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為什麼不問問神奇的海螺呢
蒼雲來到惠特比小鎮的第三天，一具新的乾屍被鎮民們發現。算上之前的死亡人數，遇難者已經達到了可怕的24人。
即使是在人口稠密的大城市，24人死亡的連環殺人已經足夠引起轟動，媒體記者們會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般蜂擁而至，憤怒的民眾會將市政大廳團團圍住，網上會出現各種奇葩的言論怒噴相關部門。
「那個正在幫頭說話的警察是科爾溫，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奧利維亞指著艾德蒙邊上的小夥子。「考慮到這種封閉環境的民眾會有些排外，頭特意把他調過來幫忙。」
「那個地中海頭戴著單片眼鏡的人叫巴倫，這個鎮子的鎮長。」
鎮長巴倫是個脾氣暴躁的中年人，正在沖艾德蒙大吼大叫。有些激動的他想要和一級警司發生些肢體上的接觸，但是被人攔住了。
攔住鎮長的人是西德尼，當地很有威望的富豪，也是居民們的民意代表。一身得體的西裝手持文明仗，再配上英吉利人特有的優雅腔調，一個標準的英倫紳士。
「鎮長先生，請冷靜一下。」為了攔住鎮長，紳士顯然有些狼狽。「這段時間艾德蒙先生的努力大家有目共睹，我想他們需要更多的時間。」
「時間？已經死了18個人了，這群飯桶幹了些什麼？帶著個半大孩子搞課外實習？」TANK憤怒的咆哮，蒼雲覺得自己的耳膜在隱隱作痛。「來了一個月，莫名其妙抓了一大群無辜的人，從你們來的那天起晚上就有人砸我家窗戶，我女兒都快精神失常啦。」
「一言不合又把抓的人全放了，我還得一家一家的登門道歉。」鎮長語氣里透著幽怨。「你們知道從出家門就被人堵著，一直罵到行政廳的感覺嗎？啊？」
「我剛剛檢查過了，屍體和前幾具的情況一模一樣。」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萊恩是鎮上唯一一個正規的醫生，前幾具屍體都是由他檢查的。
死者是個普通農夫，由於是乾屍根本沒法確定死亡時間。早上同伴叫他一起去干農活時發現沒人回應，闖進去后才發現他死在了客廳里。
乾屍衣著整齊，依舊是長大嘴巴似乎要大聲呼喊。
「有什麼發現嗎，幽能者小朋友？」看著跟隨自己一同進入遇害者房子四處閑逛的蒼雲，艾德蒙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死者獨居多年，平時家裡沒什麼人來，左手是麒麟臂，很懶。」蒼雲掰著指頭開始一本正經的口胡。
「我真傻，真的，我居然相信你能發現什麼。」艾德蒙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這些線索是很重要的好嗎，往往不起眼的東西會成為破案的關……」蒼雲還要再說，一級警司卻把頭一偏。
「布萊克，去查查死者的交際關係，提取下現場的指紋和鞋印，昨天晚飯時間沒有不在場證據的人都劃為嫌疑人。」
「喲，雖然不認為你能找到指紋啥的，但看來你發現確實發現華點了呢盲生。」
「廢話，廚房中有兩副餐具是仔細洗過的，很明顯就是來訪者在晚上6點左右殺掉了他還精心處理了痕迹。」
「那我順便幫你縮小下排查範圍吧，來訪者是個女性。」
「不要隨便瞎說，證據呢？」
「我之前說過，死者獨居多年導致極度饑渴，因此練就了強壯的麒麟臂。柜子里那一堆臟衣服也證明了這貨真的很懶，白內褲都已經發黃了。」說到這裡，蒼雲一臉厭惡地皺了皺眉頭。
「那麼是什麼促使這麼個懶人把自己打點的整整齊齊呢？」將一隻花瓶拿在手裡掂量。「連最好養活的仙人掌都弄死了，得懶到什麼地步。」
「也可能是好友或者親人來訪啊？」奧利維亞舉手提問。
「這個問題很有深度，你和自己父母或者朋友吃飯會特意點蠟燭么？而且還是在電燈可以正常使用的情況下。」蒼雲手中拿著一小塊蠟淚。「雖然兇手把蠟燭什麼的都銷毀了，但是似乎不太仔細，。」
「死者和男性共用燭光晚餐的概率低的可憐，否則他床底下那一摞《花花公嗶——》會哭泣的。而精心準備說明訪客提前通知過他，並且是熟人，很可能是他垂涎已久的妹子。」
「聽到他說的了，去查查鎮上的女人們誰有嫌疑。」艾德蒙大手一揮，手下的警員們開始忙碌起來。
「艾德蒙先生，能幫個小忙嗎？」
「怎麼，不要以為你提供了點有用消息就能對我指手畫腳？說吧，什麼事。」艾德蒙一臉不善的盯著蒼雲。
