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可怕之人
秦非眼神一暗隨即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此人也太過深沉可怕了!
秦烈冷笑幾聲隨即說道:“咱們秦家欠他們夜家的人情已經還了三代,如今倒是已經夠了,如果真如他所言不會像以前那樣,是最好,如若不然我定不饒他!”
二人站立在雪山之邊,冷眼掃視著眼前的一切,眺望著遠處的群山。
“王爺,二爺”
林間突然出現一黑衣人,此人一身黑衣隻露出一雙幽亮的眼睛。
“什麽消息?”秦烈冷聲問道。
“回王爺,此次武林大會的盟主已經產生,是夏侯莊園的莊主,夏侯石。”
“夏侯奎之子夏侯石,沒想到是他!”秦非疑惑道。
“還有什麽消息?”秦烈繼續說道。
“回王爺,霜妃與古妖族私下有所聯係,但具體密謀些什麽,屬下還沒弄清楚。”那人低首恭敬道。
“繼續盯緊,先下去吧!”秦烈輕撫過腰間的軟玉劍淡淡的說道。
“是,屬下告退!”一道淩厲的黑影瞬間消失在這無盡的黑夜之中。
“大哥這次還是我親自去查的好。”秦非麵色一凝說道。
“暫且不必,如今最重要的是盯緊夜鳴這邊,他們叔侄二人不會就此放過秦九,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當務之急是解決現在的這個麻煩。”
“可馬球比賽是年後初春,到時候再防也不遲,大哥是不是有些過於緊張了些。”秦非似笑非笑的說道。
秦烈冷眸間閃過一絲皎潔隨即說道:“你小子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算了,這件事就隨你,你自己怎麽安排怎麽是,這幾個人你還是能對付的了的。”
說完便一甩寬的衣袖下山了,獨留下秦非一人在風中林立。突然秦非長歎一口氣道:“會不會再重蹈他們的覆轍!”
一天隨之而過,山間的雪也開始漸漸融化,入夜溫度下降滴落的雪水被轉變為冰晶,漸漸的連成了垂簾般的冰柱,尖銳的底端足以插入人的心髒,美麗而危險。
秦九有些忐忑的坐在秦烈屋內的梨花桌前,單手支著下巴不知思索著什麽。此時,隨著一聲吱呀聲屋門隨即被打開。隱在月光下獨留下那挺拔的身影卻看不清麵容。
“大哥?”秦九試探性的叫道。
“主子”
熟悉的聲音讓秦九一愣隨機忙起身,走進那人。借著燈光那張熟悉的臉,表情依舊是那麽嚴肅認真。
“思墨,你怎麽會在這兒?”秦九驚詫到。
“主子,以後思墨再解釋,我先帶你離開此處!”思墨低聲說道。
“離開?是出了什麽事情了嗎?”
“石炎當選了本屆的武林盟主,有人暗中使詐,石炎受了重傷,文炎還在給他醫治,但是.……”
“但是什麽?”秦九露出一絲緊張忙問道。
“夏侯莊園部分生意也受到別人的擾亂,如今石炎受傷,莊園很不好過,如若不采取些錯失,恐怕會受滅頂之災,主子,先隨思墨回去吧!”
“葉炎那小子呢,這事兒他解決不了!”秦九挑眉問道。
“有他在應該能堅持到主子你回去!”思墨歎聲說道。
“查出是什麽人幹的了嗎?”
“蘭修洛”一道冷聲突然從問外傳來。
看著斜靠在門前的秦烈,秦九暗自咬牙,他是什麽時候站在那裏的。而此時的思墨不由得緊握住手中的劍,眼中有了一絲戒備。
“大哥,為什麽說是他?”秦九疑問道。
秦烈緩步走進內室,發絲隨風,嘴角微扯說道:“夏侯莊園是如今的天下第一莊,前期因為夏侯奎受害所以消沉過一段時日,如今東山再起,像夏侯莊園這種本身不會依附於任何勢力的霸主,自然會被有些人視為眼中釘。至於為什麽蘭修洛會盯上那裏,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秦九心中一驚,隨機想起半年前交給石炎的任務,雙眼微眯。他讓石炎所種植的藥材全部是戰爭場上必備的軍事藥材。突然,一股子巨大陰謀的味道撲麵而來。秦九麵色一凝對對麵的秦烈嚴肅道:“大哥,我需要暫時離開神機營一段時間。”
秦烈轉身都留給秦九一道冷然的背影,緩走幾步說道:“離開可以,但得說清楚你什麽時候回來!”
秦九挑眉說道:“一個月為期,小九到時定會回到神機營。”
“一個月?不用這麽長,最多半個月!”秦烈轉身對著秦九那雙耀眼的黑眸說道,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秦王爺,你應該沒有這個權利!”思墨冷聲說道。
秦九卻一抬手製止了思墨繼續說下去,隻是對著秦烈抱拳說道:“謝秦將軍!”
