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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仙草救劉楠鴿毒

  “陳平,你這是何意……”


  “太師有所不知,草民居鄉野之地,農家孩子,都喜歡小民做他們的老師,至如今門檻踏破,已經收徒幾萬,前日王村,李村、郭村、趙村、梅村……,數不出的村,那些孩子期盼的眼神,草民都曆曆在目,如今我以後將深居此太師府……,那些孩子將咋辦?”


  “看來小民陳平百密一疏,一時糊塗,才顯示小民的曠世之音才,如今卻給自己設置障礙,令那些農家孩子將無鄉村樂音可學,本來我開館收徒,今年還打算在李村、趙村、王村……,開起連鎖音樂店,想不到不得不暫且擱置,為了太師的求賢若渴,我陳平痛定思痛,不得不在此教學,做太師的專業老師。”


  “這樣才是對的,老夫這裏年薪是一百萬兩白銀,你何必在外奔波勞碌呢……,並且將來你跟著我,肯定是大有可為。”


  “多謝太師的理解,學生一定好好教導三位小姐,讓她們的這門音樂課,都是優秀無比的。”


  陳平擦了擦急出來的眼淚,破涕為笑。


  “嗬嗬……,歡迎陳平老師,還是草帽老師溫和可親。”


  劉楠在旁邊看著歡呼雀躍。


  她覺的陳平就是自己以後要找的意中人,因為在廟庵門口的那眼神對碰,擦出了強烈的火花,如同白色夏日裏的太陽炙烤出來的光芒。


  這太師終於掛上了最後一門課:樂音課,旁邊寫著:主講老師,大明第一師曠之音陳平。


  而城門的那告示也被太師下令撤掉,街市也沒有了那駭人聽聞的太師府亂棍打死人的謠言,那些市井嘴巴都不在談論這些話題,多了是太師府已經有新任老師,並且是一個戴草帽沿街吹簫的二十多左右的年輕人,皮膚外焦裏嫩,外黑內白,夏黑冬白,並且愛騎駕驢車。


  “太師府的三位千金,可總算找到老師了,這三位小姐可是個頂個的好看。”


  有些過路在城門口看告示的,都覺的自己沒那本事,冒充一回去見識見識太師付和三位小姐,即使被亂棍打出來,或者亂棍打死都心甘情願。


  天順二年,夏日的一個夜晚,一隻鴿子飛到陳平的閣樓軒窗上,在用嘴啄著窗框框。


  這幾年的辛苦教誨,劉楠和馮頤在音樂上已可獨擋一麵,唯獨劉宸對音樂不是很感興趣,所以成績平平。


  陳平那天夜裏剛還從太師那裏喝酒回來,陳平的酒量還是可以的,基本不會醉,並且酒風也很好,不會喝醉出洋相,但是他對自己立下諾言。


  今晚是最後一次喝酒,因為太師府不是陳家村,在陳家村時,陳平有時會喝上兩杯,並且跟朋友一起去山上旅遊時,還會在腰間掛起一隻剩酒的葫蘆瓶。


  走起路來沉甸甸的一晃一晃,有時陳平走幾步喝一口,走幾步喝一口,還感覺非常的舒服和愉快。


  甚至有時背著小桌子和朋友一起去山上喝酒,一邊吹簫一邊吟詩,有時喝到半夜才回家。


  而到了太師府後,陳平開始對自己要求嚴格啦,他知道不拘小節何以可成氣候。


  所以開始約束自己,把一些壞習慣開始慢慢的準備戒掉。


  而這次也一樣,雖然是太師宴請的,但這次他在太師麵前說:“太師,我陳平以前很好酒,那是年少輕狂,現在隨著年齡增長,知道的事情也越來越多,所以這次喝完後,明日開始戒酒,一定要戒掉酒。”


  太師見陳平如此堅定要戒酒,也沒多說。


  到閣樓樂師房後,見一隻鴿子一直啄著門框不走。


  於是陳平就把這隻鴿子給抱了進來。


  抱進來一看,發現鴿腳的部位有血,身上好象還有傷,陳平也知道這是太師府上的信鴿,是專門訓練過的。


  所以小心翼翼的把這隻鴿子養了起來,給那鴿子塗上了紅藥水,塗抹好後又把鴿子放在了一竹大篋裏,裏麵用幹草墊起來,並放在通風和靠窗台的地方。


  夜裏的鴿子一般不會亂動,這隻鴿子在窗框的木頭上啄,原來是疼痛難忍,剛好飛到了陳平的房間位置,所以被陳平發現才救下來的。


  ……


  一夜的甜睡就這樣過去了,清晨醒來,陳平的酒味一點也沒有了,他照了照鏡子,覺的自己耽在太師府,不風吹雨打的,也不日曬熬夜的,所以他看著自己變的皮膚白了,人也比以前精神好多了,脖子裏的皮膚已經和臉頰連成一片,不在是黑白分明的樣子。


