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奉獻精神

  「什麼！」胡喆驚訝無比的站了起來，一臉吃驚和獃滯的看著陳大海。


  陳大海點了點頭道：「我要把你從首發之中撤下來。」


  「為什麼？」胡喆聲音有些帶怒的道：「因為歐陽浩宇的到來嗎？」


  陳大海不置可否的道：「沒錯，我們要演練一段時間的三後衛戰術，所以要把你撤下去，希望你會理解我。」


  胡喆皺了皺眉，道：「難道他比我優秀嗎？」


  陳大海心裡有些苦悶，早知道不應該這麼早就跟胡喆說這些的，現在既然已經說了，那就必須要把這件事了結了，而且儘可能要以最好最滿意的方式了結。


  陳大海道：「話不能這麼說，胡喆，你發現沒有，自從咱們進入省賽的時候，你就一直沒有太大的表現，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胡喆愣了一下，眯了眯眼，好像的確是這麼回事。自己的上場時間雖然不少，但是在場上，自己好像是個拖累一樣，總能被對方防守的死死的。


  陳大海看著胡喆一臉思索的表情，心裡暗暗鬆了口氣，畢竟事情的發展，開始按照預定的情況了。


  陳大海道：「那就是因為，自從吳逸辰和鄭超到來之後，你在球隊中的地位就大大降低了，球權分配的減少加上比賽級別的提高，對方往往能抓住你這個弱點，換句無情點的話說，在場上，你跟蔡泰哲，是兩個完全沒有威脅的點。」


  「什麼……」胡喆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一股非常不爽的感覺出現在心裡，一種悶悶的感覺。


  「那為什麼，被撤下來的那個人不能是鄭超呢？」胡喆還在為自己尋找機會。


  陳大海眉頭皺了下，他沒有想到胡喆竟然是如此的執著。陳大海道：「鄭超的實力你也看得見，他的攻擊手段在戰隊裡面也是首屈一指的，不得不說，也許是天賦的差距，你跟吳逸辰和鄭超，還有歐陽浩宇，差得有些遠了……」


  「難道把歐陽浩宇在第一場就提上首發，能有好的效果嗎？他可是才剛來我們隊里不久哎。」胡喆握緊了拳頭。


  「……」陳大海沉默了，他真的只是一個負責平時隊內訓練的人，關於比賽的事情他不是特別的擅長，所以這個時間點沒有找好也是他的一個重大失誤。


  他原本一直以為周力宏在隊里的作用比自己小，可是沒有想到在這個情況下，自己竟然還想到了他，想要依賴他。


  如果你在的話，我就能輕鬆一點了，你到底在哪啊！

  胡喆看著給不出答案的陳大海，心裡是憤怒不已，雖然臉上已經在儘力克制住自己的表情了，但是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勢可是比較刺激人的。


