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激情插曲
雷雨揚把自己的臉埋了上去，從深深的呼吸間攝取女人身上獨特的味道，雙手順著她光滑的後背摸索。
莫耶緊緊地抱住他埋在自己胸前的頭，身體上突然傳來的一陣銳痛使得她不禁蜷起手指拉扯他的頭發。“疼，輕點……”
雷雨揚鬆開自己的嘴唇，看著那團凝脂柔軟上留下的明顯印痕，心裏升騰起一股征服的快意。
而這種隱晦的快意和不可言說的興奮同樣也存在於莫耶的身上。
從遠處照來的昏暗燈光、隱秘無人的後巷、強壯有力的男人、呼吸交纏的喘息……以及酒吧裏隱約可聞的音樂聲喧鬧聲，這一切仿佛組成了她的一個禁忌的夢境。
在夢境裏，連疼痛都變成了蝕骨的愉悅。
她插進他濃密發間的手指從拉扯變成了撫摸，交叉在男人腰後的修長雙腿不停的放鬆又收緊，放鬆又收緊……身體在牆麵和他之間不停的蹭動，看似痛苦掙紮又似哀哀請求。
雷雨揚原本打理得有型有款的頭發被她揉亂，幾絲碎發垂落在他濃黑的眼眸前，因為體內叫囂著要宣泄的火焰、因為眼前這個衣衫不整的女人，他的眼尾隱隱發紅，看起來像是一頭即將爆發的野獸。
靈活的手指向下微微用力，靜謐的後巷響起微弱的“刺啦”聲，莫耶另一隻相對完整的吊帶襪和T-back宣告陣亡，離體而去。
穿巷而過的涼風讓莫耶瑟縮了一下，雷雨揚用風衣把自己和她兜得嚴嚴密密，掐著她的腰間把她提高一些，然後挺腰抵了過去。
就算這個時候有人路過，能看到的也隻是一對親密相擁的人，看不到的是風衣包裹下的濃烈炙火。
火熱的觸感讓莫耶張開紅唇急促的喘息了一聲。
“看在我們即將合作的份上，我給你優待，最後給你一次拒絕的機會！”雷雨揚濃沉的眼眸裏有暗火燃燒。
他所謂的優待，就是把她撩撥的渾身冒火，然後在他兵臨城下的時候給她sayno的機會？
果然是很優待呢！
莫耶仰著脖子吃吃地笑，隨即收緊手指拉扯著雷雨揚的頭發讓他微抬起頭，朝他淡色的薄唇狠狠咬了過去。
這就是她的回答！
雷雨揚微眯著眼睛，掐住她的細腰，狠狠撞了進去。
“呃——”莫耶鬆開他的嘴唇，大口喘息。
拷！好疼！特麽的怎麽會那麽痛？
聽說雷雨揚有八分之一的外國血統，不知道是他的外婆還是奶奶是外國人。現在看來這點基因除了讓他身材高大之外，那裏也跟著茁壯成長。
可憐她根紅苗正的華夏血統，這一嘴，好像吃撐了！
雷雨揚並不給她適應的時間，衝進去就開始動起來，動作凶狠得好像要把她整個人嵌進自己的身體裏。
太狠了！
莫耶一開始還咬牙死忍，到底忍不下去，就開始推他的肩膀，扯他的頭發。“不行……你輕點……呃……”
雷雨揚迎上去堵住她的嘴唇，推高她的身體，尋找更省力的進攻角度。
莫耶的後背被他帶得在粗糙牆壁上磨蹭，薄薄的風衣起不到什麽實質性的阻擋作用，嘶嘶拉拉的疼糾纏著身體裏的漲，奇異的激發出異樣的快意。
雙手在他的頭發、衣服上胡亂的拉扯，從他的嘴唇裏把自己的呼吸爭奪出來，她張著嘴巴無聲的喘息。
雷雨揚一瞬不瞬地盯著莫耶，看著她緋紅的臉上綻放出的介於痛苦和沉醉之間的表情，和因為動情而水光瀲灩的眼睛，他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眼前的女人就是一朵在自己的滋養下盛放的曼陀羅花。
這樣美麗的景致，這樣動人的身軀，此時隻有他能看到，體會到！
他湊上去親吻她汗濕的臉，溫柔的舉動與此時正在進行的凶狠衝擊大相徑庭。
熊熊烈火在兩人之間持續燃燒，當溫度飆升到臨界點的時候，莫耶的耳朵敏銳的捕捉到酒吧後門被打開的聲音。
緊張的情緒把她的身體感受推壓到製高點，“嗯……”她緊緊抱住雷雨揚的脖頸，閉著眼睛哆嗦著爆發出來。
雷雨揚抱緊她，掐在她腰間的雙手一個用力收緊，十指陷入肌膚之中，留下印記，低吼著釋放！
“有人……”低低的說話聲從後麵傳來。
莫耶掙紮著把酸軟的雙腿從雷雨揚腰後放下來，要不是被他擁抱著，她連獨自站立的力氣都沒有。
雷雨揚用風衣緊裹著彼此，頭抵在莫耶的額頭上低低喘息。
“好麽？”他問得意有所指。
莫耶把酡紅的臉埋在他的胸前，氣息不穩地回答：“差強人意！”
事關男人的尊嚴，雷雨揚挑著眉把她的臉挑高，嘴巴噙著邪邪的笑。“原諒我沒有察覺到你還不夠，我們可以再來一次！”
莫耶把那隻在她腿間作惡的手拉出來。“別鬧，有人來了！”
雷雨揚側頭看向不遠處那對用曖昧眼神窺探過來的小情侶，轉回頭對莫耶低笑：“同道中人而已！你真的夠了？不要了？”
莫耶瞪了雷雨揚一眼，把他推開一些，在他寬大風衣的遮擋下快速整理自己，還順帶把他的褲鏈拉了上去。
