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王

  緊緊地扣住少年的脖子。衛士的面孔猙獰著，活像一隻野獸。


  少年一邊掙扎，一邊用哀求的聲音說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都不認識她」


  「胡說」，衛士手扣得更緊了，彷彿刻意要少年的命一樣：「你再說不認識試試」


  「我真的不認識」少年幾乎流下了眼淚：「我們總共就說了幾句話」


  「胡說」，衛士狠狠地揮動手臂，朝少年揮去，「啪「地一聲，傳來巨響」。


  」你到底說不說「，衛士的面孔更加猙獰了，咬牙咧齒地，與魔族無異。少年頓感絕望，這還是他第一次，感覺到死亡將至，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衛士長的咆哮聲：「他還是個孩子，你也真下得去手，放開他」


  衛士長的咆哮聲傳過來，衛士就立刻鬆開手，並恭敬地對衛士長說道：「衛士長，可別小看了這些小雜碎，他們可本事著呢，你看就像那個小孩，說消失就消失。」，衛士的說話方式讓少年心生厭惡，少年感慨道：「好一副小人嘴臉」。


  「衛士長，無論如何，我都不相信，一個孩子會在80名衛士的看守下逃脫，更何況她還戴著腳銬，除非???」


  正在少年打算唾罵之際，人群之中另一名看起來城府頗深的衛士站了出來，衛士身形較標準，如果不是留著鬍鬚，他看起來應該很英俊。衛士最明顯的一個特徵，就是他的手，很修長，很白。


  「除非什麼?」衛士長高聲問道。


  「除非，她並不是來自王族，而是來自巫族，或者靈族」


  「喂，你說話的時候注意點」，人群之中另一名高個子衛士聽聞，有些不滿了，「你是懷疑說，影魅抓錯人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行了，別吵了」，衛士長鏗鏘有力地說道：「業斯大人交代的差事絕對不允許有絲毫差錯，如今，只有留下十衛士在此，找破九梁城也要給我把這個孩子找到。剩下的所有衛士，立刻和我前去西歐。」


  衛士長說著，將方才城府極深的衛士留了下來，又從剩下的衛士之中挑選九名衛士，隨後大叫一聲：「立刻前行」。瞬時，隊伍又開始朝前繼續行走。


  東歐與西歐邊境之地，每走幾步，嚴寒就會多一分，且走到下一城，就是傳說中東歐與西歐的分隔之地冰城···傳說中最冷的城。關於這座城，在東歐一直有著一個傳說，那便是東歐之所以與西歐和睦，不曾發生戰爭，正是由於冰城的存在。使得軍隊過冰城之時，會受到冰城的冷氣，將銳氣，全部消耗殆盡。


  或許正是由於下一城是冰城，所以，越朝前走去，少年就愈發恐慌。害怕身體不能再撐下去。其實，此刻少年已漸漸被凍得毫無知覺，就像一個活死人一樣。一個還沒有倒下的活死人。


  小女孩走後，少年的右側，來了一個人，一直跟著少年，井條有序地前行。


  他是一個看起來極其俊美的少年，他的頭髮，沒有凌亂，。他的膚色，也像雪一樣白瑕。但這些，比起他的眼睛，就只算平常無異的了。少年找不到任何的辭藻形容，但卻沒有理由讚美，因為，那是少年從小到大見過最美的眼睛。連那些傾國傾城的美人，也會流露出羨慕的眼睛。少年暗想著，如此美的少年，可真是人間極品。


  在困窘之中，人往往會做的一件事，就是互勉，俊美少年也不例外，他試圖找一個少年感興趣的問題，可以讓兩個人的心，在一條直線上。


  但俊美少年，出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喂，她不會回來了，你沒必要在護著她」


  少年抬起頭，正好聽到俊美少年的聲音。雖是一句離奇的話，但卻讓兩個人近了一步。少年不由得溫存一笑。


  「你好，我叫希源」，見二人達成共識，俊美少年開始介紹自己。


  「我叫離雁。」


  少年也介紹著。


  希源繼續對離雁說道：「你放心吧，王會來救我們的，即使那個小孩子不來。」希源提到王，眼神是雪亮的。離雁知道，這是愛戴王的標誌。離雁忍著寒風雪的刺骨，哆嗦著回答：「我沒有見過王，所以，我不知道王會不會來。」


  「會的，一定會的」希源眼睛中的光芒更加亮了：「我見過王，他說過，不會讓他的子民受苦，任何的苦也不會，我向你保證，最終來救你的，一定是王，而不是那個小孩子，你之前不應該說謊的，你為那個小孩子撒謊，差點把命搭上，太不值了。」