  陳大海額頭上已經冒出來一點汗了，胡喆突然起身就要走，陳大海趕忙道：「胡喆！」


  「難道你就不能為球隊著想嗎？難道你認為你的實力在全國大賽裡面就能立足了嗎！」陳大海的語氣變得凌厲。


  胡喆怒駁道：「難道我就應該坐在替補席裡面嗎，難道歐陽浩宇真的比我強嗎，難道把歐陽浩宇提上首發就真的那麼好嗎，難道歐陽浩宇產生的化學效應就能比我好嗎！」


  胡喆連珠炮般的提問，讓陳大海目瞪口呆，一時間說不出一個字來。


  胡喆在走出更衣室之前的最後一句話是：難道我只能坐在替補席上看著隊友們打球嗎！


  陳大海雙手抱著頭，更衣室里只剩下他一個人了，陳大海的面色顯然有些蒼白無力。


  這是一場失敗的談話。


  ……


  今天是11月23日，星期一。


  春節就快要到了，所有人都忙著春節回家的事情，球隊也因此暫停訓練一個星期，直到2月份開始才繼續訓練。


  這幾天的訓練，說實話有些不愉快的，胡喆的狀態明顯不太好，當然眾人不知道這是因為胡喆被陳大海從首發當中撤下來才導致這樣的。胡喆的內心也很糾結，他放不下內心的傲氣。


  每個人都有傲氣，胡喆認為，這是他的籃球隊，他不能夠當一個替補，這樣不僅是對自己實力的不認可，更是會讓隊員們浮想聯翩。


  韶關高鐵站，現在已經是一副人頭攢動的情況了，說誇張的就是無立錐之地。


  只見其中兩個身高十分突出的壯碩少年在人群中擠來擠去，這兩人正是四中孔氏兄弟。


  「我擦，這裡的人真他媽多啊！」孔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道：「阿力，你就不能幫忙當個拆啊！」


  孔力眉毛一挑，道：「大佬，你見過內擋內的嗎，而且，我最近瘦下來了好不啦？」


  「得瑟吧你，全隊最重，體脂最高，內線技術最粗糙的是誰啊？」孔孟嘿嘿一笑。


  孔力哼了一聲：「若是把你扔進廣州，看你回不回得了家！」


  孔孟臉色一變，說真的，春運期間韶關還算不錯了，若是在廣州，別說了，根本無法形容。


  「回家這一個星期，別把體重吃回去了啊！」孔孟提醒道。


  孔力道：「老哥，通融一下吧，嘿嘿……」


  「啥玩意，說！」孔孟好不容易又往前擠了擠，道。


  「回頭幫我把寒假作業寫了唄，反正你們高三沒多少寫的。」孔力嘿嘿一笑。


  「放屁！」孔孟怒瞪一眼孔力，道：「老子不用準備高考了啊，你自己愛咋咋滴，我可不是在害你，到時候考不上大學老媽子不得罵死！」


  ……


  吳逸辰大汗淋漓的回到了家裡，剛才去打球打的一身汗，回到家的吳逸辰飛速的脫掉了衣物，一頭栽進了浴室裡面。


  「啦啦啦……哼哼哼……」吳逸辰哼著歌，穿著條小褲衩，拿著毛巾搓著頭就從浴室里走了出來，然後瀟洒無比的用腳一撩，手一接一扔，就把一件衛衣扔進了洗衣機裡面，然後又重複同樣的動作，腰都不彎一下，就把所有要換洗的衣服扔了進去。


  「嘀嘀嘀……」吳逸辰熟練的按下按鈕，只聽見隆隆兩聲，洗衣機搖晃了一下，突然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一動不動。


  「擦！」吳逸辰低聲罵了一句，用力的拍了拍洗衣機，洗衣機依舊是一動不動。


  「壞了？夥計，你在逗我？」吳逸辰探頭探腦的鑽到洗衣機裡面，突然洗衣機又動了起來，剛好往滾筒里注水，吳逸辰已經擦乾的頭髮又濕了。


  「啊秋……」吳逸辰的鼻涕不斷的從鼻孔里冒出頭來，吳逸辰擦乾淨之後，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正在作業的洗衣機，然後把衣服穿上，躺在了床上。


