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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書院失童(5)

  「忘歌大人,你說歸隱林里真的有鬼嗎?」


  「哈哈哈哈,小葵花以前可是從來不相信世上有鬼怪存在的。」


  「我都能做這麼奇怪的夢,還有什麼不可能。」


  「你說什麼?」


  「啊,我說這片樹林真大啊,走這麼久還沒出去。」


  「就快到通學路了。」沉默了會兒,忘歌問,「小葵花,你最近有沒有想起關於那本書的事?」


  「什麼書啊?」


  「就是我上次和你提過的上面有『木』字的書。」


  「《武皇木卷》?」


  「嗯?你是不是想起什麼?」


  「沒有啊。我曾經做夢,夢裡聽到有人說了這四個字,可是你要問我對這玩意有沒有印象,還真一點都沒有,我看我腦子是徹底壞了。」


  「你……真的對它一點記憶也沒有?」


  「沒有啊,我發誓。」


  「罷了,等回到玄機門,讓玄侯大人給你治治,治好了就能想起來。哈哈哈……對了,小葵花,你說今晚要處置費音,你打算怎麼對他?」


  「對付賤人自有賤招,嘿嘿嘿……」


  ……


  阿傑阿易在衙門等候多時,見到忘歌和愛純歸來,阿易向忘歌稟報了追查李余男后得到的情況。


  另一邊阿傑對愛純說:「屬下查到上月十日,有人在書院琴房后的井裡撈出一具屍體,陶月,女,六歲,骨朵堂的學生。院長怕此事傳出去影響書院名聲,給了陶月父母一大筆錢,就私下解決了。」


  「陶月屍首是不是寸縷未著?或者說,至少下面沒有東西遮體對不對?」


  「對,花姑娘真是料事如神。」


  「屍檢上可有被性侵的記錄?」


  「沒有。」


  「猜到了,李余男沒有記錄男孩曾被性(xingqin)侵,女孩肯定也不會寫。」


  「費音現在在哪?」


  「按照花姑娘之前叮囑的,費音現在被綁在刑房裡。」


  「嗯,做得好。」


  分開前,忘歌問:「你真的要一個人處理?」


  愛純摩挲著手上的刀,俏皮地笑笑:「當然。」


  「讓阿傑阿易其中一個陪你進去。」


  「有些事當著第三個人的面就很難下手,你讓他們兩在外面守著吧。」


  「小葵花,你到底要做什麼啊?」


  「嗨,大人,我發誓,絕不殺人。好啦,我要進去了。」


  愛純獨自進入昏暗的刑房,刑房四周牆壁上擺放著各種刑具,看得她眼花繚亂,她隨手拿下一把鉗子,陰冷地笑著靠近綁在架子上的費音。「嘿,嘿,嘿……」


  費音被堵住了嘴,只能驚慌地唔唔亂叫。


  走到費音面前,愛純手持鉗子在他腹下搖晃著,嘴角掛著陰冷的笑,說:「橫著割好還是豎著割好?」


  「唔,唔唔……」


  愛純把他嘴裡的東西扯出來,說:「老老實實交代,你上課時怎麼對待你的女學生?」


  「我沒有,我是冤枉的……女俠,放了我吧,我給你做牛做馬。」


  「放了?你都沒說實話,我幹嘛放你。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不說?」愛純把鉗子往他腹下一抵,「不說實話這玩意可就保不住了哦。」


  「我,我,我只是輕輕碰了她們幾下,你別誤會啊……」


  愛純猛地一劃,費音的褲襠中間裂開一大個口子。


  「我說,我說……我在教她們練琴的時候,看著她們一個個鮮活嬌嫩,就像一朵朵含苞待放的美麗花朵,我就,我就忍不住去摸……女俠,這是男人都有的正常反應啊。」


  「靠!賤人!」愛純噴他一臉口水。


  愛純深吸一口氣,冷靜地說:「縣裡有青樓你不去,你對小孩下什麼手?沒錢嗎?還是不捨得花幾個銀子?」


  「你不懂……青樓那些女人塗得跟妖怪似的,其實她們心裡也是個妖怪,只有那些心智單純的女孩,才是上天給予這個人間最美好的恩賜,讓人忍不住去撫摸去窺視,你讓我如何抗拒?」費音說著臉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你個變態!」


  費音的面部忽而扭曲起來,他痛苦地求饒:「女俠,放了我吧……是有個惡魔驅使我這麼做的,我根本沒辦法擺脫,求求你,放了我吧……」


  「惡魔?這個惡魔就住在你心裡!」愛純抓住他的手腕,「你看看你的手,它本可以在琴弦上撫弄出優美的曲聲,你卻把它送進黑暗,我告訴你,不是每個男人都會有你所謂的正常反應,你心裡是扭曲幾近變態的,你不僅玷污了自己的音樂,還可能在孩子記憶深處留下污點,我痛恨任何一個在孩子身上下手的罪犯,每個人一生最美好的本該就是他的童年,你們這種人沒有權利去破壞它!」


