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山之巔,樓閣酒店之中,藍令沐和高大的銀面人在一起喝酒。期間,他也了解到銀面人的殺手稱號,不過那個殺手稱號很奇怪,竟然叫牛酋。拒牛酋說,他在被擄到殺生門前,是一個部落的酋長之子,那個部落在一個叫牛家嶺的地方,部落的名字叫牛頭部落。他本應下一屆的牛頭酋長,只是,突然遭到殺生門的殺戮才落在殺生門中,成為一個殺手。為了記住自己的仇恨,他就取殺手稱號為牛酋。
牛酋酒量很好,也許因為他是野蠻部落之人吧!藍令沐的酒量卻不行,只能輕啄幾杯。
「來來來,你的酒量還是不行,你得多喝點,鍛煉你的酒量。」牛酋邊勸說藍令沐喝酒,邊自己舉壇暢飲。
藍令沐看著牛酋仰著脖子,大口大口地喝酒,一副豪爽的樣子。他微笑了一下,舉杯一口飲完。在喝下去的時候,他只覺得嘴中苦辣,喉嚨發熱,腹中也是一熱,腦子頗有點沉甸甸的感覺。他知道酒勁上來了,急忙用法力把酒勁化作汗液,排出體外。頓時,神清氣爽。
「呵呵,看來你還不懂喝酒,老是用法力逼酒,這樣永遠都不會知道酒的好處。」牛酋擦乾嘴邊的酒水,眯著眼睛,看起來十分滿足。
「酒的好處?」藍令沐疑惑了。
「是啊!一醉解千愁,只要喝醉了,就什麼煩惱都沒了。」牛酋又舉壇暢飲,喝了一口竟然沒有了,站起來,走向身後的櫃檯,看樣子是要再去拿一壇酒。
突然,牛酋止住了腳步,扭過頭,問藍令沐,「你要不要也來一壇?」
藍令沐正在琢磨著牛酋的話,嘴中喃喃道:「什麼煩惱都沒了?」
「是啊,要不要也來一壇?」牛酋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壺那個小小的酒壺,想必他一隻手都可以捉完。這個小酒壺就是藍令沐剛才所喝的酒。
也不知藍令沐想到什麼,反正內心一陣惆悵,便不由自主地說了一個字「要」,說完他自己都有點後悔。等回過神時,牛酋已經走到櫃檯前。他在內心哭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這一天,藍令沐大醉回到自己的小樓,什麼事都沒有問得。他剛走進小樓的門就醉倒在地上,迷迷糊糊中,他竟然看見了雨軒。
「雨軒……」他伸出手,想抓住面前的雨軒,結果什麼也沒有抓到,就睡過去了。
清晨的陽光帶給萬物無限生機,空氣中還殘留著昨夜的清涼,讓昏昏欲睡的人都不免感到一絲來自內心的清醒。
就在晨光之中,藍令沐睜開了雙眼。他慢慢起來,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床上,於此同時,一陣頭痛也隨之而來。
摸了摸後腦勺,他才想起,昨天他不用法力逼酒和牛酋喝了一壇酒,那壇酒,比他的頭都大,喝完之後他的頭都「大」了,於是在最後還有一絲清醒的時候,他回到自己小樓裡面。
可是,怎麼到床上了?
藍令沐疑惑地看著身下的床,法力上升到腦袋,瞬間就把頭痛的感覺無影無蹤。
他坐在床上,拍了拍腦袋。在他印象中他好像看見了什麼,至於是什麼……他又拍了拍腦袋,終於想起他在醉倒之前見到雨軒。
難道是雨軒復活了?
結合自己躺在床上的現況,藍令沐確信雨軒一定復活了。頓時,內心的喜悅湧上心頭,他在二樓找了一圈,又衝到一樓,在衝到外面,可是……什麼也沒有。
希望的火焰剛剛燃起,又被一盆冷水給破滅,讓人心灰意冷。
藍令沐失望地回到小樓里,回到二樓的床上,坐著發獃。
「你醒了?」
一個熟悉又帶點陌生的聲音突響起,聽在藍令沐的耳中猶如晴天霹靂。藍令沐不敢相信地慢慢轉過頭,瞬間眼睛一熱。
「雨軒?雨軒!」
藍令沐大叫兩聲直接從床上蹦起來,撲過去,抱住雨軒。然後又抓住雨軒的雙肩一推,拉開一段距離,雙眼不停地在雨軒的身上亂看。
一樣的眼瞳,一樣的發色,一樣的身高……藍令沐像欣賞美玉一般看著雨軒。
雨軒一隻手拍開藍令沐抓在她雙肩上的手,同時冷冷冷冷地斥道:「你幹嘛?」
「呵呵,沒什麼,沒什麼?」藍令沐笑道,不過他的心裡卻嘀咕一句「同樣的身高」。
藍令沐見雨軒冷冷地看著他,突然感覺自己笑著很尷尬,愕然止住。止住了笑,他突然悲傷起來,低下頭。
「怎麼了?」雨軒看著藍令沐低下頭來,關心地問道。
藍令沐沉默了一會兒,雨軒也不說話,好像要給藍令沐一點思考的時間。
許久,藍令沐才緩緩開口,道:「那天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是因為……」
「哦!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糾結起來,對誰都不好,你說是吧?」雨軒也知道藍令沐要說什麼,卻不想提起,打斷了藍令沐的話。
「嗯!」藍令沐面具下的臉如晴天一般微笑起來,好像過去的不愉快全部忘記了。
