公然欺負我班上的學生,是不想在這個學校待了?!”
隨後抬手扶了扶眼鏡,語氣更加逼壓:“你以為你剛進這學校是分到了什麽好班級嗎?”
“我告訴你,他們是廢材,這是連續三年都墊底的廢材一班,過了下個月他們就要被學校開除了,你竟然為了這樣的班級跟我作對,我勸你現在放棄!”
被稱作廢材一班的學生們聽到這話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不敢去看夏七言。
他們連續三年墊底,這是事實!
沒有教授願意帶他們班,也是事實,嫌丟臉。
夏七言陷入沉默,好像是明白了什麽。
“我的學生們怎麽樣,容不得你來評價,也請你管好你的學生們,管好你的嘴,為人師表,就是這樣給學生樹立榜樣的?”
“他們之前成績不好,是因為沒有遇到一個好老師,好教授,現在我出現了,下個月的學院考核,我必定會讓他們通過!”
她看著眼前的郭教授,目光清冷,隱隱散發著逼迫感。
而郭教授此刻的臉色很難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著夏七言接著道:“現在,你必須讓他們給我的學生道個歉,是他們出言不遜,先辱罵我的學生,否則,我不介意讓小張親自出麵解決!”
郭教授看著夏七言的要求,笑出了聲,語氣頗為嘲諷,“就算是他們惹事那又怎麽樣。你想要我道歉簡直就是是癡心妄想,這個世界隻有弱者讓步給強者,但從來都沒有強者給弱者賠禮道歉的,我們班成績永遠那麽好,你們想超都超不過。”
“你要是想讓我道歉也可以啊,求我!來求求我,我看你姿色好,說不準我就心軟,讓我的學生們道歉。”
話音一落,夏七言身後的學生們被氣的臉色通紅,他們沒等夏七言說話就將她拉住,生怕她真的就這樣為了他們屈服。
“教授要不就算了,這樣為了我們不值得……”
“我幫你們說話,可不是來聽你們自輕自賤的。”
夏七言望著眼前的男人,渾身穿金戴銀,不像是真正的老師,反倒是花錢送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