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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揍的他們跪下叫祖宗

  從認識溫瞳開始,好像她就比一般人要成熟的多,而且好像真的不怕死,永遠一副乾脆利落的樣子。


  大檬看著她的背影,一下子想起第一次見面,那時候她爸爸做的還是些不太光明的事情,所以經常有人會綁架她,那會她正被兩個黑衣男人強行拖拽上車。


  當時溫瞳背著書包路過,大檬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硬是掙脫了那兩個黑衣男人的鉗制,抱著溫瞳的大腿就喊姐。


  溫瞳被她喊的一愣,低頭看著抱著自己大腿發抖的少女,細緻甜美的小臉上掛滿眼淚。


  大檬雙手顫抖,身體也在哆嗦,就連喊姐的聲音都抖的猶如風中秋葉。


  而緊緊抱著的溫瞳,大檬儼然一副看救命稻草的樣子,說什麼也不撒手。


  溫瞳一時心軟,脫下書包遞給她:「幫我拿著。」


  她怯怯的點點頭,抽噎著:「你喊一二三,我們跑嗎?」


  「跑?安靜等著,看我怎麼揍的他們跪下叫祖宗。」溫瞳活動了下手腕腳腕,伸出右手,手掌向上,然後五指併攏四指彎曲的朝他們招手。


  「識相的給老子滾開,我們只抓那個丫頭,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不然就別怪我們兄弟不客氣了。」其中一個男人走上前,笑的一臉淫/盪,末了還用拇指擦了下嘴唇。


  「別廢話,我趕著回家。」溫瞳的視線瞥過對方兩人,不耐道。


  「呵,臭丫頭口氣不小。要不是看你一副沒發育的樣子,待會就把你送給我們兄弟們玩玩兒,讓你知道什麼叫多管閑事的下場。」另一個也站出來,靠著剛才那個,兩人相視一笑,一個淫/盪,一個猥瑣。


  溫瞳開始覺得後悔,揍了他們之後該得多噁心啊,手還洗的乾淨嗎。


  「等一下。」她伸手阻止,然後轉身走到那緊張兮兮的小姑娘面前:「帶手絹了嗎?」


  她點頭,哆嗦著從書包里抽出來遞給溫瞳,啞著聲音交代:「你小心啊,要是打不過你就跑吧,別管我了。你帶著我的書包去找我爸,我爸是……」


  溫瞳打斷:「行了,沒有打不過這個選項。」


  「好了,說完沒有!老子沒有那麼多閑工夫等你們說悄悄話。」高個兒那個顯然不耐,大喝一聲。


  溫瞳走回來,隨意的把手絹纏在了手上:「開始吧。」


  大檬不敢看,緊張兮兮的用手遮住眼睛,就聽見一陣大似一陣的哀嚎,緊張的不敢呼吸,連肺都疼起來,直到一股極重的血腥味漫進鼻尖,她才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


  「啊!你受傷了?」她蹭的一下站起來,眼淚瞬間就掉下來了,一顆一顆的跟下雨似的。


  「小傷,不要緊。手絹髒了就別要了,丟了吧。」溫瞳扯下手絹隨手就往垃圾桶丟,被大檬攔住:「不要,我拿回去洗洗。」


  溫瞳挑挑眉,不置可否的遞給她,然後從地上拿起自己的書包,隨意的拍拍灰:「走吧,你家住哪兒?我送你回家。」


  大檬小心的折好手絹放進書包里,說清自己家的地址,然後走到稍前面:「我叫王檬檬,你呢?」


  「溫瞳。」利落的撂下兩個字后不再多話。


  **

  從那以後,大檬一直留著那個手絹,就算被洗的掉色變形了依舊每天帶在身上。


  一個能對毫不認識的人伸出援手,還為了她受傷的人,恐怕這個世界都找不到第二個。


  就憑這個,她都認準了,溫瞳是她一輩子的朋友。


  但是現在這個朋友心裡好像有什麼難言的苦衷,雖然她不如溫瞳聰明能幹,也不如她勇敢,但無論如何她都要幫她。


  這麼一想,大檬用力握了下拳,暗暗下了決心。


  「瞳……」剛開口就被溫瞳一根手指抵在了唇上:「噓……別說話。」


  「呵,沒有必要做那種事情,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很疲憊的聲音,是衛轍?

