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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殿下之怒

  大皇子朱瀚允收到下面傳來的彙報,頓時皺起眉頭,一股怒火從心裡湧起。


  什麼?

  阮嫻受傷了?

  在這煦國竟還有人敢欺負他朱瀚允的人?


  熊熊怒火在心裡湧起,他二話沒說大步走出帳篷,怒火沖沖往宮女帳篷而去。心腹太監鍾桐和鶴兒面面相覷,立即趕緊跟了上去。


  朱瀚允像一道箭般沖入宮女帳篷,一眼看見坐在床榻旁的阮嫻,當他目光落在她臉頰,一個紅腫的巴掌印在那白皙的小臉上觸目驚心,頓時火冒三丈、咄咄逼人的瞪著阮嫻道,「誰打的?」


  好大的狗膽,竟然有人敢挑戰本皇子的權威!連本皇子身邊的人都敢欺負!!!


  阮嫻早就在心裡將應對之法演練了一遍,並無意外大皇子的激烈反應,心裡的委屈再次湧起來,她可憐兮兮的道,「奴婢參見大皇子,奴婢……奴婢……」


  她一邊說著,臉上露出惶恐之色,彷彿十分猶豫不決般。


  大皇子看了她的表情更加生氣,怒道,「怕什麼!到底發生了何事,全都說出來,本宮自會替你討回公道!」他朱瀚允的人,可不是白白欺負的!心裡這般想著,大皇子的臉色愈發難看。漂亮的小臉布滿了冷峻,眼神如刀,彷彿一言不合就要大開殺戒一般。


  阮嫻心頭一暖,彷彿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小聲哭出來,顫抖著聲音道,「回大皇子,是……是安王殿下,安王殿下欲對奴婢行不軌之事,奴婢掙扎之中被打了一巴掌,最終僥倖逃脫,可是逃跑過程中扭傷了***婢……奴婢不知安王殿下為何如此,奴婢好害怕……求殿下替奴婢做主啊……」


  「皇叔?」朱瀚允錯愕的盯著阮嫻,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不似作偽,臉色漸漸變得凝重。他驚疑不定地上下打量了阮嫻幾眼,上前幾步緊緊盯著她的雙眸,一動不動道,「皇叔對你如何了?你身上可有其他地方受傷?」


  這話問的很委婉,但阮嫻從他表情上卻明白,大皇子這是在問她是否被安王殿下奪了清白?


  想到之前的一幕幕,阮嫻心裡怒火翻滾,恨不得將安王給閹了。臉上卻不能露出一絲破綻,哭著十分認真,「主子,當時安王殿下或許未料到奴婢會反抗,所以奴婢僥倖逃脫,並無其他受傷之處。」


  朱瀚允聽了這話臉色似乎有幾分緩和,但眼中依舊是驚疑不定,不可置通道,「皇叔與皇嫂鶼鰈情深、十分恩愛,皇叔他如何會做出這等荒唐事,阮嫻,你可要想清楚,這時辰不晚,光線並不清晰,你確定那人是皇叔?莫非不是看錯了?」


  阮嫻摸著眼淚搖搖頭,哭訴道,「回殿下,那人……那人自稱本王,奴婢是不會聽錯的……嗚嗚……」


  說完,她猛地神色微變,看了朱瀚允一眼,彷彿欲蓋彌彰般慘白著臉開口,「也許,也許奴婢聽錯了……」


  話是這般說的,她眼底的難過和傷心情緒更甚,彷彿受了脅迫般,有種認命的感情。


  朱瀚允臉色鐵青,眼神凌厲的盯著阮嫻,阮嫻心裡坦蕩的很,安王一向擅長裝模作樣,被他表面模樣蒙蔽之人不知多少。大皇子這般反應很正常,若非阮嫻親眼撞見過安王與倩嬪偷情之事,且當時顏詡也在,她之前也被安王做出來的儒雅痴情表象給蒙蔽過。


  知人知面不知心,老人家的話果真不差。


  她心裡越想越忿然,左臉依舊火辣辣的生疼,可想而知這一巴掌下手有多重?