  兩年前他來太師府,那個尖嘴猴腮的家丁王庫還罵陳平是印度黑炭。


  這讓陳平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而現在他看過去比那王庫要不知白多少倍,所以這會應該是陳平說王庫是印度黑炭。


  上午的音樂課是瑤箏課,這是今年陳平安排的樂課上課教案。


  前年和去年陳平教的是吹玉簫和彈琴。


  這兩樣樂器劉楠和馮頤已經手到擒來,不在話下。


  ……


  陳平看了看擺在案幾上的瑤箏,課堂台階下麵的劉楠、馮頤、劉宸的桌子,上麵都放著精美的瑤箏。箏音在自己的手指裏發出,九拍起的音階,相當的高亢而又渾厚。


  正彈奏間,劉楠第一個進入課堂,第二第三依次是馮頤和劉宸,他們慌慌張張的都找到了自己座位,然後安安靜靜的坐了下來,眼睛看著陳平以及陳平的手指,並且用心在耳朵裏灌輸音階韻律。


  “花開花落,雲卷雲舒,悠悠歲月長長的河,一個神話,就是浪花一朵……,一個故事,就是豐碑一座。呼喚中有你,呼喚中有我,你我匆匆皆過客……看萬民百世輕唱,奔流著夢的希寄,夢的希寄……”


  陳平邊彈奏邊唱,非常的委婉動聽,使劉楠、馮頤她們聽的全神貫注、以及神魂顛倒。太具有浪漫和暢想的這種飄逸感覺了……


  “夢的囑托……,夢的囑托……”


  最後陳平用這兩句來收音,在重重的撥動五弦音後,然後急遽停止。


  回音在振蕩,心神在出胸膛,顛破所有的肉體外圍。


  “你們來了,今天開始上瑤箏課。請各位大小姐一定要認真學習聽講……,課時為半年。”


  “是,是陳老師,學生一定學完這個瑤箏樂器。”


  “那先請劉楠大概彈一下。”


  陳平發現今天劉楠的氣色不太好,鞏膜淡黃,好象有點食物中毒的樣子。


  “好,我先來談。”


  微笑著的劉楠,突然覺的胸口有點發悶。


  頭還突然有點暈。


  “怎麽了,劉楠。”


  陳平走下台階,急步來到劉楠的身旁,他也習慣了劉楠身上的少女體香,現在劉楠已經是二八年齡,人長的更加迷人漂亮。


  前年在廟庵門口台階下對陳平的害羞一笑,令陳平一直記在心裏,無法忘懷,陳平有時候會想著這個傻傻的笑,好象劉楠就在自己的身邊似的。


  可太師不許她們過早的諳於男女之事,所以定了規章,不許師生有感情糾葛,以免影響各門功課的學習。


  否則一經發現,便受處罰,學生處罰是減掉月錢,還有做原本是丫鬟該做的家務活。


  而陳平的處罰則是扣年薪工資的百分之二十。


  還有要背誦太師府裏的所有規章製度,如果真要背出個繁冗的製度,不然會背的口幹舌燥,甚至於口唇生瘡。


  “劉楠你怎麽啦?快醒醒!”


  陳平抱著劉楠在喊,而劉楠卻慢慢的昏迷過去。


  一問馮頤,馮頤說原本她爹太師馮莫齋喝的鴿子肉湯,給了劉楠喝,劉楠一向愛吃鴿子肉,這些園中有的是鴿子,一些比較笨手笨腳的,不能培養訓練出的鴿子基本做肉鴿處理。


  “看來是中了那鴿子毒……”


  “快傳府上的太醫,一定要醫治好劉楠的病。”


  陳平獨自一人背著劉楠走出了課堂。


  後來尖嘴猴腮的王庫過來一看,被陳平喊住。


  “快去喊太師,說劉楠吃鴿子肉中毒,叫太師注意府上所有的鴿子。”


  “是……”


