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女人麻煩
而今晚便是賽前的最後一個夜晚,所有的人都已經在皇城馬場外圍的啟元宮休息準備,即便是當朝公主也應一視同仁。
“公主,您放心,秦王喜歡誰也不會喜歡誰那烏族女子的,那人不知檢點更不知羞恥,竟敢當著眾人的麵向秦王示好,這種女人,男人都會避而遠之的。”
小丫鬟說的唾沫星子橫飛,像是很怕自己主子氣出個好歹來,但對麵那女子看上去卻淡定許多。
那女子半張臉帶著櫻花麵具,很是神秘,獨留下那精巧的紅唇和完美的下巴,單是半張臉便讓許多男人神往,這人正是天晟大公主夜千尋。
夜千尋手裏把玩著一把碧血匕首,幽綠的晶瑩寶石閃著幽光,麵具下的晶眸似是含著笑意。
那人薄唇輕起用極好聽的聲音說道:“綠竹莫替本公主擔心,他是什麽樣的人本公主再了解不過了,他自然不會喜歡那蠢女人,但利益麵前,這無情的人自然會選擇對他最有利的,而本公主必定不會讓此事發生!”
話語輕柔即便是如此狠斷的話,聽上去如給情人的蜜語一般,卻讓一旁的綠竹覺得毛骨悚然。
“一會兒先去一趟神機駐站。”
“是,公主”
而此時皇城馬場外的神機營駐站並不寧靜,不過在秦九看來,今天或許是他最痛快的日子。
此時前殿圍滿了人,準確的說是不怕死來看熱鬧的人,秦九自然也在其中,他選了個好位置,嘴裏還啃著個青蘋果,樣子很是愜意。
“秦烈快給本郡主出來,你敢攔我!”
乾天看著對麵那身材火辣的烏族少女,隻覺的頭皮發麻,但依舊保持冷靜,恭敬的說道:“末將不敢,隻是秦王有令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小子,你說誰是閑雜人等?”
“還請郡主自重!”
“咳咳咳~”
秦九被乾天那句話給雷到了,差點被蘋果給嗆死,看眾人沒注意他於是調整好心態繼續看戲。
那烏黑郡主一看就是個火爆脾氣,腰間的蚩尤黑鞭在手中一翻,不遠處的深海岩石被抽打的四分五裂。
秦九暗罵,這個敗家娘們兒,她知道這巨岩要從東海運到帝都需要耗費多少人力財力嗎?
“本宮還在想今日的神機營怎麽這麽熱鬧,原來是舞陽郡主在啊,還真是巧。”
突然人群之後傳來一道悅耳的女聲,讓人內心不由的清澈起來,秦九聞聲望去不由的挑起他那好看的青眉。
眾人自覺的讓出一條道,眾將士皆是恭敬的行禮,而秦九掩在眾人身後一雙鳳眸微暗。
而那烏族郡主藍眸間卻滿是厭惡,順手收起長鞭有些隨意的說道:“原來是千尋公主,您今晚不是應該積極備戰嗎?怎麽有閑情雅致來此?”
夜千尋卻不以為意,依舊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掩嘴輕笑一聲說道:“勞郡主費心了,不過那也不在這一時,乾天怎麽不招呼郡主去前殿,這裏可是神機要地,若是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舞陽藍眸間閃過一絲怒氣隨即冷哼一聲,
說道:“本郡主已經約好烈哥哥,今晚會在尋宴樓設宴,既然公主也來了,不如一起吧,相信烈哥哥也不會介意的。”
夜千尋清眸一閃隨即含笑說道:“奧,原來如此,不過聽說今日秦王有要事很晚才會結束,還特意準備了藥膳。不過正如郡主所言倒是本宮多心了。”
看局麵略有些尷尬,乾天向前一步說道:“正如公主所言,今日王爺卻有要事,若郡主不嫌可在前殿等候,末將會給王爺通報的!”
舞陽藍眸好似要噴出烈火,正欲說什麽卻被一道冰冷邪惑的聲音打斷,秦九暗笑主角終於登場了。
“阿陽,不是說讓你晚點再來找本王嗎?”
聽見那聲阿陽,秦九再次噎住,有些驚恐的看向來人,隔著眾人依舊看的很清楚。
那人今日竟然難得的穿了一席白衣,白衣飄帶除了那雙冷眸竟然與秦非有七分相似,卻還是透著一股子魅惑霸氣,足以讓在場的女人失了心神,秦九暗自鄙夷。
果不其然那舞陽收起先前的跋扈竟然帶著些小女兒的羞澀。
笑道:“烈哥哥,外邊的那些人太無聊了,我就想早點見到你,可那些人就是多事!”
“阿陽”
秦烈低聲語中似有警告,而那烏族郡主隻是有些俏皮的吐了吐舌頭,看在眾人眼裏二人倒像是打情罵俏。
不遠處的夜千尋不由的緊握住袖口中的手。
秦烈冷眼掃過不遠處還不知死活看熱鬧的眾人說道:“怎麽?神機營的人都這麽閑?”
