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的王子37
加西亞把他的這句當成了今晚尼德蘭對他說的為數不多的“讚美”, 張手, 竟然要摟住他,尼德蘭掙動中,年輕的新國王對他說道:“別動, 你的手繪脫臼的。”
按著他的侍衛不是吃素的。
尼德蘭氣得發抖, 眼前一片狼藉, 屍積如山, 血流成河。而卻被一個過於年輕、搶去了自己唾手可得的王權的毛頭小子抱著,渾身不得動彈。
聽見了這個毛沒有長齊的小子在自己耳邊說道:“葉彌,我好久沒有跟你一塊睡覺了。”
……
“是的是的,你還記得,王子日理萬機, 沒想到還把這事記掛在心裏,是臣、不,是沉沉的福氣。”顧沉沉激動和感動得涕泗橫流。
快穿日誌打哈欠:“好困啊, 今天誰值班?”
萌新準備休眠了:“誌哥,是您。”
快穿日誌鯉魚打滾(腦模擬):“!!!”
顧沉沉四岔八仰地被綁在了床上,他被綁住了手和腳,但是身體猶如一條靈活的黃鱔, 還在床上蹦彈了好幾下:“一定是波塞冬的‘席夢思’!夠彈夠軟, 還夠大。”說得仿佛手腳沒被綁住,可以在這張無比大的床上翻滾八周。
萌新休眠去了, 隻留下一臉生無可戀的日誌:“你別彈了, 捆得像個王八, 還彈個不停?你以為你是小鯉魚?”
“不,我隻是一塊在砧板上的魚肉,所謂‘我為魚肉,人為刀俎’,再過十幾分鍾,那個殘暴的君王就會從這裏進來,爬上來,用刀一樣鋒利的(嗶!)(嗶!)割破我的肉體,貫穿我的靈魂,撕裂的我心靈!”
“……深井冰。”快穿日誌打算找本網絡小說看。
顧沉沉看穿他的意圖:“我推薦晉江文學城現代耽美連載上的《不好意思,我是萬人迷》,還是快穿版本的哦。”
快穿日誌“嘔”了一聲。
顧沉沉歎了一口氣,與這個不知此事的美妙的家夥是難以溝通的。他舒適地躺在床上,手腳以一個“大”字舒張著,他望向了頭頂那璀璨的蠟燭吊燈,想不到一個工業如此發達的國家居然還用蠟燭,節約,文藝,複古!
快穿日誌冷笑一聲:“是你期待的滴蠟鞭打。”
顧沉沉想捂臉,但是無奈手是打開的,隻好嬌羞地嗔道:“討~厭~”
快穿日誌差點沒嘔出來。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大風大雨裏滿街跑,走不好,滑一跤,滿身的泥水惹人笑,饑餓寒冷隻有我知道。”顧沉沉躺在席夢思上愉快地哼著歌。
快穿日誌看著網絡小說的開頭,看不進去,“好吵。”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耐饑耐寒地滿街跑,吃不飽,睡不好,痛苦的生活向誰告,總有一天光明會來到!會來到!”顧沉沉還想翹個腿,但是為了等一下的享受,還是舒服地望著頭頂垂吊掛飾上的跳躍著的蠟燭火焰。
快穿日誌屏蔽了聲音。
顧沉沉又冒出了聲響:“嘿嘿,好緊張,誌兒,不知道蒙蒙一會兒怎麽對我。”
日誌就知道他黑客破解能力高超。“這事你不是最清楚不過嗎?”快穿日誌冷眼看戲精。
顧沉沉裝作了害怕和柔弱的聲音:“人家說的是姿勢啦!人家好怕怕!畢竟人家曾經欺負過他……”
“嘔……”這是今晚快穿日誌的第三遍嘔吐了。
快穿日誌忍無可忍:“那你洗洗等死吧!”吵死了!
