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優子

  貓山走了。


  胡老太還沒回家。


  家裡面，現在只有胡英華和優子兩個人。


  胡英華看著優子，優子低著頭，不敢看胡英華。


  胡英華感覺自己的心跳加速。眼前這個一米五幾的女孩子，激發的，是他的衝動。


  胡英華走上前，一下子抱著了優子。


  優子嚇著一哆嗦，但是不敢反抗的樣子，更加讓胡英華開心。


  胡英華把優子一下子按倒在沙發上，開始一邊摸著優子的臀部，一邊脫優子的褲子。


  「兒子呀，你和貓山談的……這是……胡英華，你在幹什麼？」


  這個時候，胡英華的耳邊突然傳來了開門聲和胡老太的叫罵聲。


  還沒等胡英華弄明白，老太太的菜兜子和裡面裝下的滿滿的蔬菜魚肉向胡英華劈頭蓋臉地打了過來。


  「我讓你耍流氓，我讓你耍流氓！」


  「媽，聽我解釋！」胡英華胡亂地招架著。


  「解釋什麼？這十四五歲的小女孩你也敢惹，你忘了你的同學陳濤是怎麼進去的嗎？你這個不爭氣的畜生！」


  「媽，別打了……」看到老太太的持續攻擊，胡英華乾脆從沙發上咕嚕到了茶几底下，然後鑽過茶几躲到了房門的後面。


  老太太打不到胡英華了，但是還是手裡拿著半截凍魚叫罵：

  「我打死你這個畜生，不好好地找對象，卻找這樣的小姑娘來糟蹋，我究竟上輩子造了什麼孽……」


  「媽，你誤會了，這是貓山送給我的！」


  胡老太丟出半截凍魚，胡英華予以閃避。


  「胡扯！貓山能做這種缺德事嗎？說，你是從哪兒把這個小姑娘綁架來的？趕快和小孩家長說說，咱們多拿錢私了！」


  「可是這個真是貓山送給我的！優子，你快幫我和媽媽說說……不對，我應該說日語……有口醬……卡桑尼哈納西……」


  「胡奶奶，我真的是大小姐送給胡叔叔的禮物。」


  優子，居然開口說炎黃話了。


  而且是字正腔圓的京腔。


  聽了優子的話，胡英華愣住了，優子居然會炎黃話。


  聽了優子的話，胡老太愣在當場，連剛剛撿起來房子手中用來毆打胡英華的半截菜筍也丟在了地上。


  「孩子，你在說什麼？」


  ◇


  胡英華家。


  外面已經天黑了。但是在夜裡，老太太還是一臉的氣呼呼的。


  「不行！以後你不許和貓山來往！」


  「媽，人家可是我的生意夥伴！」


  「什麼生意？她拿人不當人，當個東西就隨便送給你，那能算是什麼好人？不行，以後你和貓山不許來往！」


  「可是，人家真的也沒有幹什麼呀！」


  「沒幹什麼！你知道嗎？和小女孩做那種事是犯法的！我告訴你，胡英華你要是認我這個媽媽，就離貓山遠點……」


  「可是……我……」


  「英華呀二十多歲的女孩子有的是，你怎麼就找那種十幾歲或者三十多歲的呢？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


  雖然不情願，但是在老太太喋喋不休的嘮叨下，胡英華也只好口頭上答應了胡老太的要求。


  這個也不讓，那個也不行，還要兒子找媳婦？


  小時候嫌太大，大了之後又太小。這不是活該打光棍的節奏嗎？


  就這麼胡思亂想著。收拾著被胡老太弄得亂糟糟的客廳。胡英華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打開房門，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出現在胡英華的面前。