  吳逸辰覺得無聊，便打開了自己的qq空間，看見了一篇自己初三時轉載的說說。


  ——男人也好，女人也好，不是人的也可以做以下的測試。


  心理測試——開始之前好好許一個願望，不要著急看後面的答案，不然就沒有效果了。


  吳逸辰笑了笑，心裡許下了一個願望。


  不知道為什麼，當他在許下有關林沁冉的願望時，突然一道身影夾雜在了裡面，他不是劉慕兒，而是劉慕兒所扮的m。


  為什麼我會……


  那就許兩個吧！吳逸辰心裡想到。


  願望一：我想再見到m。


  願望二：希望林沁冉早日康復。


  心理測試1——紅色，藍色，白色，綠色，黑色。憑藉直覺想象代入一個異性，喜歡的人也可以，你覺得這個人最適合這五種顏色中的哪一個？

  吳逸辰思索了一下，m的話……


  因為m都是一身黑衣的打板，所以吳逸辰選擇了黑色。


  林沁冉的話……


  若是她穿上白色的球鞋，一定很好看啊，那就白色吧！

  心理測試2——你最喜歡星期幾？

  吳逸辰愣了一下，星期幾？這個自己倒是沒有想過太多。


  換做以前，吳逸辰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星期六，畢竟放假了嗎，可是在那次車禍之後，他就無比討厭星期六了。剛好12月31日是星期六。


  那就再往前移一天，畢竟林沁冉在那天約吳逸辰的時候，吳逸辰是很高興的。


  星期五吧！


  ——最後再確認一遍你許下的願望。


  我想再見到一次m。


  我希望沁冉早日康復。


  測試1結果：


  紅色，這個人是你真心喜歡的人；


  藍色，這個人是你無法忘懷的人；


  白色，這個人是喜歡你的人；


  吳逸辰看到白色的結果，不禁笑了起來，雖然他也知道他和林沁冉互相喜歡，但是測試結果似乎還蠻準的啊！


  綠色，這個人是會給你戀愛助攻的人，但是你可能會喜歡上他；


  黑色，這個人是會妨礙你戀愛的，是需要特別注意小心的人。


  吳逸辰瞳孔驟然收縮，死死的盯著黑色。


  黑色，就是這麼不吉利的顏色嗎？

  吳逸辰平復了一下心情，繼續往下看了下去。


  測試2結果：


  你選出來星期幾，那麼你的願望就會在星期幾實現。


  吳逸辰瞳孔一縮，儘管他不相信自己真的能在星期五見到m，也就是劉慕兒，但是內心卻留有一絲絲希望。


  「等等，我記得星期五是……」吳逸辰迅速的把手機切到桌面，然後往左邊一劃，點開了日曆。


  吳逸辰長大了嘴巴。


  星期五——1月27日，除夕夜。


  ……


  「快快快，我擦怎麼被你追上來了！」蔡泰哲頹然的把遊戲手柄扔在了沙發上，無語的看著自己快攻被冒。


  秦梓俊哈哈一笑道：「也就只有你這麼笨的人，會拿中鋒下快攻了。」


  「靠，那是我的自建角色蔡泰哲誒，場均不搞個四十分怎麼說得過去。」蔡泰哲突然又把手柄拿了起來，趁著秦梓俊不注意，迅速的反擊，最後以一個空中接力，遊戲中的蔡泰哲來了個狠狠的虐框。


