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壓力6大
三人交流了一會兒心得，又練了一段時間。
日斬抬頭看了看村外，紅日還未落下，可天邊的雲彩卻已經變成了紅色，連以往藍色的天也染上淡淡的紅。
日斬好奇的看了會兒，對團藏他們說：「今天，天上是不是有點紅。」
鏡拭了下臉上的汗珠，瞥了眼村外的天，不在意的說：「約是火燒雲吧。」夏季晝長夜短，火燒雲也是常見，大致今天的看起來少見了些。
火燒雲可不是這個樣子。
日斬張了張嘴，見團藏不說話，依舊練習著鏡說的那個鍛煉查克拉控制力的方法，不知道心裡為何盪起一陣鬱氣。
以往都是團藏要與他一較高下，而現在，日斬卻生出了要與團藏一較高下的心思，便也埋頭投入到自己的訓練中。
一時間林子里三個人都認真做著自己的訓練，絲毫沒察覺天色的變化。
成功將水杯里的水，通過查克拉弄倒自己手中的團藏舒口氣。
他現在最大的優勢，大約是擁有二十歲的理解能力，又擁有十歲，正是開始蓬勃生長的年紀，一切的差距還沒有拉太開，他完全還有補救的機會。
剛開始教團藏用這個中方訓練查克拉控制的時候，團藏能把整杯整杯的水都灑了出來，而現在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團藏居然能做到一滴也不漏下，鏡贊道：「團藏你真厲害。」
團藏嗯了聲，將手中的水變化了形狀，又盡數流回了水杯里。
水沒流盡，依舊有一些殘留在指縫間，甩了兩下手，將指縫間的水甩落在地，團藏伸直了背脊，準備再試一次。
即便配著他練習的是兩個小孩，可有人一起用功的效率，和一個人埋頭苦幹的效率，差別大了可不是一點。
至少，如果讓他一個人練習控水，團藏不敢保證能在一個小時內達到這個地步。
看來宇智波鏡的確是個合適的大粗腿，以後可以多抱抱。
這時候村外天色比之日斬之前提起的時候，又紅了些，這下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火燒雲了。
團藏操控著查克拉，來到樹頂，上了樹頂，視野更開闊，看得也更清晰，之前在樹林里，看著只是天色顯紅，而在樹頂上，很清晰的可以看見，整個天空都是紅色的，而村子的東面更由甚，天邊就像是燃燒著的火焰。
現在距離忍界戰亂過了快十年，年輕的孩子，如同日斬和鏡這一代，沒怎麼經歷過戰亂的風雲變幻，在他們記事以來，忍界差不多已經平定下來，分為了五個大國和無數個小國。
而木葉因為有最強的兩位忍者，千手柱間和及宇智波斑，以及在火之祭壇那裡還有最強的尾獸九尾，還有與擁有最強封印術的渦之國有緊密聯繫，是當之無愧的忍界第一大忍村，沒人敢不開眼的來挑釁木葉在忍界的地位。
面對這樣反常的情況，不管是鏡還是日斬，心裡都沒有生出一絲的擔心，他們心裡更多的是好奇：這是什麼情況。
團藏此時卻想到了一件事——宇智波斑為了獲得輪迴眼，用萬花筒操控九尾襲擊木葉，重創柱間，假死並逃脫。
這件事發生在什麼時候，火影里並沒有明確的指出來，只知道時間是發生在木葉初期，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柱間在那之後不久就死了，而死之前，收了包括猿飛日斬在內的三個徒弟。
也只有如此，才能解釋，為什麼在日斬的回憶中，他的師傅會是兩個人。
不是因為他們優秀到需要兩個影級強者調｜教，而是因為那時候的千手柱間身體並不怎麼好了，作為日常授課，更多的或許是千手扉間在進行。
木葉現在有危險！
