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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花咒(14)

  傻妞從山洞出來,一股腦兒又鑽進了另一個山洞,原來這裡還不只一個洞。愛純跳下去正欲進洞,手心忽而傳來冰冷的觸覺,她驚得看過去,怔怔地說:「又是你啊。」


  又?白蘭地面無表情地鬆開手,用火摺子點燃一根木柴,遞給她,愛純舉著火把,道一句:「大白,我們得快一點。」音落便跑了進去。


  和之前尋找李瀚之死的那個洞穴一樣,這裡也有大大小小許多岔口,二人尋音追去,路過天然的藍水晶洞,愛純邊跑邊感慨:「等事情過去,我一定要挖一點回去。」


  冷不丁頭頂傳來白蘭地毫無感情的聲音:「四海城每一寸土地都是白家人的,私自開採等同犯法。」


  愛純無語地瞥他一眼。真是哪裡都有霸權。


  兩人跟著傻妞出了山洞,眼前是陌生的地方,除了一望無垠的大海就只有滿地巨大的礁石。潮水一浪一浪拍打著礁石,傻妞站在大而平坦的礁石上,抱住腦袋不停吶喊。


  愛純以為她要跳海,將火把塞進白蘭地手裡,飛過去將傻妞抱住,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傻妞……」


  「純純?」傻妞盯著她呆愣了片刻,又突然拚命地掙扎,發瘋似的捶打愛純,然後精力耗盡一般眼皮一翻,昏了過去。


  愛純背起傻妞,無論是身高還是體型傻妞都要比愛純更大一些。白蘭地看著她弓身行走,之前的不愉快頓時被海風吹散,他兩三下從她手裡接過傻妞打橫抱起。


  愛純感激地笑笑,快要走進山洞時,火光照在山洞右邊野生菠蘿上,她突然發現什麼。走過去蹲下,將纏在菠蘿上的一塊碎布拾起。


  「大白,你看,是不是很像陳強喉嚨里取出來的那塊碎布?」


  白蘭地眸色微縮,道:「你拿火把照一下後面的路。」


  愛純轉身用火把照了照那塊大而平坦的礁石,竟有大塊像被血染過一樣的痕迹一直延伸到礁石邊緣。


  「陳強很可能是在這裡被兇手殺死的。」愛純低喃,又望向洞口,說:「兇手利用了這些洞穴,他很熟悉這裡的地形和環境,一切早有準備。」


  可是他為什麼要殺李瀚和陳強?難道兇手和鄭炎一樣有人格障礙?還是為了利益,或是報仇?


  太多的謎團讓愛純倍感壓力,她重重吐出一口氣,希望不要再有人因此喪命。


  然而事與願違,第三具屍體在別院西南方向長滿雜草的田地里被發現。身上傷口與李瀚、陳強一致,腹部和腰部都插/著木樁,且身上有捆綁痕迹。


  愛純來到現場,幾個守衛正在搬動屍體,突然她發現周闊被綁在身後的手掌下覆蓋著一個字,這個字看上去像是周闊快要不行時用手指在泥地里寫上的,字上沾滿了血跡,依稀能辨別是「王」字。


  王?為什麼是個「王」?別院里似乎並沒有人的名字有「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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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


  「在想什麼?」白蘭地放下傻妞的手,看向一旁神情獃滯的愛純。


  愛純木愣地搖搖頭,忽而問:「大白,傻妞到底是怎麼了?」


  白蘭地:「她體內加洛*草的毒性很深,再加上元氣受過重創,一直未恢復,原本糊塗不清的意識就變得更加混亂。」


  「加洛*草?上次*也是中了這玩意兒。兇手的目的是什麼呢?到現在我們還很多事情弄不清楚,我真怕再找不出兇手,身邊人就會像李瀚陳強周闊一樣,死的不明不白。」


  毓裳在這時推門而入,叫道:「純純!」


  看她神色慌張,愛純驀地站起問:「裳兒,發生了什麼事?」


  「景峰大人抓走了*!他說*是兇手啊,*怎麼可能會是兇手啊……」


  「怎麼會這樣?」愛純蹙了蹙眉,起身跑出去。


  沖忙趕到景峰審問方*的小屋裡,愛純看了看被捆綁在十字架上的方*,用武力衝破守衛的阻擾,來到景峰面前道:「大人,你這是要屈打成招?」


  「呂姑娘怎麼又是你?」景峰沒什麼耐心地說,「這件案子我正在處理,相信很快就會有答案,呂姑娘最好不要阻礙我們查案,四海城的規矩可不比外面,你剛才無故打了我的手下,我可以立馬給你判罪。」


  「要我離開,行!不過得讓我走的心服口服,你說說,為什麼方*會是兇手?」


  「好,我就讓你心服口服。」景峰站起身,以高大的身軀俯視愛純,氣勢咄咄逼人。「李瀚死的時候,他是唯獨從申時到戌時都沒有時間證人的人,李瀚在白蘭樹禁地被殺害,我們找到方*的時候他也在山上,我有理由懷疑他是先殺了李瀚,再假裝昏迷,其實加洛*草不過是故意給我們的誤導而已。」