「你剛才去哪裡了,為什麼我剛才沒有見到你?」重見到雨軒,藍令沐竟然沒有最初的冷漠,反而更加親切起來,也許是他內心對雨軒的愧疚,讓他不能對雨軒冷漠。
「去外面逛一下!」雨軒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三年來,藍令沐已經知道雨軒的「去外面逛一下」是什麼意思,雨軒去過大長老那裡了。至於去幹嘛,藍令沐猜想無非是報告他的情況。對於這種事情,他已經習慣了。
昏暗的梵音殿之中,迎來了一個新的人,不過這個新人好像對梵音殿十分不滿,硬是要把梵音殿的四周點上蠟燭,照得殿內燈火通明。這個新人就是青雅兒,向來高雅的她,絕對不允許自己身在一個昏暗的大殿之中。
看著青燈火通明的大殿,青水有點不適應,不過卻未曾表態。
「雅兒,你怎麼會來這裡看我啊?」青水看著青雅兒,一臉無奈。從小的時候,青雅兒就經常跑到他的房間來玩,見到房間不整潔,或者布置不好看,她就幫他整理、布置。這樣確實讓青水的房間變得整潔美觀,可是,有時青水要找東西的時候,就找不到了。
介離區域的某一座高山,藍令沐所在的小樓就在坐落上面。在二樓上,藍令沐和雨軒都陷入了沉默,以前這時,都已經是傍晚,他們沉默之後,就各自回床,下一個早晨,他們就就會忘記。可是現在是早上,似乎這種尷尬的沉默有點不適宜。
就在這時,藍令沐注意到床邊的一個支架上竟然放了一盆翠綠的「長草」,於是,才打破沉默。
「咦,這盆……是你放在這裡的嗎?」藍令沐看著翠綠的「長草」,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雨軒順著藍令沐的目光看去,只見一盆翠綠的「長草」在窗口吹來的微風中輕輕搖曳,長長的草條垂擺在花盆的周圍,有點似枯萎的垂敗,卻是充滿生肌的翠綠之色。
「你是說這盆長春草?」雨軒又反問了一句,像是不確定。其實,房間里只有這一個盆栽。
「嗯!」
「哦……這是我在外面看到所以拿回來栽種的。」雨軒看著長春草,嘴上說著,可是她的腦中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梵音殿中,青水第一次沒有坐到龍椅之上,坐在龍椅上的是青雅兒。
「哥哥,我昨天見到你說得那個人了,確實長得好像千月大哥,真像!」青雅兒坐在龍椅之上,四周的燭光照在他的臉上,映出那張帶著淡淡的憂愁的臉。
「哦,然後呢?」青水像是敷衍一般,簡單地回答。
「他啊!竟然喝醉了酒,睡在地上,還是我把他抬到床上去的。」說到這,青雅兒的臉上的憂愁變成了調皮的樣子,只要想到藍令沐醉倒在地上的樣子,她就莫名的在內心發笑。
「話說,你們是怎麼改造陌殤的記憶,剛才我回來時見到她,她竟然還能記住我。」
「我們並沒有抹掉她的記憶,只是把雨軒的記憶注入她的腦中而已。」
「嗯?這和你們原先的想法不一樣吧?」青雅兒聞到了一絲詭異,道,「為什麼?」
「原先的雨軒已經和令沐產生一絲微妙的關係,如果讓這種關係一直發展下去,難保不會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以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保留陌殤的記憶了嗎?」
青雅兒如何不知道自己到的哥哥所說的意思,一男一女在一起產生微妙的關係,那種關係如果不是愛情的種子,那還會是什麼?愛情的種子會讓雨軒背叛自己的哥哥,不過身為複製品的陌殤在有自己的記憶的情況下,絕對不會產生愛情的種子,起碼在短期內不會產生愛情的種子。這樣的「雨軒」背叛自己的哥哥,才會為自己的哥哥效力效力。
「可是,這樣真的好嗎?」青雅兒有一些擔憂。
「什麼?」青水被這一句沒頭沒尾的話給問蒙了。
「保留陌殤的記憶真的好嗎?」青雅兒看著雨軒問道。
顯然青雅兒思考到其中的隱患,陌殤並不是真正的雨軒,只是摻雜著雨軒的記憶而已,也許在某一天會被發覺。
想必青水也知道這個問題,沉默了一下,緩緩說道:「起碼對眼前的局勢是好的。」
介離區域的某一座高山,那裡有藍令沐的小樓。
「從今以後,你要和我住在一起嗎?」藍令沐看著雨軒,一想到從今以後要和雨軒住在一起,內心的興奮就如潮水般湧來。
「嗯!」雨軒又說道,「不過,我想自己住在二樓。」
「好的,好的。」藍今沐十分興奮,完全沒有注意到話語中的意思。原先他們是四人一件房子,現在只有他和雨軒兩人,一點都不會擁擠,完完全全可以在二樓加一張床。可是雨軒竟然這樣說,不可不說有點奇怪。不過,藍令沐以為雨軒不喜歡過去的混合房間,想要獨自一人,所以也就沒有覺得奇怪,就隨了雨軒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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