  「擦，你趁人不備！太可惡了……」秦梓俊看著只剩下最後一次進攻的時間比賽就要結束了，然而己方卻還是以68:70落後兩分。


  「日本鬼子趁你不注意，一槍把你打死了，你跟鬼子講趁人不備？」蔡泰哲嘻嘻哈哈的道，看來他對這場比賽已經志在必得了。


  「靠，泰哲，你他媽居然把自己比喻成鬼子！我不認識你啊。」秦梓俊企圖用話語讓蔡泰哲分心。


  「靠，休想上籃！」只見遊戲里的秦梓俊持球突破內線，蔡泰哲雙手一動，就要上去蓋帽。


  「嗶——」裁判突然響起了哨子，蔡泰哲長大了嘴巴，「秦梓俊」把球壓著哨子投了出去，隨著咕嚕一聲，球滾入網窩。


  「哈哈哈哈哈……」秦梓俊笑的前仰後合了，最後時刻給他打了一個二加一。


  蔡泰哲放下手柄，做出來一個祈禱的動作：「吳逸辰啊，賜予我力量吧！」


  「擦，吳逸辰是個什麼鬼，啊！」秦梓俊發現自己按投籃鍵的時間太長了，驚呼出聲。


  「啊秋！」吳逸辰揉了揉鼻子，難道洗衣機又壞了？


  但是球還是落進了網窩，蔡泰哲無奈的躺在沙發上，道：「不玩了！」


  過了一會，秦梓俊道：「你說，歐陽浩宇來了之後，要怎麼分配上場時間？」


  蔡泰哲心裡還是悶悶的，既然遊戲里不能贏他，那就在現實中損他一下吧，道：「不清楚，反正會有一番龍爭虎鬥，你肯定是飲水機！」


  秦梓俊沒好氣的道：「我當然知道我飲水機啊，鄭超來了之後本就是這樣了，習慣了！」


  「你還真看得開啊……」蔡泰哲嘆道。


  ……


  歐陽浩宇站在四中冠軍體育館門口，仰頭望著門上方無比威嚴霸氣的冠軍二字，歐陽浩宇喃喃自語道：「吳逸辰，這就是你把四中帶到現在的目標嗎？」


  沒有鑰匙，想要進去這座體育館可以說是天方夜譚，就在歐陽浩宇準備轉身走的時候，一個聲音叫住了他。


  「歐陽。」扭頭看去，只見隊長鬍喆朝著球館這邊走開。


  「隊長。」歐陽浩宇算是打了聲招呼。


  胡喆來到了他面前，道：「不都回去過年嗎，你在這幹嘛？」


  「無聊，出來走走！」歐陽浩宇呵呵一笑，聳聳肩膀道。


  「哦，是嘛！呵呵……」胡喆呵呵傻笑了一下，道：「要進去嗎？」


  「進去？」


  胡喆點了點頭，手裡的鑰匙轉了轉，道：「進去吧，我有事要跟你說。」


  「嘎吱……」隨著嘎吱一聲，胡喆推門而入，然後直接走進了控制室把燈打開了。


  「換鞋啊！」胡喆看了一眼剛剛走進來的歐陽浩宇，一招手，先朝著更衣室走去。


  更衣室內。


  看著正在換鞋的胡喆，歐陽浩宇坐了下來，道：「隊長，你找我有什麼事？」


  胡喆呵呵一笑，道：「別那麼急嘛，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歐陽浩宇眉頭微微一皺，不易察覺到這一點。胡喆道：「歐陽，說說你在美國的經歷吧，美國的校園籃球，到底是怎麼樣的？」


  歐陽浩宇沉思了一會，似乎是在整理記憶一樣。過了一會，才道：「美國的籃球制度，和中國的不一樣。」


  胡喆認真的聽著，歐陽浩宇說道：「我所知的中國籃球，就是看到有潛力的新人，然後送過去測骨齡，然後得出成年後的身高，然後按照這個身高所對應的位置死板的練習。」


  胡喆深感贊同的點了點頭，道：「沒錯，這極大程度的限制了天賦一代的自由。我剛開始接觸籃球的時候，也有一個人給我灌輸了這種思想，他說，你以後能長到多高，你就可以去打哪個位置。然後我就聽信他的話，去醫院測了骨齡，最後說我能長到一米九三，我現在也一米九二了。」


  胡喆繼續道：「中國的孩子們，從小就被灌輸這樣一種思想：你要是能打得好，就能進職業，賺大錢，買洋房，娶美女，坐豪車。然後孩子們就像是機器一樣，日復一日的訓練，有些打得好的，就繼續打，打不好的，就只能說拜拜。到頭來，那些沒有學歷的，就只能淪落到薪酬極低的上班族了。」


  歐陽浩宇聞言微微頷首，說道：「在美國，他們從不這樣做。不是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嗎：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從小學開始，就會有小學的比賽，初中有初中的比賽，高中有高中的，大學有ncaa。他們從來不會在意骨齡這種東西，像很多nba內線巨星，其實小時候都是從打後衛練起的，只不過身高猛長，最後才打內線的，這也是為什麼森林狼的唐斯的技術那麼細膩的原因了。」