顧沉沉嘻嘻笑,“等下你不能看人家哦,也不能偷聽人家和蒙蒙說話。”
快穿日誌嘔無可嘔了,“你(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尼德蘭被蒙上了黑色的眼罩,將他蒼白的皮膚襯托得猶如是柔軟的雪。
黑色的頭發遮擋在他半張臉上,他下半張臉被一隻手扳住,從側著的臉轉到正麵朝向自己,看見他纖細的脖子,換過來的墨藍色的絲綢睡衣單薄地裹住身體。
那人不敢再親吻他的嘴,隻順著他的眼罩上方,親吻他黑色的發絲,手指鉗住他的脖子,然後貼在尼德蘭耳旁,輕輕吐氣:“放鬆,別這麽緊張,哥哥。”
最後兩個字不知道是否是故意的咬字,尼德蘭聽得是格外惱火,手腳綁得尤為繃緊。
另一隻手移動到他小腹上,撫摸平坦的腹部,單手解開了他的衣紐。床上的人不安分,想要掙開橡膠皮帶的繩索。
因為眼罩的佩戴,視野是一片無法阻止接下來會如何發生的黑暗。
手探進上衣裏,尼德蘭微微急促呼吸,蒙堤看向他故不作聲的麵容,猶如尼爾斯平原上的雪。
鉗住他頸骨的手逐漸收緊,蒙堤沿著尼德蘭的耳朵,下頜,唇角,下顎柔軟的頂部,一路吻下。
尼德蘭呼吸略緊,手臂被繩子收緊,身體僵硬猶如一塊冰冷的鋼板,“別羞辱我了,蒙堤。”
上將的發話,蒙堤正在親吻著他脖下,聞聲,“或許上將配合我一下,”
嘴唇貼在尼德蘭紅色的唇上,尼德蘭卻別開了頭顱,頸骨被拿捏在蒙堤的手裏。
蒙堤埋頭去咬他耳朵,自從那次新婚“蜜月”,他就知道尼德蘭的敏感的地方在哪裏,果然聽見了尼德蘭呼吸又加急了。
“連親吻都不讓,”蒙堤略帶生氣的聲響,拿過他的臉,“哥哥,這是你的‘配合’?”
尼德蘭眼前是厚實的黑暗,隻有隱隱的光線漏過來,聞到蒙堤身上剛沐浴完的淡淡氣味。
“放過我,”尼德蘭忍氣吞聲,身體繃得很緊,“我給你找更好的。”
“葉彌原來也有求饒的一天啊……”蒙堤憐惜地撫摸在他的下頜上,意外地感受到尼德蘭的身體一下的顫抖。
尼德蘭深知他熱愛各種器具,他早在“新婚”期間領教個細致。
“我如果說沒人比得了你你會高興嗎?”蒙堤像是貓捉老鼠地玩弄。
尼德蘭手腕被摸上,像是檢查繩子是否結實,然後與他的手指十指相扣,然後輕輕鬆開,順著他的手臂,撫到了肩膀,頸脖,還有那漂亮的下頜。
“或者殺了我。你不是想報複我嗎,加西亞。”尼德蘭平複呼吸,說道。
曾經加西亞的初戀情愫錯托付給他,他幽閉他一年有多,還打斷過他腿。他早已長大,也不再是那種朦朧情愫,現在的一切,隻是為了還擊他尼德蘭當年所做的。
“叫我蒙堤,我們沒有那麽疏遠,葉彌。”蒙堤灰色的眼睛暗沉了一下,望住尼德蘭的視線變得了戾氣十足。
“或者你應該好好試試這個,林德議員從卡庫拉給我尋來的玩具。”蒙堤將他下腹按住,尼德蘭隱忍不發,蒙堤望見他的模樣,心生更多的極致的瘋狂。
他以愛戀的口吻,眼睛逐漸暗下來:“我會溫柔地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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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德蘭被折騰了一夜,早上蒙堤還沒睡去,捧起他側在枕下的頭顱,撫去他遮擋住闔上眼睛的黑發,“怎麽這麽嬌氣,哥哥,”
回複他的是黎明時的黃鵑的啼叫,還有那人終於柔弱下來的安靜的麵容。
灰色的眼睛,浮現出的是尼德蘭眼罩被扯落後,紅色的嘴唇蹂藺過,呈現了海棠的嬌豔欲滴。
他去親吻他的黑色眼睛,纖細的手指撫摸在他的身體上,暫時緩解葉彌隱忍的痛楚。
蒙堤終於把他手和腿的橡膠皮帶的繩子解開,將他調整猶如一同與自己睡覺的姿勢,環過手臂,抱著他的姿勢,探在他側躺的腰際上。
蒙堤很少能親他的嘴,隻有等他徹底睡著,然後舌尖撬開他的牙關,舔動著腔壁。吮吻著他沒有了動靜的舌頭,再細致地一下一下猶如啄米般親吻他。
他的衣著單薄,任他熱氣騰發地抱緊他,“你誤解我了,”
牆台邊的墨綠葉子生機活躍,百合的香氣浮動在充滿了糜爛律液的室內空氣裏。
“我並不是為了報複你,”
“你知道嗎?”
……
顧沉沉神清氣爽醒了一下的時候,隱隱約約聽見萌新跟日誌在說他的八卦。
兩人聲音不大,日誌一副沒有睡好的模樣:“困死我了,這人到現在都沒修好不·良聲音屏蔽器。”
“誌哥,怎麽感覺你經曆了……一場生死?”萌新瑟瑟發抖。
日誌連聲音都沒有力氣,仿佛昨晚激烈運動的是他。“我隻想恢複出廠設置……”
萌新第一次聽見有人把“我想靜靜”說得如此文字和符合自己氣質。不由暗暗佩服。
顧沉沉伸了個懶腰,翻轉個身,哈欠後再睡著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後,聽見萌新在勸日誌:“誌哥,算了算了,不要這樣……”
日誌恨不成鋼:“別攔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