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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駙馬,人人好逑18

  治元皇帝把昭陽許配了丞相之子嚴九欽, 但其官職甚微, 怕折低了公主。於是將他提拔為了一個朝堂的三品官, 銀紫光祿大夫。乃文散官。散官即無實際職務。


  太子終於慢慢吞吞地回京了,一回到京就被治元皇帝召見。但按之前的皇帝的話,仍是交由中書侍郎蒲大人按流程處辦。


  太子這一回京延慢, 倒是把治元給氣到。但是氣歸氣, 太子還是自己欽定的繼承者,能如何?

  治元倒是私下聽聞了一人,傳他的能耐很是了得,於是召見了他。


  嚴九欽伏在地上的時候, 治元倒是覺得他曾有一兩次麵眼熟。不是因為他是駙馬身份,倒是覺得以前在正鑾殿見過他。


  這次召見他是在皇帝的書房,嚴九欽不明所為何事, 趕來跪見時,治元讓自己起了身。


  嚴九欽惶恐,隻拱手垂頭。聽見治元問與他:“輕鬆些, 朕聽聞你書法很好,是想叫你來跟朕磋討的。”


  古來皇帝喜歡個什麽興趣愛好, 若是旁宦近臣擅長這個愛好, 是可以借此親近皇上, 成了皇帝身邊的紅人的。


  嚴九欽也聽聞過治元喜好書墨,此時他隻謙謹地答道:“微臣拙笨, 怕陛下看了見笑。”


  “你盡管寫罷, 朕倒是想看看嚴丞相的教子育才如何。”


  嚴九欽在治元指定的案台上, 書筆幾行書。


  呈來與治元看,治元隻見紙上的字,筋骨遒勁,結體寬綽。字態如瘦竹,揮毫勁挺。很深的書法功底,若未習得個十幾二十年,是沒有這個功底深厚的。


  他的字別具一番特色,習書法都是先效仿前人,後創自己特色之體。但是創得出名不出名,大師們承不承認,又是另一回事了。


  嚴九欽年紀尚輕,習書已有了小名氣。治元看過後稱讚“不錯”,又問他“除了行書,還習過什麽書體,”“可會畫畫否,山水?花鳥?還是別的,”等。


  嚴九欽一一作答,稱隻“略通一二。”


  治元又跟他交談了幾個曆來的書法家,以及當朝幾位大師作品,嚴九欽與他對答流暢,交談甚詳。兩人再談了些書法技巧,以及如何運筆之術。


  治元問及他:“世人多說習書法最難的是氣韻,朕看最難是法度。今人效仿舊人飄逸風姿,卻忘了習字最基本的乃是法度。一筆一劃,盡在規矩之中。光祿大夫,你怎認為?”


  嚴九欽隻應答道:“法度乃習字基本,在方圓內守規納矩,才有法可依,有章可循。如果不懂法度,則心無尺規,難形氣韻。效摹古人恣意風流,隻會形在,而神散。”


  治元會心,嚴九欽的回答合乎了他心中看法,緊接著他說道:“做人又何不在乎情理法這三字。在遵法內,才有情。法乃理生,法內容情。”


  嚴九欽點頭稱是。


  治元又與他聊了些書法以外的事情:“昭陽是否太過潑鬧了?”


  嚴九欽忙稱:“昭陽性情可愛,迎娶公主,是我嚴家有幸。”


  治元點點頭,都說昭陽驕矜,但嫁與嚴九欽,當不算委屈昭陽。繼續與他說道,“朕知道你是京城第一風雅才子,才情品行,人中龍鳳。把昭陽賜予你,是器重你。”


  嚴九欽受寵若驚地稱道:“臣不感辜負聖上和公主,力當傾心珍愛公主”。


  治元聽說他父親嚴故畔和他嚴九欽,一個親太子,一個近越王,便借故問他:“假如你和你的父親,隻能擇其一人為朕重用,你希望是誰?”


  嚴九欽惶恐地回答“自然是父親”。


  又聽天子威嚴之語:“為何呀?”


  “父親身居要職,謀事之能、判斷之準,遠在微臣之上。尚且尊卑有別,長幼有序,丞相乃臣之父,冠上履下;臣新學小生,管見所及,實在難與家父相提並論。”


  皇帝借題地問下來,故意說道:“那以你所見,嫡長子太子和嫡次子越王,朕該重用哪一人?”


