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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我是皇後

  魔皇瞥了一眼祭司,還好現在的祭司隻剩下一團黑霧,不會有什麽表情,不然魔皇定能看見他的急切和擔心。


  祭司一直暗自喜歡著大公主瑾言,從不敢說出來,因為他知道,瑾言並不喜歡他,而他,還配不上瑾言。


  聽到惡魔將軍這麽說,他便知瑾言恐怕凶多吉少了,一直以來,瑾言都會和瑾溫在一起,這次她們一起去奪取龍膽,卻隻有瑾溫回來了,而且還是負傷回來。


  一團黑霧都給人一種急得團團轉的感覺。


  魔皇甩手站了起來,大步的走下魔主大位,惡魔將軍便跟隨在後,祭司的黑霧則留在了大殿中。


  當魔皇來到瑾溫的寢殿裏,瑾溫昏睡在床上,魔皇大手一擺,伺候的丫鬟紛紛識相的退了下去。


  魔皇臨近床頭,看著瑾溫皺緊的眉頭,似是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伸出手,掌心凝聚出魔氣,一隻大手幾乎遮蓋住瑾溫的一張臉蛋了,源源不斷的魔氣從瑾溫的眉心融入身體。


  魔皇陰沉著臉色,惡魔將軍站在身後,大氣都不出,他知道魔皇是在為二公主療傷。


  過了片刻,魔皇收回了手,躺在床上的瑾溫也悠悠轉醒,睜開的第一眼看到頭頂熟悉的幔帳,微微偏了偏頭,看著父君陰沉的臉色,一時間不由有些恍惚,記憶裏好像父君從來沒對她笑過,隻會讓她賣命,隻有大姐對她最好。


  大姐……瑾溫不自覺泛紅了眼眶,強忍著淚珠不掉下來,眼裏的傷心被陰冷取代,動作麻利的坐了起來,再無一絲起伏的喚了一聲:“父君。”


  “老大呢?”魔皇麵無表情的問了一句,心裏已然猜到了個大概,隻是表麵卻看不出他有絲毫的傷痛之感。


  “大姐死了。”瑾溫回答的也很平靜,除了泛紅的眼眶,臉上一派的淡然,隨口一句好像在說一件很普通很普通的事一樣。


  守在身後的惡魔將軍,亦是驚了一驚,大公主竟然死了?

  魔皇暗自緊了緊拳頭,看了一眼瑾溫,語氣越發冷了幾分,道:“怎麽死的?”


  瑾溫微微仰頭,緊緊的盯著父君的臉,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傷痛,她從來沒有認真的看過自己的父君,若不是知道他是父君,瑾溫仿佛覺得,他就是個陌生的男人。


  瑾溫在父君臉上,看不到自己想要的表情,不露痕跡的自嘲一笑,收回了視線,眼底折射出冷冽的恨意和殺氣,道:“大姐是為了救我,死在青龍手上的。”


  “你…”魔皇猛然一怒,揚起了手掌,險些拍在瑾溫的頭頂,卻又硬生生的忍了下來,冷怒的拂袖轉過身,不再去看瑾溫,冷聲道:“龍膽拿到了嗎?”


  其實魔皇心裏有數,龍膽並未得手,反倒瑾言還送了命,也不知是他掩飾的很好?還是他壓根就不關心瑾言的死活?從他的臉上,看不出有絲毫喪子的悲痛。


  看著父君的背影,瑾溫又一度忍紅了眼眶,父君剛剛是想殺了自己,為大姐償命嗎?


  父君生氣,也就意味著她和大姐在父君心裏,還是有份量的,是這樣的嗎?


  瑾溫盯著那高大的背影,人都說父愛如山,可她和大姐,從未體會過父愛是什麽樣的感覺?

  她們的父君,不是讓她們去賣命奪寶,就是讓她們在魔心嶺修煉,恐怕父君所有的父愛,都給了三妹瑾瀅吧?


  瑾溫譏諷的勾起了唇角,道:“沒有找到龍膽,我們就被青龍發覺了。”


  魔皇粗狂的嗓音,陰冷的滲人,磨牙道:“青龍……”


  身後的惡魔將軍憤憤的揖了揖手,怒聲道:“魔皇,屬下這就去殺了那青龍,為大公主報仇!”


  魔皇憤怒的瞪了一眼惡魔將軍,抬手表示製止,毫不客氣的說道:“連大公主都不是青龍的對手,你去不等於是送死嗎?”


  “屬下就算是死也不怕,大公主的仇不能不報!”惡魔將軍一副不怕死的樣子說道。


  “白白送死,毫無用處。”說完這句,已經消磨了魔皇的耐性。


  那惡魔將軍倒也會看魔皇的臉色,當下不再多說,隻應了一聲“是!”


  遲疑了片刻,魔皇離去之前,還是叮囑了一聲:“你好生休養,這段時間就不要再出去了。”


  “謝父君。”瑾溫冷然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看著父君和惡魔將軍離去的背影,獨自一人又默默的流下了淚,嘀喃的喊著:“大姐……”


  ………


  這日,天上飄浮著濃濃的烏雲,像極了南詔王這段時間的心情。


  南詔王出了禦書房,微微仰頭,看了一眼烏雲密布的天空,眼看像是要即將大雨臨盆的樣子。


  跟在南詔王身後的德全公公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壓了壓嗓子,道:“皇上,可還是要去貴妃娘娘那裏?”


