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情不知所起3
段逸堯道:“昨天晚上,古風就著人查了,但查了一夜還是無果。對方安排得天衣無縫,那四個人出了百花苑之後,顯然的已經事先作了周密的脫身方案。整個皇宮都查不到他們的影子。這隻能說明,那四個人原本就是皇宮裏的人。他們出了百花苑就恢複了原來的身份,所以無人能查到了。”他也隻能這樣想了,不然,能找出他們來,他定要將他們挫骨揚灰,為小靈兒報這個仇。
“那你有懷疑過幕後黑手是誰麽?我要是說如果是你的兄弟,你認為會是誰呢?你對你的幾個兄弟有何看法?”沐蝶靈倒想知道,段逸堯對他的兄弟有提防麽?段逸轅!如果不是她有著解讀別人腦電波的能力,她也萬萬不會想到,一切是他在操縱著。而且,就算她此刻知道是他,也拿不了證據來指證他。
沒想到段逸堯一聽,表情就風中僵硬了一會兒,沉吟好半晌才說道:“我的兄弟麽?大皇兄,信王,轅,嗜賭如命,他最喜歡的就是賭。所以,“天下第一賭癡”是他,天下第一大的賭莊“大家樂”就是皇兄開的,近幾年來,他在全國各地都開了大大小小的賭莊,一共開了一百零八間賭莊。四弟素有賢王之稱,一向喜歡廣交賢能,禮賢下士,他開的是酒樓,也一樣在全國各地開了很多大大小小的酒樓,不多不少,居然也是剛好一共開了一百零八間。五弟雲喜歡跟著我,六弟喜歡跟著四弟辰。”
沐蝶靈一聽,也不禁有些咋舌!一個開賭莊開了一百零八間;一個開酒樓也開到了一百零八間。那麽段逸堯呢?開什麽?沐蝶靈愕然之間問道:“他們都會做生意,那你呢?你不是隻會打仗,什麽也不會吧?你打生打死有何用?還不如人家會斂財的。”哼!她夫君不是個傻笑蛋吧?隻會保家衛國那種?
段逸堯摸著下巴俊笑道:“王妃不是想做個管帳的吧?你想知道你夫君的財富有多少?如果你願意幫夫君我打理的話,我就告訴你噢!”他的生意遍布全國各地,哪舍得讓她來打理?那不累壞她了麽?不過,他這王妃這麽有才有能,不用她,又不是浪費人才麽?某戰王殿下在估摸著。
小靈兒一聽,又臉紅了,“啐”了他一口道:“我呸!我才懶得幫你打理呢,說不定你是個窮光蛋!”
戰王殿下認真傲驕地,有意地傾身在沐蝶靈的耳邊,還突然曖昧地咬她一口,小聲說道:“你夫君是戰王殿下,被封‘戰王’兩字不簡單呢。他們開了再多的賭莊,酒樓,也不如我打下一個小國,所掠奪過來的財富,繳交國庫之前,那可得先充我的金庫。再有,這全國各地,甚至是周邊的小國,都得向本王買兵器……”
“你做軍火生意?你這暴虐的家夥!哼!打仗讓老百姓們民不聊生!你是奧叭馬!”沐蝶靈狠狠地瞪著正向她炫耀自己賭大氣粗的段逸堯,突然大聲嚷嚷著,雙手一叉,就可愛地指著他的鼻子罵。
嘎!段逸堯縮回身體,慵懶地倚靠在榻上,聲音懶散地說道:“小靈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邊境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國家,他們要是安分守已的話,我們也不是真的那麽想打。但是,你覺得你善良安分,不去侵犯別人,別人就不會犯你麽?如若不是我們有能力隔個一年半載的,就能吞並一個小國,那就等著被人吞呢。本王做的是兵器買賣的生意,你說軍火,這名詞倒新鮮呢。”
“哼!你這些落後的東西,也隻能叫做原始人的兵器了。我想要你掃了你大哥的賭場,你有辦法麽?”沐蝶靈說著,卻突然想到,這裏是古代啊!黃,賭,毒隻怕不用掃的吧?但是,段逸轅!她絕對不能放過他!
“為何?”段逸堯一聽,直起了腰板,有些明了,但卻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雖然,也曾有過懷疑,但他始終不相信皇兄有那麽的深沉可怕。甚至,他以為,懷疑的是……四弟。
沐蝶靈想了想,也不能叫他公然去掃場,所以改而說道:“從明天開始,我立誌要成為天下最大的賭場大享!你幫我,我要讓段逸轅有朝一日成為乞丐,別說花銀子請殺手,就連吃飯也要他省一點。”
段逸堯食指和中指並籠,眸中一絲噬血劃過,撐著一邊臉額,一半認真一半玩笑道:“好!愛妃想做什麽,為夫全力支持!想開賭場就開吧!想開在哪,為夫給你買下場地,蓋上賭莊。愛妃想取個什麽賭莊名?”
“嗯,這個嘛,想個霸氣點的,就叫做“賭霸大莊,如何?”她雙手叉在腰上,站在段逸堯的麵前,象個小悍婦,眼睛熠熠生輝。雖然在半真半假地談論著,心中卻真的已經胸有成竹,打算賭霸天下了。如今她是戰王妃呢,頂著個戰王妃的名頭,做個賭霸有何難?關鍵是,她要讓段逸轅的一百零八間賭莊倒閉。
段逸堯的眼睛裏閃著異樣的光芒,他原先還在害怕這小東西會因為受了那麽天大的委曲會加速想離開他呢。沒想到一日一夜之間,雖然受了委曲,他卻似乎因禍得福。因為,這小丫頭在想著報仇雪恨的事情,想著要依賴他,那就是不會想著離開他了?
