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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康王點頭:

  「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全真道現在並無龍頭,這些城狐社鼠都猖獗起來。」

  他琢磨了一下:「其餘倒也罷了,回道人劍修一脈還有傳承在咱這留下,還有王害瘋王三道人,有一路劍法一路先天功在咱這,咱聽說他們倆是全真道祖師?」

  這話問得底下倆人都蒙了,錢明理擎著扇子微微躬身,請教起來:「師傅,你說的這都是誰啊?」

  康王眨眨眼:「哦,想來此處不叫這個名字,回道人便是呂岩呂純陽真人。王害瘋……

  (低頭開始捋鬍子)呃……他原叫個王中孚,後來改名字了……叫個啥……王世什麼來著?後來又改名字了……叫個……對了,王重陽,重陽真人。」

  老太太還是一臉懵逼,錢明理小心翼翼的說:「師傅,並無一個叫王重陽的真人。

  王中孚我倒是聽說過,乃是后齊有名的中興賢相,寬民嚴政,內聖外霸,輔佐兩朝帝君,立下我炎黃不稱臣、不和親、不納貢的規矩。謚號德威,配享太廟。

  民間都稱威太爺,很多地方有廟祭祀的,現在有不少商家,把他當財神供,以示自家買賣公平公正童叟無欺。」

  這回輪到康王一臉懵逼了:「啊?是啊?這麼狠嗎?啊……沒有,那就算了,左右也不是什麼太高級的東西。」

  錢明理這麼一說,他想起來,王重陽人家本來就是金朝人,年輕時是一門心思想當官兒來著。

  沒想到在金朝漢人比如豬狗,就是中了進士人家也不鳥他,堂堂一榜進士,只能做個征酒小吏,連官兒都不是,不入流,這一怒之下才入了道,就和弼馬溫倒反天庭豎起齊天大聖的旗子一樣。

  這個世界卻就沒有金朝,馬踏中原的事就沒出過,五代十國都被人掐了么,一直以來都是漢家天下,他自然有才就能施展,如此一來沒有挫折,他就沒去入道,反而把官兒當得名垂青史。

  咱就只能說,這能人到哪兒都是能人。

  「那個純陽真人,是有的吧?」

  這個要是沒有,康王可就真麻了,先天功他抄了也就抄了,說是門內秘傳無所謂,他也不太在乎金元清敇封的那些個真人真君,他拜張三爺都不拜關帝君的。

  可是呂純陽他不敢惹啊,這廝開創劍仙一脈,能打得很不說,關鍵是個混不吝的性子,可不在乎以大欺小,那幫劍仙的徒子徒孫,腦子跟劍一樣倔,根本不聽道理,全都是遇見南牆都要撞破的蠻驢。

  他又不知道師門和這位有沒有交情,師傅從沒提過這人啊,八仙他就提過飲中八仙,和人家呂純陽不挨著。

  他雖然愛打架,但是如果對手是油鹽不盡的犟種,那他也不樂意:又不能斬盡殺絕,打一遍後繼千年萬年都和你作對,偏偏還自詡正義,標榜道德,屬實討厭。

  他之前也問過師傅,就是那幫人這麼干到底為的是啥,結果師傅告訴他:人家爭的是氣運;咱們,掙的是命。

  所以相看兩生厭,不是一路人。

  只不過大師兄到底是劍仙一路,他的傳承,旁邊擺上呂純陽也是應該——其實擺李白都行,再往上找,就得是廣成、普賢了,這個他就不願意。

  劍仙乃是專研道法·地煞·三十八·劍術而成的,卻不是玉虛宮專屬,只不過是這幾個人在俗世有名兒,能顯擺顯擺罷了,真正擺上香案,那還不如選李白,裴旻也可以。

  好在純陽老祖還是給力的,錢明理表示純陽真人不僅僅是全真道祖,也是丹鼎派的道祖,現在全真道自恃丹鼎派正宗,和正一盟威道分庭抗禮,有消息稱正在籌謀道門領袖的位子。

  但是錢明理對此嗤之以鼻,認為這是儒門放出來禍水東引的。

  自從界門之災后,儒家的地位直線下降——其實一到亂世就是如此,百無一用是書生么,大家都頂著刀槍拚命的時候,沒有人會託庇在書生麾下,因為都知道大概率會被扔出去替死。

  讀書人也知道,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他們執著於尋找一位明主。

  可現在這種情況,即使亂的那陣已經過去了,但是戰爭卻未結束,武人的地位持續上升,康王的消息,他們早就聽到,說至少要打一百年,這還了得?就這麼下去,百年之後儒門就要淪為九流了。

  三教當家,釋道儒,釋道兩門,枝繁葉茂,而且這是超凡戰爭,他們各自都有成體系的超凡之力,祖上闊過,外頭還有支援,有這個資本。

  但是儒門不中,他們在過去自己把自己撅折了,原本祖師爺都不是弱雞,什麼浩然正氣啊,什麼力能扛城門,什麼三千弟子以理服人之類的。

  現在呢?界門災之前,讀書人能按住一隻雞,都要被稱讚武勇,絕大多數讀書人兒時攆狗,長大之後卻打不過鵝。

  就算現在儒生們也出了一個什麼文道,言出法隨,戰鬥力也還可以,但是水煎俺哥儒生去當冒險者了?沒有幾個,為什麼?因為體力不行,連門都過不去。

  人家拿把劍少說三四公斤,他們拎把劍三四斤,沒出五百米,累了。

  還說什麼文道至上,萬人敵也,武夫可鄙,百夫長哉。

  雖然這樣的二傻子也不算太多,但是這些人掌握了話語權,個個都是這樣那樣的大威,粉絲都是百萬以上,社會影響力可是不低。

  儒門自己也煩,但是他們的特性,就是里挑外撅,所以他們覺的,提升儒門地位,儒門需要實力,需要高手,需要龐大的人民基礎——這些都得從釋道手中搶。

  但是現在這個文道體系並不是很完整,築基方面還要靠苦讀和自悟,修行方面沒有一個統一的說法,過程都是自己感覺,不同的師承,從入門到成長,都有不同的技巧,有很多還是背道而馳的。

  他們自己都接受不了,要不是真的有作用,早就都扔垃圾堆了。

  這麼不完整的體系,想要培養出龐大的基層,非常難,至少在築基上,要有一個適合推廣的,普適性特別好的東西,就像康王推行的煅身法,再到後來可以入門的《戰決》。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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