她沒他臉皮那麽厚，他有興趣“遛鳥”，她卻沒有興趣讓別人知道自己剛才做過什麽，雖然這一切已是心照不宣！
莫耶的雙腿發軟，雷雨揚半扶半抱地帶著朝酒吧後門走去。
從那對小情侶身邊走過的時候，男人的目光從莫耶紅潮未退的臉一路遛到她裸露在風衣下的白皙雙腿，不禁吹了個低低的口哨。
莫耶僵了一下，雷雨揚的目光立刻朝男人掃了過去，後者被他眼中的寒意激得打了個寒顫，立刻瑟縮了肩膀，拉著自己的女伴快步走開。
被雷雨揚帶著走進喧鬧的酒吧裏，莫耶有一種回到現實人間的錯覺。
可這裏的喧鬧又和她有什麽關係？
一時間不禁有些意興闌珊，連告別的招呼都不打，轉腳就朝大門口走去。
雷雨揚拉住她。“去哪？”
莫耶轉著手臂擺脫他的手。“回家！”
“我送你！”
“不用，我開車來的！”莫耶拒絕得幹脆。
她的反應似乎有些出乎雷雨揚的預料之外，他的眉梢動了動，視線在她還在發顫的小腿上掃了一眼。“你這個樣子，能開車？”
那能怪誰？還不都是怪他？那麽凶狠，好像要人命似的！
*
一場激情消耗掉了莫耶積攢了一個月的能量和體力，她靜靜坐在副駕駛座上，了無生氣地看著車窗外飛掠而過的城市燈火，光影在她的臉上明明滅滅。
車載音響裏唱著一首英文歌，莫耶根本沒聽清楚那外國女人用低迷的嗓音嘰哩哇啦的唱著什麽內容。
路口紅燈，雷雨揚把車子停下，側頭看她。
以往這個時候，女人不是都會或是婉轉或是大膽的向他提出各種要求麽？
他等了那麽久，等到的卻是莫耶的一路沉默。
這個女人，在商場上精明犀利、在酒吧裏大膽放縱、現在卻寂寂無聲，讓他有些看不透。
“怎麽不說話？”他問。
莫耶轉頭看他，答非所問：“有煙麽？”
她的煙好像是遺落在酒吧的吧台上了。
雷雨揚從風衣口袋裏掏出一包蘇煙，連著打火機一起遞給她。
莫耶點燃香煙，輕輕吐出一口煙霧，按下車窗的刹那，風灌了進來，把煙味吹得到都是，仔細一聞，卻又已經被風吹走了。
綠燈亮了，雷雨揚重新啟動車子，朝著莫耶的住址而去，雖然她並沒有告訴。
莫耶絲毫不感到奇怪，雷雨揚這樣的人，沒有把合作對象調查清楚之前，怎麽可能輕易砸錢！哪怕這次跟他合作的人是程北航，是他的大學同學。
這麽說，程北航和她的關係，這個男人也是知道的咯！
莫耶在心裏低笑。
*
車子很快停到了莫耶家小區大門外，再進去就要刷門禁卡了。
“要不要我送你進去？”
“不用！謝謝！”莫耶對他露出一個嫵媚的笑，解開安全帶就想開門下車。
“等等！”雷雨揚把她的手握住。“我有事情問你！”
哦？莫耶重新坐好，等著她提問。
雷雨揚看了她幾秒鍾，臉上的表情變得有幾分認真。“我希望你能來‘仕方’！”
莫耶有些意外，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個。她沉默了幾秒鍾，突然笑了起來。“雷總是看中我的能力……哦，或者應該問，您是看中我哪方麵的能力？”
雷雨揚的目光在她身上大喇喇掃過。“都有！你不論是哪方麵的能力，都很出眾！”
“多謝您的賞識……”
“所以呢？”他目光灼灼。
莫耶攤手。“我不是說了‘多謝’了麽？”
她知道他聽得懂，隻不過強勢的男人都不太願意接受自己被拒絕的事實而已。
“為什麽拒絕？我認為‘仕方’能給你更好的平台，讓你的能力得到最大程度的發揮，當然，這一點也會體現在你的收入上！”雷雨揚的聲音平穩，並不因為被拒絕而急躁。
“你說得不錯。和‘億霖’比起來，‘仕方’就是個巨無霸。可不管它再怎麽渺小，也是我一手打拚出來的事業，我放不開，也不打算放開！所以，隻能多謝你的好意了！”莫耶說得很真誠。
“億霖”是她的心血，是她付出的七年青春血汗，她怎麽可能輕易放手？
雷雨揚收緊莫耶想要抽回去的手。“是不是因為今晚發生的事情，你怕我公私不分？”
“不是！”莫耶從來沒有朝那方麵想過。她和他，都不是這種人，玩玩歸玩玩，正事歸正事，她相信雷雨揚不會混為一談，否則他也不會以這樣的年齡成為盤踞在江城商圈的大鱷。
“我想說的是，我莫耶絕對不會依附任何一人，或者任何一種力量生存，我隻相信自己的能力，也相信我的能力可以為我帶來不菲的收入和高質量的生活。不管是在‘億霖’還是在‘仕方’都一樣。”莫耶很平靜地說出這番話。
“你不再考慮？”
“不必！真的謝謝你，雷總！”莫耶掙開自己的手，動作果斷利落的下車。
再見麵的時候，她和他隻是商場上的合作對象，或者日後的競爭對手，如此而已！
今晚，不過是一段激情的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