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兩手準備
城府大人趕緊說道：“玉大人能如此關心小兒，下官真的是不勝感激，隻是水路私用是犯了朝廷大忌的，下官實在是做不了這主，譚掌櫃這是在為難本官呢！”
譚掌櫃皺眉：“張大人是不想答應了？”
城府大人還想要再說什麽，就見城府夫人在外麵朝著他揮手。
城府大人有些煩躁，但是卻見自己夫人不斷地招呼他，他隻得說了一聲抱歉，走了出去。
城府大人走出去之後，譚掌櫃身邊的隨從壓低了聲音對譚掌櫃說道：“這個張豐相這麽不給麵子？”
“放心吧，他幾十歲才得到這一個兒子，寶貝的很，為了他那個兒子的身體，也會答應我們的！”譚掌櫃胸有成竹。
隨從趕緊點頭。
城府大人從大廳出去，微微的有些不耐，對城府夫人說道：“到底有什麽事情？你沒看到我在這忙著？”
“老爺，咱們兒子有救了！”城府夫人將宋團圓與她說的法子說了，“東西都準備好了，等天色暗了之後，你將紙在衙門外燒了，咱們兒子就好了！”
城府大人皺眉：“這是那個宋團圓說的法子？”
城府夫人趕緊點頭。
“這不是巫術嗎？你不會不知道從立朝開始，本朝就禁止巫術吧？”城府大人冷冷地皺眉。
說起這巫術來，牽扯甚廣，城府夫人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但是也知道事關重大。
“可是老爺，咱們兒子的命重要啊！再說就幾張黃紙，您在衙門後門燒了就行了，沒人發現的！”城府夫人趕緊壓低了聲音說道。
“不行，這事兒若是被人知道，告發到朝廷那邊去，將會是我一生的汙點！”城府大人沉聲說道。
城府夫人咬牙：“若不是宋大夫說一定要男人去燒紙，我才不求你！”
城府大人皺眉：“你可別糊塗，弄這種東西耽誤了孩子病情！行了，你別操心了，玉大人已經派了首徒柳太醫前來了，明日就能到城中！”
城府夫人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條件呢？禦藥房是玉大人的人，玉大人又是樊貴妃與梁王的人，你這官是程王那邊給的，他們突然對咱們這麽好，難道就沒有條件？”
城府大人皺眉：“的確是有條件的，他們想要用運河運輸私貨！”
城府夫人立刻就跳了起來：“這怎麽能行？這不是背叛了程王？那以後……”
“你小些聲音！”城府大人趕緊要城府夫人安靜下來，“所以我還沒有答應，還在與譚掌櫃談判！”
“咱們兒子的命在人家的手裏，你能談出什麽來？”城府夫人皺眉，“老爺，你自己考慮吧，是用運河運私物，得罪程王呢，還是今晚偷偷地溜出去試一下宋大夫的法子？”
城府大人猶豫了一下，這麽想來，也的確是宋團圓的法子成本小。
大不了他做的隱秘點就行了！
“好吧，那就今晚試一下！”城府大人說道，“但是譚掌櫃那邊我也不能辭，萬一這法子沒用……”
城府夫人趕緊點頭：“好，咱們做好兩手準備！”
城府大人點點頭。
城府大人回去客廳，朝著譚掌櫃抬抬手說道：“讓譚掌櫃久等了！”
譚掌櫃問道：“可是小公子的病情又有變化？”
“那倒沒有！”城府大人趕緊說道，“女人事兒多，都是些小事！”
譚掌櫃輕輕地哦了一聲，問道：“那方才說的事情，張大人考慮得如何？”
張豐相猶豫了一下說道：“譚掌櫃能不能讓本官考慮一晚？這柳太醫不是還沒到呢！”
譚掌櫃有些不悅，但是還是說道：“好，那我就再給張大人一晚上的時間！”
張豐相趕緊引著，讓人送客。
入夜，張豐相換上一身不顯眼的粗布衣裳，頭上戴上帷帽，拿著香火悄悄地去了後衙門口，將香火燒了，這才回府。
當天晚上，張小公子半夜就再也沒有起來哭鬧，竟然一覺踏實地睡到了天亮。
城府夫人十分歡喜，趕緊去請了宋團圓前來。
宋團圓聽聞昨晚張小公子沒有再起來哭鬧，就知道這法子管用了。
有的時候，小孩子身上的事情是有些蹊蹺。
“還需要吃藥嗎？”城府夫人問道。
宋團圓看了張小公子的精神，尚可，也就說道：“不用，是藥三分毒，不如食療！”
這張小公子還在吃奶，但是已經添加輔食，宋團圓就讓人將玉米、黑芝麻、核桃炒熟磨成粉，再加上煮熟的南瓜，做了安神補腦粥給張小公子喝。
城府夫人趕緊應著。
一上午，張小公子的精神都不錯，也沒有像之前那般白日裏嗜睡。
城府夫人趕緊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城府大人。
城府大人從前麵衙門趕回來，那張小公子一看到自己爹爹，就趕緊爬了過去。
城府大人忍不住上前抱住了張小公子。
城府夫人眼睛裏含了熱淚。
城府大人雖然很喜歡這個唯一的兒子，但是大多數都是奉行老一輩的做派，對孩子並不是很親密，如今看他抱著孩子那麽親昵，城府夫人感覺到很安慰。
“誌兒真的沒事了？”城府大人問了宋團圓。
“沒事了！”宋團圓說道。
“想不到這法子還真的管用！”城府大人愣了一下。
“小孩子身上的事情很神奇，老一輩哄孩子的法子還是管用的！”宋團圓說道，“但是還是不能太迷信！”
“對對對，不能太迷信，這事兒也就這一次了，以後千萬不能做了！”城府夫人趕緊說道，又回頭瞧了城府大人一眼，“老爺，這次可是多虧了宋大夫。”
城府大人趕緊笑笑。
誰也沒想到這法子真的管用啊！
這會兒前麵客廳，譚掌櫃與柳太醫坐在一起等著，茶都喝了七八杯了，卻不見張城府出來。
柳太醫微微地皺眉：“譚掌櫃，你不是說這張小公子的病情很危急，張豐相很著急麽，急急地派人去請本官，怎麽到了這裏，這都多長時間了，怎麽不見張豐相的人影？”
“不知道啊，這……”譚掌櫃正著急著，就見張豐相抱著自己兒子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