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開刀！
“我們都是有正當理由缺席這次會議的……現在都趕回來了，還是開開門讓我們進去吧！”
“不開會是不是要扣工資啊？……職員守則上有這樣的規定麽？”
“哪有這樣的條例，那不是霸王條款麽？……開門開門，讓我們進去，我們要見莫總！”
“對對，我們要見莫總……”
“既然讓我們來開會，現在又不開門把我們擋在外麵，算是怎麽回事？領導也不能這樣吧？”
……
階梯會議室門外吵吵嚷嚷，會議室內的眾人也是交頭接耳，低聲議論，不停用目光打量坐在前麵的莫耶。
莫耶閉著眼睛，讓護士給她慢慢放鬆頸部堅硬的肌肉，就像沒有聽到門外的喧鬧，沒有感受到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一樣。
直到瑪莎結束按摩，幫她重新把護頸調整好、固定好，才慢慢睜開眼睛。
“門外吵鬧得最厲害的那些人，蒂姆，讓你的人和保安部的同事配合一下，把他們的相貌和名字記錄下來！”“仕方”蒂姆的人看不懂中文，保安部的職員認得中文，但畢竟沒有經過像蒂姆他們那麽專業的培訓，不可能一一指認出煽動氣氛的人來。
所以這個工作，必須雙方配合。
“弄好之後，沒收他們的進出磁卡，讓保安部的人帶著他們去辦理離職手續。然後再開門，讓那些安安靜靜的人進來！”
蒂姆點頭，親自出去執行莫耶的指令去了。
莫總這是要把所有膽敢反對她的人都清除出公司麽？
會議室裏的人頓時安靜下來，連低低的議論聲都聽不見了，表情複雜地看著坐在前麵的莫耶。
這裏安靜了，門外的動靜就能聽到更加清楚。
會議室外先是安靜了幾秒鍾，接下來爆發出更加激烈的吵鬧聲。
“憑什麽沒收我們的磁卡？我們違反什麽工資製度了？……你們這是違反雇傭法的，我要去勞動仲裁機構投訴你們！”
“把我的磁卡還給我……別動我的東西！”
“……不來參加會議就要辦理離職手續？這是哪門子的規定？‘仕方’再厲害也不能這樣壓迫職員……”
“我根本就不知道要開會！知道了也趕回來了，是你們不開門讓我們進去，現在還要沒收我們的磁卡，讓我們去辦理離職手續，簡直就是不把職員放在眼裏，簡直就是欺人太甚！我們要去告你們！”
“對，我們要告你們。我就不信你們‘仕方’的規定能淩駕於法律之上！”
……
看看看看，這就是elaine選中的人？
簡直就是一群跳梁小醜，連威脅都出來了！
莫耶覺得好笑之餘也覺得慶幸。
幸好她和雷雨揚回來了，要不然這“仕方”總部還不知道要被elaine和雷女士弄成怎樣一副烏煙瘴氣的樣子。
心裏冷笑了一陣，她突然沒了耐性，站了起來。
“莫總……”王特助想阻止莫耶。
聽聲音門外至少聚集了幾十號人，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在等著觀望形勢的。莫耶這邊卻隻有十幾個人，她的身體還沒好，脖子上還帶著護頸，要是被人衝撞了怎麽辦？
“沒事！”莫耶相信蒂姆他們的能力，否則雷雨揚也不會特意把這是幾個人帶回華夏。
同時她也不覺得外麵這群蹦躂得最厲害的人，能把她怎麽樣！一般叫嚷得也是厲害的人就越是內怯，不過以一種囂張的形態了掩飾內心的怯懦而已。
*
蒂姆聽不懂中文，就算聽得懂也不會把這些人的威脅放在心上，冷著臉讓手下的人一一把這幾個人脖子上掛著的磁卡名牌扯下來。
有人用手機拍攝，蒂姆他們也不去阻止。
他們隻做莫耶吩咐過的事情，沒有交代過的事情，他們也不會多餘去操心。
反倒是幾個保安部的職員有些縮手縮腳的，怕自己的行為太激烈的話，被拍到手機上，日後說不定會惹出什麽麻煩來。
叫囂得最厲害的幾個人當然不會乖乖讓蒂姆他們把自己的名牌摘下來，可惜他們的掙紮和阻擋在這幾個人高馬大的“專業人士”手下根本不值一提。
不過幾分鍾，這幾個人的脖子上就隻剩下光溜溜的帶子，名牌都落在了蒂姆的手裏。
“拿著這些東西，去給他們辦理離職手續！”蒂姆把名牌交給保安部負責人。
保安部負責人覺得手裏的名牌簡直就是燙手山芋。
莫總真的打算把這些人都解雇了麽？
這裏麵可不止有新人，還有投資部部長這樣的老職員呢！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會議室大門被打開了，莫耶在護士、王特助還有幾個保衛人員的簇擁下出現在眾人麵前。
“莫總，您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要沒收我們的名牌？”段部長做為這群人裏麵職位最高的，理所當然地跳出來充當了“發言人”的角色。“不過是缺席一個會議而已，至於這樣嚴重麽？”