  「你憑什麼說加洛*草是他自己給自己下的?你一點證據也沒有!」


  「證據當然早就被他銷毀乾淨了。呂姑娘,方*是在洞穴里被找到的,按照他之前說的,他去尋旗路上的時候還沒下雨,為什麼他會走到洞穴里?你別告訴我是兇手大發慈悲,把他弄暈后還特意給他拖到了洞里,簡直笑話!其實道理很簡單,方*殺了李瀚之後正在下暴雨,他走到洞穴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把自己弄暈后,等著我們找到他。」


  愛純:「不過最重要的一點你沒說,方*為什麼要殺害他們?方*與他們無冤無仇,哪來的殺人動機?」


  「為什麼?」景峰嘴角勾勒出嘲諷的笑,居高臨下地看著愛純說,「這難道不是擺明的事?我還以為呂姑娘聰明過人,原來腦子也不是很靈光嘛。」


  愛純翻個白眼,說:「你想說方*是為了爭奪蘭花將軍一職,所以要把競爭對手都幹掉的對不?」


  景峰瞳孔微縮,語氣冰冷道:「難道不是這樣嗎?」


  「方*就算很想當上蘭花將軍,也不至於會殺了競爭對手贏得獲勝!」


  「不僅如此,周闊剛和他發生爭執,晚上就死了,難道這都嫌棄不大嗎,呂姑娘?」


  愛純有些急了,抬頭與景峰不甘示弱地對視。「那些木樁呢?兇手殺人的方式一定有他潛在的涵義,以我對方*的了解,他要真想殺人,一刀解決最為痛快,根本犯不著拿木樁一根一根折磨他們……」


  「呂姑娘!請問你認識方*多久?」景峰突然提高嗓音質問道。


  愛純想了想:「十天左右。」


  「才十天!呂姑娘,你不是神,你的思想不可以當做證據,回去洗洗睡吧。」


  「你!」愛純氣得瞪起小鹿眼,「我知道查出兇手的事迫在眉睫,但不代表你可以讓一個無辜的人替罪。景峰,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你是錯的!」語罷看了方*一眼后跑出屋子。


  愛純走後,景峰半垂眼帘,各種情緒在心底掠過之後莫名的多出幾分痛快,已經很久沒和誰這麼對峙,雖然對方是個倔強的女人,但與他辯駁起來不知哪來的自信總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氣勢上幾乎與他分毫不輸,有趣。


  回去路上,愛純邊走邊想:為什麼死的偏偏是李瀚、陳強、周闊?如果是為了爭奪蘭花將軍的職位,她、方*、尚荀都是最有嫌疑的人。然而為了利益,其目的只是想讓對方死,可是兇手下手殘忍,行兇很有規劃,怎麼看都更像是報復性殺人。


  李瀚陳強周闊三人除了都是為蘭花將軍一職而來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麼聯繫,在此之前他們也互不相識,還是說他們刻意隱瞞了什麼?

  愛純緊閉眼睛,對兇手進行大致描繪。兇手能喬裝成李瀚,身形應該偏瘦,身高至少一米八。兇手武功不及李瀚陳強周闊三人,熟悉白蘭山環境和地形,曾多次到此勘察。兇手聰明狡猾,多次給自己製造不在場證據。那麼,兇手是怎麼制服李瀚陳強周闊的呢?他又是如何引誘他們三人遠離大眾視線?

  愛純敲著腦袋路過停屍房,看見紀銘叫退手下,走了進去。她眼珠子一轉,飛到屋檐上,悄悄掀開瓦片。


  只見紀銘掀開蓋在周闊身上的白布,雙手緩緩握起他的手,表情突然變得悲傷起來。他們兩的感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深厚了?

  突然想起在周闊死前,她曾看見紀銘和周闊在園林一角發生爭執,愛純目光一凜,難不成他們兩早就認識,可是為何一直隱瞞?

  似乎可以在紀銘身上找到突破口,愛純跳下屋檐,推開房門道:「紀銘大人,你到底隱瞞了什麼?」


  紀銘面露驚慌之色,握起一旁的劍,凜目警惕地看著愛純。愛純站在門口,一枚花刃已滑入手中,她盡量使自己顯得鎮靜一些,說道:「紀銘大人,你和周闊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認識了?」


  「沒有!」紀銘厲聲否定,雙眉緊擰,更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的樣子。


  愛純盯著他,一面觀察他的行為一面小心地說:「之前我在園林撞見你們,你們在爭論什麼?」


  紀銘眸色閃過詫異光芒,他向愛純走來,面色不善。「你都聽到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聽到,但我很想知道!」看著紀銘眼露凶光走來,愛純退出屋子,冷靜地說,「周闊已經死了,不管你們以前發生了什麼,你是唯獨比較了解周闊的人,如果不是心裡還對他存有一些感情,你今晚也不會到這裡來不是嗎?我只是想讓你幫忙查出真相!」


  紀銘已經走到她面前,愛純手心冒著冷汗,但身板依然固執地挺直著。


  二人對視半晌,紀銘重重嘆了口氣,眼裡有隱忍的淚光,他說:「我是他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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