  「在美國的校園籃球隊里，永遠尊崇實力至上。不管你身處哪個角落，只要你足夠優秀，球探總會找到你的。」歐陽浩宇說道。


  胡喆聽到實力至上四個字，瞳孔收縮了一下。


  歐陽浩宇道：「那邊的競爭感十分強烈，上面總有人在不斷的想要和你拉開距離，而下面總有人在不斷的想要和你縮短距離。在這樣的競爭下，想不飛快的成長，很難。」


  胡喆若有所思。


  歐陽浩宇看了一下胡喆，繼續道：「中美雖然同有大學生聯賽。但是本質有區別。美國的ncaa，是朝著nba輸送人才的橋樑。而中國的cuba，則僅僅是一個聯賽而已。」


  「沒錯。」胡喆道：「在中國，你想要打職業，那基本只有體校這一條途徑了，而那些想打職業的，都去了體校。但是總是有一些人，他想打職業，又沒有去體校，又有能力，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歐陽浩宇茫然的搖了搖頭。


  胡喆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腳下的地板，道：「是這裡，是校園籃球，校園籃球才是最為熱血的籃球。不為錢，不為名，這裡有最好的兄弟，最信任你的隊友，最熱血的比賽。最終的目標只有一個——」


  「勝利……」歐陽浩宇喃喃的道。


  「鐺！」歐陽浩宇的投籃彈筐而出，儘管沒進，但胡喆還是道：「你的投籃很好看。」


  「我的投籃和吳逸辰的有異曲同工之妙。」歐陽浩宇道：「說到吳逸辰，隊長，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來到四中嗎？」


  「為什麼？」


  「很大一部分就是你剛才說的校園籃球，而另一部分，就是換位思考。」


  換位思考？胡喆又深深思索起來。


  歐陽浩宇感觸的道：「我看了四中和光明中學的比賽。中途，你們一度崩潰瓦解，一盤散沙，但是吳逸辰卻一直沒有放棄，他憑藉著自己，將散沙又擰成了一團，將破碎的瓦片又拼了回去，讓你們重拾信心，最後大家齊心協力，戰勝了光明。」


  胡喆聽著歐陽浩宇的講求，心中浮現出吳逸辰孤狼難存時候悲傷的樣子。


  正是這樣的悲傷和渴望幫助，才重新激發了隊友們的血性。


  歐陽浩宇道：「我當時就在想，為什麼吳逸辰要如此的拚命呢？這要是在美國，半場落後二十分，教練也許就會繳械投降，讓替補上場鍛煉鍛煉呢。」


  「可是我在你們的眼神中發現，你們從未出現過放棄的眼神，哪怕你們是一盤散沙，你們也從來沒有想過放棄，想過不行。」


  胡喆一愣，事實好像的確是如此，他從未注意過這一點，他當時和隊友們想的一樣：我怎麼這麼廢物，讓吳逸辰一個人孤軍奮戰。


  歐陽浩宇道：「我嘗試著換位思考，我想，我要是吳逸辰的話，我知道隊友們一定會有爆發的時刻，我必須要為之後的爆發做準備，成為一個導火索，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吳逸辰應該也是這麼想的吧！」歐陽浩宇說著，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憧憬之色，對吳逸辰也產生了敬佩。


  「就沖著這股精神，我來到了四中。隊長，我真的很高興能夠來到四中！」歐陽浩宇顯得格外興奮。


  胡喆突然豁然開朗了，他微微一笑：「我也很高興，四中增添了這樣一份強大的力量。」


  「隊長，謝謝你教會了我很多道理！」


  「說什麼呢，我才應該謝謝你啊，你讓我想通了很多，可以為球隊放棄自己的利益，設身處地為他人著想。開吧，來鬥牛五球，全力以赴！」


  「哈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