  說著,愛純用鉗子在他腹部劃出長長的口子,只是稍稍破開皮,雖然不深,卻也見鮮血流下。


  「陶月是不是你殺的?」愛純手裡拿著一本簿子,用力敲了敲費音腹上的傷口。


  「……女俠,別玩了,求求你,放了我啊,血再這樣流下去會死人的……」


  「上個月十日,有人在琴房后的井裡發現她的屍體,屍檢記錄上說她是淹死的,那個井口很高,一個六歲的女孩怎麼可能爬上去?就算讓她爬上去,為何屍體撈出來的時候一件衣服也沒穿?費音,她是不是你殺的?」


  費音臉色變了,他憤恨地盯著愛純,吼道:」不是不是不是,我沒有殺人,臭□□你憑什麼抓我,我只不過是摸了那些女學生,根本構不成罪行,我要告你,賤女人!」


  愛純蔑視地笑笑,氣場分毫不輸,道一句:「你告我?我上頭有人!」


  「你你,賤女人,我若是活著出去,我非扒了你的皮,撕爛你的賤骨頭!」


  「能出去再說吧賤男人!」


  愛純打開手裡的簿子,上面都是女子軀體的畫像,把簿子用細繩穿好,掛在懸樑上,掉下來的位置正好對準費音的眼睛,再用夾子固定費音的眼皮,逼他必須睜大眼睛。


  「不是很喜歡看嘛,看啊!你說是惡魔驅使你那麼做的?好啊,我現在就幫你逼走惡魔!看著上面的畫像!都是你日夜思念的東西,你很喜歡對不對?多看看啊……」


  說著,去一邊挑了根細長的銀針,插(cha)穿費音的手掌,費音正要慘叫的時候愛純又用布塞進他嘴裡堵住。


  「你是怎麼害死陶月的?說!」拔(ba)出來再插(cha)下去。


  「唔唔……」


  「還不說?嘴硬的人下場都很慘!」拿銀針再他眼前晃了晃,插(cha)進他腹下的要害。


  「唔!唔!唔唔……」


  「非得逼我用絕招?」愛純又拿來一把大剪刀,在他底下嚇唬式的卡擦卡擦幾下,「呀,我第一次解剖人體,下手會不準,可能會比較疼,你忍著點哦。」


  「卡擦卡擦!」又動了兩下剪刀。


  「唔唔唔唔唔!」


  「不是很喜歡幼女么?畫像上那麼多人體圖你應該很享受吧?」愛純把剪刀擱在他頭頂,「卡擦」一聲,費音嚇得冷汗眼淚直流。


  「剪點頭髮用得著叫成這樣么?你還是不是男人啊?哦,對,你不是男人,因為你很快就不是男人了。」


  「卡擦卡擦!」在他面前又嚇唬式的動了動剪刀。


  費音痛苦地唔唔亂叫,四肢拚命掙扎,臉上全是水漬,面部表情扭曲猙獰。


  愛純扯掉他嘴裡的布,抹一把額頭的汗,說:「跟你廢話這麼多,老娘都累了,乾脆來個了斷吧。最後的機會,你是怎麼害死陶月的?」


  髒話已在嘴邊,費音一聽「了斷」兩個字,立馬改口道:「女俠,我錯了,我全部告訴你,全部告訴你,你饒了我吧……」


  「說!」


  「……陶,陶月長得漂亮,又很喜歡彈琴,那天我把她帶到沒人的地方跟她說,書院秋季大典在即,我想找她和我一起上台彈奏,讓她放學在琴房后等我,我要單獨輔導她,她聽后很高興一直用力地點頭,我又跟她說,機會難得,這是我跟她之間的秘密,不能告訴其他學生,她還是個孩子,老師說什麼她就做什麼,哪會想那麼多……啊啊啊!」


  愛純深吸一口氣,實在忍不住,一針插(cha)在他肩膀上。「繼續說!」


  「……在琴房后見到陶月,我一下子就興奮了。我撲過去,用事先準備的抹布堵住她的嘴,再把她按倒在井口上,強,強(qj)奸了……啊啊啊啊啊啊!」


  愛純在他身上連續插(cha)下幾針,咬牙道:「然後她掙扎,反抗,你就不停打她,一怒之下把她扔進井裡去了對不對?」


  「不是,不是的……我是不小心,我沒抓穩……我不想殺她啊……」


  「混蛋,禽(qinshou)獸!像你這種人根本不值得任何原諒!」愛純舉起兩隻手,手指間都是銀針,費音瞳孔猛張,瞪著眼睛就被嚇暈過去。


  愛純深吸幾口氣,無力地說:「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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