  嚴九欽當即“撲通”一聲地跪倒在地上,當是滿頭大汗,不敢聲言。這種問題怎可隨便作答的。


  治元這樣問下來,自然是挖坑讓他踩下來。父與子,尊卑禮法上怎可比較。而嫡長子和嫡次子,自然是嫡長子尊貴於嫡次子。這明顯也是治元在暗示別人,太子永遠是儲君,永遠要長於越王,尊貴於越王。


  嚴九欽是跪伏在地上不敢起來,治元見了他模樣,冷哼了一聲。


  治元擺了擺手,讓他出去了。


  嚴九欽走後,治元又想起了他剛才伏在地上那誠惶誠恐的模樣,不禁想到他是一越王黨,讓他回答這問題實在是為難他了。於是又叫來一心腹大臣,中書令高潔高大人。


  問了中書令大人一個與方才問嚴九欽一模一樣的問題。


  中書令知道太子已立,當不會改,治元如此問自己,且是內心存疑,並在試探自己,於是便自作聰明地回答道:“陛下心中所看好,即是重用之選。”


  話聲剛落,便看見了治元麵色陰沉,高大人知道自己完全說錯話了,當即汗滲浹背,不敢言語。回去後大病了一場。


  治元對比了中書令高潔和嚴九欽的話,認為到高潔為官甚久,模棱世故,耍滑圓潤。而嚴九欽這種不自持聰明、謙卑慎重的,倒有幾分嚴故畔的影子。


  嚴九欽是即便心中已有明確選擇(親近越王),但是外表不欺不瞞他。寧願一時遭他不喜,也不做有傷誠懇隱瞞他人、有違自己本意之事,有多少些許正直的模樣。


  於是這般想後,便有些喜歡這個叫“嚴九欽”的人了。


  太子強占民宅一事,判辦了下來。罰了太子的月俸,陳書上寫到太子先前曾給過宋世明購屋置宅錢財的,所以不算強占,太子又願意把宅子重新歸還了宋世明,所以從輕處置了。


  雖然誰都知道太子的“給過購房錢”怎還會有宋世明進京告禦狀這事,但事情就這樣過去,之前力告太子的騰元士也遭太`子`黨的排擠,借故地調職了去做養老的閑差事去了。


  太`子`黨自然知道一個騰元士是攪不出這次的風波來的,背後肯定有人指使策劃的。但是挖出背後的人,卻不容易。


  嚴九欽官至太府卿,不再去值是右衛中郎將武職的班。有人曾去太府辦事處警告他,讓他別在太子廢立中推波逐瀾。


  為官若是還怕這兩三言語威逼恐嚇,還不如致仕回鄉。嚴九欽自然也嚇不倒,再說他背後還有嚴故畔嚴丞相,暫且無人敢動他。


  有空時,嚴九欽便會去越王那兒一同辦公處事,越王終於見他來了,便熱情招待他,兩人一同學習和議事。


  兩人本是在議論政事之時,越王看緊了他的臉,隻一言不發。


  嚴九欽問他:“越王,你在看什麽?”


  越王問他道:“你耳下的紅線,是怎麽回事?”


  “十來天前被草割到了,”罷了後,嚴九欽又隻是答,“不知為何,還未長好。”


  越王便走前了些,仔細地觀摩他耳下的傷痕,本來以為是一絲紅線,走近來細看,才看見是一傷疤,若不是自己仔細的話,這道疤痕不知是被多少人忽略。“九欽你膚質是易留疤型?”


  嚴九欽回答不上來,他也不知道。


  “我這兒有上好的消炎祛疤的雪露膏,我去找來。”越王說著便起身,出去找藥來。嚴九欽在背後出聲阻攔都未攔下來。隻好任越王去了。


  頃刻間,越王拿著一金漆紫皮的軟膏藥進房,嚴九欽還在看書冊子,越王對他說,“你且坐著,本王替你上藥。”


  嚴九欽隻好應下,越王站起看向坐在椅上的他,那道紅線細小的傷痕從耳下延綿到了後頸處,近看恰如一道雪地裏的紅珠串,分外惹目。


  將膏藥擠出在了細長的銀匙,再借著銀匙器具將軟膏塗沾抹勻在嚴九欽的耳下,嚴九欽隻覺一陣灼熱,微微蹙了下眉頭,邊奇道:“其體驗感不如它的藥名。”


  雪露膏,當是冰涼才對。


  越王聽到此,便出聲笑言:“大抵是九欽雪膚花顏,傷疤塗藥自不如別人覺得清涼,反倒覺得疼痛?”


  嚴九欽不由道:“別人塗都是清涼之感?”難道隻有自己覺得有陣灼燒的痛感?自己膚質當真如此奇殊?

  越王隻是認為,嚴九欽這種貌不常人的人,才情無雙,自是與旁人不一般。不由在上膏藥的同時,一邊替他輕輕地吹著傷疤。


  他與嚴九欽相處甚久,比旁人都要親昵些,這般動作舉止,嚴九欽也不覺得怪異或是不適。反倒是打趣地說:“越王親自替我上藥,真是軼事一樁。”


  越王認真地給他塗藥,顧不上他拿自己取笑,隻是寵溺的口吻道:“我拿支雪露膏給你,你若有空上府,本王再為你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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