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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付府上真相大白XIN

  太白包廂裏燈火通明,胡蕭五和稍有姿色的柳老鴇,裏裏外外的忙乎著,不過這太白包廂裏的一桌客人,他們也不敢有一絲怠慢,畢竟是當朝付大總管府上之人定製的包廂,所以稍有怠慢不周之處,那可就吃不了兜著走。


  “請,請……,王大人!”


  蕭五已經將太白包廂間收拾的連隻夜蒼蠅,還有嗡嗡鬧騰的一隻蚊子都沒有。


  燈火比別的地方也不知亮了幾十倍,並且還提前準備了這裏的頭牌歌妓,被稱呼欄玥的京都名伶。


  憑欄處,風瀟瀟,莫道不銷魂,饌飲三千樽。顧君靨,如天上神玥曦照,悵妾情,人比黃花瘦……


  這欄玥的歌妓之名,是一秘密遊離於這醉八仙酒樓的神秘這人所賜予的。


  不過這人雖然麵白如霜,但眉清目秀。


  並且神形高貴,舉手投足皆有帝王風範。


  後街市巷間傳聞這秘密造訪京都最豪華酒樓的是大明英宗帝。


  “等會好好伺候付府過來的王大人一行,隻有讓這些人舒服了,我們這酒樓才可以風雨無阻,日進鬥金……”


  蕭五翹著短須,還有嘴唇包不住的一顆齙牙在與嘴唇皮打架。


  “是的,我知道了,胡老板……”


  腳步聲在木階裏發出振動,但樓下喧聲及可蓋天月,所以消弭於潺潺弱音。


  檀香木的桌椅在發出高貴的清香,酒菜都已整齊上桌。


  ……


  “老板娘好,蕭五兄弟好,好久未曾來次饌飲,今日仆仆風塵,一定痛飲,仍然做個逍遙自在的太白,太白風流詩白篇……”


  “對,對,太白狂飲詩百篇,請,請……,王大人!”


  等全部進了那太白包廂後,蕭五打點好酒菜,把朝春醉都一一罷好於桌麵,並且低三下四的唯唯諾諾幾句,如大人喝好,大人請慢喝,大人有事盡管吩咐,這是頭牌歌妓欄玥姑娘等……


  蕭五一下木階沒多久,這太白包廂裏的王逯、花奎便被幾個身穿介胄,手握彎刀的幾個侍衛模樣的給押下了木階。


  並且王逯幾個狼狽不堪,神色慌張,不斷顫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可能還有過被爆揍的痕跡。


  嘴裏嘀咕著樓下人都聽不清的詞語,手被下後綁縛,失去了剛才進醉八仙酒樓時的滿麵春風和高高在上。


  原來剛才在樓上的太白包廂裏,韓違和苗力侍衛率領幾個軍士早已埋伏妥當。


  蕭五也知是太師府裏的侍衛,並且韓違提前出示太師府令牌,叫蕭五配合行動,不然拆了這座酒樓,還將蕭五以包庇縱容和窩藏罪犯之罪將羈押,並且繩之以法。


  蕭五低下了他那京都商界裏也算高昂的頭,並且堅決表示配合。


  “王庫呢……,怎麽還未到,說好酉時飲酒商榷……”


  王逯突然一覺不對勁,這太白包廂如秋風蕭瑟,洪波湧起。


  感覺好象中了圈套或者埋伏一般,不禁拍大腿一叫,把正在彈奏琴弦唱歌的欄玥嚇的停弦而退,站在角落裏眼睛直愣愣的發慌。


  可是來不及王逯有過多的思考時間,韓違侍衛首先發難,從窗簾後如閃電般出來,一刀就架在了王逯的脖子上。


  而花奎正欲拔刀相救,也被苗力侍衛給羈拿。


  最後幾個軍士一哄而上,把這兩個囂張跋扈之徒給綁縛了起來。


  “大人,饒命啊!我們也是受付大人的命令才行此事的,跟我們這侍衛毫無瓜葛啊!”


