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形修羅場18
兩個人的相處, 在另外兩個小夥伴眼中,感覺他們倆之間有些不對勁。
陸也朝跟陳聽鴻在一起的時間更多了。
中午放了學後,兩個人還沒有走,還在研究著競賽的題目,有時候羅橘會給他們帶下飯, 或者趴在課桌上抄著陸也朝的作業, 聽陳聽鴻和陸也朝討論著花樣解題方式。
其實也不算是多, 但是比起以前,陸也朝和江陵的相處在幾個人中要久一些。
高三的體育課不會真的是體育課, 鍛煉一下就解散, 讓學生自由安排時間。
因為平時坐的太多時間,欠鍛煉,陸也朝和江陵在操場跑圈。
攝像師跟著他們前後, 操場上還有高三的學生在踢足球,一些女生坐在了操場上的觀眾席上聊天或者寫練習冊, 都是三三兩兩, 並不多人。
因為還有個風雨室,是室內籃球和羽毛球、乒乓球的場所, 另外籃球場在另一麵,操場雖說是下午,還是有點曬。加上距離教室較遠, 所以人相對少很多。
陸也朝都忘記了自己上幾次在操場跑圈為了應付高考是什麽時候, 最近那次應該是跟江曉慧在一起的簡以沉的時期。
天是分外的藍, 像是加了藍墨水, 由東邊倒流在西麵,深度逐漸變淺。白雲是一兩絲的毛絮,浸在了藍墨水上。
偶爾有風從城市盡頭遠郊掠過來,滌蕩了操場上的青色的草,再吹起少年白色的衣角。
比如這位穿著白色運動衣的江陵,跑在外道上,內側是陸也朝,跑得他麵容微熱,江陵應該體育不錯,這種速度跑了幾圈後,依舊不喘不慢。
陸也朝穿的是球衣,他的喜歡的意大利球隊黑紅色運動服,就是外套脫了,剩下了帶著A米隊徽的褲子,還有一件寬鬆的T恤。
他們不久後被觀眾台上三三兩兩並坐在一起、或是跑道被經過的女生認出來,叫他一聲陸也朝或者江陵。
江陵膚白發黑,尤其氣質冷沁猶如是刃上的雪,在黑色運動衫的陸也朝邊上,像是個高冷日本高中生。
陸也朝美豔到從他邊上過看上一眼,女生都忍不住內心蹦出的叫聲,“朝朝,”
然後兩位少年像是風一樣,悠悠揚揚從身邊經過,身影在眼前跑遠,隻剩下一黑一白的俏影。
陸也朝數著第八圈了,江陵沒有停下的跡象。陸也朝運動不差,隻不過沒有江陵好,江陵是保持著前兩圈的跑速,一直到現在。
陸也朝難做到,但是看江陵像是這幾天有些生他氣,也隻好不哼聲,跟上江陵的步速。
江陵在第十四圈終於停了,兩個人在操場走圈,而不再是跑圈。
攝像師拍攝著他們倆的臉,江陵還是不喘,臉不紅,陸也朝稍稍壓抑住自己的喘氣,頭發濕了不少,臉是比起沒跑之前紅了許多。
有兩個女生過,偷偷地遞了陸也朝兩瓶冰涼的飲品,就嬌羞地跑遠了。
陸也朝遞了一瓶給江陵,江陵沒有接,陸也朝尷尬,隻好自己扭開一瓶,然後賠著笑吟吟,“幫我拿一下,小江,”
江陵在鏡頭麵前,不好做出拒絕他,隻好接過。
陸也朝把第一瓶扭開的蜜桃飲料給了江陵,自己扭開了另一瓶檸檬口味的,喝了一口,才後悔把蜜桃遞給了江陵。
檸檬實在太酸。
江陵見了他喝了幾口表情,想起他以前在農村的“家”裏不怎麽挑吃——雖然隻吃一碗米飯。後來到了學校食堂打飯後,每頓都要打番茄炒雞蛋,或者拔絲蘋果。而飲料一般選最甜的。
江陵把蜜桃的飲料遞給了他,陸也朝笑嘻嘻地把自己檸檬遞過去,江陵喝了一口檸檬的,陸也朝把他這種行為當做他對自己的氣消了。
江陵和他走在操場上,陸也朝鞋帶鬆了,“等下我啊,”然後蹲下來去係鞋帶。
江陵本來自顧地走了幾步,聽見他要係鞋帶,然後停住,回頭看他,然後看見他清瘦的身材,蜷縮在地上,去係那雙某牌子限量版的跑鞋。
然後看見黑色的頭發微微濕了,看見他那白色的皮膚上,因為跑步後氣血上湧,紅了許多,比起以前,顯得讓人有忍不住去蹂碎他的想法。
陸也朝很快係上鞋帶,向他小跑了幾步來,江陵看見他朝自己跑來的身影,那笑吟吟,自己生氣永遠都是他來哄自己的模樣。
江陵想將他占為己有,可是他並不是那麽安分的。
江陵與他還是慢悠悠地走著,因為跑步的片段拍完了,攝像師輕鬆了不少,因為他們輪流跟跑了沒說7圈,也有5圈了,還是以那種市級運動員400米的速度。
攝像師一前一後地在他們旁邊,喘著粗氣,辛苦地邊走路當休息邊架著機器跟拍。
江陵和他走到了學校老體育館——新體育館是風雨操場了。
老體育館是個很小,200方不夠的三層小房子,就在操場的旁邊。非常老舊,平時就用來堆放雜物和體育器材。沒什麽人會在裏麵鍛煉等。
江陵和他走到老體育館門邊,突然,陸也朝猝不及防地被江陵一推,整個人摔進了老體育館裏,江陵也走了進去,攝像師意料不及想跟進來,門被江陵反鎖上了。
攝像師才知道又有事情發生,生怕他們打架,自己拍不到素材,立馬去敲門,“江陵你們是要打架嗎?快開門,別打架!”