  王庫一聽嚇出汗來,裝出一副急忙的樣子往太師的府院跑去。


  這是太醫也已經匆匆趕到,前麵是劉宸帶路。


  馮頤則一直在後麵用手托著劉楠的臀部。


  防止劉楠從陳平的脊背滑落下來。


  氣喘噓噓的陳平已經把劉楠背到了劉楠自己的房間,並在床上緩緩的讓她躺下,劉楠身上的鴿毒已經在慢慢擴散,臉色越來越蒼白。


  這讓陳平感到非常的害怕和擔心,他想起來了河家坳,那天夜裏,自己駕著驢車把父母送到了陳堅神醫的家裏,在燭光下看到的父母臉色也是這樣的蒼白,幾乎和劉楠一模一樣。


  陳平陷入了極度的難過和驚懼之中,他抓著頭皮,坐在床沿邊,但也想不出什麽法子來。


  太醫林成抓著劉楠的手在把脈,皺了皺眉頭。


  “奇怪了,著脈象也不是很慌亂,雖然有點微弱,但應該不會有大礙,現在劉楠姑娘是用自己的抵抗力與鴿子的毒在做鬥爭,現在她臉上的汗就是見證,是一種向體外排毒的表現。”


  正如太醫林成所說的一樣,劉楠在難受,她是不是會說出:“好痛,好痛。”


  這幾個撕心裂肺的喊叫。


  “這是止痛藥,還有排毒藥,立刻到藥房豐吩咐下去,煎熬好,馬上端過來,火候七成,不能太猛,大約一刻時辰,不可延誤。”


  “是,我這就去。”


  馮頤立刻接過林成太醫從藥匣子裏拿出來,並且包好的采藥,馬上向門外奔去。


  剛好撞見太師、王庫,還有幾個婢女,還有幾個太師府的侍衛。


  “快去,苗侍衛。”


  苗侍衛接過馮頤給他的包藥的一團紙。


  立刻一個飛躍,跳出窗戶,往藥房象風一樣奔馳而去。


  “這鴿子肉有毒啊!太師。”


  陳平一見太師焦急而來,遂直接把原因鎖定在早膳的鴿子肉湯上。


  “這鴿子有毒,唉!老夫差點也受這鴿子戕害,是那劉楠小女抵過老朽之殘軀啊!”


  馮太師感慨之中,忐忑之心,不禁眼露殺機。


  “傳我命令,院中鴿子可能給人下了毒,所以導致鴿子身上藏毒,給老夫全部把那些鴿子斬殺了,一隻都不留。”


  “是,太師,卑職立刻去斬殺這些鴿子。”


  侍衛韓違立刻出列作揖,氣勢洶洶的往太師府的院中而去。


  “林太醫,情況怎麽樣?有沒有可以搶救的餘地。”


  “太師,剛才已令人去煎熬藥草,這是京都郊外村莊河家坳山崖上的野草,長在岩石罅隙中,極其珍貴,甚至價比黃金,不過真好可以?除小姐身上的鴿子毒,兩個療程應該會度過危險,安然無恙的。”


  林成胸有成竹的向太師鞠躬,並且深感這鴿子來的很蹊蹺。


  “太師,往年這鴿子不曾身上帶毒,何至現在突然出現,我推斷可能有人故意在鴿子身上下了毒氣。”


  “嗯,嗯,倒有有可能,老夫一定會徹查清楚。還有我看看小女劉楠。”


  太師走進一看,那劉楠滿頭如黃豆般的大汗,並且在冒煙,如象燒著了一般。


  “這夏日焱焱,如火炙烤一般,人尚且煎熬難耐,何況帶毒之弱軀,可憐了小女劉楠代我之過啊!”


  說完太師不禁掉落眼淚,並且用攥起寬袖上的綾羅錦緞在眼角揩拭一囿。


  “太師千萬別因悲傷而成疾屙,劉楠小姐的病,應該會轉危為安,化險為夷,這河家坳的山藥,不是一般的藥,乃天藥,神仙藥,傳說是一陣雷從天而降,將天草之籽送於這山崖上,能治天下所有奇毒。”


  “太師,劉楠應該會沒事的,俗話說吉人自有天相,我看劉楠冰清玉潔,身材高貴,乃天地造化,所以自有天佑於此,不出幾日,劉楠便可痊愈如初。”