說完欲勢要走,秦烈一個轉身便擋在了秦九麵前,冷聲說道:“忘了今晚叫你來還有別的事情了嗎?”
秦九對上那雙邪魅的清眸眼神一暗,對背後的思墨說道:“思墨你先去我院子等著,我一會兒就過去!”
“是”思墨雙眼微眯冷聲說道。
此時屋內便隻剩他們二人。
“大哥,找小弟還有什麽事情?”秦九自然的拉開二人的距離說道。
秦烈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身從內室拿出錦盒,紅木雕刻的圖騰很古老,很神秘的感覺。
“這個給你,此物原本就是你的東西,不過它一直暫存在我這裏!”
秦九單手接過便打開了木盒,一陣清香但看清裏邊的東西是秦九麵色一愣隨即說道:“這是龍岩令?”
秦九看著盒中那鐫刻著木雕岩玉圖騰的令牌,便認出了是隻有天晟皇才應擁有的龍岩令,此令牌可以輕而易舉的調動整個天晟國的所有兵力。
秦九雙眼染上一抹複雜,隨後淡淡道:“這不屬於我!”
秦烈突然一把拉近此時的秦九,對上秦九那雙冷然的鳳眸好似要把他看穿一般,冷聲說道:“你還真是特別,你原先叫什麽?”
秦九中指猛然一抽,對上那雙探究的眸子,心中卻一陣冷冽,極力穩住自己的聲音說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秦烈冷哼,手中的力道不由的加緊邪笑道:“知道你哪裏露餡了嗎?”聲音一頓,一雙眼緊盯著秦九,小聲說道:“你太冷靜了,冷靜的就像是個外人一樣,但你卻忘了,你自己早已經陷進去了而且是越陷越深。還有,你這種人不止你一個!”
秦九猛然抬眸說道:“哪種人?”
秦九突然腰間一緊,對麵那張放大的臉以及突如其來的吻皆是讓他愣在當場,睜著一雙大大的眸子,裏麵布滿了恐懼與緊張。
呼吸不由得加緊,但秦烈卻沒有放開秦九的意思,撬開那緊閉的雙唇加深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吻,秦九被弄得有些大腦充血,不由得開始掙紮,卻不料腳下不穩栽倒在地,秦烈則順勢一壓,秦九再無還手之力。直到上邊的人主動停了下來,看著身下那如同受驚的獵物一般慌亂的眸子,秦烈低頭湊在秦九的耳邊,小聲說道:“像你這樣擁有一個女人靈魂的人。”
秦九難以置信的緊盯著對麵的秦烈,竟然不知道該做些什麽,說些什麽。但不知過了多久,秦九竟然自己捧腹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
“哈哈哈,大哥,你說我靈魂是個女人!哈哈,笑死我了.……”
一連串的笑聲本應是如悅耳的鈴聲般動聽但不知為何在這夜裏竟感覺是如此的詭異。
秦九一把推開身前的秦烈,似笑非笑的說道:“大哥,你是在為自己找台階下嗎?
在對自己的弟弟產生了其它的情感而給自己這麽一個可笑的理由,你還是那個英明神武的大哥嗎?”
秦烈冷眸中閃過一絲怒火,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的說道:“其它的情感?我對你,九弟,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些。”
“是嗎?我以為大哥像我以前見過的那些人一樣,不過他們不會告訴我,是因為我的靈魂是女人才會對我產生那種欲望,倒是直接表達他們那扭曲的嗜好!如此,那些人倒是坦蕩的多。”秦九雙眼滿是皎潔的幽亮,在這夜中是那樣的迷人。
秦烈眼中的怒火如退卻寒冰的烈焰,灼燒的讓人恐懼,但卻又在瞬間被熄滅,但如今的眼神卻更讓人心驚膽戰。
“放心,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親口告訴我的。”
“我等著那一天。”秦九笑道。
秦烈起身便走了出去,背影看上去是那樣的瀟灑自信。
而此時的秦九依舊坐在地上,不自覺的抬起了雙手,而那雙手竟在不停的顫抖著,單手緊握住另一隻手但卻還是徒勞就像是不受控製了一般,在夜裏恐懼的顫抖著,有的時候身體的某些表現遠比其它地方表現的真誠。
秦九起身拿起秦烈留在桌子上的木盒,小心翼翼的收入懷中。如今倒是又多了一顆隨時可能被引爆的炸彈。
“思墨,咱們走!”
秦九已經來到了自己的別院,而此時的思墨手覆長劍站在院子裏,月色撩人。四麵的雪已經融化,不時地是水滴落的聲音。
“是”思墨恭敬道。
二人兩馬疾馳在林間山路上,逐漸消失在這黑夜的盡頭。
從他們遠離的方向,卻有一道猶如鬼魅的身影,與他們背道而馳,不斷地靠近神機營。卻又再次消失直到無處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