門又拍又砸,因為是老鐵門了,又厚又鏽的,加上是裏麵鎖上,所以從外麵開不了。攝像大哥開始一邊打電話讓人送鑰匙,一邊在老體育館周圍看有沒有窗戶,可以從外麵拍攝裏麵。
陸也朝被推進去,還沒有反應過來,江陵把門鎖上了。
然後看見江陵轉過身來,陸也朝秉著伸手不打笑臉人信念,看見了江陵冷冷淡淡的那張臉,看不出他生氣究竟在哪裏。
“怎麽,江陵,要打架嗎。”陸也朝還是笑吟吟地問,他跟羅橘、跟陳聽鴻打過架,就是沒有跟江陵打過,這三個裏,他跟江陵關係最好。
“你要跟我打?”江陵問他。
陸也朝知道他意思了,“不打,”然後也不退不進,隻是問他,“我們在這裏是要幹什麽,撿乒乓球嗎,”開玩笑的語氣。
窗戶外邊的攝像師正在從破舊的玻璃裏拍著裏麵的場景——裏麵光線太暗,還有些雜物堆積阻擋視線,隻能看見兩個少年看似乎還在談判,或者是在打架前互看不順的挑釁。
說著,就看見了地上有幾顆滾落在地上的孤零零的乒乓球,陸也朝彎腰去撿,然後就被按下,整個人後腰被推了一下,陸也朝摔在地上,江陵把他手想反折過來,陸也朝翻了個身,逃過。
陸也朝是翻過身來地躺在地上,視線對上了想上來抓他的江陵,在昏暗的老體育館,陸也朝才看清楚了今天一天都處在了沉悶不說話的江陵的眼神。
略帶恨意。
陸也朝以為自己看錯,他也在保命,推開騎在他身上的江陵,但是三下被江陵按住了他軟肋。
地上的廢鐵砸在了右手上,陸也朝求饒,“別,我要廢了,”他私下聽過江陵複雜的家庭背景,如果說普通打一架還是可以,怕江陵瘋起來什麽下得了手。
陸也朝捂住右手臂,幾乎蜷縮在地上,但是江陵按住他,騎在他身上——因為兩個人像是躺下去打鬥了,攝像師被麵前一堆擺放著籃球器材架子擋住視線。
——加上距離太遠,聽不清兩人的聲音,打鬥聲時有時無,倒是沒有劇烈的髒話問候等。
陸也朝下顎被江陵扳過來,他本來側臉貼在地上,疼得他抽氣,看見了江陵平靜到冰冷的眼神。
陸也朝小聲的抽氣,在江陵耳中也沒有用,沒有去管他的手,把他的T恤撩開,並沒有看見他想看到的效果。然後把褲子給解了。
因為是運動褲,褲頭是彈力的綁帶,很容易褪下。
陸也朝想彈起身,江陵把他右手臂扳住,陸也朝倒在地上,然後踩在他右手上,把他安安分分地固定在地上。
陸也朝感受江陵的手指的進來,“你跟陳聽鴻做過了?”
陸也朝死活不認,“沒有,”
掐得更深,陸也朝手臂被踩住,動不了,“都這麽鬆了,他每天都上你嗎,”江陵故意的。
陸也朝感受到江陵發泄的恨意,拚命搖頭,“沒有,你除了會欺負我,你還會幹什麽?”
“我欺負你?”江陵迅速了手中的動作,看見了是陸也朝不適的表情,“你什麽時候甩了我的,你就搭上陳聽鴻了,陸也朝?”
陸也朝蜷縮在地上,沒有辦法,身體一直是僵直的,“我沒有,”不知道是對方的動作,還是對方的話,讓得陸也朝身體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