  陳平也揩拭著額角的熱汗,斬釘截鐵的說著,他的心裏也肯定著林成太醫的話,因為陳家坳隔壁村莊河家坳的山崖罅隙草藥正如林成所說,乃天賜仙草。


  在他還隻有弱冠懵懂之年,陳平在幫他父親看著牛,並且邊走邊吹簫,牛還在田埂上吃青草。


  田野裏到處是綠茵一片,和煦春風,雨後滋潤,盎然於這片陳家坳的良田山堎之中。


  天氣總是善於變化,造物主又在主宰天地之間,雲層一下子積厚起來,黑黝黝的比陳平曬黑的皮膚黑上幾萬倍,簡直跟墨水一樣黑。黑雲層裏麵好象還有黑魚、黑烏賊、黑龍、黑夜叉形狀一樣的怪物在低壓的雲層裏洗澡。


  “平兒,快點,快點騎上牛車回家,等會要下暴雨,我和你爹趕上驢車立刻也要出發回家。”


  “好,知道了……”


  陳平攥緊牛繩子,把牛軛往牛脊背拱起的肉包處一放然後坐上牛車,一鞭揮動,牛車就往陳家村的陳平家急急奔馳而去。


  雲層黑壓壓的也跟著陳平的牛車似的,墨水般的滾動的雲層裏竟然有一條黑龍模樣的怪物在翻江倒海,在雲層裏洗龍須、龍鱗和龍爪。


  陳平的父母也趕著驢車奔馳在崎嶇的田野小路上,往陳家村的方向而去。


  牛車和驢車,還有車上的人,都被這黑沉沉的陳家村的天宇壓著。


  轟隆隆的巨雷開始打破天穹,幾道白色的龍光首先到達河家坳的一顆千年老槐樹上。


  這顆老槐樹是河家坳的路標,矗立在山坳的轉角處,進去就是河家坳的王村莊,聽說那裏出美女,個個水靈靈的,陳家坳的青年男子都會請媒婆去那裏遊說,憑著媒婆那三寸不爛之舌,能把稻草說成金條的那張嘴巴,把河家坳的美少女都嫁到了陳家村。


  “劈啪”一聲巨響,那道龍光急遽而下,打在老槐樹上,老槐樹頓時劈成兩半,樹幹裏麵流出紅色血光,把河家坳的土地染成黑紅色,從此河家坳的土地是黑紅色的,長出來的莊稼非常的茁壯,比一般的其它地方種植的要打上好幾倍。接著又是一道巨響,如可以把天振破的塌下來。


  那龍光又擊中了河家坳山崖上的一處巨大磐石上,那磐石頓時粉碎成許多岩石,並且頃刻間萌發出許多小草,後來這小草在雨過天晴後被河家坳的一老農發現。


  消息不脛而走,有知情人透露,說那是那天突然被雷光擊打出來的野草,以前河家坳沒有此類植物,後來經曬幹後,可以?除身上的疑難雜症,反正隻要是病喝了這野草湯,那這病就逃之夭夭。


  後來被河家坳周圍一帶的人稱之為仙草。


  接著消息範圍就不斷擴大,連京城裏的明英宗都知道了,就立刻命令宮殿裏的所有太醫展開行動,去河家坳察看這仙草情況。


  是不是如民間所傳的那麽靈驗,明英宗又特別怕死,所以命令太醫求證一下這仙草可不可以吃了長生不老。


  宮中的太醫開始行動,大部隊齊刷刷的來到河家坳。


  並且采集了幾株作為標本,然後再走訪河家坳的民間傳聞。


  得之這草藥真的是仙草,乃天龍嘴裏吐出來的草籽,把這仙草放在了河家坳的山崖上。


  原來這龍偷吃了王母娘娘蟠桃盛會裏的奇珍異草,還偷喝了瓊漿玉液酒,喝醉後難耐嘔吐,竟然把剛吃到肚裏的仙草籽也吐了出來。


  這些籽經過雨水融合,遇土即可長成,特別是河家坳那顆老槐樹被劈斷後,流出的紅黑色液體,頃刻間把河家坳的所有泥土染成了紅黑色,聽說這土壤也是仙土,是天河旁的土壤,天蓬元帥在此曾經管轄過,也知道這片天河旁的土壤長出了的植物,天馬吃了跑的比筋鬥雲還快,並且長出來的植物都是奇花異草。


  那些太醫日夜兼程,帶著仙草回到皇宮後,經過一番實際求證,發現這藥果然是名副其實,與民間傳說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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