「是這樣的，我希望你能仔細觀摩下這位乾屍先生的『收藏品』，根據他的喜好進一步縮小搜查範圍。」蒼雲雙手食指相對。「你知道的，我還未成年，咲夜一直看著我……」
「伊萊，帶上這小子離開我的視線。出去！立刻！馬上！」
因為來了幾天，小鎮上的居民已經和蒼雲熟絡起來，作為賣相極佳的小鮮肉他很容易就能得到了居民們的信任。
「小蒼雲，這兩個蘋果拿去吃吧，早上剛摘的。」大媽從籃子里拿出兩個鮮紅的蘋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抓到兇手，小蒼雲你要多向前輩學習才能成為好警察哦。」
大媽顯然將蒼雲當成過來學習的警校學生，但是蒼雲也沒有辯解。鄭重的將蘋果手起來：「一定會抓到兇手的。」
送走了樸實的大媽，蒼雲將一個蘋果遞給伊萊。「大叔，你們都帶了些什麼武器？」
「武器嗎？」伊萊沉吟了一陣。「2套警用機甲、2把電磁充能手炮、3隻脈衝卡賓槍和6隻普通的泰瑟手槍，你也知道警察不可能配備什麼重武器。」
惡性犯罪司不是要和危險的罪犯打交道么，除了充能手炮有點威力外，其他的武器最大打打普通小毛賊吧。
「什麼都幹不了的警察，還有臉拿老百姓的東西？」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不是地中海鎮長還有誰？
「現在居然還要騷擾鎮上的婦女，我真是……算了，我去看看珍娜大嬸，人家女兒只是因為貪玩晚回家就被叫去問話，看看你們造的什麼孽。」罵罵咧咧的地中海轉身離開。
「不好意思，最近鎮長的壓力很大，不僅要安撫民眾還得準備篝火節。」帶著金絲眼鏡的紳士說話了。「還有5天就是篝火節了，卻弄出這麼多事情來。」
「篝火節？」蒼雲有些好奇。
「英吉利很多地方都有這個節日，人們會在城中心升起神聖的篝火，希望能祛除邪惡。」紳士推了推眼鏡為蒼雲仔細解釋。
篝火節這一天，家家戶戶都聚集在神聖的篝火下，舉行各式各樣的傳統節日活動。夜幕降臨，看對眼了的男女，在山間，在溪畔，，互訴相思。
惠比特的鎮民們尤其看重這個節日，傳說篝火如果不能按時點燃就會有恐怖的事情發生，因此千百年來不管什麼樣的原因都無法阻止篝火節的舉行。
「幽能者大人如果感興趣，可以一起參加。」紳士發出了善意的邀請。「如果在案件調查方面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請儘管開口。」
「老好人不是么？」看著離去的紳士，伊萊聳了聳肩。「西德尼先生給了我們很多幫助，連臨時住所都是他借給我們的。」
「恩，他真是個大紳士啊。」蒼雲盯著紳士離去的街道不知在想些什麼。「這樣的好人如今不多見咯。」
「很好，他們又白忙活了一整天。」黑衣人A合上手裡的古書，十分的得意。「拖住警察的調查進度后，唯一讓我有些擔心的就是那個幽能者。」
「他只是坐在那看了一天的書，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現。」一個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抬起頭。「一個還沒從學校畢業的小子有什麼好怕的，要不要我解決掉他？」
「不準節外生枝，計劃已經完成了大半，一旦被那小子發現端倪，時鐘塔一定會派人過來。」搖了搖頭，黑衣人A阻止了自己的手下。「你只要老老實實的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就好。」
「可是艾德蒙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有意無意的將我支開。」二五仔黑衣人肩膀一顫。
「別擔心，你隱藏的很好，艾德蒙絕對不會想到自己的手下會有我們的人。」黑衣人A安撫著自己的手下。「只要等到那天，我們就能召喚偉大的主人降臨。」
「所以你一下午就坐在這裡看書？」下午，當身心疲憊的艾德蒙先生回到臨時住所，看見蒼雲正坐在上次的沙發上，拿著一本書仔細閱讀。
「我可是學生，功課不能落下。」蒼雲頭也不抬。「反正你的調查肯定沒有結果，指紋鞋印就別指望了，鎮上的妹子們也沒有任何嫌疑對不對。」
艾德蒙罕見的沒有大吼大叫，如同泄氣的皮球般低下頭。
「不如安心睡一覺，你需要放鬆。既然沒有頭緒，就干點別的事換換腦子。」
「啾啾啾~」某個小傢伙正啃著對自己來說十分巨大的蘋果，也不知道她那小小的身體怎麼裝下這麼多食物。
「恩，小燈說的很對，我們為什麼不問一問神奇的海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