  「姑姑！」


  「胡英華，你這幾天看到李天賜了嗎？」


  「哎呀，是小穎呀，快進來坐！李波也來了，快進來！」胡老太看到了胡小穎的到來，招呼著胡小穎和李波進屋。


  胡小穎帶著她的丈夫李波走進了房間。


  「怎麼這麼亂？」胡小穎皺著眉頭進屋。


  「姑姑，我剛才打翻了菜籃子。」胡英華一臉的不好意思。


  「英華呀，你這幾天看到李天賜了嗎？」胡英華的姑父李波問道。


  「李天賜，他怎麼了？他不是在區政府上班嗎？」胡英華故意裝傻。


  「是呀，李天賜不是在區政府嗎？怎麼？不幹了？」胡老太問道。


  胡小穎看了看李波，然後一臉愁容地搖搖頭。


  「唉……沒什麼。嫂子，這幾天李波不知道去了哪裡。我看他和英華最近走的挺近的，我就來問問。」


  「英華呀，你這幾天真的沒有見到過李天賜，或者和李天賜通電話什麼的嗎？」李波有些不死心地問道。


  胡英華掏出了手機，遞給了李波。


  「姑父，您看看，我這些天的通話記錄都在手機里，您看看哪裡有李天賜的電話呀……」


  李波搖搖頭，把手機還給了胡英華。


  「小穎呀，去天恩家再看看吧……」說完，就和胡老太打了一個招呼，要帶著胡小穎離開。


  「這就走了呀？這還沒吃飯呢……」胡老太說道。


  「不了，嫂子，我們還要去天恩家看看……」胡小穎一臉歉意地說道。「那個……英華呀，如果有你小弟的消息，趕緊給姑姑打電話。」


  說完這些，胡小穎和李波離開了胡英華的家。


  「唉……李天賜這孩子，前幾個月還經常來我家呢……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放著區政府的班不上……還真不讓爹媽省心！」老太太胡亂嘮叨著，繼續收拾客廳里的菜葉。


  胡英華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聽著老太太嘮叨。


  李天賜……


  如果我說那貨作死，在三國位面得罪司馬懿一家，結果被司馬家做掉滅口了。姑姑能信嗎？


  不只是不信，而且還會把我當成精神病看待吧？


  胡英華壞壞地想著，然後決意不再管李天賜的死活，甚至會把這件事永遠掩蓋下去——「明明老老實實地賺錢就行，非要參與什麼政治。這下玩脫了，被玩死了吧！難道你真的以為穿越者都是神嗎？真的以為你一個未來的衙役就能斗的過古代的將相世家嗎？」


  那些穿越者到了異界就成神稱霸的小說，只是那些連自己都養活不了的作者用來欺騙貧困學生和民工的手段。是為了繼續讓國家機器壓榨血汗奴工的精神方法。真正沒有準備穿越到異時空作死的，恐怕生還率連一成都不會有吧……


  想著這些，胡英華開始繼續幫著老太太收拾房間。


  老太太還是一個勁地嘮叨著胡英華和李天賜的事情，說什麼倒弄房子不好，房子的價格最近在下跌。說李天賜為什麼不好好地在區政府上班，幹什麼和非洲搞貿易，而且還詭異地推測——「英華呀，李天賜是不是被非洲食人族吃了？」


  這下子，胡英華反倒是愣住了：

  老太太的推測，倒是無限接近真相的！

  「媽，你就別操心了。李天賜那邊的事情是老李家的事情，我們這裡是老胡家。」


  「唉，也對呀。只是可惜李天賜了，才二十多歲就……」


  「唉……老媽，少管閑事吧。」


  「哎？你怎麼教訓起你媽來了？我還沒有說完呢？你整天和王木林他們出去炒房子倒弄古董，別到時候哪天沒玩好就被警察抓了！」胡老太收拾好了房間，叉著腰教訓起胡英華來了。


  「媽，倒弄古董的是王木林，我只炒房子！」


  「真的嗎？」


  「我騙您幹嘛？」


  「可是炒房子的話，你整天挎著手槍幹嘛？別以為你把手槍藏著桌子裡面，我就不知道。」胡老太皺眉頭。


  「這不是我爸的槍嗎？你不也看過我爸的手槍嗎？五四式……」胡英華倒是很乾脆。


  「唉……」提起胡老爺子，胡老太一聲嘆息。「要是你爸還活著就好了……」


  看到胡老太的一聲嘆息，胡英華也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