團藏張了張嘴，想要告訴身邊的兩人危險，卻在話語出口之前的一瞬間，想到了他如果說出來以後，該怎麼向眾人解釋，他是如何得知這一信息的。
宇智波斑不管在村民嘴裡脾氣多麼古怪，又有多少人害怕他。
可這個人是與初代火影千手柱間一起，放棄兩族恩怨，結束忍界千年戰亂的人，是當之無愧的木葉英雄，木葉的開創者和靈魂人物。
這樣的人有什麼樣的的理由來害木葉。
如果他現在說了，他未來很有可能會被千手扉間切片，如果他不說，那些本可以被救的生命就會像原著一樣死去。
一時間，失去靈力前，那些生者與死者共處一處，雙雙淚流述話的場面又在團藏腦里鮮活了起來。
團藏對鏡和日斬說了一聲「有危險！」，便往這個方向跑去。
還未等團藏跑遠，一聲野獸的嚎叫聲撕裂蒼穹，籠罩在木葉上空，由漩渦一族提供的防禦保護封印一陣劇烈的晃動，一瞬間便從木葉頭頂消失。
一隻巨大，擁有九條尾巴的紅色狐狸出現在木葉的東面——尾獸九尾。
九尾形色癲狂，像是陷入了癔症一樣，目光獃滯，面上露著兇惡，呲牙咧嘴，頭不斷地轉換方向，像是在尋找目標，而九尾頭頂處隱約看著像是一個人，背上背著一把巨大的扇子。
找了半響也沒找到自己目標，或是沒找到斑目標的九尾一腳踩塌了木葉外圍的護欄，九條尾巴拖拽在身後，將來路掃成一片坦途，九尾載著頭頂上的人，無視前來阻攔他們的忍者，往村子正中心的方向移動。
團藏跑到村子東面的時候，那裡的忍者已經開始疏離居住的平民和小孩，團藏一口氣跑到自己家裡，打開門直奔小姨那間卧室，門從裡面反鎖了。
這，真是……
雖然從日記本里知道，小姨是個一旦睡著了，除非睡醒，否則雷打不動的睡神，但真面對這麼情況，團藏簡直要抓狂了：外面九尾和宇智波斑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你都還能睡，小姨你這是豬投胎嗎？！
將查克拉彙集到腳底，一腳踢開卧室門，團藏不也顧不得小姨醒了後會不會心疼她最愛的卧室門，衝進卧室將還在床上睡著正香的小姨背到背上，背上去團藏差點沒直接撲倒在地。
女孩子的體重真的是個謎，明明小姨看起來還算瘦，怎麼這背起來的感覺就像是用有百二三？
艱難的背著小姨出門，團藏又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從面前跑過，目標是那隻移動的九尾狐狸，團藏伸了下手沒抓住，這個黑影子分明是宇智波鏡。
伸出一隻手，團藏背上負的小姨差點掉下來，趕緊又收回手反手樓主，團藏站在那裡對鏡的背影吼了句：「那裡馬上就要成為影級強者的斗場，你去做什麼！」
嫌自己原著二十多死得太遲了，現在要趕著早點去犧牲嗎。
火影的親衛不知從那裡跑出來，攔住團藏：「這裡危險，請你馬上離開這裡。」
來得正是時候。
團藏一把將自己背上的小姨轉到火影親衛手裡：「交給你了！」然後，直接沖著鏡的方向跑過去。
還沒跑幾步，遠處巨大的木龍拔地為而起，幾下便將之前眾人束手無策的九尾綁|縛。
團藏眯著眼睛往那邊看了下，因為九尾的原因，場地里太多煙塵，看得不太真切，可團藏仍然在木龍巨大的龍身上，找到了一個身著白色御神袍的人影。
隨著火影親衛的到來，身為火影的千手柱間果然也敢到了。
宇智波鏡似乎沒想到千手柱間會到來，跑的速度慢了些，趁著這個機會，團藏加快速度，來到鏡的身後，一把拽住鏡的胳膊，質問道：「你想找死嗎？」
鏡手上用了下力，想要甩開團藏拽住他胳膊的手：「我沒找死，團藏你放開。」