  南詔王忽閃了目光,收回望天的視線,又搖了搖頭,目光看向另一個方向,道:“去東宮。”


  德全公公稍顯驚愕,似是沒想到皇上會去皇後娘娘那裏,低頭應了一聲:“是!”


  南詔王要去東宮,皇後一早就收到信兒了,還特意在鏡前裝扮了自己一番。


  南詔王前腳剛踏進寢宮裏,後腳那皇後娘娘就迎了上來,輕聲細語的行禮,道:“臣妾見過皇上。”


  “皇後免禮吧。”南詔王隨意的睨了一眼皇後,便越過她,往裏走去,又自顧自的坐下了身。


  皇後雖然年紀大了點兒,但依舊是風韻猶存,要說也是個不失美色的人兒,可皇上竟連扶都不扶她一下了,以前還會叫她‘愛妃’的,現在完全沒將她看在眼裏,沒將這東宮看在眼裏。


  皇後眼底閃過一絲怨毒,捏緊的手指,鬆了又緊,緊了又鬆的,很快的收斂好心緒,轉回身笑盈盈的走近南詔王,道:“皇上今兒怎麽有空過來臣妾這兒了,臣妾剛叫人準備了午膳,皇上可要一同用膳?”


  皇後雖是親昵的詢問著,可語氣之間,沒有半分的夫妻情分,即便有情,也早就被嫿靈兒和後宮裏其他的妃嬪給消磨沒了,她要做的,就要守好她皇後的地位,什麽夫妻之情,憐憫之心,在皇上眼裏,都是一文不值的,包括她這個人,在皇上麵前,早已是不值一提的了。


  皇後心有不甘,表麵卻掩飾的很好,說是對皇上不抱期望了,但畢竟是個女人,會心有怨恨,也會很不甘心。


  嫿靈兒那個賤人,這次最好是一命嗚呼的死了,倒能解了她心頭之恨,皇後想著眼裏便閃過一絲得意的精光。


  “不必了,孤王來是有事與你說。”南詔王也無心與皇後假客套的,看了一眼皇後,皇後當即明了,掃了一眼宮裏伺候的宮婢和太監,道:“都退下吧。”


  帝王家的夫妻,又何來真正的夫妻之情呢,真是可笑,可皇後的心底,還是劃過了一絲淒涼。


  “是!奴婢(奴才)告退。”宮婢和太監紛紛一彎身,相繼退了出去。


  南詔王接著又看了一眼德全公公,德全公公立即明白,一低頭,道:“奴才告退。”


  就剩下南詔王和皇後兩個人獨處了,皇後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南詔王,看來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所以才來找她的,難道又是為了那個賤人嗎?


  想歸想,可皇後的神情和動作,卻沒暴露她內心的想法,勾了個明目的笑容,道:“皇上是有什麽事要和臣妾說嗎?”


  貴妃娘娘中毒的事,宮裏已經是人盡皆知了,可皇後對此卻是隻字未提,她不想去說關心嫿靈兒的話,哪怕是虛假的關心。


  而且就算她說了問了,皇上也未必會對她心生好感,未必會相信她。


  這次嫿靈兒中毒,身為皇後連看都沒去看過一眼,哪怕假意的關懷,皇後都懶得去裝呐。


  這次皇後腰杆直,神色堅,因為這次嫿靈兒中的毒,確確實實不是她下的,所以她也不怕皇上來興師問罪。


  在後宮,皇後不去看中毒的貴妃娘娘,連皇上都沒說什麽,其他的妃嬪哪敢多說什麽啊!有些和貴妃娘娘曾有過節的,還都怕這事牽連到自己身上呢!巴不得離的遠遠的的呢。


  “皇後,孤王也不和你繞彎子了,孤王想找你要一樣東西。”南詔王說的直接,隱隱透著一股商量的意味兒,好歹是他的妻子,雖然他寵愛嫿靈兒,可到底隻有正位東宮的皇後,才是他的妻子。


  不對皇後以命令的口吻,也是給了她幾分薄麵,畢竟她是皇後。


  即便沒有夫妻之情,可麵前的這個男人,是一國之君的帝王,皇後可不會忘記他是個什麽人?恪守禮數的淺笑道:“皇上說的哪裏話,臣妾的東西還不都是皇上的嗎,皇上想要什麽?臣妾若是有,一定給皇上的。”


  “孤王想要龍膽。”南詔王麵色如常,很平淡的就說出了這句話。


  “什麽?”皇後本在為他沏茶,茶水都灑了出來,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孤王想要龍膽。”南詔王又很肯定的重複了一遍,讓皇後確定她沒聽錯,他要龍膽。


  皇後怔愣了片刻,試探的問道:“皇上要龍膽做什麽……”話未完,腦子裏似有什麽一閃而過,皇後不禁瞪大了眼瞳,不敢置信的問道:“你是想救那個賤人是嗎?”


  南詔王猛的一拍桌子,厲聲道:“放肆!你貴為皇後,母儀天下,如此出言汙穢成何體統。”


  皇後一臉的不敢置信,晃了晃身子,不由後退兩步,眼眶裏的水珠直打轉,卻硬生生的憋的不肯讓眼淚奪眶而出,泛紅了雙眼,可胸腔卻滋生出一團怒火,悲涼與憤怒交加,讓她不顧君臣身份的凶吼出聲,道:“皇後?你還知道我是皇後?對,沒錯,我是皇後,是你的皇後,是你的正妻,你卻為了她,來找我要龍膽,皇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你知道若是這事傳了出去,滿朝的百官臣子,乃至天下百姓,該如何議論皇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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