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造勢鋪路
“好學生對好老師的最好犒勞，莫過於學以致用的。寶貝，本老師今晚給你一個實踐的好機會，把我這段時間教你的招數統統在我身上用上一遍，怎麽樣？我很有犧牲精神吧？”
舞曲即將結束前，雷雨揚左手捏著莫耶的指尖，右手在她腰間一推，帶著她轉了幾圈，隨即拉回，在她撞入自己懷中時，俯首貼著莫耶耳鬢低低呢喃。
帶著男人獨特氣息和溫熱體溫的呼吸撲打在莫耶的臉側，把她的肌膚都烘熨得微紅起來。
什麽叫做他很有犧牲精神？如果真按這家夥所說的辦，犧牲比較大的人好像是她才對吧？
樂聲停了下來，莫耶推開雷雨揚的胸膛，對他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說，雷大少今晚要任我為所欲為？”
腦子裏已經開始浮現起各種整人的招數，而被惡整的那個當然是此時笑得猶如偷腥狐狸般的男人。
雷雨揚張開雙臂，擺出一副無限歡迎的架勢。“當然，身為臣下，對女皇陛下的諸般手段，微臣隻能逆來順受，苦中作樂！”
這種時候的雷大鱷，看起來真的邪魅中帶著小賤的樣子。讓人又愛又恨，忍不住想要莫耶。
莫耶瞪著他，錯了錯牙，忽然抿唇笑起來，轉身離去前給他拋了個媚眼。“好，那你等著！”
“怎麽辦？好激動，好期待哦！”雷雨揚追過來，摟住莫耶的腰。“我等不及了怎麽辦？要不然我們開溜吧？”
“你……”莫耶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
有他這麽做主人的麽？把滿場賓客仍在這裏，自己急不可耐地跑去做“不正經”的事情，這是任性啊還是任性啊？
更不要說後麵還有給“仕方”傑出職員頒獎的表彰環節了，頒獎人可是雷雨揚雷大少。
“仕方”投資機構發展到今時今日，可謂是家大業大，分公司遍布華夏大江南北和世界各地，職員加起來以“萬”為單位。而做為這艘“航空母艦”掌舵人的雷雨揚並不是哪個職員相見就能見到的，除了有數幾個高層在主席大人去巡視的時候可以麵對麵做匯報外，絕大多數的員工隻能通過視頻或者是公司網站才能看到這位大BOSS。
在過去一年中表現突出、成績卓越的職員卻可以得到麵見雷大鱷的機會，由他親自頒獎。這也是刺激機構內部競爭機製，保持積極向上動力的來源之一。
整個“仕方”機構每年能得到這個殊榮的職員也不過是區區十人而已，可他們卻是從千千萬萬的崗位中憑著個人的努力奮鬥脫穎而出的幸運者，畢竟還有更多更多的人，在“仕方”各個分公司、分部中工作了幾年甚至十幾年，連雷大主席的麵都沒有見過。
得獎固然是令人高興的事情，可能見到自己的掌舵人，這種精神層麵的意義或許比物質獎勵更能激勵人心。
如果雷雨揚真的就這麽開溜了，讓這些“望眼欲穿”的傑出職員情何以堪？
莫耶知道雷雨揚向來不羈任性，卻也是個心中有數的人。辜負職員的事情，即使是飛揚跋扈如雷雨揚，也決然做不出來。
幾秒鍾後，莫耶反應過來——她又被這家夥耍了。
“好玩麽？”看看四下無人注意，莫耶沒好氣地悄悄伸手，在雷雨揚的腰上掐了一下。“戲弄我很好玩麽？”
隔著西服和襯衣，莫耶又沒有真的使出死力氣了，這種力度的掐擰對雷雨揚來說根本就是不疼不癢。
“好玩啊！”雷雨揚果然無動於衷，還很誠懇地點點頭。“寶貝，你不覺得你生氣的樣子更豔麗，更鮮活麽？哎呀，忍不住食指大動了，怎麽辦？”
為了讓她看起來更豔麗更鮮活，所以他就故意耍她？這是什麽破理由？
掐他他不疼，說又說不過他，莫耶隻能瞪著眼睛運氣。
“好了好了，還有兩支舞就要頒獎了，到時候陪我上去？”雷雨揚摟住莫耶的纖腰，手掌在她腰側揉了揉。
把人氣壞之前又哄回來。就像惡作劇的小孩喜歡逗弄比他更小的娃娃似得，弄得娃娃又哭又笑之後拍手大樂。莫耶漸漸發現了雷雨揚這種幼稚的惡趣味。
果然每個男人的靈魂裏都住著一個孩子，而孩子往往就是惡魔和天使的代名詞，讓人又愛又恨，偏偏又計較不得。
如果真的和他計較，估計她都要氣爆了，他還嘻嘻笑呢。
“去不去，去不去？”見莫耶不答話，雷雨揚撒嬌耍賴般揉莫耶的腰。
“別鬧！”也不看看場合，多少人的往這邊探視呢。“堂堂雷大鱷這麽耍賴，像什麽樣子？”