於是,倆個人在商量著,要怎麽開賭莊了。
好一會兒之後,門外有人稟報著,戰王吃藥的時間到了。小春子和小秋子把藥端了進來,端到段逸堯的麵前,小春子說道:“王爺,喝藥的時候到了。奴才試過,這藥的溫度剛剛好。”
小春子說完,小秋子手裏捧著一個小碗,碗裏放著兩粒蜜餞,說道:“王爺,奴才給您準備好了蜜餞,知道爺每次吃藥怕苦,這次可別把藥給倒了。”
“什麽?他因為怕苦把藥給倒了麽?”沐蝶靈一聽,瞪著段逸堯上下瞧著,不禁翻白眼了!這麽大的人,堂堂的什麽戰神王爺呢。喝個藥這麽還怕苦了?小孩子麽?她有些難以置信地投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段逸堯臉上一紅,向小春子和小秋子瞪去嚴厲的一眼,接過藥碗,捏著自己的鼻子就慣下了那碗藥道:“靈兒,本王哪有象他們說的那樣?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說著,森森地對兩個小太監說道,“本王小時候的事情也拿出來講,是不是想罰月錢了?”
“啊!是是是!那是小時候的事情。”小春子和小秋子被王爺那麽狠狠地瞪著,不禁低下頭去,垂頭到胸前。他們說錯話了麽?王爺感冒發燒時就是不肯吃藥的,都偷偷把藥給倒了的。去年的事情算不算是小時候的事情啊?他們可有些懵了。
沐蝶靈掩著嘴兒偷笑,瞧他慣了一碗藥,馬上拿一粒蜜餞丟進嘴裏,眉頭皺得象能莢死蒼蠅了。
段逸堯見她笑了,心裏也總算覺得安慰得多了。昨晚的事情,他最擔心的就是讓靈兒更加想離開他,離開皇宮這個瞧似最為繁華富貴,但也是明爭暗鬥最為激烈的地方。多少的委曲求全隻能在心裏捂緊,甚至到死也未必能狠狠地還回去。隻要靈兒不萌生去意,她要玩兒什麽,他都玩得起。
信王宮中。
信王,也就是大皇子段逸轅,二十三歲,是所有皇子中最為年長的。他長相高大,麵相顯得憨厚,常常讓人以為他是一個忠厚老實之人,卻又是眾所周知,最愛賭的,嗜賭如命的人。人人都說他嗜賭有信,極為重信用。所以,他的賭莊是出了名的,讓人認為在他的賭莊中贏了錢的不會丟了命。也因此之故,還因他年年有向皇上的庫銀繳納一定的稅銀,被皇上封為“信王”。
但是,此時此刻,他在自己的寢宮之中,竟然將一隻價值連城的景德花樽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登時便“澎!”的一聲,那花樽成了一地的碎片。而他,將一隻拳頭擊在桌麵上,一絲戾氣劃過他的眼底。
陪著他的一個人是他最為信任的謀臣加跟班吳蓮貴,二十五歲,一身玄衣,矮小個子,卻詭計多端。見信王將花樽摔了,他招了招手,讓一個小太監進來清理幹淨,也沒說什麽,靜默地等著信王將火氣發完。
段逸轅發完了火之後,那小太監也將屋子清理幹淨了,他坐在一張椅子上,說道:“這次花費了本王一筆不菲的金葉,損失慘重,沒想到連連失敗。這一次布局之後,不知會不會引起了父王的疑心,你仔細想想,有沒有留下些什麽蛛絲馬跡讓人有跡可查?”
吳蓮貴想了想,回道:“絕對無跡可查,要查也查不到信王這裏來。皇上要懷疑,也先懷疑到賢王那裏吧?賢王每日喜好結交,府上養著些三教九流的食客,又有著什麽禮賢下士的狗屁美名。”
段逸轅道:“那靈渺宮的人可以信得過麽?”
吳蓮貴回道:“是我派人跟慕容絕色交接的,交接時說明隻是金葉子和人頭的買賣,付了一半的金葉。交接完之後,被我派去的人也被我處置了。如今靈渺宮的人沒完成任務,也沒可能來要另一半的金額。而,天狼幫和青冥派都是靈渺宮聯係的,與我們無關。段逸堯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會查到信王頭上來的。皇上就更加查不到了。”
“那四個人呢?”
“金木水火土一出百花苑就遁地了,誰能抓到他們?放心吧!絕對不會被查出來的。”
“嗯。”段逸轅冷靜了下來,卻有些擔憂道,“沐大千金太過出乎意料!她臉上的紫斑不是真的,居然是假的,還是上次本王在段逸堯的府上見到的一個少女,那時她竟然叫做夜千楊,就象會讀心術一樣。現在想起來,那少女曾令本王印象深刻,又被段逸堯畫像通緝過,搞得本王都一頭霧水了。今天她居然一口否定了,不是皇後娘娘做的。本王真是懷疑她會讀心術一樣,瞧著本王的目光十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