  「與你無關。」周言誠的聲音接著傳來,依舊冷硬的不帶一絲感情,但又好像有什麼不同。


  衛轍一把抓住他的領子,橫眉怒目的沖他低聲吼著:「躲著我是嗎?跟我拉開距離,就這麼怕我的新聞影響你。是,我噁心,不如你周言誠清高自持,可你以為我這……」


  周言誠沒動:「你可以選擇的,只要你願意。」


  「願意?呵,老子早就抽不開身了。我沒有選擇的餘地,你也沒有!」衛轍譏笑,嘴角的笑意令人不寒而慄。


  周言誠始終沒動,面上表情也像尊雕像,絲毫沒有變化。任由衛轍跟那兒冰刀子般一把把插在他的心口和尊嚴上,只是靜靜的看著前方。


  不愧是演員,衛轍下一秒便恢復了那個笑容痞氣的樣子,坐回椅子上,手撐腦袋看他。


  半晌道:「周言誠,你喜歡過人嗎?」


  他不答,衛轍也不生氣,繼續又問:「那你覺得這麼做有意義嗎?」


  周言誠面上突然一冷:「有沒有意義是我的事情,不勞衛先生費心。拍完這個紀錄片你做你的明星,我回我的大學。除了拍攝時間之外,我麻煩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站在角落的兩人暗自猜測,周言誠脾氣這麼差的人,別人跟他有矛盾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聽話題好像不是一般的矛盾,還牽扯到……感情糾紛?

  難道是衛轍搶了周言誠的女朋友?不對啊,他哪有女朋友,他連朋友都沒有。


  溫瞳沉思,本來她站這兒也不是為了偷聽,在這兒站著也是怕出去了他們尷尬。


  細想下來又不大像是感情糾紛,又像是利益牽扯,周言誠說他是可以選擇的,衛轍說自己早就抽不了身了。


  難道他們兩人在合謀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而周言誠後悔了想散夥,衛轍不答應?

  眼見他們還在爭執,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於是拍拍大檬的肩膀,示意她從另一側走。


  結果剛挪步,就聽見衛轍的聲音:「你真的喜歡溫瞳嗎?」


  靜謐霎時間籠罩過來,溫瞳腳步下意識一停,差點絆個狗啃泥,卧槽什麼鬼!


  那個清高自持,誰說送他套裝備都覺得是侮辱他的人,居然還會喜歡人?開什麼國際玩笑。


  「嗯。」周言誠點頭。


  什麼玩意?

  他還承認了?當著衛轍的面兒承認了喜歡她?

  溫瞳撐著腦殼,覺得自己不行了,這個信息量有點大,她一時之間承受不了。結果看見她也一副被雷劈的表情,她瞬間就釋然了。


  看,不僅是她一個人覺得這簡直無法想象。


  第十九章

  「喜不喜歡是我的事,與你無關。你少插手。」周言誠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絲毫不帶半點兒感情。


  大檬以口型問:「所以他這到底是喜歡你還是不喜歡你啊。」


  她也以口型回:「我哪知道,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去年,溫瞳跟大檬一同考進清江大學,於是新生報到自然是一起。當時周言誠已經是大三的學長,來幫忙新生接待,一臉寒氣跟剛從極北苦寒之地挖出來的冰雕似的。


  見到學妹需要幫忙也不知道伸個手,問個路他都是能多簡短就是多簡短,再問多一句他就直接甩臉子:「你長眼睛不會看路標嗎。」


  大檬就是這麼碰了一鼻子灰,氣鼓鼓的回來跟溫瞳抱怨,新生接待嗎這是?這是來討債的吧。


  溫瞳笑呵呵的攬過她肩膀:「你爸明明給你安排了人帶你報道,你非要自己體驗一下我們平民的生活,你說你是不是活該。」


  大檬喪氣道:「早知道會這樣,我就讓你去問路了。」


  溫瞳提醒:「可不是我讓你去的,是你說那個學長好正經好不做作,跟旁邊那些一臉殷勤的學長一點都不一樣,然後不顧我口苦婆媳的勸阻自己非要去的。」


  「……」


  新生入學之後還連帶著社團招募,溫瞳對這些沒興趣,於是在寢室里睡覺。


  大檬軟磨硬泡拉著她去圍觀,說萬一有長得好看的學長,還能順便增進一下校友感情。


  轉了一圈,大檬挑了個漢服社,一頭扎進去了,溫瞳對這個沒興趣就在外頭轉悠,結果就看見了極限運動社團。


  一個醒目無比的鮮紅色標語牌:朋友,作死嗎?

