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剛才接吻時伸舌頭了
李鬆突然暴怒,他將池一心用力的一推,池一心伴隨著一堆文件跌落在地!
李鬆依然怒氣未消,他走到窗前,"呼"的一下把窗推開,窗外的風穿堂而入,辦公室門被風猛地鼓開,狂風怒掃整個辦公室,文件在風中飛舞,李鬆在狂風中對著池一心怒吼:"原來我是那個單方麵愛你的人!那麽,你把我當成什麽?!"
有保安從外麵衝進來,看到憤怒的李鬆和滿麵淚水的池一心,不知是該進還是該退。
李鬆回身將窗關上,揮手讓保安出去。
門窗都關上了,一時風平浪靜,卻留下了一屋子的淩亂。
池一心從淩亂中站起身,頭發披散,花容不再。
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觸動了李鬆,他平定了一下心緒:"原來,那些關於你和郎天慎的傳言,都是真的!那些暗戀、單戀,我一直以為是娛樂圈的逢場作戲!"
池一心整理頭發,整理衣裙,然後乜斜了一眼李鬆,這一眼,李鬆讀出的是:"你才知道?!"
李鬆衝過來抓住她的胳膊:"那麽你為什麽還要接近我,你把我當成什麽了?"
"我以為我會愛上你,所以才接近你,但事實是,我沒有愛上你!"
池一心很平靜的表情,很平靜的語調,讓李鬆徒生一種屈辱,他抓住池一心的胳膊猛地一甩,池一心幾乎撞在牆上。
李鬆又發瘋一樣的衝過去,把她按在牆上,低聲問:"你把我當成什麽了?我隻是一個單方麵愛你的人?我原來隻是你的那些粉絲中的一個?"
李鬆眼中已經噴火了!
池一心搖頭:"你不是,你連這個都不是,你並不愛我,我們隻是一種性夥伴的關係!"
這句話讓李鬆身子一顫,他鬆開了手。
池一心繼續:"即使你了解了我的靈魂,知道我的孤獨與苦悶,但你並沒有真正為我做什麽!"
李鬆愕然。
池一心接下去:"你去幫助李森和郎天慎這件事,看起來是為了我,實質上,是為了你自己——你借這件事回歸了,重新進入商界!"
李鬆盯著池一心退後一步,似乎他剛剛才突然發現這個人很陌生。
池一心彎腰撿起地上的紙盒,抽出紙巾,擦拭臉上的淚痕,然後伸手撫摸著李鬆得臉,笑了,笑得很淒涼:"連你我都沒辦法去愛,我這輩子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了!"
李鬆抓住她的手,順勢將她帶入懷中:"你要離開我嗎?"
在李鬆的懷中,池一心的眼淚又掉了下來:"這是你第一次擁抱我,隻是單純的擁抱,沒有別的目的,這是第一次!"
李鬆樓的更緊了一些!
"李鬆,你曾經有過娶我的念頭嗎?哪怕一次!哪怕一秒!"
池一心明顯得感覺到李鬆身體的震動——答案很明了,他從來都沒有過,哪怕一次,哪怕一秒!
她掙脫開李鬆懷抱,擦了擦眼淚:"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可以娶的人,那個人是你真正想擁抱的,你在意她的每一絲每一毫的感受,你感覺她是你必須娶回家的人,而不僅僅是想上床的人——到那一天,我會祝福你的!這是我們最初的約定,我會信守!"
池一心在風中離開了,她的車在狂風中撞到了路障,一直在她的車後默默跟隨的助理再一次的救了她,他抱著池一心在風中跌跌撞撞地奔跑,即使被風吹得撞到樹上也不鬆手,即使力氣耗盡跪在地下也不鬆手,終於艱難跋涉了一個小時,將池一心送到醫院,這是後話。
半山公館。李森臥室。
李森的電話十個有九個是郎天慎的,這個又是,電話一接通,就聽到郎天慎說:“你從我這裏偷走的東西什麽時候還給我?”
“偷走的東西?”李森好納悶。
“那些照片,一年前你沒經過我的同意,從我這裏拿走的,不是偷是什麽?”郎天慎振振有詞。
李森感覺好笑:“想見我麵就明說嘛,何必找這麽多借口,費這麽多心思?”
電話那頭明顯的輕鬆了:“那就是說你馬上就會來了?”
李森開始賣關子:“我會考慮!”
電話那頭又開始緊張了:“如果我五分鍾之內見不到這些東西,我會去你的家裏翻的——我幹得出來!”
李森頗感無奈:“你是小孩子嗎?你三歲嗎?”
“五分鍾!我倒計時了!掛了!”
李森抱著照片出來,感覺風好大,她把照片抱緊了一些,推開後門,看到郎天慎等在那裏!
