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下的森林中,一片幽靜,彷彿不存在於在世間。突然,兩道身影闖入了森林中,馬上讓這裡的氣氛變了個樣。
兩人一前一後,前面的村民在林中疾馳著,並時不時還改變方向,而後面的殺人者卻御劍飛行,正追趕著村民,不知是追不上還是故意追不上,他一直在村名民的後面追趕。那看著村民的眼神像是貓盯著老鼠一樣。
「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乖乖等著受死!」殺人者看著眼面狼狽的背影叫道。
疾馳中,村民回望了一下後面的殺人者,發現距離越來越近,內心十分恐懼。一個不注意,他踢到了一截樹枝,摔了一個踉蹌。
村民摔到地上,扮演了一次牛吃草。可是生死關頭卻不能讓他大意,惶恐地抓緊旁邊的大刀,爬了起來,雙手握刀,轉身看向飛在空中的殺人者。他知道,他不是殺人者的對手,而且一直都不是,先前他能逃脫,完全是沒有狠下殺手,而是以玩他的心態來跟他打,才讓他能逃脫出來。
「哦,你怎麼不跑了?」殺人者踩著飛劍緩緩落下,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村民,一幅戲耍獵物的樣子。
村民狗急跳牆,決定作死前的掙扎,拿著大刀沖著殺人者的頭砍下。
「叮」一聲脆響,一把劍橫在面具人的額頭上方,擋住了大刀。
「啊!」村民大喊一聲,提起刀再次砍下。殺人者一個側身,便讓大刀砍了一空。大刀再次向面殺人者的頭落下,殺人者又一個側身,又躲過了攻擊。現在村民的腦中已經沒有了理智,只剩下要殺掉眼前之人的想法,完全不顧方式,只知道一個勁的亂砍。
殺人者嘿嘿一笑,躲閃的同時一劍斬向刀背。大刀是凡鐵,而劍卻是幻器品,只聽見「呯」的一聲脆響,大刀變成了兩半,接著殺人者一劍刺向村民。村民急忙斷刀倒在身前,手上力量不足,刀身一偏,劍順著刀身刺向他的胸口,不過沒有刺到心臟。
村民一手捂著胸口,倒退了兩步,腳一軟,便單膝跪到地上,另一手握著斷刀插在地上直撐著身體。
「不要再做死前的睜扎了,乖乖伸出脖子讓我一刀砍個乾淨利落。」殺人者露出嗜血的嘴角,一步步走到村民面前,舉起劍做出要砍下村民的頭的姿勢。
村民捂住胸口,艱難地抬起頭看向殺人者。月光照在劍尖上,反射出漂亮的光團。順著劍往下看,他看到了那張面具,面具上染有幾點鮮血。雖然看不到面具下的臉,但可以想象得到面具下的笑容是多麼嗜血。
一陣風正好吹過,殺人者的頭髮被吹向一邊,原本被遮住的一邊被風壓住,露出後面的景物。
突然,村民眼睛大睜,瞳孔一縮,他看到了不遠處樹枝上的一個黑影,那黑影的明顯是一個人影,而且那個人影還……
一劍斬下,村民的頭掉在地上滾了幾下,臉上還是那驚訝的表情。
看著倒在地上屍首分離的屍體,殺人者輕哼了一聲,踏上飛劍,準備轉身離去。當他飛離地面時他也不禁眼睛大睜,瞳孔一縮,他看見一個戴著銀白色面具的人就在他前方的樹上站著。
此時,在一個黑暗的地方,有著一幅幅發光的圖像虛立在空中,這些圖像近百萬,它們都的樣子呈正方形,排列在一起,這樣可以讓人可以一次看到不同的圖像。
在這個黑暗的地方有數萬人坐在椅子上,他們的眼睛不斷瀏覽著每一幅圖像,像是在監視人一樣。
就在殺人者看見藍令沐的同時,一幅圖像映射出藍令沐的臉。一個戴玄色面具的男子看到了這幅圖像,然後就像針扎屁股一般突然站起。
「主人,主人,找到他了。」帶5玄色面具的男子迅速轉過身,向遠處的黑暗處大聲喊道。
「你確定是他,如果不是的話我就讓你死。」黑暗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清脆好聽,接著一個青年人從黑暗中走出。不,準確的說是從黑暗中一步踏出。青年人再走一步,夢幻般走到戴玄色面具的男子面前。
圖像的光照在青年人的臉上,讓人得以看清他的臉。一雙眼睛如星光般燦爛,上面是一對俊俏的劍眉,下面是一個俊俏的鼻樑,再下面是一張性感的薄唇。整個臉長的十分漂亮,又長的十分英俊。讓人值得注意的是那張應完美無瑕的臉竟然有一顆美人痣。美人痣長在左臉上,非但沒有破壞他的容貌,反而更添加魅惑。對,就是魅惑!這讓他看起來十分的俊美。
「屬下不敢騙主人,確實是千月大人分魂轉世之人。」戴玄色面具的男子對著青年低下頭鞠躬,恭敬中帶著恐懼。
「主人請看那幅畫面。」戴玄色面具的男子指著一幅圖像,圖像中正是戴著面具的藍令沐。
看著圖像中銀色長發、戴面具的藍令沐,青年人長嘆了一口氣,「這雙眼睛就像你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一點也沒有變。」青年人看著藍令沐的眼睛,腦中想起一個和藍令沐擁有一樣的眼睛的少年,少年沒有戴面具,那張臉極像藍令沐,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好久,青年人又感嘆了一下,「可惜還沒有磨鍊你那凌厲的眼神。」
此時,森林中,兩個戴著面具的人對視著,一個踏劍飛在半空,一個腳踩在樹枝上,一手搭在樹榦上,一手握著一把藍色的劍。