  ……


  “你們這些買主求榮,首鼠兩端的卑鄙小人,竟然會有圖謀太師的滔天罪惡,你們這次將菹醢喂狗,方可贖你們之罪……”


  韓違侍衛押解著王逯和花奎,不禁怒火中燒。


  “上去吧!老實點,不然老子一刀活剮了你這狗樣的東西。”


  一軍士狠狠地推了一把王逯,並且踢了一腳慢吞吞的花奎。


  被押解上早已準備好的囚車後,還有未洗淨的血渣子在木樁上一片一片。


  王逯知道此去肯定要被太師直接削首,不禁望血寒慴。


  “付大人,你在哪裏?快來救我們啊……”


  這喊聲響徹仲夏的涼涼夜空。


  “給我用臭棉布被塞上,免的嘰嘰歪歪的亂吼亂叫。”


  王逯吩咐一下,一個軍士便拿起囚車上的一塊發臭發爛的棉布直接塞在了王逯的大嘴上。


  “讓你喊,讓你喊個夠,竟然吃了豹子膽,敢於謀害太師,你死了幾千遍都不夠讓人解恨。”


  王逯使勁的掙紮,他的眼珠子蹦了出來,他被一陣入肺腑的惡臭,給嗆的幾乎窒息而死。


  不過他的頭腦裏依然飄著付曼的玉體,那風華絕代的身姿在他的麵前招展,付曼的芬芳馥鬱,如雪的酮體肌膚,在他的眼前一直無法散去……


  押入太師府的地牢後,見王庫原來也被羈押在此,王逯才徹底的知道事情已經完全敗露,麵麵相覷,狼狽不堪。


  一心隻求付德高能派東廠之精銳,來深夜營救他們。


  不過憑著東廠的那可以隨意彈劾朝中大臣的勾當,派精銳之介胄完全可以向太師府問罪索要人質。


  雖然是自己所犯之惡醉,但隻要有太後為付德高撐腰,嫁禍與人,那也是有可能的可是這一切都被王陀小真人安排的天衣無縫。


  “這次醉八仙緝捕之事,一定要速戰速決,並且立刻押於府上地牢,以免付德高這奸佞假借太後之名,前來索要人質。”


  付德高正在付府內怡然自得,正在籌劃著如果這次太師之女突然暴斃,如何讓自己的愛女付曼在次獲得太後的歡心,而將付曼繼續做憲宗帝的貴妃。


  “哈哈……,這老賊的小女既然已死,那付曼可以重新獲得貴妃之位了……”


  付德高那僅有一根又短又白的,並且細的幾乎成毫毛一樣的胡須在皺皮上不斷振抖。


  太師府裏立刻展開行動,由於一時也無法扳倒那葉大根深的付德高,就因為下毒之事,而且是為了奪取貴妃之位,這些並為對太後和皇上的朝政帶來什麽危害,所以太後這事情是不會插手去管的。


  這些原因讓太師也沒有辦法,憑著王逯等人的罪惡去緝捕付德高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和王陀、陳平一商量,此事就到此為止,不於追查下去,否則將引起朝廷振動,這必然是大明處於蕭牆內訌之中,這反而是有害而無一益的。


  “把王逯和花奎、還有王庫連夜斬殺,以免夜長夢多,這也算給付德高一次胡作非為該有的代價……”


  一聲令下後,王逯、花奎這兩個東廠爪牙皆被削首,還有王庫管家是內應,咎由自取。


  並且都畫了押,承受這次投毒合謀的所有犯罪過程,即使付德高啟奏太後,告太師濫殺無辜,有憑據在手,也必無濟於事。


  這場毒鴿事件終於在王逯等人的人頭落地裏結束,付德高果然如王陀真人所料,去太後那裏反手誣陷太師,但是太師有真憑實據,亦無他法,但這從此給太師和付德高結下了徹底的仇讎。


  從此分道揚鑣,在朝堂之上爭鋒相對,互擰互掐,一副吹鼻子瞪眼,你來我去,互不相讓。


  太後所知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兩位朝廷忠臣,都是不能包庇一方的,要駕馭他們,以是朝廷的權力平衡,都不能向任何一方傾斜。


  “陳平啊!你這次在鴿毒事件中大有功勞,可以說功不可沒,彪炳千秋,王陀神醫和林成都說了,如果真的沒有你,沒有你提供的那隻信鴿,那不但稽查不出誰是幕後的真正下毒者,並且也救不了劉楠小姐的身上鴿毒之症,所以你是真正的大英雄。”


  在太師府大堂上,太師早朝回來後,便吩咐新管家王則布置好大堂的新氣象後,還一一去請陳平大樂師,藥房林成太醫,還有空邑山道觀王陀真人,以及劉楠、劉宸,好有馮頤都到大堂來,聽候太師的這次朝廷之行,好有府內的一些事情安排等。