  「可惜王不知道我」


  離雁的聲音更加顫抖了。牙齒不停地在嘴唇里碰撞著。他的身體，漸漸沒有溫度。


  離雁把手伸進衣物，想取一下暖，但是，伸進去才發現，他的衣物更加冷。他的嘴唇，已變得蒼白。


  離雁愈發不能堅持，他知道，不能再堅持一個小時就會倒下。他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耳際再聽不到任何聲音。


  但儘管如此，離雁依舊在堅持著，他找不到，倒下的理由。


  約莫半響后，離雁察覺到，一個響得透徹的聲音在他的耳際迴響，聲音地到來，讓離雁恢復了聽覺，離雁模糊之中，隱約聽到希源在右側開心地說道：「你看，是王，是王，王來了」。


  「王真的來了嗎？」離雁使出渾身的力量朝前看去，他沒有看到王，倒是看到了一群穿著東歐服飾的兵族。兵族不下200,士氣宏達。


  「王真的來了」


  離雁的嘴唇不斷蠕動著，眼球，再睜不開，離雁倒了下去。


  片刻，兵族蜂擁而來，梭之時分，就將衛士團團圍住。


  兵族帶頭的，是一名英俊的兵士，他的目光，與常人不同，有著常人無法具備的剛毅。兵士前來，就朝衛士喊道：「西歐北意靈族，你等簡直膽大妄為，竟敢偷偷將王族帶至此地，是想引起西歐雲帆之國與東歐離默之國的戰爭嗎？」兵士聲銀洪亮，響徹整個徑口。


  「兵士誤會了，誤會了。」衛士長立刻露出陰險的面色：「這已是西歐邊境，兵士為何非要說這裡的人是東歐離默之國王族，兵士可有證據？」


  衛士話音未落，兵族之中，一個小女孩從人群中站出來，大聲說道：「我就是證據」。


  小女孩的突如其來，讓之前的衛士獃滯，衛士悄聲在衛士長耳際說道，「她就是之前丟掉的王族小孩」。


  「什麼」，衛士長也吃一驚，朝小女孩喊去：「小姑娘，我想問問，你是如何從這裡出去的？這裡可有80衛士。」


  小女孩不屑地朝衛士長看來：「80衛士又如何，你以為，憑80番茄，就能困住我嗎？你可知道，大陸有一種巫術，叫做夜迷。」


  「什麼，夜米」，衛士長仔細打量小女孩，發現面前的孩子，的確有過人之處，不由得笑道：「我承認，你能在小小年紀，就會使用巫族巫術，的確不容小覷，從這裡逃離，也屬正常，但是，憑你，如何證明這是東歐王族？」


  小女孩冰冷一笑，方才用稚嫩的聲音回答道：「東歐王族的身上，都有王親自選定地飾品，一看便知，你所押運的人，身上都有飾品。」


  「什麼，飾品？」衛士長極其驚訝，暗自嘀咕道：「早前怎麼沒有聽過，東歐王族還有這個規矩」。


  就在這時，兵士已率領兵族沖了過來。霎時之間，西歐的這塊邊境之地變得喧鬧。


  「等等，我願把他們交給你，你放過我吧。」


  衛士長早前就聽過東歐兵族的實力，自知不是對手，於是妥協道。


  「好」，兵士目光一聚：「作為兵族一員，我也希望西歐遠帆國度和東歐離默國度永遠不發生戰爭，既然你肯妥協，我就放過你。」兵士說話間，兵族已過來40兵士。至被困王族中間，用劍刃將腳鐐斬斷。


  兵族來之際，衛士長自知不能再做周旋，立即率領衛士，朝前而去。


  小女孩的目光沒有離開衛士分毫，由遠處看去，她的神色英武，眉頭緊皺，就像一個軍隊的將領一樣。


  剛走出幾步，一衛士便說對衛士長低聲說道：「衛士長，將他們交給兵族，回去如何交代？」


  衛士長冰冷一笑：「這裡是西歐地界，難不成還真讓一個小小的兵族破壞計劃？」


  衛士離去之際，兵士立即搭帳。帳好以後，又將王族被囚之人帶至。


  帳中，許久。


  離雁緩慢蘇醒過來。


  蘇醒之際，小女孩正目不轉睛地凝望著他。


  見離雁蘇醒，小女孩開心地說道：「你終於醒了」


  「我睡了很久嗎？」離雁微微一笑。


  「嗯，很久」小女孩仔細地看了一眼離雁：「你之前相信我會來嗎？」


  「我不知道」。


  離雁認真回答，他總是不願意說謊。


  小女孩說：「我之前逃出去以後，走了很遠，也沒有找到一個開腳鐐的工族，幸好，我遇到了兵士，他將我的腳鐐打開，我才有機會把他帶到這裡來。對了，我在兵族之中聽到一個可怕的消息，你肯定會被嚇到的，這個消息就是，王快要死了」


  「什麼，怎麼可能」離雁驚愕道：「王不可能會死的」


  「我也希望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