「你也是來搶我獵物的嗎?可惜他已經被我殺了。」殺人者看著藍令沐一點也沒有防備,手指上有一滴血,他把血按到自己面具上,面具把血給吸收了。
樹枝上,藍令沐冷冷地看著前面的殺人者,沒有立刻說話。過了一會兒,面具下的嘴唇輕輕分開,「你錯了,他不是我的獵物。」
「嗯?」殺人者一驚,驚愕地看著藍令沐,「咦!你的面具是……」
「你才是我的獵物!」突然,藍令沐眼睛大睜,猛然衝上,眼睛瞬間變成血紅,隱隱發光,變成狂者。雙手握劍,狠狠地刺在殺人者的心口上,一劍穿心直穿後背,把他從空空釘到了地上。
可憐的殺人者和還在驚愕中就被藍令沐給殺了。
「呼,呼……」藍令沐在喘氣,雙手還緊握著劍柄,可以看見那雙手在輕微的顫抖。不過也難怪,這是他第一次殺人,難免有些害怕,毫無保留地用上了全部的力量,瞬間爆出一劍穿心,這是他看了剛才的屠村越來的。
「嗯?」戴著玄色面具的監督人一驚,雖然眼睛不看森林那邊的情況,神識卻一直在關注著剛才的殺人者。他發現剛才的殺人者生命氣息突然沒有了,而那裡卻沒有其他的人,心中感到懷疑就要過去看個究竟。突然,他又停了下來。
剛才他接到一條命令,讓他把森林中的事當作什麼也沒發生。
這讓監督人更加疑惑了,到底出了什麼事,試煉者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死了呢?而且組織上還不讓去查看。其實,監督人的神識只見到剛才的殺人者,因為藍令沐以強大的神識包裹住自己,讓監督人的神識掃到他身上就像掃到空氣一樣,看不見他,除非藍令沐讓他看到。
「呵呵,這小子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呢,要不是我幫他,他就暴露了。」青年人看著藍令沐的那圖像變黑,微笑道,「他不知道面具的作用就像眼睛,戴面具的人看到什麼,面具也『看』到什麼,並把它映射出來。一旦戴面具的人死了,這圖像也就變黑。」說話間,圖像恢復了映射,這次映射的人變成被殺死的殺人者,「等到另一個活著的人戴上時,才恢復映射。」
「嘿嘿,第一次殺人,興奮得發抖呢!」森林中,藍令沐看著還在輕微發抖的雙手,又看了被摘下面具的屍體,嗜血地笑了一下,此刻那殺人者的面具,此時正戴在他的臉上。
「需要做一些掩飾才行。」藍令沐收回自己的幻器品,一條墜鏈就出現在他的脖子上微微拉高衣領便把墜鏈給遮住了。他又伸手拿起屍體手中的劍,所幸兩人的衣服都是白色的,所以只要把自己的衣服搞臟,再弄上一點鮮血,就和殺人者差不多了。不過頭髮嘛?藍令沐是銀色的,而殺人者是黑色的,這可不好掩飾。
「小九!」藍令沐自喊一聲。
突然,他的長發從髮根處變黑,然後逐漸蔓延向發梢,直到全部都變黑為止。同樣,再把頭髮弄亂弄髒,沾上一點鮮血,這樣,他就和原先的殺人者一模一樣。
「還有。」藍令沐不再掩飾修為,恢復到真實的初介一重天,身上的氣息也一變,一股完全不弱於甚至還要強於初介三重天的氣息散發而出。雖然他是初介一重天,但是修鍊《狂典》以讓他比一般的初介三重天的人還要強大幾分。再加上小九幫他掩飾修為,讓別人一看就感覺他是初介三重天。
至於身高……也不知是不是上天有意而為之,兩人身高竟然相差無幾。藍令沐比同齡的小孩高一些,而殺人者比較矮一點,所以身高才差不多。
「好了,出來這麼久,也應該回去了,要不然會讓某人擔心的。」藍令沐嘿嘿一笑,便踏著飛劍飛往村子。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千月,你還是如以前一樣,不聽別人的方法,總要用自己的方式來做,呵呵!」青年人微笑了一下。
突然,青年人手中閃現出一塊黑色的令牌,注入一絲法力,黑色的令牌就發出耀眼的光芒,這是一塊萬里傳音令,「寒風,你們可以帶那兩個小傢伙回來了。不用再找千月分魂轉世之人了,他已經自己找我們了。」
「是,主人。」寒風對著手中發光的令牌恭敬地回了一聲,接著令牌又變為黑色了。
寒風和寒天竟然叫青年人為主人,那麼這個青年人的身份也就浮出水面了,但實在讓人不敢相信,這個青年人竟然是青言和青顏的曾祖父——青水。
「嘿嘿!我的好弟弟,如果千月回來複仇你要怎麼辦呢?哈哈!」青水大笑一聲,消失在這個黑暗的地方,聲音一直在迴響,而他口中所說的弟弟自然是當今的人皇——青木。
在高空的監督人看了一眼飛回村子的白衣白面具的殺人者,又看回下面的村子,沒有說什麼。此時的村子已經沒一個活著的村民了,地上的一具具屍體都是他們,當然還有幾個戴著面具的人的屍體。鮮血把這個村子的每一寸土地都染得血紅,鐵鏽般的血腥味十分濃郁。
監督人慢慢下降到村子中,監督人不經意間看了藍令沐一眼,不過藍令沐因為眼瞳的不同沒有看向他。
監督人轉回頭,不再看向藍令沐,看著一群戴著面具的人,冷冷道:「好了,第二次見血試煉結束,你們再把這些小孩全部帶回去,回去領你們的懲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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