莫耶冷眉冷眼地看著他。“不過是缺席一次會議而已？……什麽時候段部長有資格挑挑揀揀地，想參加回憶就參加，不想參加會議就不參加了？會議重不重要，也是你的職位能夠判斷的麽？”
段部長被噎了一下。“……我，我們沒有收到通知！”
莫耶幾乎要笑出聲了。
這麽蠢的一個人，難為elaine能看得上。
“沒有收到通知？”莫耶從保安部負責人手裏接過剛剛被摘下來的名牌，從裏麵找出段部長的，交給王特助。“王特助，麻煩你現在，當著段部長的麵查一下，他是什麽時候離開公司的，再讓信息部的同事查看一下他的郵箱，看看今天‘會議通知’的郵件他是否打開過！”
這些都是有跡可查的。
郵件如果被打開過，那就證明這個“會議通知”段部長是知悉的；而且“仕方”大廈有門禁，出入必須刷卡，這些記錄行政人事係統和信息部都能查得到。
如果段部長是在查看了郵件之後才離開的公司，那麽他所謂的“我沒有收到通知”的理由就不能成立。
莫耶之所以覺得這位段部長蠢，就是蠢在於他連撒謊都不能找出一個“完美”的借口。
“好的！”王特助接過段部長的名牌，離開通過手機終端進入行政人事係統，一邊讓旁邊的一個“莫家軍”成員打電話去信息部確認段部長的郵箱信息。
段部長臉上一白，不等信息部那邊回複，立刻改口。“‘會議通知’的郵件，我好像，好像收到了……”
“請你說清楚，是好像，還是確定已經收到了。如果你不能確定，我看還是讓信息部來幫你確定一下比較好！”莫耶冷眼看著他。
春寒時節裏，段部長的額頭上卻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確，確定……我確定收到郵件了。”
“那為什麽不來參加會議？”
“我有別的工作！”
“你有什麽別的工作是我這個直接領導不知道的？”莫耶並不打算就此輕輕放過。“就算我不知道，在你收到郵件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我已經回來了。不來參加會議為什麽不向我闡明理由並提出請假？”
“我……”
“好！”莫耶抬手打斷他的話。“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也免得你說我這個領導‘官大一級壓死人’。……你現在，當著這麽多同事的麵，你告訴我，你必須要缺席會議去處理的‘別的工作’具體是什麽工作，從你今天早上離開‘仕方’大廈到現在的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裏，你去了哪裏，做了什麽！”
段部長臉上冷汗涔涔，不止臉上，就連脊背上都冒出了冷汗。
“我……我……”
“怎麽？說不出來？”
“不是……時間太短，我本來要去外地……”
“去外地？那就是要出差咯？有向財務部申請過出差費用麽？有在行政人事中心辦理過缺勤申請麽？你計劃出差多少天，目的地是哪裏，什麽時候回來，隨同人員是誰，處理什麽樣的具體事務？”
“這些，還來不及……事情太急……所以……”
莫耶笑了。“來不及？事情太急？既然事情那麽急，急到你連正規手續都來不及辦理，急到連我這個你認為‘不重要’的會議都來不及參加，怎麽現在又轉回來了？是誰給你發了信息，讓你拋下‘那麽急’的工作顛顛兒的又跑回來參加會議了？”
“……”
“這些問題且拋開不說。剛才我問你，離開公司到現在的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裏，你都去了哪裏？做了什麽？”莫耶看著段部長白了有紅，紅了又白的臉。“這個總可以說吧？”
段部長大概是被逼到了牆角，突然豁出去般抬頭看著莫耶的眼睛。“那是我的隱私！”
“嗬……什麽叫做隱私你知道麽？不能說的私人事情才是隱私。上班時間你怎麽會有不能說的私人事情？……王特助，查查段部長的手機定位，看看他這一早上都去了哪裏！”莫耶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在所有人麵前晃了晃。“公司為了防止職員用公司時間處理私人事務，在中高層管理人員的手機裏安裝了定位係統，這個是經過大家的許可同意的……”
“莫耶，你分明就是那我來開刀！”段部長突然大吼一聲打斷莫耶的話。
“沒錯，我就是拿你來開刀！”莫耶大方承認。“如果你站得正坐得直，我就是想拿你開刀也找不到切入點，這不是你送給我的機會麽？……王特助，查！不止是段部長，還有這些名牌上的職員，全部一個個給我查！隻要是把我查出異常來的，一個都不留！公司是請你們來做事的，不是請你們來在上班時間出去閑晃的。既然你們不珍惜這樣的工作機會，我為什麽要替你們覺得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