  韓違和苗力侍衛已經在太師身旁肅然站立,身披戰甲,手握腰間的彎刀,象兩個天神一般。


  “哈哈……,今日太師府喜氣洋洋,祥瑞之兆,一定要讓陳平樂師和我的三個愛女一起彈奏《入夜南歌行》相慶一番……”


  太師捋須不禁感慨萬千,心中如蕩飄層雲。


  幾陣涓涓笑聲飄進大堂,羅裙依依,身姿綽綽,娉娉嫋嫋……


  樂音有致,神韻傾梁,綸巾英姿,眉宇清澈,陳平頭戴珠纓翡翠的樂師帽。


  身穿絳紗袍,乃為皮弁服,上衣大紅色絳紗衣,交領、大袖,領、袖、衣襟等處皆施本色緣邊,衣身不加任何紋飾。


  下裳的皮弁服也是紅色,分為前後兩片,前片三幅,後片四幅,共裳腰,裳幅上折有襞積,裳前後片的兩側與底邊施本色緣邊。


  這紅色絳紗袍穿在陳平的身上,可謂紅透半邊天,氣宇軒昂。王陀仙風道骨,林成悠然雅致。


  一前兩後,依次進入了大堂,在金絲楠木椅子上緩緩入座。


  付曼則在付府裏潸然淚下,內心過於壓抑,以至於一病不起,究其原因,乃是為城中香客棧被王逯淩辱之事無法釋懷,積憂成疾。雖然丫鬟王遙一直勸說,但乃心病,無法可以幾句消除或者用良藥可以摒除。


  特別是那王逯的囂張跋扈,還有厚顏無恥,竟然在府院裏依然膽大妄為,不過府內的規章府律,憑著付德高對他的寵信,肆無忌憚的對付曼進行精神和肉體上的騷擾,所以以至於付曼精神壓抑過大,促成了這次憂鬱成疾的訇然而來。


  “爹……,爹,你不該把我送出來,做了叔叔的養女,女兒被府中禽獸淩辱,身心疲憊,以至於……,以至於將赴陰超地府……”


  哭泣的付曼,終於徹底的崩潰了,她的矜持,她的堅強,都如殘垣斷壁一般零落不堪。


  城中香客棧的堅強,那是為了保持矜持,以免壞了自己奪取貴妃之任的終身大事。


  而府院裏強忍被王逯的騷擾和猥褻,那也是為了重新奪取貴妃之位的希望存在。


  而如今一切都隨著這夢的徹底破滅,自己的使命沒有完成,家父的循循善誘,以及衷腸的交代,都成為了泡影。


  這無疑是一巨大的黑手,把付曼的心髒給摘取,讓她的靈魂變的空蕩蕩,讓她的繾綣身心進入了幽魂深處。


  閣樓的軒窗外,隻有藥的香氣,還有王遙那一臉的悲傷,和深深的歎氣。


  軒窗月落霜滿天,苦淚何時可笑靨。


  縱使風華有挫時,何須秋風來落枕。


  ……


  太師府熱熱鬧鬧,大堂上還特地擺上了一桌筵席,菜譜各式各樣。


  有燒香菇、蟠龍菜、炙蛤蜊、炒大蝦、田雞腿、筍雞脯、三事、烹河豚、酒糟蚶、燒鹿肉、鑲肚子、帶凍薑醋魚、生爨牛、花珍珠、烹虎肉、炙泥鰍、酢腐、水母燴、油煎雞、炙鴨、一撚珍、水煠肉。還有火燎羊頭、水晶鵝、釀螃蟹、蒸龍肝、炮鳳肚、燒蘆花豬、糟鵝掌、燴通印子魚、煎雞、熬雞、酥雞、鹵烤鴨、攤雞蛋、火熏肉、醃螃蟹、王瓜拌金蝦、肉鮓燉雛雞、臘鵝、羊灌腸、餛飩雞、油炸燒骨、雞煎湯、蒸羊肉、榛鬆糖粥、鸞羹。這太師府裏林瑜庖子主掌出來的這菜肯定天下聞名,畢竟是白庸的第一位收的徒弟,能被白庸看中的可謂也寥寥無幾。