李森把照片塞給他:"還給你!風太大,我回家去了!"
郎天慎穿了一件好大的風衣,他把衣襟敞開,兜頭抱住了李森:"不行,去我家!"
"可我已經把東西還給你了!"李森在他懷裏說。
"還有東西沒還的!"
"什麽?"
"去我家你就知道了!"郎天慎把她兜頭抱住,擁抱著李森往山上走。
李森頭埋在郎天慎的懷中,看不到外麵,她隻能跟著郎天慎走,一邊走一邊問:"到哪兒了?"
"到秋千了!"
"到哪兒了?"
"到岩石了!腳抬高!"
"到哪兒了?"
"要拐彎了!小心有坑!"
"到哪兒了?"
"到圍欄了,邁過去!"
走進郎天慎的別墅,李森把頭伸了出來,臉紅紅的:"剛才我躲在裏麵,就像小時候玩的'瞎貓捉老鼠'的遊戲!"
郎天慎於是又用衣服把她裹住了:"我們再走一遍?"
李森掙脫出來:"你三歲嗎?"
郎天慎從懷裏拿出那些照片翻看著:"這張是吧台的,這張是書房的,這張是當初你貼在門上的——做事情要徹底,你把這些都各歸原位吧,哪裏拿的放回到哪裏去!"
李森伸手拍了拍郎天慎的望:“別想指揮我,永遠都別想!”
郎天慎一把抓住她的手:"敢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李森用力想掙脫,卻越掙越緊。
郎天慎從鼻子裏麵“哧“了一聲:"還想在力氣上勝過男人?"
李森雙手被攥住,但腳是自由的,她抬腳踢在郎天慎的小腿上,郎天慎大叫著蹲下身子,雙手抱腿,一臉痛苦狀。
李森袖手站在一邊:"你裝的!"
郎天慎歎了口氣站了起來:"你怎麽看出來的?"
"你演得太誇張了,痛到這種程度,應該快骨折了!"
郎天慎無可奈何:"你不能裝一下傻嗎?別的女孩子都會相信的!"
"然後呢?"
"然後會關心的問'傷哪兒了'、'要不要緊'!"
"然後呢?"
"然後,我就可以偷襲了!這樣多浪漫!"
李森覺得無聊極了,她換了一個話題:"還有什麽要我還你的?"
郎天慎走了過來:"在你身上!"
李森退後了一步:"在我身上?是什麽?"
郎天慎又往前一步,李森退到牆邊了,郎天慎把李森的頭發整理到腦後,然後,手伸進她的衣領。
郎天慎手伸進李森的衣領,從裏麵拽出那條鯊魚牙的項鏈,取下來,掛在自己的脖子上,再將自己的那塊玉掛在李森的脖子上,然後低下頭細細觀察李森:"你在屏住呼吸嗎?為什麽這麽緊張?"
李森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緊張得屏住呼吸了,她長長出了口氣,問:"我都還給你了,再沒有別的東西要我還了吧?"
"有!"郎天慎回答?
"還有什麽?"
"你那天趁我睡覺時拿了這些東西消失了,當時你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那麽,至少要麵對麵和我告別才對呀,為什麽不告而別?"
"因為——"李森不知說什麽好了,"因為你睡了!"
"我睡著了,你可以吻別!"
"我——"李森難於招架,"怕弄醒你!"
"那麽,你就是欠我一個吻了!"
李森想:這是什麽邏輯?
一個想吻你的男人,是不需要什麽邏輯的,一個熱吻就這樣理所當然的蓋在了李森的唇上,一如既往的綿軟、熾熱,正是每一次回味的感覺,隻是,隻是哪裏不一樣了——
終於,郎天慎依依不舍的放開了李森,但李森卻瞪圓了眼睛:"剛才,你在做什麽?"
郎天慎有些懵。
李森繼續追問:"剛才你的舌頭在幹什麽?"
郎天慎被問的退後一步了:"幹——什麽了?"
"難道你不知道?你剛才伸舌頭了!"李森咄咄逼人。
"是——嗎——"郎天慎又退後一步。
"當然是了!你居然在吻我的時候伸舌頭!"李森幾乎在怒斥了。
"那麽,"郎天慎挺了挺胸,"剛才我吻得不規範了,這樣,罰我重新再吻一次!"
這回輪到李森後退了:"不,不必了,下次注意就可以了!我要回家了!"
"回家?你還有東西沒還給我呢?"
"什麽,你怎麽這麽得寸進尺!"
"不不不,不是我得寸進尺,而是你確實欠我的!"
"我還欠你什麽?"
"那天,你來到我的家裏,吃了飯,然後洗了澡,然後進了我的房間——"
"我不記得了!"李森打斷了他。