  朱瀚允目不轉睛的注視了阮嫻半響,依舊未能從她眼神表情中找出一絲破綻,心裡漸漸沉了下去。他深吸口氣,緩緩地道,「阮嫻,本宮相信你並未信口雌黃,如若你所言是真,你可知皇叔為何會冒犯於你?」


  阮嫻自然不能將真相說出來,她抽了抽鼻子,摸著眼淚道,「回殿下,奴婢不知,奴婢不過是一小小宮女,在此之前從未與安王殿下說過話。但、但是今夜,安王殿下似是喝了酒,奴婢從他身上聞到些許酒味……」


  說完,阮嫻垂下眸子,掩住裡面的複雜與深沉,她不明白為何顏詡要她撒謊為朱慎找理由。但事到如今,雞蛋不能碰石頭,朱慎乃是王爺,光憑她空口言說指責根本無法撼動他半分,搞不好還會損兵折將,顏詡說得對,眼下只能忍耐。


  她睫毛輕輕抖了抖,顏詡既然說過定會替她找回公道,這個虧,她暫且忍著。


  「酒味?」果然,朱瀚允聞言頓時露出恍然大悟之色,他心裡是不相信自己一向溫和儒雅、待人有禮的皇叔竟會行那般荒唐下作之事。幾乎是阮嫻話一落,他便立即相信了這個理由,他立即言之鑿鑿的對阮嫻開口,「今日父皇興緻好,皇叔也陪著多喝了幾杯,想必是喝醉了,才會行下如此魯莽之事。阮嫻,你放心,本宮定會不讓你委屈,定會讓皇叔給你做出賠償。」


  說完,他似乎對阮嫻臉上的巴掌印有些不忍,道,「我那兒有上好的雪玉膏,對於肌膚痊癒最好不過,待會兒我便派人給你送來。另外,父皇今日對烤鹿肉極其讚賞,特點名賞你一百兩黃金以作獎勵。」


  「一百兩黃金?!」阮嫻哭聲一滯,驚訝抬起頭。真的嗎?一百兩黃金,那可是好大一筆啊。


  「嗯。」朱瀚允微微頷首,目光又忍不住落在了阮嫻紅腫的雙眼和左頰紅腫的印子,慘不忍睹的撇開頭,「這些日子你便好好歇息養傷吧,等傷勢痊癒之後,再替本宮準備膳食。」


  說完,他站直身體,看樣子是準備要走,阮嫻趕緊開口,「殿下,奴婢養傷這幾日,不知可否出去?」


  朱瀚允眉頭一皺,有些不滿道,「你不是腳也傷了?渾身傷痕纍纍,你還打算出去亂晃亂跑做什麼?莫非你以為受傷了,本宮便會放任你偷懶?」


  阮嫻汗顏,連忙低眉順目的道,「回殿下,奴婢不敢。」說完臉上露出幾分失望無奈的表情。


  那模樣落在朱瀚允眼裡,頓時讓他心裡有幾分不爽,這臭女人擺出這模樣給誰看呢?好似本皇子像是個不近人情、冷酷無比的惡霸一般,他心思幾番流轉,終究還是揚著小下巴,高傲至極的道,「本宮近日事務繁忙,胃口不佳,若是有人能讓本宮每日嘗到一道新菜式,本宮倒是不介意賞賜一塊出入門令……」


  「真的嗎?」阮嫻聞言立即抬頭,目光灼灼,充滿的期待。


  朱瀚允看她那副期待的模樣,心裡冷哼,莫名就想到了哈巴狗的模樣。心裡那股氣便莫名其妙地消了,他故作冷酷的點點頭,「本宮金口玉言,向來言出必行。」


  說完,不欲多留,「明日午後回宮,你便不用出來伺候了,好好養傷吧。」


  話落,轉身便離開了。


  從阮嫻的帳篷出來,鍾桐和鶴兒正恭敬的候在外頭,忙殷勤的道,「主子,時辰不早,奴才們伺候你就寢吧?」


  朱瀚允卻是轉頭看了眼不遠處,表情神色莫測,突然道,「太傅給本宮出了一道題,甚是晦澀複雜,安皇叔一向學識淵博、見識不凡,本宮今日若未能將此題解出來,怕是睡不安穩,看來,本宮只能去叨擾安皇叔了……」


  說完,朱瀚允帶著兩個貼身太監往安王的帳篷大步而去。
——

  牙牙日常——

  我也好想看皇子大人發飆,不過安王畢竟是長輩,古代人守禮,且大皇子也不是那等魯莽之輩,阮嫻畢竟只是個小宮女而已。無憑無據,大皇子自然是不能胡亂髮飆,且阮嫻臉上巴掌那麼明顯,雖然胡掐欺騙也沒有陷害對象,所以此事只能暫且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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