  要不是太師強扭,這白庸是絕不會答應讓林瑜來太師府做庖長的。


  何況自己還未將魚躍龍門這道獨創的宮廷首鼎大菜傳授於林瑜,隻不過後來白庸在街上見到一個人一個乞丐,衣不蔽體,襤褸不堪,並且麵黃肌瘦,如飄搖欲墜一般,一陣風刮來即可把此人摔倒在地。


  此人正是快餓死在街頭的吳敢,正是此人,白庸見他可憐,遂把他帶入宮中,由於吳敢一心好學,並且剛開始經過淒苦,為人老實敦厚,白庸也看走了眼,再加上一時失林瑜來太師府掌廚的痛楚,所以就收了第二個徒弟。


  想不到這吳敢是個人麵獸心的白眼狼,竟然恩將仇報,差點在太後毒殺事件中要了白庸的性命,如若不是太師、陳平、白寇、刑部司獄監杜郃的斡旋,那就回天乏術,白庸就必被憲宗帝和付德高給正法。


  “今日,大家也知道本太師為何如此高興,剛才我也說了,一來是為陳平慶功的,陳平雖然是京都郊外陳家村出來的,但是其天賦異稟,樂音天下第一,沒人可以出其左右,並且這次除奸佞之徒有大功,乃真英雄,救了劉楠小姐的性命,可以說就是劉楠小姐的再造之人……,現在令老夫心中感慨萬千呢?”


  太師馮莫齋捋須看了看就坐的各位,特別是看了看劉楠和陳平。


  “不知各位有何高論,有何感想啊?”


  “還是請陳平大樂師和他大王三位小姐學生,一起來彈奏《入夜南歌行》的高雅樂曲吧!我在空邑山小徒那裏有所耳聞,說什麽京都郊區陳家坳有一位神童,剛出生便會唱歌,三歲便會彈琴,六歲時各種樂器已是天下無敵,八歲時便創作《陳家坳鄉村樂曲》曲譜,到成化元年,已收官之作,完成了最後第二十一曲的《陳家坳鄉村樂曲》……”


  王陀在空邑山雖然寂寥於藥術,以及參禪悟道……


  但對於音域之事偶有興致,也會在空閑闃寂之時,搬出秦箏在石亭裏彈奏一番。但是對於陳平的那曠世之作《陳家坳鄉村樂曲》,可是朦朦朧朧,向往有一天要一聞真音。


  陳平一聽王陀之言,也亦樂性大發,如日噴薄欲出,在瀾濯江的東去滔滔裏,他舉樽站了起來,這絳紗袍果然如紅透江海的半邊天一樣。


  “王陀神醫,此次你特地從空邑山星夜疾馳,相助於太師府,今劉楠小姐之疾,和為太師府籌謀劃策,蕩平奸佞,宵小之徒,你才是真英雄,不論從太白混沌之初,五代宋國之曆,你王老神醫都已在這中華大地行醫布道,不僅通曉五行陰陽,還有求仙占卜之高超天靈,所以一切的一切,理當你王拓真人為上,我陳平隻是一區區小樂師,在你王神醫前如螢火之與浩瀚星月之比啊!”


  陳平也謙虛一時,不敢狂躁與這太師高雅大堂之上,他從一進來就知道,這次筵席非同一般,是太師的頒獎慶功之筵席。


  “來,依老夫之意陳平樂師也說的非常在理,我們共同祝酒於王陀真人,來,各位……,劉楠,劉宸,你們都起來!”


  話音剛落,幾個人靚影便齊刷刷的站立起來,並且酒器裏的酒都滿滿的,還是京都聞名遐邇的朝春醉。


  “那我王陀就不客氣,謝謝各位的盛情,謝謝……”


  抬脖一入,那朝春醉瞬間在王陀的嘴裏煙消雲散。


  強擼灰飛煙滅,於肚中五百年一指間不知去向。


  “哈哈……,真是痛快,請,請!”


  太師看到這樣的豪情逸致場景,他不知道有多快樂,或許他覺的自己一下子活在了二十多歲。


  “現在就依王陀真人的邀請,陳樂師就和你的府中這些如意愛徒就一起彈奏《陳家坳鄉村樂曲》如何……,我看王陀真人已是急不可耐,難以遏製住自己的思音之苦啊!”


  “好,好,就和我們的老師陳平一起給大家彈奏,不過可要罰酒的哦,聽到爽處一定要喝酒表示一下……,如掌聲一般代酒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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