眾人還未接觸那人的眼神便都低頭,各自散去,秦九心下一驚,他可不想被發現,幸好他早有準備,站在拐角處,手裏的蘋果胡一丟就溜了,而秦烈眼神微暗間停留的位置正是原先秦九所在的位置。
“烈哥哥,咱們現在就走吧,我早早的就讓人準備好了。”
舞陽滿眼期待的說道。
秦烈沒有看向她而是走近不遠處的夜千尋。
有禮的施了一禮說道:“公主,秦某怠慢了,不如一起如何?”
夜千尋眸光一閃回禮說道:“王爺,今日就不必了,本宮是為前幾日的事來答謝王爺,既然王爺無礙,那本宮就先行回宮了。”
夜千尋看上去有些疲憊不由得讓人心生憐惜,被丫鬟攙扶著離開了。
院內隻剩下秦烈和舞陽,舞陽眼裏滿是得逞。
“都準備好了?”秦烈冷聲問道。
舞陽不似剛剛的跋扈,恭敬道:“回主上,尋宴樓都已安排妥當,可為什麽選在尋宴樓而不是銘記茶館,在自己的地盤豈不事半功倍?”
“本王自有主張,還有今日之事作罷,不要考驗本王的耐性。”
秦烈深邃的眸子紫光微閃淡淡道。
舞陽似乎有些忌憚卻還是硬著頭皮解釋道:“主上,那女人心思縝密不得不防,她今夜找你必定是為了上次刺殺一事,那明明是她自導自演的把戲,您又何必.……”
秦烈抬手止住舞陽接下來的話,說道:“記住不該問的就不要多問,不該管的就不要多事,不然本王也救不了你。”
白衣長袍隨之一甩率先離去,那女子藍色的晶眸間閃過一絲憂傷,隻是默默的緊跟那人身後,有些複雜的情緒在心中滋生,她會不停的問自己:為什麽做什麽都是錯的。
平靜了數日,俗話說暴風雨前總是過分的平靜,正如現在。
帝都皇城的夜晚猶如盛夏的白晝,千萬家燈火帶著人影閃爍,來來往往間的人們生態萬千,尤其是帝都標誌性的酒樓“尋宴樓”,可謂是門庭若市。
雖已過傍晚但一層依舊人聲鼎沸,來往的人更是絡繹不絕。
三樓獨間很是雅靜,琳琅琉璃間飄逸著梅香而走廊地板上皆鋪著瑾瑜紅毯,時不常進進出出的人各個錦羅玉緞,好不華貴。
“客官裏邊請!”
專業的微笑將賓客帶入貴賓雅間,而後又輕步退去。
雅間內是以竹為主題而設計,清幽間夾雜著肅墨挺拔,正如來人一般,周身撒發出一種默然冷靜的氣場,而那身黑緞錦衣便已經出賣那人的身份。
此時的思墨依舊麵無表情,隻是輕步走近雅間的梵花木桌旁,而桌子上早已準備好酒菜,同時客座上已經坐著一人。
那人輕紗遮麵素衣長裙,給人一種古色古香的韻味美感,隻見那人見到思墨時一雙略帶細紋的雙眸閃著熒光。
隨即說道:“你終於肯來見我了,阿墨。”
思墨依舊是千年不變的表情,隻是坐在那人對麵,回道:“王妃來天晟不僅僅是為見我有一麵吧!”
那女人身影明顯一怔,語中微顫著說道:“為何要稱為王妃,還是叫我忍冬姐姐,不好嗎?”
女人似在懇求而思墨眼神微暗繼續道:“大王妃多心了,按烏龍族族規禮應如此,不過王妃千裏而來,不知所為何事?”
那女子見思墨如此決絕,原本含情的雙目也隱藏起來,如此變化隻會覺得剛剛是在演戲。
“自然是受邀而來,難道沒見到你的小妹舞陽嗎?她這幾日應該天天去神機營吧!來時還說要見一見她這一別十年的二哥啊!”
思墨肅然的臉上幾乎沒有任何破綻,隻是一雙眸子掃過那人的臉隨即說道:“思墨當邁出烏龍族時便立誓,與烏龍再無瓜葛,至於其他,思墨至今隻是孤身一人,無族無脈。”
那女子像是聽了什麽笑話一般,掩嘴輕笑幾聲說道:“那你跟我那可愛的九弟,又是什麽關係?是殺父仇人還是可笑的主仆關係?”
思墨周身溫度驟降,瞬間殺氣布滿雅間,不遠處的羅梅被劍氣所傷,花蕊齊齊被斷,而對麵那女子的遮紗從中齊短,露出那張微白的嘴唇。
“王妃這話,我不想再聽見第二次,知道嗎?”思墨不帶任何溫度的話卻讓整間雅間壓抑緊張起來,突然思墨身後出現兩個身著相同服飾的烏龍族少女,手持長劍直指思墨,其中一人說道:“還請二王子收劍,王妃有孕在身受不得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