  噗嗤一聲笑出來,怪不得其他社團人都能串成糖葫蘆,就這個基本沒人。


  標語寫成這樣,跟賣棺材的跑到路上去拉顧客:朋友,死一死嗎的意思差不多,正常人會去才有鬼。


  溫瞳反倒覺得很有意思,就走過去想問下加入社團的條件。


  一進去就看見了坐在略黑的男人旁邊,低頭玩手機的周言誠,那時她還不知道他就是大檬說的冰雕男,只覺得跟她形容的有點既視感。


  從頭至尾,他都沒開口說過一句話,安靜的坐在社長身邊像一尊會呼吸的雕像。


  人長的不錯,挺白凈的,發色比較淺,襯得整個人有點白皙的近乎病態,就這個體質來玩極限運動,小心臟撐得住這個刺激吧。


  溫瞳下意識多打量了他一眼,他也沒說話,冷眼任她打量。


  反觀社長聽她的自我介紹后就差沒抱住大腿求她加入了。溫瞳呵呵笑了幾聲:「客氣,客氣。」


  入社申請表填完了之後要社長和副社長兩人簽字,社長簽完了隨手一推,遞到了周言誠旁邊。


  他是副社長?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溫瞳小聲在心裡嘀咕。見他迅速的簽完了了名字,收進了一邊的文件夾里。


  唔,字不錯,只是手卻一般了。


  自從跟了靳西沉之後,她就不自覺的去看別人的手。


  靳西沉的手白皙修長,骨節不像一般男人粗硬,卻很明晰,指節分明。指尖很細,指甲修整的乾淨整潔,沒有一絲臟污。


  因為職業原因,所以會有一些輕微傷痕和細繭,而在記憶里,他從不刻意去保養,彷彿天生就是那樣,這個認知簡直令人嫉妒。


  此時再看周言誠的手,和他的臉卻嚴重不符,他明明長得白凈秀氣,一副先天不足的樣子。可手卻粗硬寬大,儼然是社長那種純爺們才會有的手。


  真是可惜了。


  溫瞳在極限運動上也算是老手了,所以毫無疑問的酒加入了社團,社長站起來,說了尷尬無比的一句話:「現在,我們是同志了。」


  「……」


  開學初的第一次行動是攀岩,沒有什麼難度和危險性,主要是考驗新成員的能力和耐力。


  溫瞳這才記起來,微博上那張照片應該就是那次拍的。當時她聽見社長叫她,一扭頭就被拍了,就是普通的留念。


  那次之後陸陸續續又進行過幾次活動,好巧不巧的都是和周言誠搭組,慢慢的社裡的人都拿他們開涮。


  就連大檬,有一次把她堵到檔案櫃後面,神經兮兮的四周看了看:「老實說,你跟周言誠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大姐你沒病吧,聽他們胡扯,周言誠就是跟自己的左手談戀愛,都不帶跟我談戀愛的。」溫瞳哭笑不得的伸手去試她額頭。


  「你們總在一起,二人世界很容易就日久生情對不對,再冰冷的人也會感受到愛意。」大檬說的有理有據,就差摁著她頭贊同了。


  「你腦洞太大了,需要五色石補上。」溫瞳托住她的臉,正視她的眼睛:「還有,什麼叫我們總在一起,我們那個怎麼也不叫總在一起。天地良心我認識他到現在一共就見過四次,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而且哪次不是社團集體出動。你給二人世界日久生情的門檻抬高點沒人罵你。」


  大檬放心的鬆了口氣,隨即又提起氣來:「那你為什麼不解釋?他們總這麼誤會對你的名聲也不太好啊。」


  溫瞳擺了下手:「解釋什麼,他們也就是隨便說著玩兒,我們搞極限運動的不拘泥於這個。而且周言誠那個脾氣你知道,我要是著急的跟去每個人解釋,他還以為我欲迎還拒呢。」


  大檬點頭:「說的也是,上回有個女孩子在他面前緊張的暈倒,他當時不知道怎麼善心大發送去醫院,那姑娘就跟他表白了,結果你知道他說什麼。」


  「說什麼。」


  「他說下次不要再裝暈倒了,浪費醫療資源,也浪費他時間。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啊。」大檬提到周言誠就一臉的不高興。


  「好好好他不會說話,所以他沒朋友。」溫瞳安撫的拍拍她肩膀,知道她不待見周言誠,不過這也是個人脾氣,沒什麼好氣的。


  這也是為什麼大家喜歡開溫瞳的玩笑,就是因為她脾氣好,玩得開。不僅會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不需要旁人另外給留面子,還有就是她根本不在意這些。


  對於那些玩笑話,原本兩人誰也沒在意,現在看來怎麼好像不太對勁了?

  溫瞳站在原地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誰知周言誠此刻卻從另一側走過來,一把掐住她手腕,目光似要灼穿她:「你在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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