隨鏡這麼一句話，遠處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的戰場那裡，又有一棟房屋被波及倒塌，這兩個人戰得難捨難分，誰也說不清戰場會不會往他們這邊移動過來，或是宇智波斑頭腦一熱，讓九尾大開尾獸玉對木葉進行炮擊。
團藏手上更用力了一些：「這裡危險，跟我去避難處。」
鏡往身後看了下，九尾頭頂那個黑色的身影讓他更為激動，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樣：「我要過去，你放手！」
那邊戰鬥太激烈，煙塵不斷從天空落下，又被大地的震動返回空中，團藏皺著眉，拽緊了鏡的胳膊：「你冷靜點，那是火影和宇智波斑，不是平常人。」
「我當然知道那是斑大人！」鏡使勁的用力，可團藏拽住他胳膊的力氣特別大，鏡沒能擰過，多次不行，鏡氣急敗壞的對團藏吼道：「就是知道我才要過去！」
火紅色的眼瞳里有藏青色蝌蚪，一雙貓眼眼角盛著眼淚，鏡背後是九尾帶來的巨大火光，那雙貓兒眼裡的淚水最終流了出來。
鏡就這麼靜靜的瞪著團藏，淚水在火光的映襯下，就像是流出來的血。
在團藏的心裡，能在二代目千手扉間面前說出讓自己去送死，順便可以試著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鏡，應該是和他孫子宇智波止水，或是宇智波鼬那樣的人，堅強得像是沒有缺點的完人。
可在這裡，鏡的淚水告訴團藏，他以後或許是，但現在不是，從鏡臉上流過的淚水撬動了團藏內心。
眼前這個人是生長在相對和平得年代，還未經歷戰火洗禮的小孩，不是那個已經可以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宇智波鏡。
頓了下，團藏才對鏡說：「你過去做什麼，宇智波斑，可不是會隨便改變主意的人。」
鏡的臉色很急切：「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解，我要去同斑大人解釋清楚，這肯定是誤會。」
每一個不願意麵對現實的人都會是這樣，用各種微乎其微的可能來麻痹自己。
團藏拽著鏡的手不放，靜靜的注視著鏡，半響才冷冷的說：「醒醒吧，鏡。」
「你以為你口中的這個男人是誰，他是宇智波斑。」
「在他面前，你什麼也不是，你說的話，什麼也不是。」
無論鏡多麼崇拜斑，在斑眼裡，鏡只是宇智波眾多孩子中的一個，宇智波每年都有那麼多孩子出生，斑能記到其中一小部分，那就算得上是那些孩子的幸運。
而鏡如果跑過去，斑眉頭也不回皺一下，操控著九尾從鏡身上踩過去，會同踩過之前那些人一樣，毫無感覺。
現在，在斑的眼裡，只有兩件事值得他去矚目，一個是無限月讀的偽光明世界，一個是千手柱間。
「.……不用你來說，我去找斑大人，你！」雖然知道團藏說的是實話，可此刻鏡的腦子裡只剩下找斑。
剎那間鏡睜圓了眼，然後軟軟的倒向了身後，一把手伸出來摟住鏡。
「安靜了。」
來人有些熟悉，團藏看了兩眼這才想起來，之前這個人被他塞了自己的小姨。
這個被團藏甩下的火影親衛摟著暈過去的鏡，背著團藏的小姨對團藏說：「這裡很危險，請隨我儘快離開這裡。」
「好。」團藏應了聲，隨著這個火影親衛走了幾步，轉身望了望身後，千手柱間出現后已經逐漸將兩人的戰場，往村外移動，剛才開依稀可見的白色御神袍，現在只剩下白色的一個圓點。
白色的點和另一個黑色的點戰成一團，黑色的點即便隔著這麼遠，團藏居然能從那上面感受到一種肆意張狂的韻味。
年輕的宇智波斑，以及，年輕的千手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