“寶貝覺得我像什麽樣子，我就是什麽樣子！”雷雨揚無所謂，繼續念咒似得來回問。“去不去去不去……”
莫耶沒辦法。“去去去，我怕了你了，行了吧？……看，那邊那個女孩眼巴巴看了你一晚上了，大概是等著你去請人家跳舞呢，快去吧！”
“我不想請別的女人跳舞，我隻想和你跳。”雷雨揚看都不朝莫耶所說的方向看一眼。
“還有兩支舞就結束了，乖一點……”莫耶說這話的時候都有些混亂了。到底這晚會的之人是她啊？還是雷雨啊？怎麽還要她哄著嗆著，他才肯去招待客人？
有些無語！
“你真狠心，把我往別的女人身邊推！”語氣好不幽怨。
莫耶一瞪眼。“去不去？”
“去去去，馬上就去！”
看著雷雨揚顛顛兒“逃離”的樣子，莫耶暗暗搖頭，好氣又好笑！
*
莫耶讓雷雨揚去邀請女賓跳兩支舞，他卻隻和那女孩跳了一支就又跑了回來。
“寶貝，今晚的最後一支舞，我想和你一起跳！”不到莫耶答應，他就環著她的腰把她帶著滑入舞池之中。
結束舞曲是狐步。
把雷雨揚帶著轉了幾圈之後，莫耶突然笑起來。
“笑什麽？”雷雨揚低頭看她。
“狐步哦？”莫耶對他眨眨眼睛。“我覺得這種舞步比探戈更適合你。”
“寶貝，你這話有隱意哦！”雷雨揚挑眉。
“聽說狐步舞是根據狐狸狩獵的姿態和步伐發展而來的舞步，本物種的舞蹈跳起來當然比別的舞步更加得心應手。您說是不是啊雷大狐狸！”
雷雨揚眯著眼睛看莫耶，濃沉的黑眸裏醞著笑意，突然低頭貼在她耳邊地笑著問：“寶貝，你說我是狐狸精？”
莫耶不怕死地點頭。“還是公的那種。”
雷雨揚想了想，說道：“據說狐狸精擅長魅惑，專找世間美妙男女行采補之事，讓人沉浸其中明知最後必死，也欲罷不能！……寶貝，我可以把你剛才的比喻當成是對我能力的一種褒獎麽？……哎呀，原來寶貝你對我的評價這麽高啊！好高興！”
又輸了？
明明是想口頭上戲弄這家夥來著，怎麽每次最後被調戲的反倒都變成了自己？
莫耶瞪大眼睛。
果然妖孽必有過人之處！不是她這等凡人可以企及。
雷雨揚看著莫耶吃癟的樣子，哈哈大笑，帶著她在舞池裏飛快旋轉起來。“寶貝，下次想消遣別人之前，先想想自己的段位夠不夠。怎麽每次吃虧都還不學聰明。”
莫耶抿唇看他。“我不是段位不夠，更不是不聰明，而是臉皮沒你厚！”
“你不覺得臉皮厚有時候也是一種優勢麽？比如，臉皮厚的我可以……”最後幾個字隱在莫耶的耳邊，聽得她臉瞬間紅了起來，偏偏以臉皮厚為傲的某人還挺得意。“要不，我們今晚試試？”
“去你的！”莫耶推了他的胸膛一把，順著他的力量被推出去。
黑色的裙裾旋轉了幾圈，舞曲結束，尾牙晚會為時兩個小時的舞會也宣告結束。
掌聲中，雷雨揚牽著莫耶給在場來賓微微行禮。
接下來是“仕方”傑出職員的頒獎環節，賓客們如果不感興趣的話，這個時候離開也不算失禮。
但沒有哪個賓客是會在這時離開的。
“仕方”的傑出職員，很有可能是未來的儲備高層，在這個時候和這些人搞好關係，也算是為未來自己公司的發展打好一個好的基礎，畢竟雷雨揚這種大鱷不是任何人想接觸就能接觸得了了，相比起來，他手下的大將們就好打交道多了。
主持人上台，宣讀從“仕方”各個分公司、分部層層選拔，從數萬人中脫穎而出的十個“傑出職員”的名字，有黃皮膚黑眼睛的華夏人，也有金發碧眼或者皮膚黝黑的外國友人。
位於江城“仕方”總部，因為得天獨厚的原因，並不參加每年的這種“傑出職員”的選拔，以示公平。
雷雨揚和莫耶站在台下，每聽到主持人念到一個名字，就和眾賓客一起報以掌聲。
因為人數不多，主持人很快就念完了，獲得殊榮的職員們極力鎮定但還是難掩激動的上到台上來。
“現在有請‘仕方’機構主席雷雨揚先生，和‘仕方’建設部總經理莫耶女士為這十位在過去一年中表現卓越，功效突出的傑出同仁們頒獎！”
參加過完年“仕方”尾牙晚會的人都知道，以往這個頒獎環節的主角除了得獎的職員外，隻有雷雨揚一人，可今年卻加上一個莫耶。
敏銳人士們都不難從中看出雷雨揚對莫耶的重視，他甚至容許她站在自己身邊，平等的接受職員們的敬意和忠誠。這可不僅僅是把莫耶當成了工作上的夥伴而已了吧？分明是為莫耶日後升任“海外投資部”總裁在造勢鋪路啊！
眾人不由得對莫耶這個年紀輕輕的女人重新調整了側重點，以便日後更好的和她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